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彧見曹操被憤怒沖昏了頭,忙勸道:「主公,此刻萬萬不可攻城,劉備以逸待勞,我軍戰則必敗。Google搜索」
曹操咬著牙悶不吭聲,好一會兒才長長的吸了口氣,又慢慢的吐出。
正在這時, 許攸已到了城樓上,先對劉備行了一禮,然後與諸葛村夫等人互通姓名,眾人都樂呵呵的歡迎許攸的到來。
然後,許攸才走到城頭邊上,清了清嗓子眼兒, 就對曹操飆起了男高音:「阿瞞!哈哈,沒想到吧, 哈哈哈哈,此乃金蟬脫殼之計!」
曹操黑著個臉撥馬跑到前面,瞪了一眼許攸,然後對劉備道:「玄德公,許攸此人,乃背主求榮之人,人人得而誅之,若玄德公能殺掉許攸,曹某承諾,即刻退兵,永不來犯!」
就這種騙鬼的話,呂布可能會信,但劉備絕不會信,所以劉備冷笑一聲,道:「曹操,孔明有言,凡事每與操反, 必不會錯,你有一言, 叫寧肯我負天下人,休教天下人負我,我也有一言,叫做寧教天下人負我,我不負天下人!」
曹操聽到這裡,怒目不語,眼睛重新望向了許攸:「子遠,本相待你不薄啊,為何突然降賊呢?本相代表的是朝庭正宗,其他不肯歸降者,全是歪門邪道,念你為朝庭屢立奇功,本相再給你一次棄暗投明的機會,若你現在回來,本相將你的別部司馬府擴大一倍,贈美女百名,封萬戶候!」
張飛見如此大的誘惑,直接驚嘆道:「哎呀!我的天哪,這賞賜可小啊, 曹操!你把這些賞給俺老張,如何?」
許攸望一眼張飛,道:「翼德別鬧。」
「哎呀,玩玩嘛,曹操看來挺捨不得你的,要不,你還回去吧?」
「別鬧翼德。」說著話,許攸就對曹操道:「阿瞞!你早幹嘛去啦?我許攸為你鞍前馬後,不辭辛勞,破袁譚,征高幹,斬踏頓,定遼東,這樁樁件件的功勞,哪一件不能封候?你封了嗎?現在才想起來封候,晚啦!
哼!接下來,我將協助劉皇叔,一舉拿下許昌,救天子出囹圄!為朝庭除一巨賊!」
「哈哈哈哈。」曹操突然一陣狂笑。
許攸立馬道:「你笑什麼!」
曹操仍然在笑,裝作笑得肚疼之樣,捂著肚子道:「子遠呀,你說這話,真讓本相笑得肚子都疼啦,你要能助劉備拿下許昌,我把小妾全送給你!
你要投人,也得選個有實力的呀,你得選大樹呀,大樹底下才好乘涼呢,你居然選擇劉備,他自己都沒立足之地,還是過著寄人籬下的生活,能給你榮華,還是能給你富貴?
劉璋不讓你投嗎?張魯不夠強大嗎?真不行孫權也是可以的,雖說人家江東人傑地靈,文武不缺吧,但你去了之後,總能混口飯吃的,你投劉備這賣鞋的漢子,真是讓本相笑掉大牙呀,他自己都是討飯的,又如何餵飽手下人呢?天下有才之人那麼多,為何沒人投劉備?你品,你細品!」
品你妹呀!老子要跟你說,劉備能當皇帝,你還不得笑暈過去呀,日落西山你不陪,東山再起你是誰,這時候要不跟著劉備,你等劉備稱帝的時候再去,人家鳥都不鳥你,你懂個毛線!
許攸正要反駁呢,耳隆咚就聽到張飛暴喝一聲:「呆!曹操!你說什麼屁話呢?俺大哥這是憑本事吃飯,俺大哥仁義為本,為天下人所敬佩,你以為像你呀,國之巨賊,人人得而誅之!閹人之後,何敢狂言!!!」
張飛的嗓門兒真叫一個高,海螺音都沒他高,一開口就驚得許攸猛一咯噔,得虧是沒心臟病,要不然直接就倒地上口吐白沫了,這傢伙一驚一詐的,實在太嚇人了。
曹操被張飛一通臭罵之後,脖子縮得跟老鱉似的,尤其最後一句閹人之後,直接就是畫龍點晴,罵得曹操差點兒從馬上裁下去,可別忘了,張飛可是罵人的祖宗,三姓家奴的稱號,就是出自張飛之口。
曹操縮著脖子瞪著眼,也不敢接張飛的話,心想,涿郡屠夫,罵人太甚,捉到之後,我必將你碎屍萬段!
劉備悠悠的捋著鬍鬚,表情放鬆許多,有張飛在,至少罵架這方面吃不了虧。
曹操氣得直喘氣,又將城樓上的人掃視一遍,似乎要記住每個人的面孔,然後他就掉轉了馬頭。
「呀?曹操,這就走啦?再聊一會兒唄,俺老張滿肚的話還沒說呢,聊聊人婦如何?俺老張聽說張繡的嬸母可是絕色呀!就走啦?……」
許攸覺得張飛這張嘴可真夠損的,不過沒人覺得他罵人不妥,尤其是罵敵。
曹操引軍往軍營方向走著,臉比煤炭都黑,想哭的心都有了,大軍剛到,雙方還沒正式開戰呢,就先跑了一個,你說氣人不?
關鍵旁邊的人還不停的說著:
「丞相,許攸對我軍了如指掌,這下危險了。」
「丞相,許攸此人,滿肚的陰謀詭計,不得不防啊。」
「丞相,許攸深知兵法,新野只怕難攻了。」
「丞相……」
曹操越想越氣,想哭卻哭不出來,只覺得眼前一黑,撲通一聲就從馬上裁了下來。
再次醒來的時候,曹操發現,自己躺在了營帳內的床塌上。
環顧四周,荀彧、程昱、夏候惇、曹仁、等人皆立在塌前。
「丞相醒了。」
「嗯,扶我起來。」
曹仁過來將曹操扶起,然後曹操就用手握拳,呯呯呯的敲著頭,道:「哎,奇怪,頭怎麼這麼疼。」
軍醫吉普湊上前來,道:「丞相這是怒氣攻心,引發的頭瘋病,此病一得,極難痊癒,會不定時發作,以後丞相且記不能動怒。」
「呵呵。」曹操怪笑一聲,道:「笑話,人有喜怒哀樂之情,每一種心情,配一種表情,如果有一種心情,長時間不能表現出來,這個人就一定有病,你不讓本相動怒,可能嗎?」
吉普被曹操一句話雷得啞口無言,悄悄的嘆息一聲,也只敢嘆息一聲。
曹仁把牙咬得格格發響,終於憋不住叫道:「丞相!下令攻城吧,逮到許攸,五馬分屍,居然把丞相給氣的得了頭瘋病,簡直可恨至極!」
「哼。」曹操不屑的冷哼一聲,穿上鞋之後,走了兩步,瞪著曹仁道:「你個蠢貨!非到萬不得已,絕不能攻城,另外本相的頭瘋病,絕不是許攸氣的,一個無足輕重的許攸,跑了就跑了,本相還沒放在眼裡!」
眾人低頭不語,曹操明顯在解釋,但很多時候,解釋就等於掩飾。
正在這時,一信兵匆匆到帳,撲通一聲跪倒在地,道:「稟丞相,許昌來信。」
曹操本以為是荀攸來的信,但接過竹簡一看,居然是杜夫人來的信,打開信簡,一目十行的看完,然後臉上就開始陣青陣白了。
曹仁試探著問道:「丞相,何事?」
「啪!」曹操直接將信簡摔到地上,這一舉把眾人嚇得硬生生打了個寒噤。
然後,曹操就對著新野的方向咆哮了起來:「許攸!你個奸賊!混球!豬狗不如!豬狗……」
「丞相!」
「丞相!」
……
曹操又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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