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歪門邪道?」蘇哲眼前一亮,笑道:「我還就喜歡歪門邪道,說來聽聽。」
李嚴示意一眼左右。
蘇哲會意,便將閒雜人等盡數屏退,只留下了周倉這個心腹。
李嚴便走上近前,附耳將自己的計策,諉諉道來。
蘇哲聽罷,嘴角不禁微微上揚,贊道:「好,這條計策對我胃口,就這麼定了。」
當下,蘇哲便把周倉叫過來,對他低聲交待了一番,命他依計行事。
周倉一拍胸膛,豪然道:「公子放心吧,這可是我的老本行,我保證做的漂漂亮亮的。」
「嗯,去吧。」蘇哲擺了擺手。
周倉領命而去,大堂上,只剩下了李嚴。
蘇哲便道:「李正方,這裡已沒有別人,你不妨說句實話,你這樣幫我,不惜得罪黃家和蔡家,你就不怕他們把你當成我的一黨,一起對付你嗎?」
「下官有什麼好怕的。」
李嚴一臉不以為然,「黃家和蔡家要對付,也要先對付太守你,你要是頂不住倒了,下官大不了就遠走他鄉,另投明主去,下官相信以我的才華,走到哪裡都不愁混口飯吃,而且,還未必比留在荊州混的差。」
還真是特麼的自信啊……
「原來如此,趕情天塌下來,先有我這個高的頂著啊,也罷,我就替你先頂著了。」
蘇哲苦笑一聲,卻又道:「你不惜幫我跟蔡家黃家作對,看來也早看不慣他們在你頭上作威作福了吧。」
「那倒不是。」李嚴卻搖了搖頭,「我李嚴生平只服比我強的人,無關是世族還是寒門,我只是看不慣黃射蔡瑁這一幫徒有虛名的傢伙,在我眼前晃來晃去,裝模作樣而已。」
蘇哲眼睛就亮了。
這個李嚴,還真是自負,真特麼的有個性的很啊。
老子就喜歡有個性的人!
蘇哲暗自欣賞,卻又感嘆道:「這麼說來,你肯幫我,說明我蘇哲在你李正方眼裡,還算是有幾分本事了,我還真是榮幸呢。」
李嚴卻道:「恕我直言,我只是單純的相信水鏡先生而已,既然他稱太守為臥龍,說明他認為太守你確實為非常之人。」
「那你呢,你又是怎麼認為?」蘇哲饒有興趣的問道。
李嚴想了想,說道:「就太守昨日對付黃射的手段來看,太守確實有過人之處,至於太守你是否真當得起臥龍之名,能否真讓我李嚴心服口服,只怕還得再看看才行。」
李嚴言下之意,則是要繼續觀察蘇哲,如果看出蘇哲的本事,未能讓壓服他的話,他還是要另謀高就。
良臣擇主而侍,李嚴算是把這句話,體理到淋漓盡致。
以蘇哲氣度,自然不會為李嚴的態度著惱,反而是豪然一笑:「難得能入你李正方法眼,看來我要更加努力才行,不然豈不是打了水鏡先生的臉。」
看著氣度不凡,始終保持著幾分輕閒氣質的蘇哲,李嚴心中不禁又添了幾分欣賞。
當下他便淡淡一笑,拱手道:「那下官就拭目以待,坐看太守的表演了,下官還有公務要處置,就先告退了。」
蘇哲也不留,拂了拂手,目送李嚴轉身昂首而退。
看著那始張高昂著頭的背影,蘇哲臉上的表情,除了欣慰之外,又悄然掠過一絲警惕。
「這個人確有過人之才,卻又太過自負,用的好就是一柄利刃,用不好了,就是一把雙刃劍啊……」
處置完正事,感慨一番後,蘇哲又想起了昨晚那檔子銷魂之事。
他是一個負責任的男人,蘇小小和貂蟬皆是好姑娘,無論她們昨晚誰成了自己的女人,他都會對她負責。
當下他便起身還往後府,打算去弄個究竟。
穿過幾道沿廊,蘇哲來到了後院,瞧見蘇小小正指揮著婢女們,擺放著院中花草。
「小小,你不是身有不適麼?怎麼還起來忙乎,還不快到屋裡躺著,公子我叫醫者過來給你瞧瞧。」
蘇哲趕緊走了上去,二話不說,又是拭摸她的手,又是試她額頭的溫度。
蘇小小俏臉泛紅,把手抽了出來,笑道:「多謝公子惦記了,我也沒什麼大問題,多睡了一會就沒事了。」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蘇哲這才鬆了口氣,抓起蘇小小的手,把她拉到了一邊。
「公子這是做什麼啊,神神秘秘的,都抓疼我了。」蘇小小揉著手腕,嘟嘴抱怨道。
蘇哲一臉嚴肅,鄭重道:「小小啊,公子我現在要問你幾句話,你要如實回答才行。」
「公子要問什麼啊?突然這麼嚴肅,我都有點不適應了。」蘇小小俏臉浮現出茫然。
「是這樣的。」蘇哲乾咳了幾聲,組織了一下語言,方道:「昨天晚上,公子我不是喝多了酒麼,有些事情就記的不太清楚了,我就是想問問,你扶我回房躺下後,公子我有沒有對你做什麼出格的事?」
「出格的事?」蘇小小撲扇了下睫毛,突然不滿的叫道:「這還用問麼,當然有啦!」
蘇哲鬆了口氣,聽她這話,自然是等於承認,昨晚跟自己有雲雨之情的,就是她了。
只是讓他感到驚奇的,蘇小小竟會承認的這麼痛快,還這麼有氣勢,沒有半點嬌羞的意思,似乎還很理自氣壯。
「管他的,反正弄明白就好了……」
蘇哲便握住了蘇小小的纖纖素手,很認真的說道:「小小你放心吧,公子我會對你負責的,公子我可不是那種提起褲子就不認人的人。」
「你當然要負責啦!」
蘇小小又甩開了他的手,沒好氣的抱怨道:「昨天你都把酒吐在我身上了,弄髒了我最喜歡的那條碎花裙,怎麼洗都洗不掉,以後再也不能穿了,公子你得負責,必須賠我一條才行。」
碎花裙?
蘇哲一呆,被蘇小小喋喋不休了好一會才反應過來,原來蘇小小說的,跟他所說的,完全是八桿子打不著的兩碼子事。
「我不是吐髒了你的裙子而已嗎?」蘇哲半信半疑,又追問了一句。
「什麼叫而已!」蘇小小櫻嘴一嘟,「那可是我最喜歡的一條裙子,那還是你昏迷之前,我過生日的時候送給我的呢,你都忘啦。」
明白了。
確實不是她。
蘇哲暗吐一口氣,忙是賠著笑臉,安慰道:「公子我賠,我賠還不行麼,我馬上讓人叫裁縫來,給你量身縫製十條。」
「當真?」蘇小小俏臉這才轉陰為晴。
蘇哲拍著胸膛道:「那還有假,我家小小持家有功,別說是十條裙子,一百條都沒問題。」
「這還差不多,我這就去叫裁縫去,公子你可不許反悔哦!」蘇小小頓時又樂開了花,高高興興的一溜煙離去。
望著那蹦蹦跳跳的身影遠去,蘇哲暗鬆了口氣,喃喃道:「既然不是小小,那就只剩下貂蟬了,蘇哲啊蘇哲,你怎麼就把天下第一美人給睡了!就算要睡,也應該是醒著睡啊,不然什麼經過都記不得了,那不白睡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