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百年難遇的坑爹貨!
說到這裡,屋子裡已經完全安靜了下來!
不僅夏侯惇已經完全平心靜氣地,坐在了自己的面前。
甚至就連曹操的注意力,這一會兒也被他完全的吸引了過來!
畢竟今天這件事情,司馬德已經說了一大半!
之前的那兩種可能性,也已被他分析得有理有據。
可謂精彩絕倫!很有說服力!
到了這會兒,就剩下這最後一種可能性了!
兩個人早就已經十分著急。
一門心思等待著他最後完美收官了!
到了這會兒雖然一聲不吭。
意思就是等著他繼續往下說!
可是兩個人的臉上,已經不其然地露出了著急的表情!
司馬德一看這樣,微微一笑。
輕咳了一聲,便開始說了起來:
「這第三種可能,其實也沒有什麼特殊之處!」
「無非是前兩種設想的綜合起來而已!」
「如果馬超能力確實卓絕!」
「雖然年輕,但是在與韓遂的爭鬥中占了上風!」
「甚至進而全面掌握了軍權。」
「在西涼軍中成功地站穩了腳跟!」
「那我們不妨設想一下,他接下來的情況又當如何?」
夏侯惇一聽這話,一直緊繃著的臉色,立馬鬆弛了下來。
頗有些不以為然的說道:
「我當是怎麼回事呢,原來是這個呀!」
「這有什麼不一樣的?」
「仁達啊,要是依我看來。」
「你如此說,就有點兒小題大做了!」
「這種情況,你方才都已經說清楚了。」
「本來就是極小可能!」
「不過,馬超若真掌握了西涼人馬。」
「那自然就是朝廷任命的偏將軍了!」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還有什麼好說的!」
「自然是聽從我們的號令了!」
「或者說,我們就可以恰當地利用馬騰對西涼的影響力了!」
「到時候咱們直接把西涼兵馬,全部收編過來也就是了!」
「現在想來,這種事情的可能性雖然並不太大。」
「不過確實是我們最省力的辦法!」
「若是真的能夠如此的話,那我們還有什麼可說的?」
「無非就是叨天之幸,不戰而屈人之兵了!」
曹操一直都沒有接腔兒。
到了這會兒,不禁轉過頭來,也看了夏侯惇一眼!
出聲打斷道:「元讓,你切莫著急。」
「先等仁達把話說完再說!」
「若依老夫之見,以仁達之謀。」
「既然是單列一種,必定與之前那一種大不相同!」
「斷不可能如此簡單,行畫蛇添足之舉。」
「如今既如此說,定然還有別的意思!」
司馬德此時心中所想,又何嘗不是如此!
不過他這會兒心情正好!
這會兒聽曹操這麼說也是,連忙解釋說:
「這兩種情形同根同源。」
「確實有些許相通之處,也難怪老將軍誤會了!」
「不過,儘管如此,到底還是有些不同!」
「我這第三種情況,正好是前兩種的綜合!」
「說的就是馬超雖然戰勝韓遂,順利執掌西涼!」
「可是卻一枝獨大,自立門戶,不聽朝廷調遣!」
「我想請問老將軍,若是這等情況,我等又將如何?」
「這個嘛……」
夏侯惇當時只顧心焦。
並沒有仔細考慮這其中還有什麼區別!
這會兒乍聽司馬德這麼一說,完全出乎意料!
再回想起曹操剛才的責怪,也感覺頗有後悔之意!
一時之間倒有點張口結舌起來!
曹操一見,果然不出自己所料。
忍不住又瞪了夏侯惇一眼。
這才沉吟了一下,若有所思的說:
「話雖如此,可是即使那樣。」
「畢竟其父馬騰尚在鄴城!」
「要依我們之前所言,若真是對西涼鐵騎進行收編的話!」
「雖然是我等朝廷的意思。」
「可是畢竟用的是馬騰前將軍的號令!」
「這也是我們之先以賺馬騰來鄴城的前提條件!」
「本來就是計劃著『草蛇灰線,伏脈千里』!」
「打算用在此地!」
「真到了這種程度,馬超縱然不服王化。」
「總不至於連老爹的話都不聽吧?」
「老爹?」司馬德聽到這裡。
不禁也是嘴角向上微翹,不期然的閃過一絲冷笑!
腦海之中不自然的想起了歷史上記載的。
馬超因一意孤行,直接禍及其父!
導致馬騰被殺,連累三族被夷!
如果不是他自己衝動無腦,招致惡果!
又如何會有以後盡起西涼之兵,殺奔潼關!
把自己這位老闆置於割須斷袍的尷尬境地了!
這樣一個衝動的傢伙,又豈能以常理度之!
曹操打算用他爹制衡,恐怕完全打錯了主意!
他可不知道這樣一個傢伙,可是百年難遇的一個坑爹貨!
曹操此時正有些疑慮,不過轉頭正好一眼看到了司馬德。
臉上浮現出那副熟悉的表情!
他就知道這小子腦子裡,肯定又在想什麼陰損的主意了!
卻是不禁心頭一凜!
試探的問了一句:「仁達,莫非心中另有想法?」
「可是老夫說的不對?」
司馬德這才意識到自己想得太遠,有些走神了!
連忙衝著曹操拱了拱手,解釋道:
「丞相之言,本來沒有問題!」
「父子之情,血脈相連,相互牽掛。」
「二人互為羈絆,本就是人之常情!」
「這樣考慮,一點都沒有錯!」
「可是丞相有所不知!」
「這事兒放到馬超身上,可就有點不太一樣了!」
「哦?」曹操一聽,越發的疑惑。
也顧不上以後的事情了!
直接問了一句:「有何不同?」
司馬德微微一笑,神秘地問:
「不知丞相還記得當年溫侯呂奉先否?」
曹操不明所以,一下子愣住了!
卻是點了點頭說:
「當然記得啦!呂布當年號稱一代飛將。」
「此人勇武不凡,騎戰天下無雙!」
「當年著實給老夫添了不少麻煩!」
「幸而最終被擒,斬之於白門樓上!」
「不知仁達今日,緣何突然提及此人?」
司馬德臉上的笑意更濃。
沒有直接回答,卻反問曹操一句:
「那丞相以為,此人的性格怎樣?」
「較之關羽、張飛之流如何?」
曹操臉上的疑雲未解。
不過,仍然認真的回答:
「呂布雖勇,奈何性格猶豫多疑。」
「做事朝令夕改,反覆無常!」
「故此人雖勇猛無敵,卻最終殞命於白門樓!」
「如此下場也是其咎由自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