王八蛋!我早晚ko你!
許攸在心裡暗罵一句許褚,猛然就想到了出發前找的本地嚮導田疇,要不是罵許褚這一句,還真就想不起來呢,看來有時候罵人有利于思考啊。記住本站域名
想到這兒,許攸胸有成竹的對曹操一拱手,道:「丞相, 在下最近這些年,總結了一些處理事情的經驗,其中一條就是,遇到事情千萬不能急,越急必定越亂,要做到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 黃河決於口而心不驚慌。」
曹操聽許攸答非所問, 臉刷的一下就黑了, 瞪著許攸道:「本相做事,用得著你教嗎?別扯這些沒用的,說正事!」
曹仁直接把嘴一咧,斜眼瞄了一下許攸,然後對曹操道:「丞相,許攸這斯答非所問,末將建議,直接拖出去人頭砍下!」
我曰你祖宗!許攸瞪了曹仁一眼,心想你個王八羔子,老想著讓我死,老子哪怕是死,也要拉著你當墊背,然後對曹操道:「丞相,曹仁未經允許,胡亂插話,在下建議,將他拉到外面,按泥坑裡憋死!」
「憋死?」曹仁脖子猛的一粗,往許攸這邊頓的一聲蹦了一下, 道:「你這斯可真毒啊,你才憋死呢!」
曹操見二人還要接著吵,直接大喝一聲:「行啦!聽聽許攸怎麼說!」
得虧是曹仁退了回去,要不然許攸真怕控制不住,要出拳揍這斯。
甩了甩衣袖,又對曹操道:「丞相,我們在行軍前,不是找了個本地嚮導田疇嗎?不如問問他看怎麼辦,畢竟人家是本地人,對這些道路情況瞭然於心。」
曹操吸了口氣,頭一回覺得許攸說的很對,遇事不能急,急則必亂,居然把田疇這麼重要的人物給忘了,真是該死,於是忙叫人傳田疇。
須臾。
田疇來了,如果不是外面下著雨, 許攸一定認為他剛摸魚回來,兩條褲腿卷得很高, 都卷到大腿往上的地方了,趕上後世女生穿的超短褲了,再往上卷就要露屁股了。
他兩隻鞋雖然已濕,卻看不到半點污泥,用一根繩子拴著,掛在脖子上,一副老農夫的模樣。
許攸覺得這才是聰明人呢,自己現在都想把鞋脫了,洗淨之後掛脖子上,因為這時候穿鞋倒不如不穿,鞋裡已經灌滿了泥。
人家剛行過禮,曹仁就又不說話會憋死的插嘴道:「田先生,你賣鞋呢?見丞相哪有把鞋掛脖子上的,多不雅,快去掉。」
田疇答著話正要將鞋取下,曹操直接道:「先生不必,就掛著吧,無傷大雅,現在濱海道淺不通車馬,深不載舟船,不知先生有何建議?」
田疇稍作思索,道:「回丞相,在下覺得濱海道已經走不成了,必須要改道。」
田疇剛說完,曹仁又接話道:「提到改道,末將早有這想法了,咱們可以走水路,哈哈。」
曹仁雖在笑,曹操卻一點也笑不出來,板著臉道:「現在沒船,又沒有造船的條件,如何走水路?」
曹仁一怔,傻乎乎的搓著後腦勺,大概沒想到船的問題。
許攸格格一笑,道:「丞相,子孝一定是想游過去,在下聽說他水性極好,在水裡游五百里都不帶換氣的,哈哈哈哈。」
眾人聽後,皆嗤之以鼻。
曹仁將牙齒咬得格格發響,瞪著許攸道:「許攸!你他娘敢揶揄我!」
許攸咧了咧嘴,心想揶揄你都是輕的,要不是人多,老子早ko你了!
曹操見眾人發笑,繃了繃嘴唇,不打算討論曹仁的水性,旱鴨子哪來的水性。
言歸正傳,問田疇:「田先生以為,當如何改道?據本相所知,目前只有濱海道一條路可通柳城。」
田疇道:「丞相莫忘了,還有盧龍道可以走的,那邊是山路,硬路,要比這邊的傍海道好走的多。」
「但是盧龍道已經荒廢二百多年了,道路坍塌,多處崩壞,又如何走呢?」
田疇道:「丞相,當下也無他法,只能遇山劈石,遇溝架橋,遇林伐木,邊修邊走。」
荀彧聽後,直接提出反對意見:「主公,萬萬不可,在下仔細看過地圖,若走盧龍道,需要翻越燕山這座大山,並且是一條單行道,修路的艱難暫且不提,倘若我們在途中遭遇踏頓伏擊,必將受到重創,這是一件九死一生的事情,還請丞相三思!」
曹仁禁不住又插了一嘴:「就是,修路要修到猴年馬月啊。」
營帳內頓時鴉雀無聲。
曹操背負著雙手,在眾人面前來回的踱著步子,好一會兒才停下腳步,眼睛直直的就望向了許攸:「子遠,你怎麼看?」
許攸一怔,納了個悶,這麼多人你偏偏要問我,是什麼意思?
還好老子有所準備,不然答不上來,後果……
眨了眨眼,小心翼翼的回答道:「丞相,戰爭打得就是攻其不備,出其不意,在下覺得田疇之議可行,踏頓做夢也想不到,我們會從盧龍道走的,因為這條道已經荒廢二百多年,修起來異常艱難,並且路途還是濱海道的兩倍有餘,而當下連續大雨,踏頓也一定以為我們被困濱海道,要麼退兵,要麼原地待命,絕不可能將廢道重修的。」
曹操吸了口氣,不自覺就點了點頭,但他仍然問眾人:「諸公意下如何?」
荀彧被許攸這一說,原地沉思。
曹仁又開始摸後腦勺了。
夏候惇從開始就沒插嘴過,他比曹仁有自知之明。
正在這時,郭嘉突然劇烈的咳了起來,雖然他儘量的控制著不讓咳,但仍然咳了起來,許攸覺得這不是好兆頭,郭嘉的身體實在是太虛了,經不起這連日的雨中趕路。
郭嘉好不容易收住了咳嗽,將手一拱,對曹操道:「丞相,在下覺得許子遠說的對,我們重修盧龍道,完全在踏頓及二袁的意料之外,在他們的認知里,要麼我們退兵,等雨季過了再戰,要麼原地等待,所以盧龍道可行。」
許攸聽郭嘉說完,覺得心裡暖暖的,到底那碗土水沒白喝啊,吃人家的嘴軟,拿人家的手短,雖然郭嘉沒當眾謝過他,但心理上已經慢慢往他這邊靠攏了。
曹仁聽到這兒,眼珠子都要掉下來了,尋思著郭嘉怎麼回事?這幾年來,還是頭一回站許攸這邊說話,不過是喝了碗土水,就跟他穿一條褲子啦?
於是忙道:「奉孝,現在我們要搞清楚一點,提出重修盧龍道的不是許攸,而是田先生,許攸只不過是順著田先生的話說的,猴子爬杆順著爬,誰不會啊。」
許攸冷哼一聲,藐視著曹仁問道:「這麼說曹仁你也會順著爬了,那你說說,接下來路該怎麼修?大軍改道的時候,要注意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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