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任面色嚴肅,冷聲道:「關於這次主公被龐統控制的事,你們剛才也聽到了。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是張松勾結陸玄的軍師龐統,控制了主公。」
「正常情況下,我們別無選擇,只能聽從主公的安排,淪為階下囚。」
「可是,我不願意。」
張任眼中桀驁,開口道:「張松剛才透露了一個很關鍵的訊息,陸玄在武陽縣。陸玄是吳國的王,一旦我們拿下了武陽縣,拿下陸玄,自然能扭轉乾坤,和龐統換回主公。」
劉璝、泠苞和鄧賢一聽,都是眼前一亮。
還真是!
如果拿下陸玄,必定能逆轉局勢,這是唯一的機會。也只有陸玄在前線,才能威脅到龐統。如果陸玄不在武陽縣前線,就無法去威脅,反倒是他們被龐統威脅。
劉璝心中思忖一番,說道:「只是這事,恐怕不容易。我們幾個人,自然沒有意見。可是軍中的許多將領,未必願意聽話,未必願意去拼命。」
張任神色幽深。
他是軍中的大將,自然清楚掌握軍隊,靠的是節節控制。他們這些人控制軍中的中層將領,中層將領再去控制普通基層將領,進一步控制士兵。
劉璝說將領不願意聽話,實際上,是劉璝、鄧賢和泠苞可能心中遲疑。
張任神色自信,不急不躁的說道:「老劉、老鄧、老泠,咱們四個人行軍打仗多年,都是熟悉彼此的自己人。所以明人面前不說暗話,說點真正的利益。」
劉璝問道:「什麼意思?」
鄧賢和泠苞跟著看過來。
張任沉聲道:「咱們四個人,如果剛才就跟著張松歸順吳國,那就是吳國的階下囚,沒有任何地位。敗軍之將,不足言勇,道理沒錯吧?」
劉璝道:「沒錯!」
鄧賢和泠苞也點了點頭,一副俺也一樣的神情。
張任進一步道:「如果我們南下攻打陸玄,拿下了陸玄,利用陸玄把主公換回來,就是力挽狂瀾的功勞,必然得到主公最大的嘉獎,沒錯吧?」
劉璝又道:「沒錯!」
鄧賢和泠苞跟著又點了點頭,一副俺深以為然的模樣。
張任眼神冷肅,繼續道:「退一步說,如果我們無法拿下陸玄,可是我們能讓陸玄吃癟,一直圍住陸玄,讓陸玄陷入困境,也證明了我們的實力。」
「到時候陸玄沒辦法,就肯定會招降。招降和投降,結果是不一樣的。我們主動投降是階下囚,陸玄主動來招降,待遇和器重程度不同,道理沒錯吧?」
「沒錯!」
劉璝的眼神愈發的明亮。
鄧賢和泠苞再一次點頭,更是欽佩張任,事實也是這樣,你趕上去歸順,和陸玄主動招攬,完全不一樣。
張任一番蠱惑和安撫後,又繼續說道:「對我來說,我做事不喜歡強求人。我們接下來攻打陸玄,而且隨著主公被控制的消息傳出,勢必人心浮動。」
「接下來的處境,必然不容易。」
「如果你們現在回成都去,歸順龐統和甘寧,交出兵權,我也不阻攔,我自己帶著軍隊南下。」
「這一切,我不強求,任憑你們自願選擇。」
「唯有你們願意,真心跟著我南下攻打陸玄,才能和陸玄周旋到底。到時候,我們最壞的結果,是被陸玄擊敗,可是陸玄見證了我等的實力,不敢輕視我們。」
張任說道:「我們全力進攻,是忠勇之人。我們雖然敗了,也是雖敗猶榮,不是投降的敗軍之將,這也是區別。」
劉璝擲地有聲說道:「我贊同一戰,必須死戰到底。」
泠苞說道:「對,必須死戰。」
鄧賢開口道:「對,我們必須死戰,作為益州的將領,怎麼能丟了益州將領的風骨呢?」
一個個神色堅定。
反正最壞的局面,就是被陸玄擊敗,現在拼死一戰,反而是最優解。
張任不苟言笑的臉上,掠過一抹笑容,說道:「既如此,我們好好休整,就繼續南下,火速包圍武陽縣,拿下陸玄。」
「陸玄認為控制了主公,就可以威脅我們,是自以為是。如果說主公在陸玄的手中,我們碰到陸玄,肯定處處受制,事情不好辦。」
「現在,主公人在成都,和陸玄沒有任何的關係,一切反而簡單。」
張任篤定道:「我們現在,有機會破局,只要是人心齊,也一定能破局。」
鄧賢、泠苞和劉璝紛紛點頭。
張任不再多說,任由將士吃飯補充體力。又休整了半個時辰,才繼續南下。當張任帶著大軍,已經靠近武陽縣城的時候,張任的情報被哨探發現,送回陸玄的手中。
陸玄先前就得到龐統的回覆,知道龐統會採取行動。
張任繼續南下,朝武陽縣來,陸玄發現情況不對勁,立刻把賈詡請來,說道:「文和,按照張任繼續南下的情況推斷,龐統應該取得了勝利。」
賈詡捋著鬍鬚,分析道:「大王,張任還在繼續南下,應該有些問題。」
陸玄說道:「什麼問題?」
賈詡篤定道:「以龐統的縝密,他和張松聯合拿下劉璋後,一方面要籠絡成都的力量,徹底掌控成都;另一方面,必然安排人召回張任,勒令張任歸順,解決張任的威脅。」
「到現在,張任都沒有任何的動靜,反倒是直接南下朝武陽縣來。」
「這就有兩個方向。」
「一方面,張任沒有接到劉璋安排的人,所以張任還在南下。可是,龐統回復的消息,已經送回武陽縣好幾天,且張任都靠近了武陽縣,不可能龐統沒有安排人。」
「從這個時間點分析,張任很大的可能,知道了成都的消息。」
「另一方面,是張任南下的時候,龐統藉助劉璋安排去招降的人,已經去了,卻被張任殺了或者是控制起來。張任要拿下武陽縣,是為了控制大王。」
賈詡眼中掠過精光,論斷道:「張任的目標,是控制大王后,再和龐統換回劉璋。」
陸玄點頭道:「很有可能。」
賈詡繼續道:「大王等張任率領軍隊抵達,稍微試探一下,就能清楚張任了解的情報。而且現在,大王說劉璋投降了,也能藉此打擊張任的軍心。」
陸玄道:「本王知道該怎麼做了。」
賈詡神色從容,自信道:「在這一段時間,我們聚攏了無數的百姓,使得百姓效力。關鍵是這些曾經受到周實打壓的大族,全都支持。我們能調動的兵力,超過一萬人,即便許多人是新兵。可是用來守城,已經足夠了。張任,不足為懼。」
陸玄點頭贊同,這些日子都是賈詡在整合政務,再聯絡當地的大族,一切非常順利。
這一切,多虧了周實的暴政,和何宗的縱容。如果不是周實和何宗把犍為郡搞爛了,把武陽縣禍禍了,陸玄要招募百姓和聚攏大家族,就很不容易。
陸玄和賈詡商議妥當後,就靜靜等待。
時間一天天的流逝,五月二十三日,剛過了午時不到一刻鐘,有哨探來到太守府稟報,說張任的大軍即將抵達。陸玄帶著許褚和賈詡,以及麾下的親衛朝城樓走去。
陸玄抵達城樓,等待的時間不長,就見到城外的官道上,出現了黑壓壓的大軍。
張任率領的大軍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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