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攸捋了捋鬍鬚,道:「四百太貴,一百錢我可能考慮考慮。記住本站域名」
張郃脖子都氣粗了,把臉一甩,道:「不行!一百錢太少了,你打發叫花子的啊,這可是千里追風的寶馬, 我跟文遠挑了一天才挑出來的。」
許攸緩緩的繞開張郃的阻攔範圍,道:「借過一下,我不要了,你另找買主吧。」
張郃再次攔在許攸面前,道:「好,一百就一百,掏錢!」
看到張郃做了個伸手接錢的動作,許攸又道:「剛才一百錢可以, 現在價格已經浮動了,我只出一個銅板,你最好快點兒決定賣不賣,一會兒我連一個銅板都不出了。」
「一個銅板?你浮動的怎麼這麼快?」
「是啊,我數三個數,賣不賣你給句話,不然我還真不要啦,三……二……一!」
「賣!我賣!」
許攸見張郃握拳握得指甲都嵌到肉里了,做這個決定似乎鼓了很大的勇氣,打趣式的勸道:「儁義,你可想好了,一個銅板這個價,你能承受得了?」
「少廢話,我能承受得了,給錢!」
「真的假的,你可別打掉牙往肚子裡咽啊。」
「我就喜歡打掉牙往肚子裡咽,你管得著嗎?少在這裡扯雞蛋,給錢!」
許攸覺得張郃也是個狠人, 於是叫張三付了張郃一個銅板,一手交錢,一手交馬。
許攸大概能猜到,馬可能是張郃在營里挑的,他說一千錢買的,純屬騙鬼呢。
往回走的時候,張遼就問張郃:「儁義,一個銅板這麼少,還真不如送給子遠呢,還能讓他欠你一個人情。」
「你懂個甚!人情能值幾個錢啊,許攸那斯欠我五百錢,能撈回來一個已經不錯啦,剩下那四百九十九個,我還得想辦法撈回來!他以為不跟我賭,我就要不回那五百錢?今天就是個好的開始,跟我斗他還嫩了點兒!」
張遼覺得張郃很不要臉,賭輸的五百錢,怎麼老想著往回要呢,世間怎會有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許攸騎著馬在外面溜達了一圈兒, 寶馬狂奔嫌路窄, 大鵬展翅恨天低,無影跑起來真不是吹的,許攸都找回了坐高鐵的感覺,什麼赤免,的盧,王追啊,只能跟在無影后面吃屁。
將馬韁繩遞給張三,嘆息一聲,道:「哎,這馬買虧了呀!」
張三聽許攸這麼說,下巴好懸沒掉下來,不解的問道:「大人,一個錢買的馬,你還嫌虧?」
許攸望了張三一眼,不打算跟他解釋,他哪裡知道,這馬在系統里已經付過一次錢了,給不給張郃錢,這馬都得屬於他,說好的不給張郃錢呢,怎麼就大意了呢?
「你知道虧了就行了,不要告訴別人。」
張三愣愣的摸著後腦勺點了點頭,大人的思想還真是難以琢磨。
大軍已經開始出發了,此次調集七萬大軍,勢必掃平烏桓,糧草自然早就開始運了,兵馬未動,糧草先行嘛。
經過商議之後,攻打三郡烏丸的路線初步定下,曹操採用了郭嘉的建議,大軍在幽州境內無終縣集結,途經濱海道,也就是沿海的一條道路,過碣石山,最後直逼踏頓老巢柳城。
其實許攸也看過地圖,攻打踏頓目前也就這條路可行,三郡烏丸這種鳥不拉屎的地方,並不像中原那麼好打,路遠不說,關鍵還死難走。
除了濱海道這條路外,還有一條路線通往柳城的,從盧龍寨,經平崗縣,過白狼山,最後再直逼踏頓老窩柳城,只不過盧龍寨這條道,早在漢哀帝劉欣的時期就已荒廢。
如果要修這條路的話,就要花費大量的兵力財力,說不定剛修好,踏頓就領大軍來壓路了,修路是耗時、耗財、耗力的一件事,有現成的道路,誰修路走啊,除非他是傻帽。
路上無話,這天大軍就到了幽州城外一百里。
許攸一路上有意無意的跟曹操並行,無影馬的速度果然不輸赤兔,如果不是怕得罪老曹,早把赤兔甩後面了。
就這樣平行的時候,許褚這傢伙的臉都黑成炭了,搞不懂許褚是什麼心理,護主護的也有點兒過了,跟護自己親爹一樣。
午時造飯之時,曹操領著一伙人到最近的山坡上觀望,整個幽州城盡收眼底。
這條路許攸走過,當年也喜歡停在這裡觀望,這種站在高處俯瞰整座城的感覺很爽,仿佛這一刻,自己就是這座城的主宰。
許攸見曹操背負著雙手,靜靜眺望著幽州城,便想到曹操可能要作詩了,老曹不是文學家嘛,詩詞歌賦張嘴就來的,跑到幽州地界,居高臨下,難道不該作一首觀幽州的詩嗎?
於是悄悄走到曹操身邊,道:「丞相,如此壯闊的景色,整個幽州盡收眼底,何不作詩一首,以作懷念?」
曹操望了許攸一眼,然後伸出手來,一連揮了三遍,連個屁也沒憋出來,最後吸了口氣問許攸:「幽州多少郡縣來著?」
你妹呀!老子等著你作詩呢,你倒好,轉換話題了,你到底有沒有真材實學,後世可尊稱你為文學家呢,跟你倆兒子合稱三曹,跟宋代的三蘇齊名,弄了半天,就這?
許攸腹誹完,笑答曰:「回丞相,幽州共十一郡九十縣,現在可都是丞相的了,哈哈。」
許攸說罷,滿臉樂呵呵的,卻看到曹操似乎笑不出來,那略帶猶豫的眼神又望向了遠方,仿佛在想著,能不能進得去幽州,還另說呢,要不是懶得費事,加上平定烏桓刻不容緩,幽州必須打下來,只有打下來的地盤,才能徹底的屬於自己。
曹操若有所思的捋了好一會兒鬍鬚,又轉過臉來問許攸:「子遠,若在下記得不錯,劉備乃是幽州涿郡人士吧?」
不明白在這個節骨眼上,曹操提劉備幹嘛,許攸只答道:「丞相記得不錯,劉備與他三弟涿郡屠夫,都出自涿郡。」
曹操嗯了一聲,然後點了點頭,接著道:「與劉皇叔一別六年了,不知道他在劉表那裡過得好不好,本相聽說蔡氏夫人可是很記恨劉備的,就因為劉備勸劉表不能廢長立幼,本相記得,當初你也對本相說過,廢長立幼必生禍端,這話曹丕聽了很開心,還送給你一封信是不是?」
許攸覺得還真應了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的話,有些事不知怎麼的,就不徑而走了,比後世微信傳得還快。
許攸抽了一口涼氣,小心翼翼的答道:「丞相英明,真是什麼事都逃不過你的眼睛,信上也就只一個好字罷了,那也是在下隨口一說,評論袁紹昏庸來著,其實像丞相如此精明的人,絕不會廢長立幼的對不對?」
曹操繃緊嘴唇,停頓了好一會兒,道:「那可不一定,本相兒子眾多,必須慎重選擇,行了,不說這個了,本相聽說當時劉備投靠袁紹,本初兄出城三十里相迎,不知此番本相入幽州,你那倆兄弟,能出城多少里相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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