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仁不再存著撤離的心思,放緩趕路的速度。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同時腦袋微微偏轉,以眼角的餘光,打量後方追趕的陸玄。
雙方距離拉近,不到四步遠的瞬間,曹仁猛地調轉馬頭,伴隨著戰馬唏律律的一聲嘶鳴,戰馬六十度偏轉方向。雖然沒有徹底轉過來,這個角度下,曹仁已經能出手。
曹仁握緊長劍,迅猛探出。
金燦燦的陽光照耀下,劍如電光,直奔陸玄的面門去。
陸玄神色鎮定,冷靜的抬起大槍橫掃。槍桿和劍刃碰撞上,力量爆發,盪開了曹仁的這一劍。長槍順勢一轉,槍尖瞄準了曹仁的胸膛,槍出如龍,迅猛扎過去。
曹仁眼神凝重起來,再度握著寶劍劈下。
叮!!!
劍刃撞在槍桿上。
一劍下去,長槍不曾被斬開,反倒是槍桿上反彈的力道,讓曹仁握劍的手有輕微的酥麻。長槍只是稍稍偏移了方向,依舊一往無前的刺了過去。
撲哧!
鋒利的槍尖,刺入曹仁左膀甲冑,跟著貫入身體。
陸玄手上再度發力,握緊長槍的手猛地往前一攥,長槍在力道的衝擊下,進一步刺入曹仁的肩膀內,刺中了骨頭。
曹仁稜角分明的臉上,露出痛苦的神情,身體止不住的後仰。
「殺!」
曹仁嘶吼起來。
他睜大了眼睛,面色猙獰恐怖,肩膀上發力,硬生生以自己的肩膀抵抗槍尖,左手瞬間抬起,五指成抓,抓住了陸玄的大槍,使得身體不再後仰,更緊緊地拽住大槍。
呼!呼!!
曹仁急促的呼吸著,肩膀不斷的顫抖,滿嘴鋼牙死死的咬著,瞪大的眸子通紅。
劇烈的痛,侵襲著他的神經。
曹仁咬牙認真,鼓盪全身的力量,右手掄劍劈了下去。
陸玄神色不懼,因為他的長槍足足一丈長。曹仁的劍,不過是四尺長,雙方隔著一定的距離。在曹仁揮劍的瞬間,陸玄雙手後移,抓住大槍的末端,再度發力。
猛烈的力量往前摜,曹仁又拽著槍桿,劇烈的痛楚下,使得曹仁的身體再一次止不住的後移,他劈斬下的劍也隨之落空。
陸玄閃電般一抽。
一摜一抽,前後巨大的變化,曹仁倉促間沒有抓緊,長槍帶著一篷鮮血抽出。
曹仁肩膀上,汩汩鮮血溢出。
他身體進一步的顫抖,痛苦更是一波一波的侵襲而來,殷紅的鮮血染紅了衣袍。
陸玄提醒道:「曹仁,你如果願意投降,我饒你一命。」
縱然陸玄清楚,曹仁很難投降,因為曹仁這樣的虎將,是曹操的絕對嫡繫心腹。然而,一旦能招降曹仁,對曹操的打擊必然巨大。
曹仁嗬嗬的呼吸著,咬著牙道:「想要招降我,不可能。除非是你死了,我或許會為你效力。」
陸玄哼了聲,長槍如棍,掛著呼嘯聲再度砸下。
曹仁右手提劍格擋。
大槍撞在劍刃上,盪開寶劍,長槍勢如破竹的落下,砰的一聲砸在曹仁的身體上。
曹仁悶哼一聲,傷勢加重。
他沒能穩住身體,壯碩的身軀轟然倒地。這一摔下去,摔得曹仁七葷八素的,腦袋也有些眩暈。
曹仁手撐在地上站起身,略微弓著背,嘴角更是有鮮血溢出。他抬手擦了下嘴角的鮮血,看向陸玄的眼神,仍是充斥著戰意。
陸玄也跟著翻身下馬,再一次道:「曹仁,我給你最後的機會。」
「不需要!」
曹仁咬著牙回答。
「我曹家的男兒,頂天立地,什麼時候要靠搖尾乞憐來苟活了?我曹仁征戰沙場十多年,寧願站著死,也不會跪著活。」
「殺!」
曹仁歇斯底里的嘶吼。
他胸膛起伏不定,仿佛風箱一樣不斷的拉扯著,肩膀上的傷口汩汩流出鮮血。這一切,沒能阻攔曹仁,他握著劍朝陸玄沖了過去。
靠近陸玄後,掄劍斬下。
陸玄提槍格擋,盪開曹仁的劍,又是一槍扎在曹仁的右肩上,槍尖刺入後帶出鮮血。曹仁踉蹌後退,臉上的神情愈發的痛苦。
陸玄眼神前所未有的凌厲起來,沒有再留手,提著長槍大踏步的衝刺。轉眼間,陸玄衝到曹仁的身前,在曹仁踉蹌後退還沒有站穩的時候,一槍刺了出去。
曹仁面色悽苦,他剛站穩,還沒有調整好狀態,所以陸玄的一槍,他避無可避。
撲哧!
鋒利的槍尖,貫入胸前的甲冑,刺入了身體中,穿透心臟,然後閃電般抽出來。
曹仁悶哼了聲,只覺得渾身上下的力量,都隨著心臟的破裂,迅速的流散。整個人的精神,也仿佛指間沙一樣不斷的流散。
曹仁眼前的一切,漸漸模糊,身體撲通一聲倒在地上。只是他睜開的那雙眸子中,隱隱約約的仿佛看到了兄弟曹洪出現,正在對著他招手。
曹仁悲苦無奈的臉上,嘴角忽然略微上揚,然後腦袋一偏,人已經沒了氣息。
「大王,您無礙吧。」
許褚的聲音,跟著傳來。
他在城樓上廝殺,沒有騎馬,是搶了一匹城內的戰馬,才迅速的追趕。殺出城後,發現陸玄也在追趕,許褚擔心陸玄的安全,一個勁兒的狂追。
陸玄輕笑道:「本王沒事,你安排人收斂曹仁的屍體,準備上等的棺槨厚葬。」
許褚應下後,埋怨道:「大王下次要追趕敵人,即便沒有末將在,也該帶著親衛保護。如今,您這樣甩掉了跟著親衛,以身犯險。一旦遇到伏兵,那就危險了。」
陸玄鄭重道:「仲康的提醒,本王記下了。」
陸玄讓人帶上曹仁的屍體,帶著士兵往回走,很快就回到縣城。
賈詡已經掌握了縣城,將士正在掌握城池。賈詡來到陸玄的身邊,拱手道:「大王,沮縣拿下了,臣發現城內有不少的糧食和器械,物資充裕。」
「我們現在攻克了沮縣,解決了後顧之憂,接下來就是陽平關。」
「陽平關依山傍水,地勢極險,而且陽平關的西、南兩面有河流環繞,又背靠險山,是漢中的第一雄關。這樣的關卡,和沮縣不同。」
「如果強攻,難度遠超沮縣。」
「我們攻打沮縣,要抓緊時間,又是主動進攻的一方,沒有水淹的機會,也無法火攻,更沒有足夠的時間策反城內的百姓,所以強攻最直接。」
「接下來的陽平關,卻不能強攻。因為這樣的一座關卡,就算我們帶來的數萬大軍打光了,全部葬送在這裡,也未必能奪取陽平關。」
賈詡臉色無比的嚴肅。
陸玄心中早有破關的打算,沒有直說,從容問道:「文和有什麼建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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