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李儒的行動

  當唐碩重新找到劉協,兩人一路前往城門處有說有笑,好像剛的事根本就沒有發生過。記住本站域名

  到了城門處,一切照舊昨日的情況進行施糧。

  讓唐碩驚訝的是,今日來的時候,看到城門處有一個熟悉的聲音,卻是來鶯兒也在此等候,加入施糧的隊伍。

  「見過來鶯姑娘。」

  唐碩臉色一紅,連忙上前拱手施禮道。

  來鶯兒也禮貌回禮道:「唐大人一切安好。」

  「多謝姑娘關心,唐碩一切還好。」

  來鶯兒笑了笑說道:「來鶯聽聞大人昨日之事深感佩服,這才是來鶯心目中的大英雄。而且,事後來鶯也托人尋找到那個失去母親的女子,將其收留身邊,也算是給她一個棲身之地。」

  唐碩聽後,忍不住感嘆道:「來鶯姑娘如此心善,必定會有好報。」

  「唐大人笑話來鶯了。」

  說著,來鶯兒微微一笑,便一個漂亮轉身離開,前往一處粥棚前,開始幫忙動手給那些難民施粥。

  同時唐碩也發現,在來鶯兒的身邊,有一個熟悉的幼小身影,正是昨日自己救下的那個失去母親的女孩。

  女孩看到唐碩後,衝著唐碩微微施禮一拜,便開始幫助來鶯兒,給前來排隊的難民分發米糧。

  且說,在唐碩離開後,李儒並沒有睡下,內心裡許久以來的心事終於放下。

  想著陛下大赦,以及主公唐碩的求情,讓李儒心中感慨萬千。

  當即起身朝著城中走去,不過這一次李儒所去的地方,並非是李傕府中,而是另一個人的府邸。

  只見那大門懸掛牌匾,寫著一個大大的「樊」字。

  李儒走到大門處,對著門前守衛說道:「請通傳一下右將軍,就說昔日故友李儒前來拜見。」

  那些守衛皆是涼州軍士,一聽到李儒的大名,頓時心中一驚,不敢有一絲怠慢,慌忙沖李儒一拜,便跑進去稟報。

  此時的樊稠剛剛酒醉甦醒,聽到軍士稟報說李儒前來求見,一愣過後頓時心中大喜,慌忙讓軍士去請。

  李儒隨著軍士入堂,看到樊稠剛想要施禮,卻見樊稠慌著快步上前,拉著李儒就激動道:「哈哈,沒想到往日一別,能再遇先生,真是開心啊。」

  李儒微微一笑,衝著樊稠施禮道:「李儒見過右將軍。」

  樊稠,在董卓死後,夥同李傕、郭汜、張濟等人合眾十餘萬反撲長安,敗呂布、殺王允,與李傕、郭汜共同把持朝政,官至右將軍,封萬年侯。

  樊稠大手一揮,對著李儒說道:「哎,先生如此這般,簡直是折煞樊稠,在我這裡,先生無須這麼多凡俗禮節。」

  說完,樊稠拉著李儒就入座,喊道:「立即準備上好酒菜,我要好好款待先生。」

  對於樊稠的盛情,李儒微笑不語。待酒菜上齊後,樊稠就迫不及待地與李儒把酒言歡,那神情舉止十分迫切。

  酒過三巡後,李儒與樊稠碰杯飲下杯中酒後,問道:「李儒不明,今日見到將軍,將軍為何如此盛情迫切,難不成是有什麼心事?」

  樊稠一聲長嘆道:「唉,先生有所不知啊,看似我樊稠在這裡過得瀟灑,其實樊稠每天過得如履薄冰啊。」

  李儒忍不住故意好奇道:「哦?將軍身為右將軍,雖然專政職權不如李、郭二人,但也是萬人敬仰,就連天子也要對樊將軍禮讓三分,究竟是什麼事,能讓將軍如此緊張。」

  樊稠連忙說道:「我看先生與我昔日都是董公帳下心腹,所以才特意把先生當知己。而且樊稠知道先生多有才智,見到先生想要向先生請教。」

  「李儒願洗耳恭聽。」

  樊稠嘆道:「那日我與李傕、郭汜、張濟等眾率大軍攻入長安,殺王允、敗呂布,一時之間占據京師,把握朝中大權,確實位高權重。」

  「後來涼州馬騰和韓遂來攻,我與其交戰,憑自身勇武將其擊敗。因念在同鄉關係,將韓遂給放了,不曾想這給我帶來了天大的麻煩。」

  李儒試探性說道:「李儒斗膽猜測,將軍是因為心懷仁義,放了韓遂,結果遭到李、郭二將的猜忌?所以先生每日十分緊張,生怕二人會對將軍不利?」

  樊稠一愣,一拍大腿道:「知我者,乃先生也。」

  李儒聽後頓時笑了起來。

  樊稠見李儒發笑,頓時急道:「先生,你為何發笑,我都快因此懊惱憂愁,先生若是有辦法,趕快助我,樊稠願重謝先生。」

  樊稠身為董卓麾下大將,一直以勇猛著稱,之前跟著董卓從來沒有想過今日之事,更沒有想過招募軍師謀臣。很多事,都是樊稠憑藉自己喜好做事。

  可是如今在進入朝廷之爭中,樊稠才發現這朝廷里一切是如此兇險。

  原本好好的兄弟四將,結果時常因為權利高低,而暗中爭鬥。張濟更是因為兵力較弱、實力不強,而被擠出宮外,負責鎮守弘農。

  如此一來,反倒是導致自己與李傕、郭汜之間的關係更加緊張,自己時常在兩人之間的拉攏中左右為難。

  李儒見樊稠如此焦慮,便開口勸道:「將軍勿慌,既然將軍信得過李儒,想向李儒尋求策略,那李儒就必須要向將軍了解一些隱秘之事。」

  樊稠連忙說道:「先生想要知曉何事,只管問來,樊稠定不作隱瞞。」

  只見李儒稍稍探過身子,拉近自己與樊稠的距離道:「李儒想要知道,在李、郭二將之中,樊將軍最忌憚誰?」

  樊稠聽後頓時一愣,吃驚地望著李儒,有些緊張道:「先生,這是何意?樊稠為何聽不明白。」

  李儒微微一笑,隨即低聲道:「將軍剛才不是說,心中因為放走韓遂一事,一直有所畏懼嗎?如果將軍真的想要消除顧慮,或者說是一生無憂的話,那究竟必須提前為自己做好謀劃。」

  樊稠謹慎道:「先生所謂的謀劃為何意?」

  李儒笑道:「將軍還未回答我的問題,將軍若是不答,李儒便沒有辦法為將軍出謀劃策。」

  「我——」

  聽著李儒的話,樊稠猶豫了半晌,見李儒自顧抿酒不再言語,樊稠一咬牙,輕聲言道:「其實相比之下,我倒是有些畏懼李傕將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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