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淵回到陸家,徑直回了後院。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陸榮急切的迎了上來,詢問道:「大哥,陸使君請您,難道是賞識大哥的才華,要讓大哥做官嗎?」
陸淵小眼睛中閃爍著精光,壓低了聲音,說道:「二弟,我的機會來了。陸使君授意我,掀翻陸奇這些族老,讓我主持陸家的局面。」
「啊!」
陸榮聽得驚呼出聲。
他稚嫩的臉上,滿是驚駭的神色,沉默了片刻,卻是一副擔心神色,說道:「大哥,陸使君讓你掀翻陸奇等人,等於是借你的手,對付陸奇,是借刀殺人啊。」
陸淵眸子中透出冷意。
眼中神色,更有了些許癲狂。
他握緊了拳頭,在空中一揮,奮力說道:「對咱們這樣的普通人來說,要慶幸有做刀的機會。否則,我們一輩子就這樣蠅營狗苟。」
「雖然陸使君找了我,同樣的,他也在顧家找了顧桐。」
「你也知道顧桐。」
「這廝極為狠辣,也有野心,他一定會出手顛覆顧家的。」
「我們這裡,如果我不出手,陸使君會挑選其它的人。而且咱們兄弟一直被打壓,這是我們唯一的機會。能否一飛沖天,就看現在。」
「所以去考慮陸使君的意圖,沒什麼意義。」
陸淵臉上浮現出一抹狠意,說道:「對我們來說,奪取陸家,成為陸使君手中的刀,我們才有進入官場的機會。至於其他的事情,不該我們考慮。」
陸榮想了想,一副贊同模樣,說道:「可是我們要怎麼奪權?」
「殺人!」
陸淵冷聲說話。
陸榮說道:「要殺掉陸奇等人,肯定會引發大動盪。」
「這就是陸使君要的結果。」
陸淵雙眼明亮得嚇人,說道:「陸使君專門告誡我,說一代新人換舊人,年輕人要有一股子狠勁兒。所以你覺得,不殺掉這些人,能行嗎?」
「如果我和陸奇等人一團和氣,陸使君就不會選我,更不會用我。當然,咱們和陸奇也不可能和解。留著他們,我隨時都可能被清算,該殺就殺。」
陸榮道:「我們怎麼動手?」
陸淵殺氣騰騰道:「咱們也有一些人,你去通知二房的陸昂,三房的陸貞,四房的陸勇,以及旁支的陸辨和陸尚,各自出二十個私兵。」
「讓他們把自己的人,分批的送入府內,送到這裡來。」
「今晚上,我們就動手。」
「我們先殺陸奇,再殺其它的族老,控制陸家。即便殺了人,會有動亂。可是陸奇死了,大局已定,我藉助陸使君的名聲,誰還敢輕舉妄動呢?」
陸淵眼神睿智,說道:「各房的族老死了,騰出來的利益,足夠安穩人心了。陸家年輕的人,誰都想要掌權,都想要出來做事的。」
陸榮道:「我這就去安排。」
陸淵點了點頭。
他靜靜的等待著。
時間一點點的流逝,轉眼夜幕降臨,天色漸漸晚了下來,而所有的私兵,都分批進入了院子藏著。當天黑後,陸淵聚集了陸昂、陸貞、陸勇、陸辨和陸尚五個人。
這些人,都不是嫡系,都是偏房,都不受重視。
所以,才被陸淵聚在一起。
陸淵眼神熾熱,說道:「諸位,該說的都已經說了。今天晚上,就是我們掌權的機會。」
「出發!」
陸淵下了命令。
他帶人直接朝陸奇的院子走去。
陸家人根本沒有防備,更何況,陸淵還是自己人。當陸淵帶著人,來到陸奇的院子外,雖然有陸奇的親隨阻攔,陸淵一劍就殺了阻攔的人,殺到了陸奇的房間中。
陸奇看到陸淵殺氣騰騰的模樣,有些驚慌,高聲質問道:「陸淵,你要幹什麼?」
「殺你!」
陸淵擲地有聲說話。
他提著劍,詢問道:「陸奇,還有什麼要說的,給你最後的機會?」
這一刻,陸淵心頭暢快。
原來這是有靠山的感覺,男兒大丈夫,就該如此。
陸奇伸出手,顫顫巍巍的指著陸淵,咬牙道:「你要幹什麼,你要造反嗎?」
「不是造反,是撥亂反正。」
陸淵搖了搖頭,說道:「陸奇,你一直認為,自己是陸家的天。如今陸家的天來了,你該讓位了。」
陸奇眼中瞳孔一縮,一下想明白了,高聲道:「是陸玄安排你來殺我的,他怎麼能這樣?老夫代表陸家,已經歸順了他。為什麼,他還要斬盡殺絕。」
陸淵說道:「不是斬盡殺絕,是撥亂反正。陸家不是你一個人的陸家,是所有人的陸家。算了,和你沒什麼好說的,去死吧。」
話音落下,一劍刺出。
劍尖刺入陸奇的心臟,貫穿了身體,鮮血更是不斷的湧出。
陸奇面色猙獰,眼中流露出痛苦神色,蒼老的身體,更是忍不住輕微抽搐。
他後悔了。
後悔相信了陸玄。
他認為陸玄需要陸家,認為他已經表態,陸玄不可能追究。好歹,陸玄是陸家人。如果陸玄殺光陸家的人,消息傳出去,必然是一片譁然,無數的大家族都會抵制陸玄。
可是,陸玄沒有親自動手,而是挑動了陸家的人動手,這就是家族內部的紛爭,和陸玄無關了。
陸玄撇清了自己。
這就是權謀,沒人會指責陸玄。
陸奇僅剩下的一絲意識,也瞬間消散,身體倒在地上失去了意識。
「走,還有很多人要殺。」
陸淵轉身往外走。
這一刻的陸家,不再平靜,充斥著喊殺聲,不斷傳出慘叫聲。
同一時間,顧家也是如此。
陸家和顧家的內亂,消息很快傳到太守府許貢的手中。
許貢在兩家都有眼線。
他得知兩家內訌,有些疑惑,所以立刻安排人聯絡眼線。當許貢了解到確切的消息,得知陸家和顧家都是年輕一輩的造反,陸家是陸淵,顧家是顧桐,都糾集了人殺掉陸家的主事人。
這一刻,許貢只覺得頭皮發麻。
這是誰的謀劃呢?
必然是陸玄。
顧桐和陸淵都是被打壓的人,沒什麼權勢。如果沒有人謀劃,沒有人撐腰,顧桐和陸淵不敢輕舉妄動,因為兩人都鎮不住場子。
有人撐腰就不一樣了。
這個撐腰的人是陸玄,就更不會出亂子。
許貢越想越擔心,白天的時候,陸玄和顧蒼、陸奇說話的態度很和善,一轉眼,陸玄就煽動了人作亂。這樣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手段,許貢驚悚不已。
他沒有因為兩家動亂而歡喜,反倒是生出了兔死狐悲的惶恐。
萬一,陸玄要對付他呢?
論軍隊的戰鬥力,許貢麾下有一些私兵。可是他的兵力,在陸玄的面前完全不夠打。而且陸玄的人入城,已經整編了吳郡的軍隊,許貢沒了反攻的軍隊。
論手腕,許貢更是不敵陸玄。陸玄表面上笑嘻嘻的,轉眼就殺人。
這種人惹不起。
許貢咽下一口唾沫,他站起身來回的踱步,越想越擔心,越惶恐不安。
「不行,不能坐以待斃,必須自救。我是吳郡的太守,陸玄所圖的,也就是太守這個官職。」
「我交出去就是。」
「我交出了一切,老老實實的配合,陸玄就不會再殺我。」
「陸玄殺陸奇和立顧蒼,可以直接殺,可是他沒有出手,而是安排陸淵和顧桐出手,證明他是講規矩,也是在乎臉面的人。我交出官職,他不會追究的。」
「對,對,就這樣。」
許貢想清楚後,看向書房外,高聲吩咐道:「來人,給我準備馬車,我要立刻去見陸使君。」
時間不長,許貢乘坐馬車,急匆匆朝陸玄的軍營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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