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張遂:我師傅左慈,精通占卜算卦

  第119章 張遂:我師傅左慈,精通占卜算卦

  隊長甄昊聽掌柜這麼一說,感慨不已道:「那就可惜了。」

  「長得那麼好看,卻是個克夫的女人。」

  掌柜贊同道:「要不然呢?」

  「這麼漂亮。」

  「卻敢不戴面紗,到處遊走。」

  「她來鄴城一個多月,有不少家的公子打聽她的消息。」

  「知道她是衛家那個克夫的前二少夫人,都作罷了。」

  「所以,我剛剛才提醒你,可別埋汰二小姐。」

  「就克夫這一條,我們二小姐可擔當不起。」

  隊長甄昊忙點頭稱是。

  張遂有些古怪地看向掌柜和隊長甄昊。

  克夫?

  這蔡文姬,也真是命運多。

  雖然才華橫溢,但是,一輩子顛沛流離。

  從小跟著她那父親蔡邕四處流浪,躲避仇敵迫害,可以說,蔡文姬算在吳地長大的。

  後來遭遇董卓作亂,她那父親蔡邕被董卓威脅誅滅三族,蔡邕不得不進京。

  這一去,就是父女永別。

  蔡邕死在了長安,死在了《三國演義》里那個所謂的忠臣司徒王允手裡。

  而她被父親蔡邕的友人嫁給了河東衛家的二公子衛仲道。

  這就是有父親和沒父親的區別。

  如果蔡文姬還在她父親蔡邕的照拂下,大概率是不會嫁給衛仲道的。

  倒不是說衛仲道家世不行。

  而是衛仲道在成婚三個月就病死,顯然之前身體就病入膏盲了。

  如果蔡邕在世,而且就在蔡文姬身邊,怎麼可能看不到?

  又怎麼可能讓自己女幾遭受此罪?

  蔡邕將女兒托給友人。

  友人畢竟不是親爹。

  蔡邕之後又死了。

  沒了爹的女人,友人豈不是隨便拿捏?

  看到河東衛家的身份,友人還巴不得湊上去。

  最可悲的是,蔡文姬如今這悲慘局面還遠遠沒有抵達低谷。

  歷史上,大概也就是來年,李催、郭祀作亂長安,南匈奴趁機從河東郡南下,對長安進行大肆屠戮、燒殺搶掠。

  蔡文姬就是在這個時刻被南匈奴人擄走,這一去,就是十二年。

  一直到十二年後,才被曹操用重金贖回,然後嫁給了一個叫做沒什麼本事的男人,似乎是叫做董祀。

  董祀瞧不起蔡文姬,根本不和她同處一室,甚至四處拈花惹草。

  蔡文姬和匈奴人過了十二年,性情早就被磨平了。

  對於董祀的行為,她聽之任之,逆來順受。

  直到後來,董祀犯了事,要被處死,蔡文姬才光著腳,跪到曹操門前,苦苦哀求,才保了董祀一命。

  想到歷史上的蔡文姬那悲慘的命運,張遂略作猶豫,還是快步走了出去。

  參和就算了。

  提醒一下吧!

  隊長甄昊忙道:「伯成,你去哪兒?」

  張遂道:「我出去見個人。」

  張遂出了店鋪,快速掃視了一眼。

  很快,他就捕捉到了蔡文姬的身影。

  她正站在一地攤前。

  地攤上擺著一壺壺酒水。

  她雙眼死死地盯著酒水,似乎有些猶豫。

  張遂快步走上前,朝蔡文姬行了一禮道:「蔡夫人,有禮了,我乃無極縣甄家主記張遂。」

  蔡文姬面無表情地看著張遂,卻沒有搭話。

  張遂迎著蔡文姬冷漠的目光,在腦海里組織了下語言道:「我有一位師傅,

  精通給人占卜算卦。」

  「他曾經給我占過卜,說我以後在鄴城會遇到他一個好友的女兒,名叫蔡琰蔡文姬這才起皺眉,打斷張遂的話道:「你這個師傅叫甚?」

  張遂道:「廬江人,左慈。」

  根據歷史記載,左慈道號烏角先生,一直在廬江一帶行動。

  而蔡文姬的父親蔡邕,曾經帶著蔡文姬在吳地附近生活了十幾年。

  吳地,就是吳郡、丹陽郡、廬江郡一帶。

  蔡邕在吳地的時候,很有名望,認識了附近很多名人。

  因此,蔡文姬聽說左慈的可能性很大。

  果然,蔡文姬聽張遂這麼說,黛眉微微舒展了一些道:「我聽過你師傅的名頭。但是,我父親和你師傅似乎沒有往來。」

  張遂聽蔡文姬這麼說,暗暗鬆了口氣。

  聽說過,卻沒有交流,那最好辦。

  他最怕的是蔡文姬對左慈非常熟悉。

  這樣的話,他還得編造更多謊言。

  既然不熟悉,那就好辦了。

  張遂笑道:「這個,我就不是很清楚了,反正,我是按照師傅的囑託來的。」

  蔡文姬眨了眨眼睛。

  依舊沒有說話。

  張遂道:「我師傅讓我轉告你,你這幾年運勢很不好。」

  「先是你嫁人,你夫君早就病入膏盲,很快會死去。」

  「本來,這非你問題,但是,別人不明所以,說你克夫。」

  蔡文姬聽張遂說到這裡,才低下頭,心裡頭有些觸動,

  自從亡夫病逝之後,她走到哪兒,都被人指指點點,說是「克夫」。

  實際上,亡夫什麼情況,她比誰都清楚。

  當初嫁過去,亡夫每天就屏弱不堪,甚至下不了床。

  若非已經被父親的朋友許配給亡夫,她當時就想離開。

  她當時忍著巨大委屈,留在衛家。

  卻沒有想到,自己這滿腹善意,竟然成為了自己被世人低毀的初始。

  這麼久了,她才第一次聽人說:亡夫不是她剋死的,而是自己病死的,她是被冤枉的。

  但是,她是個堅硬的性子。

  父親被害時,她聽到消息,都沒有哭出來,還忍耐著,堅持把妹妹嫁出去。

  如今,她更不可能大庭廣眾之下哭出來。

  蔡文姬強行將眼淚憋回去,這才抬起頭,看向張遂道:「沒別的?」

  張遂道:「還有一點,這兩年,切記切記,不要離開鄴城。」

  「鄴城是你的福地。

  「在鄴城,你能夠平安順遂。」

  「這兩年離開了鄴城,你就有一樁大劫難。」

  「你會被胡人給擄走,並且給胡人生兒育女,一生十數年不得離開。」

  蔡文姬臉色刷得下慘白。

  被胡人擄走?

  給胡人生兒育女,還一生十數載不得離開?

  張遂說完,沒有等蔡文姬回復,轉身就走。

  能說的都說了。

  如果她不聽勸,堅持離開鄴城,甚至南下長安,那被擄走就是活該了。

  蔡文姬看張遂毫不猶豫離開,這才從驚懼中回過神來。

  說實話,她有些不信這些命運之說。

  但是,他是第一個說亡夫病故不是自己克夫,而是亡夫自己病入膏盲的人!

  蔡文姬深呼吸了口氣,緩緩壓制內心的不安,一動不動地看著張遂消失在甄家店鋪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