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第一次參加早會

  第168章 第一次參加早會

  張遂注意到,兩列人。

  左側,為首的是監軍沮授。

  在沮授後面,是一個面容嚴肅的中年文士。

  中年文士之後,則是一個身材短小,目光有些猥瑣的男子。

  男子一雙眼珠子滴溜溜地轉著,嘴裡不斷說著什麼。

  男子身後,才是別駕田豐。

  而右側,為首的是文丑。

  文丑後面的是顏良。

  顏良後面是張邰。

  張邰後面是一個身高近一米九,國字臉,鬍鬚有些長的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身後,則是一個胖乎乎的大漢。

  大漢一邊跟著眾人走著,一邊用右手輕輕拍打著高高隆起的腹部。

  張遂將兩列人的相貌記了個大概。

  足足有近五百人!

  張遂暗暗咂舌。

  袁紹的班底,真不是一般的雄厚。

  若是他和袁術一般不作死,正常發揮,真的很難想像東漢末年最終會走向三國鼎立的局面。

  歷史上,袁紹死後,他的三個兒子和外甥,四個人,瓜分了河北,斗得不可開交。

  就這樣,曹操統一河北也花了七八年的時間。

  張遂暗暗感嘆。

  這就是命啊!

  這特麼要是自己穿越成袁紹,這麼厚的班底,不要笑死!

  可惜,沒有假如。

  張遂在右側隊伍的最末位。

  兩列人進入府衙,在府衙小吏的帶領下,一路來到大廳,分成左右跪坐。

  沮授為首的很明顯是文官,跪坐在左側。

  文丑為首的很明顯是武將,都在右側。

  只留下中間的通道。

  每一列到大廳,又分為五列。

  張遂跪坐在右側第五列最末位,躲在一個高個子後面。

  由於屁股上的傷勢,張遂也沒有敢直接跪坐在支鐘上,而是傾向於跪著的姿勢。

  因此,比其他人都要高一個頭。

  他能夠一眼將整個府衙大廳的場景盡收眼底。

  袁紹坐在最中間的首位。

  早會一開始,特麼的還要點名!

  袁紹身邊,一個小吏拿著名冊,一個個點過去:「監軍沮授?」

  沮授便跪直身體,朝袁紹行了一禮,

  並不用回話。

  也無須起身。

  聽著小吏點名,張遂才將這些人一一記住。

  在沮授身後的,是荀諶!

  荀諶,荀彧的四兄。

  史書上記載,是袁紹的謀主之一。

  也是一個能人。

  遊說原冀州牧韓馥,將冀州牧之位拱手讓給袁紹。

  袁紹旗下三大派系的穎川派頭領。

  在荀諶後面,那個身形短小,眼珠子亂轉,看起來有些猥瑣的男子,竟然是許攸。

  許攸,就是那個一口一個曹阿瞞,然後被許褚給捅死的人。

  張遂還看到了審配、郭圖、逢紀等人。

  張遂稱奇。

  這種感覺異常奇妙。

  袁紹的原班人馬。

  他感覺像是在玩一場遊戲,而且還是虛擬實境的那種。

  這應該是袁紹巔峰期的人馬。

  就少了義等少數幾人。

  點完文官,就是武將了。

  張身旁的那個國字臉、鬍鬚有些長的男子,是河北四庭柱之一的高覽。

  高覽在歷史上投奔曹操之後就沒有出現了。

  曹操一向被史書吹噓的多麼舉賢任能。

  可實際上,曹操都是對宗親異常推崇的。

  外姓將領,投奔過去,基本上都會受到打壓。

  強如張遼,也基本上沒有單獨領過兵。

  張邰也是投奔過去很多年之後,才漸漸嶄露頭角。

  高覽更是沒有沒影了。

  張繡投奔過去,最後被曹不給逼死了。

  張遂暗暗捉摸著,將來如果要離開袁紹,也絕對不能投靠曹操的。

  曹操這個人,一來心腸狠毒,屠城當家常便飯。

  二來對外姓將領多有打壓。

  自己出身農戶,哪怕打著丁原門生弟子的旗號,估計也沒有好下場。

  興許就被當成炮灰了。

  點完名之後,袁紹才開始議事。

  議事的內容很多,很雜。

  有商議出兵繼續進攻幽州公孫瓚的。

  有出兵常山附近,對張燕等人進行最後的圍剿的。

  也有河內郡再次遭遇匈奴人進攻,燒殺搶掠的。

  還有之前派遣援助曹操圍攻徐州的大將朱靈,如今來書,表示願意帶著本部人馬,跟著曹操共渡難關,一起對抗充州,驅趕呂布的。

  甚至有給長公子袁譚和二公子袁熙尋找正妻人選的。

  議論到二公子袁熙正妻人選時,張遂心臟提到了嗓子眼。

  他是真不希望二小姐甄宓嫁給袁熙的。

  歷史上二小姐甄宓的結局是真慘。

  張遂希望二小姐甄宓能夠打破命運的詛咒,走另一條路。

  哪怕這條路可能並不好走,但是,也比歷史上的強。

  按照歷史軌跡,二小姐甄宓最後不只是被曹不給毒死,死後還嘴裡塞滿糟糠,披髮覆面。

  之所以這麼做,就是因為曹不聽人說,這樣才能讓二小姐甄宓死後靈魂被鎮壓,永世不得超生,也就不會找他算帳。

  慶幸的是,這次二公子袁熙的正妻人選,還真沒有將二小姐甄宓考慮在內。

  考慮的是其他三個世家大族的小姐。

  這之後,才是商議要不要出兵勤王的事宜。

  這件事,昨天就已經商議過,只是沒有商量出結果。

  這次,別駕田豐讓張遂起身回答。

  張遂將昨天對田豐說的話複述了一遍。

  袁紹遠遠地看向張遂,頗為欣賞地點了點頭。

  這個張遂,年紀輕輕,想法挺多。

  最關鍵的是,他的想法,和自己不謀而合。

  自己壓根就不想將天子迎接到郵城來!

  自己如今在河北,要風得風,要雨得雨。

  現在這個模樣,和一個國中國有何區別?

  去迎接天子到郵城?

  那不是給自己找個爹?

  問題是,如果這個天子明確自己的地位還好說。

  可他已經打聽得很明確了。

  這個天子,對自己是沒有一點認知啊!

  如今,天子就是個傀儡,被人呼來喝去。

  甚至,他的後宮都被董卓、李催、郭祀等人糟蹋了。

  可是,即使如此,天子還總是要擺出一個帝王的架勢。

  每次叛亂分子鬧衝突,他都要出來調解。

  最關鍵的是,天子身邊的那些臣子,也都野心勃勃。

  車騎將軍董承、國丈伏完。

  全是那種沒有什麼兵力,卻借著天子親戚之名,興風作浪的人。

  將這些亂七八糟的人帶到鄴城來,想想就頭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