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6章 有白馬侯在,大魏豈會無水將?

  第606章 有白馬侯在,大魏豈會無水將?

  關銀屏。

  提到這位關家三小姐,陸羽總是能想到許多與她有關的見聞。

  比如,傳說中她是黃月英的弟子,除了精通於刀法外,還精通於百工、奇門遁甲!

  當然…

  這些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她的名氣之所以很大,其緣由…在於她爹關羽的那句「虎女安能嫁犬子!」

  那是孫權派人來求親,結果關羽這麼一句,差點沒把孫權氣死。

  這也間接促成了之後,孫權決議奪荊州,促成了呂蒙白衣渡江…最終釀成了關羽敗走麥城的慘案,以及之後「夷陵之戰」等一系列的後果!

  不誇張的說…

  就是因為那句「虎女安能嫁犬子」讓蜀漢許多年經營的兵馬、糧草一夕間葬送。

  當然…

  後世網上有許多喜聞樂見的段子。

  比如說,關羽其實想說的是「吾女安能嫁權子」,可偏偏因為他有河東解良縣…也就是山西口音,愣是說成了「虎女安能嫁犬子」,一個「吾」,一個「虎」,一個「權」,一個「犬」這意思就大不一樣了。

  前者,「吾女安能嫁權子」意思是說,我大哥劉備把荊州託付給我,你孫權的兒子娶了我女兒,這算是怎麼回事?

  這不是讓我大哥疑心,離間我們兄弟情麼?

  這是以大義拒絕…

  可「虎女安能嫁犬子」,這就有點罵人的味道了,誰願意說自己的兒子是狗呢?

  當然…

  無論真相如何,陸羽眼前的這位關銀屏,她將是一切一切罪孽的源頭與禍水,紅顏禍水啊!

  咳咳…

  陸羽輕咳一聲,望回身側的馬雲祿。「撮合就免了吧?你有法子讓她開口吃飯麼?」

  「這還不簡單?」馬雲祿大眼睛睜開。

  「簡單麼?」陸羽一攤手。「他是關羽的女兒,若是充作人質,那未來對大魏大有裨益,可…若是餓死了,那反倒是白白浪費了這個一個上好的資源!」

  「噢…」馬雲祿點點頭,她才不關心什麼人質不人質的,眼珠子一定。「若是我讓她吃飯了,那你得答應我一件事兒?」

  「什麼事兒?」陸羽反問。

  「哪能馬上就想好呢?」馬雲祿大眼睛連連眨動。「什麼時候想到了,什麼時候告訴伱唄。」

  嘿…

  陸羽莫名想到了一本武俠小說中,被某郡主「三件事」死死拿捏住的張某人,果然…郡主都一樣,汝南王府的郡主和西涼郡主…一個毛病。

  「好吧!」陸羽最搞不定的就是女人,一個關銀屏都夠他想上一壺,再加個馬雲祿,愛咋咋地吧!

  「答應你了…可你得確保,關銀屏不再絕食,老老實實的活下去。」

  「你看好吧!」馬雲祿朝陸羽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意,旋即大大咧咧的往院落中走去。

  陸羽也跟上,只不過保持一定的距離。

  只聽得馬雲祿大喊道:「本郡主的槍呢?拿來…」

  馬雲祿提著一柄槍,又找出了一柄大刀,一手提槍,一手提刀,完全沒有半點吃力相,這比起陸羽一袋米抗不到五樓,不知道強上多少。

  陸羽尾隨著也進入院落中。

  卻聽得「哐啷啷」的一聲響,大刀被拋到關銀屏的面前。

  關銀屏木訥的抬頭,一臉詫異的望向馬雲祿。

  「原來,關雲長是你爹呀?瞅你這副模樣,手下敗將,你爹也不過如此吧?」

  被馬雲祿這麼一激…

  關銀屏大怒,當即站起。「你敢說我爹…」

  「說你爹怎麼了?」馬雲祿一副不忿兒的模樣。「我爹乃西涼將軍,當今衛尉馬騰馬壽成,你爹就是再練上幾年,又豈是我爹的對手!」

  呃…

  這一句話脫口,陸羽直接懵了,簡直是——懵逼樹上懵逼果,懵逼樹下你和我!

  ——懵逼樹下排排坐,一人一個懵逼果

  在古代,倆女人,這也能拼起爹來?

  還可以這樣?

  就在陸羽驚愕的眼神中。

  「今日就讓你感受一下,我父親的力量!」

  說著話,關銀屏就去提刀,怎奈…因為肚中空空,一柄大刀哪怕是提起,手腕處卻是軟綿綿的,像是棉花一般。

  「哈哈哈哈…」

  馬雲祿卻尤自一副嘲諷、嬉笑的模樣。

  「本郡主最不喜歡占便宜,吃飽了,咱們再打!看看是你的關家刀厲害?還是本郡主的馬家槍厲害!」

  「好…你…你等著!」

  關銀屏怒目瞪向馬雲祿,旋即大踏步就去向龍驍營將士討要飯食。

  這一幕的出現,馬雲祿不忘扭過頭看了陸羽一眼…

  當然了,回給她的是一個大大的拇指。

  陸羽是倒吸一口涼氣。

  他突然發現,馬雲祿這妮子…或者說,他這個未過門的第三位夫人,有點東西,也有點意思啊!

  …

  …

  夜裡的將軍府,一盞未熄的油燈搖曳著,朦朧燈影中映著文聘雙眉緊鎖的神情。

  他有些躁動不安,似乎唯獨能用手中的書籍來平復內心中悸動的心情。

  說起來,他被陸羽任命為龍驍營水軍統領,這可不是鬧著玩的…龍驍營的名頭,名震九州,他一個降將?

  一經任用就是龍驍營水軍統領。

  多少有些壓力!

  想想,那些龍驍營名聲在外的陸軍統領都是誰?

  雁門處單人匹馬就募集起了幾萬雄兵的呂影;

  白狼山一戰斬殺烏桓單于蹋頓的張遼;

  陷陣營的高順,先登營的麴義,手中一支白馬義從的公孫瓚…就別說,原本的將軍曹休,步兵的統帥樂進、夏侯楙…

  哪一個不是威名赫赫?

  文聘感覺壓力好大呀!

  當然…

  壓力是有,但不重要,能做到他這個位置,抗壓能力往往是極強的,甚至壓力一定程度可以轉換成動力。

  但…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將軍沒有兵…只掛個空頭統領,這就有點兒…

  「咳咳…」

  連續咳出一聲,文聘回憶起這幾天,他特地詢問陸羽,龍驍營水軍在哪呢?

  他這做統領的得去水軍那邊吧?

  結果陸羽倒好…

  直接回了他一句,「不知道」!

  …沒錯,陸羽是真的不知道,誰知道啊?

  按照陸羽的想法,龍驍營水軍捕鯤那麼久,練得也差不多了,接下來,去打個邪馬台國練練手…

  可這一去,隔著大海,連封信也沒有。

  陸羽都不知道,呂布、甘寧會不會效仿當年的徐福,帶著一干童男童女…就發展成如今的邪馬台國。

  可一想又不會,甘寧是這種耐得住寂寞的人麼?

  呂布就算有野心,可也得顧慮,他的貂蟬在哪裡?

  只是…

  這麼久沒個音訊,總歸有些擔心哪!

  當然了,作為光杆將軍的文聘,陸羽為了讓他有點事兒做,特地默寫出來一本兵書,交給他讓他看…

  這兵書原本是《戚繼光兵法》,可名字這麼寫,會讓人產生非議,索性,陸羽就改名為《戚將軍兵法》…有姓無名,自然查無可查!

  此番…百無聊賴的文聘就在燭火下看兵書。

  「鴛鴦陣?這是什麼陣法?」

  「操練紀要?這又是什麼?」

  文聘讀到「鴛鴦陣」時,只覺得那詭異的十一人陣型,有些奇怪!

  這十一人中,有四名手操長槍作為攻擊的主力。

  其前面又有4名士兵,右方的士兵持大型的長方五角形藤牌,左方的士兵持小型的圓形藤牌,都以藤條製成。

  之後則有兩名士兵手執「狼筅」,即連枝帶葉的大毛竹,長一文三尺左右。

  「狼筅又是什麼?」文聘越看越覺得新鮮…

  陣法新鮮,兵器也新鮮。

  而最抓他眼球的是《操練紀要》,這本《戚將軍兵法》,不同於所謂的《孫子兵法》之類的籠統介紹,其中幾乎每一個細節,都羅列的無比詳細。

  從號令,到戰法,再至行營、武藝、守哨、水戰、等等…哪怕是每一個士兵臨陣時,都有足夠的要求。

  這種兵書,若是文人看了,一定會十分頭疼。

  因為太繁複、太瑣碎,很難去親臨其境的想像出來,可文聘越看,越是心下駭然。

  可怕…

  這一本《戚將軍兵法》太可怕了,可怕到,隨便讓一個打過幾場水戰的將軍去看,都能夠立刻提升一大截。

  細節太多了,什麼時候該怎麼辦?每一個士兵該怎麼辦?要求的太過細膩…簡直就是照著書打,照著書練,都能取得不斐的成就。

  更何況文聘這般,本就對水戰有一定理解的戰將。

  「高明,高明…」

  越往後翻,文聘越是目不暇接,他甚至身體都在顫抖。

  博大精深。

  很難想像…一本書籍竟能讓文聘如此感慨。

  「若是以此練兵,江夏黃家水軍怎麼會敗給江東碧眼兒?如此練兵之下,水軍是無敵的!」文聘瞳孔瞪大…

  他長長的呼出口氣,「咕咚」一聲,咽了一口口水,方才感嘆道。

  「有白馬侯在?大魏豈會無水將?」

  「一統江東,指日可待!」

  …

  …

  「預備!」

  一聲大吼,邪馬台國腹地處的一個部落,這裡是狗奴國最後的地盤。

  充滿「武士道」精神的他們儼然沒有想過逃跑與撤離。

  那麼…就迎來這一場決戰吧!

  邪馬台國的倭人依舊是很單純的朝呂布這邊衝來…

  甘寧伸了個懶腰,饒有興致的問出一句。

  「要不這次換我上?」

  「你還是歇著吧,水戰需要你,陸戰,我一人足以!」呂布仿佛一個殺戮的機器一般,他那方天畫戟二十天捅翻了三十多個部落。

  讓七十多個部落再度臣服於邪馬台國女王卑彌呼的腳下。

  今日是最後一戰…

  呂布想自己收尾。

  「行吧。」甘寧打了個哈欠,一副意興闌珊的模樣,還以為來這邊是打水戰、海戰…結果倒好,全成陸戰了,這就尷尬了,打的是個寂寞呀!

  甘寧與一干海賊兄弟紛紛倚靠在樹下,一邊乘涼,有的已經拿出了可口的美食。

  這倭人,他們也是打乏了。

  對面什麼熊樣兒,看一眼就清楚,一開始沖的賊猛,最後跑的賊快…關鍵是,這位呂影將軍真是殺神哪,追殺他們…能追幾十里!

  簡直就四個字——除惡務盡!

  「父親已經靠近了,放箭麼?」呂玲綺詢問呂布…

  呂布嘴角咧開,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女兒殺多少倭人了?」

  「二十七個!」

  「功夫還得練練。」呂布笑著,方天畫戟直指面前的倭人。「這一戰,無需放箭,我要完成兩千人斬!」

  呂布這麼說…

  是因為此前二十日,他殺了足足一千七百多個倭人,只差二百多個就完成了兩千人斬!

  他知道倭人喜歡算這些,入鄉隨俗,他索性也記錄一下。

  呂布還幻想著,倘若能真的完成這兩千人斬的成就,他就找一處寺廟,將自己的名字掛在上面,就取名「殺兩千倭人者,呂影是也!」

  誰若是不來祭拜,那就是一個新的兩千人斬的故事了!

  「爹,一次殺二百個,可不容易!」

  「玲綺不信?」呂布在藐視眼前的倭人,在他看來,這些倭人還停留於最原始的武器,武士刀…這樣的兵器,以及這樣的刀法,在呂布的眼裡就宛若在放慢動作一般。

  左手右手,都是慢動作!

  「玲綺,且看好了!」

  呂布眼眸冷凝,大喝一聲。「殺!」

  頓時,無數古銅色皮膚,肌肉緊實的龍驍營甲士,如猛虎出閘一般,朝面前的倭人殺去!

  呂布則不慌不忙的取出一塊絲啪裹在自己的面頰之上。

  不是為了深沉,而是為了避免倭人的血滴落到臉上,影響視線,此外…這些倭人的血讓他噁心與厭惡!

  依舊是熟悉的幾百對幾千!

  依舊是看似艱難的戰役,但每一個龍驍營甲士依舊無所畏懼。

  慷慨勇武之氣震盪九霄,直接海岸上的浪濤聲掩蓋,沖天的煞氣鋪展開來,令數千倭人呼吸急促,仿佛他們面對的不是幾百人,而是幾萬人無敵軍團。

  黑夜之下,火把之中,部落之側!

  鋒芒被月華鍍上了一層金光,在大地之上閃爍。

  戰戟與武士刀的碰撞。

  方天畫戟碾碎敵人時的聲響。

  無數璀璨到極致的火花在這篇夜空之下碰撞。

  火花熄滅之際…

  呂布已經提著方天畫戟朝那狗奴國的「國王」處殺去。

  「啪嗒」一聲,狗奴國國王身側兩位最驍勇的倭人兵戈被切碎…

  他們二人身體自胸腔裂成兩半。

  他們騎著馬,只是…兩匹戰馬沐浴著主人的鮮血還在原地茫然旋轉,不知道何處才是前方?

  就在呂布的方天畫戟即將刺過狗奴國國王的胸腔時。

  「呂將軍住手!」

  卑彌呼的一道聲音打破了此間的冷寂。「留下他…他…他還有用?」

  只不過…

  卑彌呼的聲音根本無法阻止呂布戰戟的下落,只一戟,方天畫戟就割去了狗奴國國王的首級。

  直到這時,卑彌呼尤自驚魂甫定。

  「呂將軍…你…」

  「呵呵!女王是在教本將軍做事麼?」回應她的是呂布淡淡的笑意。「普天之下,能命令我的唯獨一人,可惜這個人不是你!」

  …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