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桓是一個古老的遊牧民族,始於秦漢之初。
當時還不叫烏桓,而被稱之為東胡!
但東胡被當時的匈奴王冒頓擊敗,逃亡途中化成了兩股隊伍。
一支叫鮮卑,一支則是烏桓! ✵✯
兩支部落加起來還不足五千人,一直在夾縫中生存!
可在秦漢動盪的這幾百年裡,卻硬生生發展成了上百萬人的遊牧大族。
不得不說,他們很強勁!
光是烏桓可戰之力,就不下二十萬!可謂是勁敵!
且烏桓鮮卑人,膂力過人!戰鬥力都很強!
自古以來烏桓將士都生活在草原上,個個善騎射,遠不是中原人能比的。
討伐他們是場硬仗!
似乎是看透了曹操的顧慮,程昱出列獻策。
都已經成了文官了,再不獻策,萬一哪天又被削回武將怎麼辦?
程昱拱手,攤開一張冀州兗州的地圖!
「主公!您顧慮的無非三點!糧草、兵力、戰力!」
「首先補給的話,屬下以為我們可以挖渠,把滹沱河、沙河、句河、潞河連接起來!匯成大運河!」
「如此既保證了糧草運輸暢通無阻,又能方便我們士兵運輸!兩點就已解決!您以為如何?」
曹操聽了程昱的話後,順著手指的方向看了看幾條大河!
眼前猛然一亮!
若是開鑿運河,通過運河前去冀州幽州,就不用翻山越嶺了!
而且速度也快!一條直線!
「哈哈哈!可行!就按你說的做!志才文若,你二人籌備運河之事!」
「前兩點已解決,那第三點呢?」
程昱嘴角微翹,信心十足的拱了拱手。
「第三點…主公怕是在擔憂烏桓的戰力吧?屬下以為完全不用擔心!」
「首先烏桓當初被公孫瓚壓著打,證明他們騎兵雖然厲害,但卻同樣怕射擊!因為他們貧瘠,沒有鎧甲!」
「相比之下咱們曹營兵強馬壯,鎧甲皆俱,征戰四方戰無不勝!又豈會輸給烏桓?」
「恕屬下之言,他們烏桓王蹋頓…恐怕還打不過屬下這一介謀臣!所以連謀臣都不如的敵人,有何懼哉?」
程昱將手臂彎曲,鼓了鼓那強壯的肌肉。
眼巴巴的等待著曹操的獎賞和誇讚!
畢竟他解決了一個大問題,又安撫了曹操焦慮的心臟!
眾人見狀,嘴角一陣抽搐。
尤其張遼麴義高順等人,更是無地自容!
要不是打不過文官,誰他媽願當武將?
你見過絕世境界的謀臣?
這老梆子越老越凶啊!
曹操也欣慰的看了他一眼,這群人裡面最懂他曹操的,也就郭嘉和程昱了!
「哈哈哈!仲徳所言極是!」
「既然仲徳有此信心,到時候征討烏桓,我便如你所願!讓你當先鋒大將!」
「你可莫要弱了氣勢啊!一定要打出我曹營的威風來!」
此話一出,程昱臉上的笑容頓時凝固,整個人如同石化了一樣。
「什…什麼?我…我只是個謀臣啊主公!」
曹操擺了擺手:「沒錯!就因為你是謀臣,只要你贏了,我們曹營威勢不就大增?」
程昱急了,這不是他想要的結果!
他只想在文官一路上,一直升職!
「主公啊!文臣不能提刀的!」
「文官提刀怎麼了?諸位覺得有問題!」
曹操似笑非笑的看向眾人。
眾人齊刷刷搖頭:「沒有問題!能者多勞!」
程昱臉色一黑,看著那笑得最歡的魯肅,他氣就不打一處來!
「主公!我當先鋒也行,但我需要一個副將!」
「可以!你要誰?我都准了!」
曹操大方的揮了揮手。
感受到程昱的目光,魯肅心裡一個咯噔,大呼不妙!
程昱嘴角的笑容逐漸變態:「屬下要…魯肅!」
曹操欣慰的點了點頭,又省了一份工錢!
這程昱真懂事!
魯肅面如死灰…
散會以後,氣不過的他,當即找程昱幹了一架!
兩人拿著大刀就在太守府里打了起來!
那迅猛的招式,看的張郃牽招朱靈韓猛等人瑟瑟發抖!
曹營文官都這麼凶了,那武將還得了?他們覺得自己應該再低調點!
……
離開議事大廳,曹操身後多了一堆跟屁蟲。
「你們跟著我做什麼?」
面對質問,郭嘉諂媚一笑。
「嘿嘿!主公,我們在你臉上發現了陰毛的氣息…啊呸,陰謀!」
「所以我們特地跟著過來看看究竟!」
曹操眉頭一皺,今日是他跟夏侯哲約好取武器的時間。
他只想第一個見到!然後…拿回來裝逼!
但沒成想,被這群老夥計跟上了。
「算了,趕也趕不走你們,反正都是心腹,就都來吧!」
「但你們要記住,等會兒不管看到什麼,你們千萬千萬不要泄露半分出去!」
「尤其是你!苟或!你的嘴最碎了!」
被點名的荀彧,眼睛一瞪戰術後仰,緩緩點頭。
一群人攜手來到了夏侯哲家裡!
「女婿!你岳父大人又來了!還不快端茶倒水!」
曹操興奮的喊了一句,每次自稱岳父時,都讓他有一種優越感和成就感!
夏侯哲與典韋坐在火爐旁邊烤著火,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搭都不帶搭理的。
倒是曹昂,拿著一根燒火棍,眼珠子滴溜溜跑了過來!
「爹!你咋來了?你欠我妹家的錢,啥時候還?」
「你常教導我,人要守信用,你可莫要失信啊!」
聽到這話,曹操大怒,一腳踹了過去。
「還你大爺!老子將你送到你叔家裡,是讓你學箭法學武藝的!不是讓你來催帳!」
「說吧,你到底收了你元義叔多少好處?居然問你老子我要帳了?」
曹昂嘿嘿一笑:「元義叔說了,只要我幫他催帳,他就不教我練箭法!」
「他會教我另一種比箭法更牛逼的槍法!」
曹操點了點頭:「槍法正經嗎?」
「正經!是正經槍法!」曹昂答道。
曹操當即恨鐵不成鋼的罵了起來。
「正經槍法你學個屁啊!這小子會什麼槍法?你得學怎麼射!」
說完,便一屁股坐在火爐旁邊,轉頭看向了夏侯哲,不再搭理曹昂。
眼下還是寶貝要緊!
至於兒子…沒死就行,管他有沒有出息呢!
「賢弟,我的東西呢?搞好沒?」
「搞好了!不就在子脩手裡嘛!」
聞言,曹操眉頭一挑,微微側目。
上下打量著曹昂手裡那根黑漆漆的棍子!
「你…憋了七天,就給我弄了個燒火棍?」
曹操不敢置信的看著夏侯哲。
反手將曹昂手裡的棍子奪了過來。
棍子長約三尺多一點,是鋼材做的空心管,管子上面有兩個小丁丁,不知道幹嘛用的。
尾巴一頭還有木把柄,曹操眯著一隻眼睛對準那空洞看了過去。
「這沒啥特別的吧?你意思是…讓我用棍子去戰場插叉刺扎?」
「咦?這怎麼還有個按鈕,幹啥用的?容我摁一下試試!」
聽到這話,再看到曹操準備去摁扳機,曹昂夏侯哲被唬了一跳!
「臥槽!你別摁啊!那東西摁不得!小心你腦袋開花!」
曹操眨巴眨巴眼睛,不明所以的將管口移開。
「就這燒火棍?你說能讓我腦袋開花?別逗了女婿,這笑話一點都不好笑!」
「你還是把答應我的東西交給我吧!」
說完,曹操滿是嫌棄的將手裡的燒火棍往地上一丟。
剛好石頭磕到了扳機。
嘭!
一聲大響傳出,將曹操嚇得猛然一跳!
「臥槽!怎麼回事?」
不僅是他,連夏侯哲都緊張的一把站了起來,小心的看向眾人。
「你們沒誰受傷吧?有誰挨打了告訴我,我出醫療費!」
眾人齊齊搖頭,有些不明所以。
「沒有啊?誰能傷得了我們?就這破燒火棍?」
倒是曹昂笑著開了口。
「叔!沒事兒,我怕走火就沒裝子彈!」
夏侯哲鬆了一口氣:「你爹年輕不懂事,你多看著他一點,別鬧出問題來了,我懶得給他擦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