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意外

  程普那種騙三歲小孩子的把戲,立馬被老張給識破了,然後程普還很得意的對老張道:「既然你做不到,你就得下來,把那個主要的位置讓給我坐,你不能坐那個襄陽太守的位置,畢竟那個位置只有襄陽太守才可以坐,而你沒有陛下的任何詔書就敢往上面坐,你簡直好大的膽子,現在本將軍拿著陛下的詔書來了,你居然還占著位置不讓,你簡直就是大逆不道!」

  張飛這時拿著個雞腿兒,不停的啃著,啃得兩嘴油光油光的,雙手也全是油。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聽程普又把天子詔搬出來嚇唬人,便直接把啃了一半兒的雞腿兒,照著程普的面門就砸了過來,只聽得嗖的一聲響,程普別看年紀有些大了,但是身手還是有的,他身子一閃,雞腿兒就砸了個空,落在了別處。

  程普立刻破口大罵:「涿郡屠夫,你敢用雞腿兒砸我,小心我在陛下面前參你一本,告你的狀!」

  張飛直接往嘴裡灌了口酒,然後就站了起來,走到程普面前,猛的一下伸出手來,指著程普的鼻子道:「呆!程普,你個臭不要臉的,俺老張就用雞腿兒砸你怎麼啦?一會兒還得用拳頭砸你呢,你個臭不要臉的,拿個雞毛當令箭,也就是俺大哥相信這玩意兒,俺老張無論如何也不相信這玩意兒的,分明就是曹丕那小子親手寫的天子詔,把天子的大印搶過來蓋了上去,然後到了你手裡,你就敢拿出來充大頭,你們江東全是些不要臉的玩意兒,簡直可恨至極!」

  程普這時把鼻子一哼,好懸沒把鼻子給哼掉了,直接道:「涿郡屠夫,你少在這裡裝橫嚇唬人,我程普好歹也是身經百戰的人,絕不會被你三言兩語嚇住的,你還想用拳頭砸我,你以為就你有拳頭,某家沒有嗎?你以為就你的拳頭夠硬,某家的拳頭不硬嗎?今天無論如何,那個主位我程普是坐定了,皇權特許,天子詔書在此,誰敢阻攔,便是殺頭之罪!」

  說罷,程普繞過老張,就要往主要的位置上跑,卻被老張一把扯住了胳膊,大喝一聲:「你給我站住!有俺老張在,你絕對坐不上那位置,不知道你信不信!」

  程普這時又掙了幾下,沒把張飛的手甩開,於是直接大喝一聲:「張飛!你這是攔截朝庭命官,你已經犯了殺頭的大罪,還不快些鬆手,更待何時?!」

  張飛道:「哼,拿著雞毛當令箭,俺老張就不松,你能把俺老張怎麼樣?」

  程普這時又累又餓,嘴唇都已經發乾了,頭也有些暈了,但是他仍然堅持著要坐主位的理念,今天哪怕是死,他也一定要坐在那個主要的位置,不然就會有負孫權重託了,江東本來就沒多少人,不能讓他一個人給丟完了,於是這時求救似的望向了許攸,道:「子遠,你給評評理吧,張飛這麼做,到底對不對?他這樣做的話,置天子詔書於何地?他這是明擺著要造反啊,這種大罪,可是誅連九族的。」

  許攸這時夾在二人中間,也不知道怎麼辦了,但是有一點是可以肯定的,就是許攸無論說什麼老張都未必能聽,許攸對老張可是了如指掌的,就老張這種人,除非劉備或者老張的父母過來才能管得住他,不然就是天王老子過來,他也未必聽話。

  當然,老張的父母是不可能過來了,老張在很早的時候就死了爹媽了,所以說老老很早的時候,就挑起了家庭的重任,被生活逼得他硬生生當了個家庭的扛把子,硬生生靠賣豬肉發家了,俗話說得好不是,窮人家的孩子早當家,張飛便是標準的創二代,從小一個人長大,沒什麼人管教,所以當時在涿郡的那條街,他就是標準的街頭霸王,剛開始的時候,別人欺負他無父無母,後來他發誓變強,誰敢欺負自己,必以十部還之,真不服就砍掉別人一隻手,漸漸的就再也沒人敢欺我老張了,連當地的縣令都得敬他三分,當時在那條街上,有一些不平的事情,有些人還把老張搬出去評理,總能夠懲治那些惡霸,比縣太爺還管用,畢竟有些人官員得罪不起,這種時候,就得以惡制惡了,官員在大多的時候,只是一些擺設而已,有利益就管管,無利益誰認識你是誰啊,誰管你有沒有冤案啊,當時的社會就是這麼一個情況。

  所以許攸想著,即然勸老張沒用,那就得用力的勸,盡力的勸,使勁兒的勸,做好了樣子給程普看,這樣程普就以為許攸是真心誠意的幫他的。

  於是許攸從帥案後面繞了出來,直接對老張道:「張飛啊,你得讓人家程普坐在那個主要的位置上,雖然說咱們把襄陽拿下了,但是咱們始終沒有天子的詔書,可能吧,皇叔已經向皇上請示,讓在下當襄陽太守了,但是皇帝沒有恩准,估計是有別的原因,但無論如何,咱們就是沒有天子詔書,咱們占著襄陽,是一種違法的行為,依在下之見,倒不如把襄陽讓給程普,讓他來治理,咱們在他治下,當一個將軍,隨時聽用便是,反正現在咱們於情於理都虧著江東呢,畢竟人家江東可是把荊州都借給我們了,我們做人呢,要懂得知恩圖報,男子漢大丈夫生於天地之間,要懂得什麼是道義對不對?」

  老張聽許攸說完,眉頭皺得跟樹皮一樣,立馬心裡就沒了底了,心想許攸這傢伙,怎麼回事,怎麼一進來,就向著程普了呢,他小子胳膊肘敢往外拐,到底是什麼意思,他忘了自己是哪一邊的人了嗎?到了這時候,他竟然要臨時叛變不成?他是不是叛變的毛病又犯了?先背叛了袁紹,又背叛了曹操,難道這時候,又要背叛俺大哥,投靠孫權不成?

  老張仔細一想,也不對啊,這傢伙如果要叛變,一定是悄悄的進行的,這時候大張旗鼓的就站出來支持程普,一定是有別的原因的。

  老張想了半天,也沒弄明白許攸要幹嘛,反正老張只知道,自己要堅持一點,那就是今天無論如何不能讓程普坐在那襄陽太守的位置,如果要坐,必須得從老張的屍體上踩過去,不然就不行。

  想到這裡,老張直接瞪著許攸道:「我說許攸啊,你不要忘了,你現在領的俸祿,是誰發給你的,俗話說的好,拿誰的錢,就得替誰辦事,你這樣牆頭草隨風倒可不行,孫權是不是秘密給你好處了,所以你要幫著孫權說話?你如果要想叛變的話,直接說一聲就得了,俺老張絕不強人所難,畢竟像你這種經常叛變的人,大家都是可以理解的。」

  許攸聽到這裡,差點兒沒背過氣去,老張這傢伙到底是什麼玩意兒啊,老子想說,老子簡直比竇娥還冤呢,老子剛穿越過來的時候,許攸就已經背叛了好不好,你叫老子怎麼辦?

  再說了,老子在曹操那裡,幾乎每天都有被殺的風險,你叫老子怎麼辦?如果是你,你會怎麼辦?你丫的現在都不一定能活著,你如果知道曹操要殺你,你一定會找曹操直接拼命,然後就會被曹操給反制,再然後五馬分屍,老子敢打賭,你這樣的人,如果在我這個位置,活不過五天,就得見閻王去,你丫還在這裡落井下石,你就是現在也在往老子挖的坑裡跳,哼,有什麼話,你就隨便說吧,反正事情按照老子想的方向發展就行了,這一回老子的老好人是當定了。

  事情就是這樣,總不能兩個人都唱黑臉,必須得一個人唱黑臉,一個人唱白臉的,不然事情就很難解決。

  所以許攸聽老張說完之後,直接道:「翼德啊,話不能這麼說,現在我是幫理不幫親,凡事得講個理,俗話說得好不是,有理走遍天下,無理寸步難行,人家程普可是拿著天子詔,規規矩矩的來上任的,我們本來在城外,擋著他,就屬於是違法的行為了,在這裡還不讓他坐在正中的位置,這是對天子神威的一種大不敬,翼德你該反省一下自己,看看自己到底做得對不對,孔夫子有言,吾日三醒吾身啊,一個人做的事情,要時刻的去反省對不對,如果不對呢,就要改正,孔夫子又說了不是,知錯能改善莫大焉啊,也就是說一個人知道自己的錯誤的時候,及時的改正還是可以的,對不對?」

  張飛聽到這裡,更加的惱火了,許攸現在是怎麼回事,怎麼能直接說自己是錯誤的呢?這傢伙可真氣人,沒想到胳膊肘往外拐,白眼狼啊,現在狼的尾巴才露出來,真是讓人意外的很。

  老張現在感覺壓力很大,本來這時的對戰情況是二對一,現在這情況發生了改變,仍然是二對一,只不過他的戰隊從二變成了一。

  張飛這時也豁出去了,無論如何,底線是不能動的,所以直接道:「哼,許攸啊,你要叛變,俺老張管不著,反正今天程普別想坐在那主要的位置上去,如果想上去也可以,你們二人把俺老張給打死,如何?」

  程普直接道:「張飛,你以為我不敢這麼做嗎?」

  許攸這時裝作一副老好人的模樣,道:「翼德啊,你不要衝動啊,這還沒扯到誰死誰活的地步呢,現在咱們可是講理的階段,事情得一步一步的來,等到講理沒用的時候,咱們就可以考慮動手了,這動手還得有輕有重,反正最後沒辦法的時候才會玩命,你得按照套路出牌對不對?」

  張飛道:「哼,你少來!你現在都已經是江東的人了,還跟我講什麼道理,在俺老張這裡,能動手解決的,就決不動嘴,來吧,只要你二人聯手能打得贏我,我就讓程普坐這位置,如何?」

  許攸哼笑一聲,道:「翼德,你要淡定啊,並不是所有的事情,都能靠武力解決的,你要冷靜冷靜再冷靜,如果事情能夠不動手解決的話,那不就是萬事大吉了嗎?你再仔細想想,程普手裡可是有天子詔書的,如果你不按照天子詔書做的話,就是明顯的違抗聖旨啊,這可是誅九族的大罪啊。」

  張飛聽許攸在嚇唬人,立馬就把嘴巴撇了撇,道:「哼,你少在這裡嚇人,俺老張早就沒什麼親屬了,要死也是死俺老張一個,誰不知道天子詔是假的,對了,天子詔呢,拿出來俺老張看看。」

  張飛說著話,就把手伸了出來,問程普要天子詔收。

  程普想也沒想,直接從懷裡將天子詔書掏了出來,遞到張飛的手上,道:「你仔細看看,這可是天子的筆跡,外加天子的大印,你瞧好了,省得你懷疑我們江東騙人。」

  張飛這時才把程普的胳膊給鬆開了,然後將天子詔攤看認真的看了起來,看完之後,冷不丁就說了句:「哦,這個天子詔,看起來像是真的。」

  程普聽罷,直接道:「你說什麼呢,什麼叫看起來像是真的,這分明就是真的好不好?」

  張飛道:「俺老張看著不像是真的,你這天子詔像是仿的啊。」

  程普刷的一下將天子詔奪了過來,道:「你不懂就不要在這裡胡說八道,這你也懷疑,你還有什麼不懷疑的?總之今天我必須得坐上主位,不然你就等著我主告你大哥的狀吧!」

  許攸聽到這裡,還得接著裝老好人,好人必須得裝到底啊,如果不裝到底的話,就前功盡棄了,於是道:「翼德啊,這天子詔,沒幾個人敢造假的,再說也犯不著造假啊,這本來就不真,就是曹丕寫的,但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你也不好不信,畢竟天下現在還姓劉,人家程普也算是可以了,剛來的時候,都在城門前面等了好幾個時辰了,人家沒有攻城,就算是有禮數了,更不用說後來你跟人家打了一架,那些都已經過去了,從現在開始,咱們就對程普好一點,人家拿著天子詔上任,是真正的襄陽太守。」

  張飛這時火往上撞,覺得這許攸越發的過分了,搞不明白他為什麼要幫著程普說話,雖然他覺得許攸有許攸的想法,但是這想法自己猜不透,就很頭疼,所以不得不再次堅持自己的想法,於是道:「許攸,你不必多說了,俺老張還是那個提議,你二人可以聯手殺了我,然後讓程普坐襄陽太守的位置,但是俺老張活著的一刻,他就別想坐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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