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你在教我做事嗎?

  第53章 你在教我做事嗎?

  「為何不能用騎兵?」李典不解,連忙問道:「步兵腳力慢,更容易被包圍!如何突襲致勝?」

  「哈哈哈!」張遼笑了,「李將軍豈不聞,江東多步兵,夜間,一旦我軍步兵與江東兵廝殺起來,混亂之下,江東主帥如何會知道我軍究竟在何方?我軍究竟有多少人?」

  「可若是騎兵,則我軍目標暴露,反而不好!」

  嘶…

  張遼的話說服了李典。

  李典重重點頭,他義無反顧。「那好,我率三千部曲突襲,文遠將軍接應我即可!」

  「不!」張遼再度打斷,「是我張遼率八百步兵突襲,李典將軍於城中接應我即可!」

  「這是為何?」

  「恕張某直言,李將軍此三千部曲遠遠比不得吾八百勇士!」

  張遼語氣篤定,「因為吾此八百步兵,曾號『陷陣營』,各個以一當百,普天之下步兵,無人可擋。」

  說到這兒,張遼目光如炬,寒芒似刀,他冷冷的吟道:

  ——「陷陣之志,有死無生!」

  …

  …

  清晨拂曉,「噹啷」的落鎖聲把牢房裡的一干乞丐驚醒,他們睜開眼睛,是一干獄卒打開了牢門。

  這些獄卒手中拿著重刑,面容猙獰。

  「都起來,過堂去,咱們『曹掾』親自審你們。」

  乞丐們一驚,一個讀過書的嚷嚷道:「劉皇叔說過,荊州之內,不是作奸犯科的不能動刑,難不成你們要屈打成招?」

  「呵呵!」獄卒笑的無比凜然,「咱們這位『賊曹掾』人稱『荊州九牧王』,一人一會兒的功夫,能殺掉三十多匹狼,就連關公都不怕!」

  「別人的話或許不會,如果是他的話,就算是『屈打成招』也是情理之中,你們,哈哈…自求多福吧!否則,就老實交代那『洪七公』的事兒,免受皮肉之苦。」

  一干乞丐彼此互視,不由得攢起了眉頭,魚貫走出了牢房。

  他們是帶著鐐銬來到公堂,與刑室相比,這裡要整潔斯文許多,乞丐們惶恐的抬頭,試圖去看看這位連「關公」都不畏懼的「荊州九牧王」究竟是何等凶神惡煞?

  只是,抬頭的功夫,一干乞丐的目光變得詫異了起來。

  是他?

  是他!

  呃…這公堂之上坐著的…曹掾!

  他不就是,就是…「洪七公」他老人家麼?

  「咯噔」一聲,一干乞丐心頭下意識的驚詫無比,一時間茫然不知所措。

  倒是公堂上坐著的關麟,在看到這一干「老朋友」後,原本那嬉笑玩味的笑容突然冷凝。

  隨著「驚堂木」高高舉起,重重落下。

  「砰」

  一道清脆的聲音響徹而出。

  此時的關麟已經是豁然起身,他指著那為首乞丐大喊道:

  ——「洪七公是誰?還不速速招來?」

  此言一出…

  乞丐們盡皆啞然了。

  洪七公…那不就是…是伱啊!

  可這是能說的麼?

  顯然不能啊!

  他們茫然無措的望向關麟,那乞丐頭兒顫巍巍的張口:「洪七公他老人家神龍見首不見尾,咱…咱哪知道洪七公他老人家是誰呀?」

  短暫的驚詫過後,這乞丐頭兒已經回過味兒來了。

  事關洪七公,以前不能說…

  現在,「洪七公」就在眼前,還親自審理這個案子,這說明啥,說明「洪七公」他老人家手眼通天,這更不能說了。

  可不說歸不說,該配合的,咱也得配合他老人家呀!

  「不說是吧?」

  關麟饒有興致的走到這一干乞丐的身邊,繞著他們轉了起來。

  乞丐頭兒也琢磨不透洪七公他老人家,到底是啥意思,動了動嘴唇,卻不知道該說點啥。

  「噢…」

  就在這時,關麟的腦袋往乞丐頭兒這邊一湊,「你小子說什麼?讓我靠近點兒,你再告訴我?行啊!」

  關麟故意靠近了乞丐頭兒一步,他的身子擋住了所有府兵的視線,他悄悄的在乞丐頭兒耳邊吟道。

  「無論我說什麼,你都點頭稱是!」

  確定這乞丐頭兒聽明白了。

  關麟長袖一甩,大聲道:「喲,你說這洪七公是北邊來的,也是個乞丐?北邊兒來的乞丐?那就是北丐咯?」

  聽到這兒,乞丐頭兒都懵了。

  『這到底到底啥意思啊?』

  他不敢忤逆關麟的話,一個勁兒的點頭稱是。

  卻見關麟又靠近了他一步,旋即大聲道:「你說,你願意幫本官找到這『洪七公』?那敢情好啊,左右,還不速速下枷鎖!放人!」

  呃…

  此言一出…

  公堂上,一干文吏是目瞪口呆。

  見過審人的,可沒見過這麼審人的呀?

  怎麼跟小孩子胡鬧一般!

  這些乞丐的話能信麼?

  果然,公堂上,其中一名文吏是馬良的兒子,名喚馬秉。

  他是馬良派到這邊歷練的,如今擔任「主記室從事」的職位已經有半年之久。

  他忍不住提醒道:「曹掾…下官覺得不妥,這些人的話不可信哪?」

  唔…

  關麟很意外,竟還有人質疑他。

  他轉過頭望向馬秉,他尋思著,這小子還沒他年齡大呢,估摸著也是個「關係戶」。

  關麟瞪大了眼睛,反問馬秉。

  「你叫什麼名字?」

  「你在這兒擔任什麼職務?」

  「你在教我做事嗎?」

  …

  …

  江陵城,關府後花園內。

  關羽在看關銀屏、關興的比武,關興使大刀,舞的虎虎生風,關銀屏使的是雙頭錘,動作揮灑氣勢凌厲,武技上不輸給關興。

  只是不知是何緣故,關銀屏屢屢失誤,像是心不在焉。

  馬良被侍衛帶到花園門口,靜靜觀望,不敢打擾。

  一陣刀光劍影后,關銀屏與關興心照不宣的收勢,兩人同時朝關羽拱手,關銀屏道:「是銀屏輸了。」

  關羽眼神示意,周圍有侍衛給關銀屏遞上絲啪擦汗,關羽則語氣嚴肅的說道:「為何今日心不在焉?許多招式施展的都差了往常許多。」

  這…

  關銀屏低頭,不知該如何解釋。

  總不能說,真要按照往昔大開大合,那…怕是就如四弟講的,血灑褲襠了吧?

  偏偏,想到這兒,關銀屏面頰上一陣緋紅。

  關興也不居功,拱手道:「三妹沒有盡全力,為兄也勝之不武。」

  似乎是注意到了馬良在花園門口,關羽不再繼續問。

  馬良緩緩走到關羽的面前。

  「江東使者諸葛瑾又來請見關公,這次是江東大都督魯肅在赤壁陸口擺宴,請關公一會。」

  一句話講罷,馬良緊接著分析道:「他魯子敬當此合肥賭約關鍵時期擺宴,酒無好酒,宴怕是鴻門宴!」

  此言一出…

  關羽沉吟了一下,他眼眸微微凝起,一捋長髯。

  ——「吾若不往,道吾怯矣。」

  ——「吾來日獨駕小舟,只用親隨十餘人,單刀赴會,看魯肅如何近我!」

  …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