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我相信你

  許攸道:「非是苦肉計,而是哭喪計。記住本站域名」

  曹仁一聽,忙伸著脖子問道:「哭誰的喪?」

  許攸道:「你的。」

  「你敢!」曹仁把脖子使勁兒的一梗,瞪著許攸道:「我還沒死呢,你就哭我的喪,這不晦氣人嗎?」

  曹操沉著氣問許攸:「具體怎麼做,你且細細道來。」

  這就是領導,行不行得先讓人家說完,只有那些小婁羅,才會一聽完就嘰嘰喳喳的亂叫。

  許攸道:「此次夏候惇與曹仁大敗,理應問罪,並且還是死罪,按照主將必罰,副將不問的原則,夏候惇從輕處罰,曹仁必是死罪!」

  許攸此話一出,曹仁立刻氣血上涌,脖子憋了多粗,道:「許攸!你少血口噴人,這事全怪你,你才是死罪!」

  張遼這時忍不住插了一嘴:「子孝,恕在下多嘴說一句,這許攸說的沒錯,按照軍法,你確是死罪啊。」

  「啪!」曹仁往床板上響亮的拍了一聲,老對頭又跑出來添堵了,氣得屁股又疼起來了,直接道:「張遼,你最好閉嘴,有你說話的份兒嗎?」

  「我只不過是就事論事,子孝你莫要動氣,嘿嘿,莫要動氣。」張遼看似在道歉,臉都笑抽了,還故意在曹仁面前來悄無聲息的晃著屁股,就是欺負曹仁不能下地走路。

  許攸看到這一幕,覺得張遼別看平時悶不吭聲的,關鍵時候也挺會得瑟的,這次就是個落井下石的絕妙時機,做為投降派,就該這麼整資深派,兩大門派本來就尿不到一個壺裡。

  曹仁的臉立刻就變得黑紫了,若不是屁股還疼,許攸覺得他絕對蹦下來揍張遼,這時只能牙齒氣得格格發響的道:「張遼,你給我等著,我屁股好了再跟你算總帳!」

  許攸這時心裡雖在笑,卻是裝作一副關心曹仁的模樣,道:「子孝,你身體有傷,且莫動氣呀,不然傷口很容易撕裂的。」

  曹仁看到許攸口是心非的關懷,氣得就差沒背過氣去了,直接把臉一甩,道:「許攸!你少在這裡裝老好人!我曹仁就是死了化成灰,也不用你來操心!」

  「哎,何必呢,大家都在丞相帳下做事,當萬眾一心哪。」說著話,就瞄到曹老闆臉上有不耐煩的表情了,萬眾一心這話,從許攸嘴裡說出來,估計曹老闆聽了都想yue,

  於是,

  許攸急忙言歸正傳道:「丞相,在下覺得曹仁必須要死,就算不能真死,也得假死,丞相將曹仁處死之後,他手下士兵紛紛哭喪,胸中對丞相憤憤不平,並選一人詐降高幹,說願與高幹理應外合,共捉曹賊……哦不,共捉丞相。」

  剛才那一聲曹賊,叫得全場震驚,尤其是曹操本人,怒視了許攸好一會兒,最後尬笑兩聲,道:「呵呵,曹賊就曹賊吧,反正這世上,叫曹賊的又不止你許攸一個,你在背地裡經常叫吧?」

  「是……哦不,從來沒叫過,在下用人格擔保,絕沒有對丞相有絲毫不敬!如果丞相不信,在下可以對天發誓!」

  「行啦!罵兩句又死不了人,本相聽你這次之計,除了哭喪計,還有一招詐降之計,上一回是先有苦肉計,再有引蛇出洞之計,你這兩計與當年王司徒的連環計,有異曲同工之妙,二計是環環相扣的,不得不說,你現在是曹營之中最會用計的人,並且事事出乎本相意料之外,本相自愧不如啊。」

  許攸從曹操的話里,聽出了功高震主的意味兒,也是,你比領導牛不要緊,你讓領導琢磨不透,那你就危險了,沒辦法,誰叫老子有系統呢,如果不證明自己還有用,老子現在連骨頭都化成灰了,現在也就是忍辱負重,一旦有機會,老子必叫你粉身碎骨!

  曹仁這時似乎想到了什麼,滿臉的興奮之色,問曹操:「丞相,倘若許攸此計不成,又當如何?」

  曹操猛然一愣,對許攸道:「對呀子遠,若此計不成,該如何罰你?」

  「砍我的頭唄?」

  「這可是你自己說的,到時候就別怪本相無情啦。」

  你爺爺的爺爺,你什麼時候有情過?

  事情敲定,許攸幾人出了帳篷,張郃滿臉疑惑的問許攸:「老許啊,為何曹仁問到如何罰你的時候,比娶了個小妾還興奮呢?」

  許攸回過頭來,鄙夷的望了張郃一眼,道:「你真想不通?」

  張郃搖頭道:「想不通。」

  許攸又望了一眼張遼:「你呢文遠?」

  張遼搖頭。

  許攸突然發現,有了系統之後,自己智商好像真的高了,明明腦袋隨便一轉,就能想通的問題,張遼與張郃居然都想不通,別忘了,他倆可是在五子良將之列的。

  「其實吧,你們只要學會換位思考,站在曹仁的角度想問題,自然就能想通了,別忘了曹仁可是資深派,又是丞相的族弟,這樣雙重保險的情況下,丞相會因為一次戰爭失利殺他嗎?別忘了,立軍令狀那次都沒殺他。」

  張遼聽到這裡,試探性的開口道:「子遠,我好像有點兒懂了,你的言外之意,應該是沒人會相信丞相會殺曹仁,所以詐降之計註定要失敗,對不對?」

  許攸對張遼豎了豎大拇指,道:「你果然比老郃要聰明些。」

  張郃聽到這裡,把嘴咧得跟蛤蟆一樣,道:「老許,你少在這裡門縫裡看人,把人給看扁了,實不相瞞,我早想通這個問題了,就是不說出來。」

  許攸白了一眼張郃,覺得這貨就是個馬後炮啊,壞笑一聲,接著道:「好吧,既然老郃你這麼聰明,那我再問你一個問題,你覺得高幹到底會不會中計?」

  張郃突然一愣,道:「雖然我內心極不願意相信高幹會中計,但我還是會說高幹會中計。」

  「為什麼?」

  「因為我相信你。」

  許攸笑了笑,道:「說實話,我自己都不相信我自己。」

  張郃直接傻眼了。

  下午的時候,曹營之中就高掛白幡了,士兵哭喪之聲在營中此起彼伏,許攸在外面溜達了一圈兒,覺得很不錯,這些兵比專業的哭喪隊兒還會哭,眼淚鼻涕如黃河之水滔滔不絕,聽張郃說,他得到了小道消息,誰哭得最傷心,到時候有賞。

  夜涼如水,秋風陣陣。

  許攸在睡覺的時候,突然就聽到營外一陣嘶殺之聲,雜亂的聲音里突然傳來一聲清晰的吼叫:「活捉許攸者賞萬金!」

  許攸在心裡納了個悶,事情有些不對勁兒啊,按道理說應該活捉曹操才對,怎麼會活捉老子呢?

  慌亂中整裝出帳,兩把雪亮的鋼刀,刷的一聲就架在了他的脖子上,許攸抬眼一看,為首的非是旁人,正是高幹,這傢伙正陰惻惻的笑著,突然就瞪起了眼,怒火萬丈的沖許攸大喝一聲:「奸賊!你也有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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