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5章 百鳥朝鳳三點頭,童淵葬黃泉
山野中細雨綿綿,風光宜人。
漢帝國進入亂世後,人煙稀少,飛龍山中溪水潺潺,雜草遍地,野花無主自開,一片祥和。
可與這景色既然不同的,是半山腰酒肆前「血腥殺戮」的一幕。
此刻…
麴義、典韋、張燕、公孫瓚、田豫,五個人分持不同武器與童淵的鋼槍激烈碰撞。
「嗖…」
「嗖…」
連續兩箭,公孫瓚弓弩射出,箭勢驚人。
當然,他這不算是暗箭,算是明箭,畢竟…是童淵開口,讓他們一起上的。
「哼!」
童淵身形閃動躲過了箭矢,他長槍橫掃逼退面前眾人,一個閃身行至公孫瓚的身側,長槍被典韋的飛戟牽制住,可童淵還是抽出腳來,一腳狠狠的踢在了公孫瓚的側腰上。
公孫瓚也沒想到童淵的速度這麼快…
被一腳踢倒…這還多虧了典韋的飛戟讓童淵無法分身,否則…怕是方才的一個間隙,都足夠他被長槍洞穿了。
公孫瓚吃了虧…
張燕的攻勢更加劇了不少,他原本名喚「褚飛燕」,身輕如燕…擅長騎術,更擅長刺殺。
左手的短刀揮出,右手袖中的匕首早已蓄勢待發,分別取童淵的脖子與前胸。
「呵!」
童淵只是冷笑,嘴角一挑,身子後躍,人在半空,突然一槍將典韋的雙戟逼開,落地的一瞬間,張燕的匕首與麴義的短矛已經襲來!
哪曾想,童淵的身體並未落地,長槍的槍鋒在地面上一支,人隨之又射了出去。
「咔…」
張燕的匕首竟刺在了麴義的短矛上,發出極其清脆的聲響,兩人均是吃了一驚,各退一步,還沒站穩,童淵的「百鳥朝鳳」槍法畫出了一朵朵銀光,分取各人的喉嚨!
張燕的匕首與短刀交叉,擋住了童淵的「點」槍…
只聽得「哐啷」一聲,匕首與短刀火星四濺,受其衝擊力,張燕踉蹌著後退幾步,低頭一看…短刀與匕首竟都斷了一截!
麴義知道童淵身法快,力量也大,沒敢用短矛硬接長槍,借著身法將這一擊避開,同時回手拋出短矛…
一時間短矛仿似一道流星一般,水銀瀉地的射向童淵,弧線格外好看,只不過…這好看是伴隨著致命的。
童淵不敢大意…
他心裡嘀咕著,這麼多人,總得先突破一個,當即…竟是迎著拋擲而來的短矛朝麴義衝去。
哐哐哐…
伴隨著身側被劃出一道口子,童淵的攻勢如疾風暴雨般襲向麴義,麴義沒了武器只能後退,雙肩被挑開兩條小口子,鮮血慢慢流了出來。
反觀童淵雖然也被短矛刺傷,鼻樑上被短矛的鋒芒划過,橫出的一條小口子,鮮血正順著鼻尖滴落。
兩人都受了傷,可無疑,這一回合…麴義已經輸了一大截!
「呼…」
疾呼一聲,麴義接過手下拋來的短矛忍著肩部的疼痛就要再戰…
與此同時,典韋、張燕、田豫三人合力再度向童淵襲去。
可怕的是,童淵見招拆招,見式解式,一手「百鳥朝鳳槍」法揮舞的風雨不透!
公孫瓚被踢倒,麴義肩部受傷,張燕的武器斷裂,田豫也好不到哪去,沒少挨拳腳…唯獨典韋能與童淵激鬥在一處。
五個人齊戰童淵,可就是這樣,仍然討不到半點好處。
該慶幸的是童淵要不停的顧及左右,每次出手都無法使出全力,而各個將軍也是征戰沙場多年,抗擊打能力強,戰鬥的經驗也極其豐富,哪怕挨了些拳腳卻也沒有大礙!
「影將軍?此人斷不可留啊!」
觀戰的楊修吟出一句…眼眸轉向呂布這邊。
在他看來,能戰勝此人的,怕也唯獨呂布了吧?
說起來,楊修是個很極端的人,在他的眼裡,除了朋友只有敵人,既然童淵已經把路走窄了,那他就不能留!
反觀呂布…
依舊是一動不動,他眯著眼,在看…在觀察,甚至是去細品童淵的每一次出槍。
口中不時的輕吟出對方的招式。
「上額第一槍,咽喉第二槍,前胸第三槍!這是『鳳凰三點頭』?」
「霸王卸甲式,泰山壓頂式,這是『乾坤一擲』!」
呂布準確的吟出了童淵「百鳥朝鳳」槍法中招式的名字。
當然…
於他而言,他並沒有習過百鳥朝鳳槍法,但,這一次…與典韋、沮授一起趕來壺口關的卻還有一人,這是陸羽特地派給他的。
——夏侯惇的長子夏侯楙!
而夏侯楙修煉的武技是陸羽譜寫出的那一卷「楊家槍」!
楊家槍融合了姚期的霸王槍,張飛的恆侯槍,尉遲敬德的鼉龍槍,更兼之趙雲的七探盤蛇槍、羅成的梅花槍、郭子儀的汾陽槍…
去污存清,去偽存真,是槍法中的集大成者。
而其中,趙雲的七探盤蛇槍是童淵「百鳥朝鳳槍」的青出於藍。
「陸公子說,童淵的百鳥朝鳳槍法是這世上『最華麗』的槍術!」一道聲音戛然出現…
卻不是夏侯楙的還能有誰。
近些時日,呂布沒少與夏侯楙就槍法談論。
而「楊家槍」無疑像是為呂布打開了一扇全新的大門,究是他也連連讚嘆。
槍法…原來,還能這麼舞?
「是挺『華麗』的!」呂布語氣輕蔑。「華而不實!」
夏侯楙卻是繼續道:「陸公子書寫的《楊家槍》圖譜上,標明,任何複雜的槍術都是由最基礎的槍術組成,如果將百鳥朝鳳槍拆開,摘掉所有的虛招,其實只有一招,那便是基礎槍術中的點槍!」
「中平槍,槍中王,中間一點最難防!將槍上的力量集於一點,給敵人造成致命打擊,而百鳥朝鳳中的虛招不過是聲東擊西,都是為了配合最後的一點。」
言及此處…
夏侯楙手握長槍有些躍躍欲試的味道。
來這裡之前,陸羽特地告訴過他,這邊有一位「槍術精湛」的傢伙,與他對壘,更能磨鍊他的槍技!
此番…夏侯楙見五位當世響噹噹的人物奈何不了一招「百鳥朝鳳」,早就按捺不住!
「小心些…」
呂布罕見的提醒一句。
夏侯楙是陸羽特地派來的,且頗合他呂布的胃口,他不想這小子出事兒!
「影將軍!放心!」
夏侯楙眼眸凝起,當即加入了戰局。
而此時…
隨著戰鬥時間的增長,無論是童淵,還是張燕、麴義、典韋等人,一個個均是氣喘如牛,大熱天的,身上的汗水已經浸濕了衣衫。
雙拳難敵四手,好漢也怕群毆!
童淵不愧為當世槍神,無論是槍法、身法,都可謂是出類拔萃,眼前的五人單拎出來,沒一個是他的對手,但…此番,面對車輪戰,他的體力漸漸的也扛不住…年齡大了,不能像是二十多歲的少年一樣!
而典韋等人打累了,還可以緩一緩,由其餘人頂上去,但童淵幾乎連喘口氣的機會都沒有。
累了也要硬挺著,頂住對方一輪又一輪的攻勢。
呼…
逼退眼前的短刀,童淵長呼一口氣。
這樣下去不是辦法。
「哼!」
他驟然大喝一聲,長槍揮出,銀光乍現,借著典韋歇息的功夫…轉守為攻,將麴義、張楊、田豫逼退半步後,提身而起,直接從公孫瓚的頭上跳了過去。
到得眾人圍攻的圈外,他才得到喘息的空擋…呼哧呼哧,連續做了幾個深吸,這才讓就要撕裂的肺又充滿活力!
可惜…
沒等他恢復過來,公孫瓚怒吼著再度沖了過來,銀槍突刺!
被童淵從頭上跳過去,這於這位「驕傲」的白馬將軍是奇恥大辱…
刺耳的銀槍破風聲接踵而出。
「呵,槍法還不錯!」
童淵淺笑一聲,銀槍橫起與公孫瓚比拼起了槍法。
「框啷啷啷…」
不過三個回合,伴隨著震耳欲聾的聲響,公孫瓚只覺得手臂疼,踉蹌著倒退…可他退的沒有童淵進的快,連續兩個箭步,童淵的槍幾乎就要洞穿他的胸脯!
公孫瓚的身形都沒站住…無論是躲閃還是招架,儼然…都來不及了。
眼睜睜的看著銀槍刺來,他的瞳孔一縮,心猛地一緊…宛若體會到了一抹死亡的氣息。
就在這時。
「哐…」
絢爛的火花再度激盪!
一個年輕的身影出現在了童淵的面前,擋在了公孫瓚的身前!
夏侯楙…
他的槍與童淵的槍交織在了一起。
火星飛濺…
短短的一次觸碰,童淵接連變了三尺招,可夏侯楙能準確的識別出童淵的虛招,見招拆招,可他終究在力量上還是遜色於童淵。
一記重劈,夏侯楙儼然架不住童淵的力量…兩柄銀槍死死的壓在夏侯楙的腦門上,終於,夏侯楙「哎呀」怪叫一聲,身子好似皮球,在地上軲轆了好遠。
果然…
槍法不只是理論,能識破對方的招式,可力量與經驗差太多了。
「我…」
此時的公孫瓚欲言又止,他與夏侯楙兩個…在槍法上竟完全不是對手的一合之敵!
晃晃悠悠的站起,第一次,他生出了無力感,面對對方強勢武藝的無力感。
嗖!嗖!嗖!
又是鳳凰三點頭,三次突刺,分別刺向夏侯楙的咽喉和小腹,童淵的槍又急又快,眨眼的功夫,槍芒就到了近前。
「來得好!」
這一次夏侯楙不退反進,腳掌猛然躍起,一槍點上,由低擊高,槍尖刺破空氣,引發尖銳的呼嘯聲,這一槍是「七探盤蛇」的打法!
槍,乃兇器!
槍術,側重於進攻,輕視於防守!
楊家槍融合「七探盤蛇」的部分就在於這一式,徹底放棄防守,以攻為守,以命搏命,七槍連環,槍槍見血,招招奪命!
哼!
童淵冷笑,突然收手,收回這一槍,躲開了夏侯楙的一擊!
可是,如此一來,可苦了夏侯楙,他想不到童淵竟然慫了,全力以赴,勢大力沉的一擊根本收不回來,連槍帶人撞到了一塊石階上!
他驚出了一身冷汗,摸摸頭,腦袋還在…這才放下心來,大吼一聲,再度朝童淵殺去!
呼…
童淵第一次長呼口氣,此時此刻…他竟是體會到了一抹力不從心!
看著六對一的戰局,楊修是心驚不已,他心裡嘀咕著,童淵的武功究竟到哪一種境界?
或許…
他的眼眸望向呂布。
或許,童淵的武技尤在呂布之上吧?
「你還不出手麼?」
「不是時候!」呂布的話冷冷的傳出。
見楊修一臉驚詫,呂布補上一句。「如果是十年前的我,還會嚮往著單槍匹馬,以無雙武技去虎牢關下迎戰劉、關、張!可現在…」
呂布沒有把話講完…
可楊修卻悟了…
原來,呂布之所以不出手,是在等!他變得,變得不再像是以往那般的莽撞,變得會去分析,會去思索如何克敵?如何完勝!
霍…
楊修不可思議的望向呂布,他…他是在消耗童淵麼?呂布…自打師傅救下後,這些年竟…竟變了這麼多?
…眾人齊攻,無數兵刃朝童淵的身上揮砍,這一戰鬥的超過一個時辰,而童淵看似占據上風,可實際上,他身上受到了多處致命的重傷,換成旁人早已倒下,可他仍能傲然站立,手中的銀槍慢了許多,但威力依舊不減。
於空中一次又一次的擊起無數槍花…一次又一次的逼退眼前的敵人。
「納命來!」
典韋飛戟揮出,直接朝童淵的胸口刺來。
童淵沒有說話,他現在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鮮血在流淌…腦袋越來越昏沉,手中的銀槍仿佛也更重了許多。
在夏侯楙、張燕、麴義的掩攻下…
典韋這一戟,童淵避無可避,身子微微向旁偏了偏,避開心頭。
「噗嗤!」
典韋一戟深深刺入了他的肩膀。
童淵吭都沒有吭出一聲,抬起手,一把按住飛戟,使得典韋無法將飛戟抽回…隨後另一手長槍點出,狠狠的刺向典韋。
很難想像…
被典韋的飛戟刺穿,他還能舞出如此快猛的「點」槍!
典韋心頭打了個冷顫,見過不怕死的,沒見過這麼不怕死的,他只能放棄飛戟,抽身而退,哪怕如此,還是慢了一截…
胸前的衣衫被長槍劃開了一條口子,血痕浮現…不深,卻留了不少血。
冷風嗖嗖的往身體內灌!
能把「古之惡來」逼到這份兒上,讓人觀之心驚不已!
這時…
公孫瓚、麴義、張燕還想搶攻,卻被呂布攔住。
「踏,踏!」
呂布一步一步的走近童淵,而此時,童淵身上的傷口不下二十處,致命傷怕是也有三、四處!
以他如今的狀態,即便不用再動手,他也堅持不了多久。
典韋坐在地上,用褲子上的衣步包裹傷口,「呼哧呼哧」的喘著大氣…臉上卻是帶著亢奮,從小到大,打這麼爽的還是第二次!
上一次…是他與呂布濮陽城下的單挑!
踏!
踏!
厚重的腳步聲再度響起。
呂布已經走到了童淵的面前,方天畫戟提起,指向童淵。
「你,像極了曾經的我!」
「一根筋,認死理,魯莽,不知變通!」
「可惜,我遇到了一個值得我改變的人,而你,沒有!」
「呵呵!」童淵笑了,笑的有氣無力,他一手扶著長槍,勉強的支撐著身子,一邊抬頭望向呂布。「想殺我?儘管來!」
「呵!」呂布也冷笑一聲,他指著童淵身上流淌著的鮮血。「現在的你?還值得我動手麼?」
呼…
童淵不可思議的望向呂布。
「我以為你要替你師傅李彥報仇,沒想到,你竟如此克制!」
「我與你不一樣!我的方天畫戟沒必要去染上一個將死之人!」呂布嘲弄似的看著童淵。「一切都結束了,你為你的性格付出了血與命的代價!」
「哼…哼!」
冷哼一聲,童淵用槍枝地,手扶著槍,他慢慢的站起來,搖晃了好一會兒,才把身形穩住,然後他慢慢的朝呂布身邊走去。
直到他站起,說有人才發現,他原本的身子下都是血,宛若一條血泊!
而他每走一步,身上的血依舊流淌,當走出三步時,地面上已經有一條清晰的血線…森然,恐怖!
距離呂布還有兩步,他驟然提起長槍猛地「點」槍!
依舊是「百鳥朝鳳」中的殺招「鳳凰三點頭」,可…因為失血太多,童淵的腦海中已經產生幻覺,他以為呂布就在他面前一步,他的點槍…點到的只是虛影!
而這一槍過後!
咚…
咚!
童淵的身子跌倒,摔在地上,鮮血飛濺…他的眼前已經變成了黑色的一片。
宛若永遠沉浸在黑夜裡…
宛若,永遠沒有了聲音!
這是一個徹底的漆黑的世界。
可…突然,前方閃爍出一縷燈火,宛若黑暗中的光,他努力去伸手去握住,可…握住的確是無窮的黑暗!
在光點中,他仿似看到了幾道人影,是師傅玉真子…是師兄李彥,是…是他的大弟子張任,是他的二弟子張繡,是他的三弟子趙雲,是他唯一的女弟子呂玲綺!
還有…還有顏雲…他最疼愛的妻子!
原本這一切…多麼的美好,突然…突然這些光變得暗淡,然後…一點點的消散,消散的無影無蹤!
「童淵累了吧?」
師傅玉真子似乎在開口說話!
「師弟,別撐著了!你這性子…早晚會闖禍!」
師兄李彥似乎也在說話…
「嗯…」童淵眼中含淚點了點頭。
「師傅?當此亂世,緣何你隱居不出呢?」大弟子張任與二弟子張繡的話突然傳出。
「我…」
童淵想回答,卻說不出口!
「師傅,我懂你!」趙雲的話傳出。「是因為屠戮你家人的不是胡虜,而是那些兵痞…是他們喬裝成強人的模樣劫殺了你全家!搶走了整個村子的糧食!讓你從小孤苦無依!」
「我…」童淵還是想張口,可仿佛他的聲音已經沙啞,已經無法再開口。
「童淵徒兒,你恨這個世界,你總是以最大的惡意去揣摩別人!為師…」玉真子的話戛然而止…「你…你要堅強!」
玉真子帶著李彥消失了無盡的黑暗裡!
「師傅!」童淵大喊!
「師傅,你的道,我們這些做弟子的並不認同!」張繡、張任、趙雲的話傳出。「是有一些兵痞當殺,可…更多戍邊的將士,他們的鮮血染紅邊關?他們又何錯之有?師傅緣何要對這些戍邊的將士痛下殺手呢?」
這一句話脫口…
張繡、張任、趙雲也消失在了虛無中。
最後是呂玲綺…她深深的凝望了一眼童淵,也消失在黑暗中。
然後是顏雲…她望著童淵,無奈的嘆息。
「國讎與家恨?孰輕孰重呢?」
顏雲的聲音響徹…
繼而,她也消失在了虛無。
「等等我,你們等等我!」童淵想追上去,可是,身子已經無法移動。
呂布走到他的面前,他的眼睛是睜開的,但已經失去了神采,他的身子蜷縮著,喉嚨哽咽,肩膀不住的抖動著,宛若想要去抓住些什麼,嘴唇也在蠕動。
呂布蹲在了他的身邊,耳朵湊到他的嘴邊,只聽得童淵斷斷續續的說道:「師傅、師兄…雲兒!」
「任、繡、雲…你們,你們不要離開我!帶我一起走…」
「爹,娘…你們不要拋下我,帶我一起走!不要仍下我一個人!」
說話間,童淵空洞的眼中流下了無限的淚珠。
呼…
呂布輕呼口氣。
他微微搖頭,旋即方天畫戟自上而下,圓月般的鋒刃沒入了童淵的胸腔!
一切都結束了。
呼…
再度呼出口氣,呂布仰面朝天。「殺童淵者,乃我『影』,此為私人恩怨,與其他人無關,誰若想要為他報仇,盡可來雁門,『影』隨時奉陪!」
儼然!
呂布這話不是對眼前這些將領們說的…
而是對那些陸羽麾下特殊的將軍們做出的「詮釋」。
冤有頭,債有主!
…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