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攸笑道:「儁乂無憂,只要議事時,在下在丞相面前,替你美言幾句,保你穩領先鋒大將!」
張郃聽到這裡,概然長嘆,道:「子遠,實不相瞞,丞相每每找人議事,在下都不在其列,只因職卑位低,也不好意思往議事堂擠,倒真羨慕子遠兄,可以隨時出入議事堂,只是在下有句肺腑之言,不知當講不當講?」
許攸道:「儁乂兄但講無妨。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張郃道:「子遠兄,在下提醒你一句,今後無論在何處,當謹言慎行才好,尤其是丞相的小名,且勿再叫了,不然就有掉頭的風險呀。」
許攸呵呵一笑,道:「在下自有分寸,就許褚那斯,想殺我也不是一天兩天啦,但經過昨夜一番談話,丞相絕不會讓他殺我的,我就喜歡看他恨我又干不掉我的眼神,那叫一個爽啊,哈哈哈哈……」
看許攸瘋狂大笑,張郃卻半點也笑不出來,心想這貨心可真大,只希望他能幫自己爭取到先鋒大將的機會才好。
之後許攸就在這裡扯東扯西了,又扯上了舞姬如何美,腿如何白的事,還說一些稀奇古怪的名字,比如星宮一花、神宮寺麗花,說這兩個女人前凸後翹腿子長,張郃簡直煩透了,覺得許攸這傢伙,簡直一個好色之徒,還自稱坐懷不亂真君子,我呸!
要不是指望著許攸,能在丞相面前美言幾句,早一腳踹出去了。
一直到天色黃昏,許攸才離開了張郃的家。
關鍵是許攸覺得,張郃似乎對女人不感興趣,家裡連個像樣的丫環都沒有,自己給他講女神的身材,他居然無動於衷,還老瞪自己。
出了張郃的住處,許攸直奔醉香樓,這是個男人都愛來的地方,浪語四起,蝶姿搖曳,波濤洶湧,鹹豬手在這裡可以肆意妄為,並且還歡迎肆意妄為,用力點更好。
「許大爺,您多日不來,想死奴家啦,啵——」一句話沒說完,許攸的臉上就挨了一吻。
在一通的胡摸亂揉下,許攸對老鴇子道:「老地方,我還點秋香。」
很巧,這醉香樓也有個叫秋香的,前身就老點,只不過自己不是唐伯虎。
「許大爺,真不好意思,今日您來得有些晚了,秋香被一個叫手品木的大爺點了。」
「呀?也不打聽打聽,爺可是丞相的至交,誰敢跟我搶花魁?帶路,揍他個七葷八素!」許攸一副趾高氣揚的模樣,當即就把袖子擼了老高。
「許爺,您換一個吧,那位爺看起來也不好惹,他帶了個膀大腰圓的僕人,那個就是。」
許攸順著老鴇子指的方向一看,差點兒沒趴地上去,膀大腰圓的僕人正是許褚這傢伙,照這麼說,裡面瞟的人,不就是……
許攸這時再想手品木這名字,可就是一個操字嗎?丞相瞟娼來啦?
對呀,差點兒忘了,曹老闆可是個尋花問柳的高手啊,看名字就知道了,名如其人呀。
許攸捂著臉就出了醉香樓,出了門才想起來,好像沒必要捂臉吧?這時代幹這事,不丟人,不會被人肉的。
被曹操這麼一鬧,許攸心裡的篝火也被澆滅了,也不知曹操是有意還是無意,反正許攸心裡很不爽,自己睡過的花魁,被曹操睡了,雖說只是個青樓女子吧,總覺得心裡毛毛的。
三天之後,第二件讓許攸心裡發毛的事情發生了。
曹操召集文武議事,並沒有通知許攸,成功的把許攸給晾了鹹菜。
許攸拎著酒壺就來到了曹府門前,人家不請,只好自己來了,臉皮厚,吃牛肉。要不然張郃做先鋒大將的事情就泡湯了,好不容易拉到自己船上的人,怎麼能讓掉水裡呢?人無信則不立啊。
一來就被門子攔住了,不得不說,丞相住的地方,門檻就是高,最後使用鬼推磨的辦法,讓門子進去報告,曹操居然同意讓進去。
許攸往嘴裡灌了口酒,尋思著一會兒進去,到底要不要叫曹操小名,裡面可是文武雲集,叫小名就太放肆了,但如果不叫,難平胸中之氣,這傢伙太氣人了,議事居然都不叫他。攻打三袁,沒有老子給你們指點迷津,你們不會太順利的吧?
想著就走到了堂內,文武一個個對許攸咧嘴瞪眼,背主求榮就背主求榮吧,曹操這裡投降派多的是,關鍵是你恃才逞功,老叫丞相小名,就是你的不對了,你得學學人家張遼,低調做人,高調做事。
許攸一進到堂內,就覺得寒光四射,眾文武化作了一群猛獸,自己像是一隻小白兔,這時候要叫一聲曹操小名,立馬就被群毆了,算了,好漢不吃眼前虧,還是乖乖的叫丞相吧。
想到這裡,許攸將酒壺扔掉,大踏步走到帥案前,拱手一禮,聲音洪亮道:「別部司馬許攸,見過曹丞相!」
聽到別部司馬這四個字,眾人的頭嗡的一聲就大了,都在心裡想著,許攸當上別部司馬啦?什麼時候當的?
許攸這時偷瞄眾人,每個人腦袋上都是一個大大的問號,心裡美滋滋的想著,一群土鱉,丞相不但封我別部司馬,還請我看跳舞呢,有什麼大驚小怪的。
此刻的曹操,嘴巴撇得跟蛤蟆一樣,許攸這斯屢教不改,仍然是如此的囂張跋扈,不就是個別部司馬嗎,有什麼可顯擺的?今天非得當眾煞一煞他的銳氣不可!
想到這裡,曹操瞪著許攸沉聲道:「許司馬,見了本相,因何不跪呀?」
許攸一愣,議事堂向來不行大禮的,一般都是拱手禮,只有罪犯才跪呢,這老曹當著眾人的面,讓自己下跪,分明是想來一個下馬威呀,這分明是積怨已久,秋後算帳來了。
許褚見曹操下令,立馬就蹦出來充大頭了,刷的一聲,雪亮的大刀就出了鞘,直接照許攸一指,面目猙獰道:「許攸,丞相都發話了,你還不跪?是嫌我許褚的刀不夠快嗎?!」
「對,快跪!」
「跪!」
「快跪!」
……
堂內喊跪的聲音此起彼伏,聲聲刺耳。
許攸想哭的心都有了,自己果然成了眾矢之的,一幫土鱉難道都看自己不順眼?
尋聲望去,這一聲是曹洪喊的,那一聲是徐晃喊的,還有一聲是程昱喊的,居然連張遼也跟著喊了起來,別人喊也就算了,你張遼湊什麼熱鬧?咱倆都是投降派,你比我多長個鳥還是怎麼回事?
輿論的壓力實在太大了,許攸的後背蹭蹭的往外冒冷汗,看來今天這一跪,無論如何也免不了啦,在心裡罵了一句:「我曰你仙人!」爾後撲通一聲跪倒在地,道:「別部司馬許攸,參見丞相。」
堂內所有人皆如釋重負的鬆了口氣,就像惡魔被制服了的心情是一樣的,每個人臉上都洋溢著勝利的喜悅。
許褚猙獰的面孔也變得驕傲起來,心裡別提多舒服了,心想平日就看你許攸張狂了,今天你不是也服服貼貼了?丞相要整你,你還能躲得了?
「嗆啷——」一聲,刀還入鞘,許褚剛退回原位,就看到曹操從帥案後面,用搶孝帽子的速度繞了出來,直接跪在許攸的面前,「嘣嘣嘣嘣……」磕起頭來了,還是響頭……
嘩——
堂內頓時就沸騰了。
「丞相!你這是幹嘛啊。」
「丞相!使不得呀……」
「丞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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