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原城外,嚴輿帶領兩萬吳軍騎兵和袁紹帶領的十萬袁軍開始對峙了。
袁紹一上來就揚鞭大罵道:
「嚴輿小兒,你實在是欺人太甚了!」
嚴輿冷笑著騎乘著追風馬向前:
「呵呵,本初大將軍,汝若是畏懼孤的話,大可以投降便是,何須說如此這般多的廢話。」
袁紹怒吼道:
「胡說,孤四世三公,冀州之主,漢大將軍,豈會懼怕區區孺子呼?」
「那就最好廢話,快快開戰吧!」
嚴輿不耐煩揮揮手,背後的李存孝、張郃,高覽三名將領以及兩萬吳軍騎兵齊出,向著袁軍殺奔過去。
「區區兩萬騎兵,就敢向我十萬大軍發起進攻,嚇唬誰呢?」
袁熙和高幹歇斯底里吼叫著,各自率領部將迎戰。
整個平原城前,陷入了混戰之中。
很快,戰場上的袁熙和高覽碰面,高幹和張郃碰面。
四人昔日也曾共事過一段時間,如今再見了面,手中武器卻是要多無情就有多無情向著對方身上招呼起來。
可想而知,大戰幾十個回合,袁熙和高幹就相互落敗了。
他們手下所謂十萬大軍也是一樣的,在嚴輿和李存孝帶領兩萬吳軍騎兵野蠻衝鋒之下,十萬袁軍登時成為烏合之眾。
啊!啊!
一個又一個袁軍士兵頭顱掉落之後,袁軍士氣也是跌落低谷。
眼瞅著大軍又將戰敗了,站在指揮台的郭圖,當即向袁紹進言道:
「主公,看樣子不行,我們還是撤軍吧!!」
啪!
下一秒,袁紹竟是狠狠給了郭圖一個耳光。
郭圖臉頰瞬間被扇得紅腫起來,其不可思議看著袁紹:
「主公,您……」
已經習慣被袁紹捧在手心感覺,突然被袁紹給這般對待,講真,郭圖還真有一點兒不習慣呢。
袁紹則怒氣沖沖看著郭圖:
「混帳,孤一而再再而三逃跑,看見嚴輿就逃跑,如此的話,孤還打什麼仗,乾脆直接將冀州讓給嚴輿不就得了?」
聽聞此話,郭圖照舊是捂著自己臉頰,委屈巴巴道:
「可……主公,在下都是為了您好啊,咱們現在不撤離的話,又能夠怎麼樣?」
「您看看戰場上,交戰了這麼久,我軍傷亡都快要過半了,吳軍呢?你見到他們有陣亡一個嗎?」
袁紹默然,縱然惱火萬分,卻也不得不面對這個現實。
他嘆了口氣,對郭圖道:
「抱歉,公則先生,是孤著急了點兒,但孤已經放棄了南皮,再放棄平原的話,孤擔心整個冀州,早晚都要淪為嚴輿之手。」
聞言,郭圖將手放下,寬慰道:
「不然也,主公,冀州好歹是我們的地盤,怎會因這一座兩座城池丟失而怎樣呢?」
「以在下看來,我們只需將這座平原小城讓給嚴輿,待我軍回鄴城休整完畢後,再從冀州圍剿嚴輿。」
「呵呵,他嚴輿不是覬覦冀州嗎?那麼好,就讓他死在這片土地上面吧。」
郭圖一番話,成功再次把袁紹袁本初這位大將軍給成功洗腦了,使他亢奮道:
「公則先生之言甚善,好,傳孤命令,全軍撤兵。」
……
另一邊,兩萬吳軍實際上早已人困馬乏,再斗下去,怕是就要開始有所傷亡了。
令人意外的是,就在這時候,袁軍不再糾纏什麼,反而狼狽撤退離去。
李存孝等人皆疑惑不已:「怎麼回事?袁軍為何無緣無故撤軍?」
嚴輿樂道:「那還用說?定然是我們的郭圖先生,從中起到了至關重要作用,使那袁本初退兵了。」
聞言,眾人恍然大悟,張郃更是苦笑道:
「想不到,那個令人厭惡的小人倒是有點兒用。」
嚴輿不置可否笑起來:
「哈哈,那是自然,小人利用得當,也是管一點兒事情的。」
隨即,嚴輿沒有繼續追擊袁軍,而是不費吹灰之力拿下平原城。
繼南皮之後,冀州第二座城池被嚴輿所拿下……
鄴城,袁紹狼狽回到自己首府後,留守鄴城的袁尚,看到如此狼狽的父親,震驚問道:
「父親,您何故弄成這副模樣?」
袁紹嘆息著搖搖頭,也沒有說話,而是第一時間對兒子袁熙和外甥下命令:
「熙兒,高幹,你們二人即刻返回幽州和并州,重整本部人馬,而後來跟孤匯合,一起對付嚴輿。」
袁熙和高幹雖說是帶著各自軍隊來的,但袁紹也知道,他們必然在本地留下不少人馬鎮守。
為了對付嚴輿,袁紹也是不惜釜底抽薪,把那些留守幽州和并州人馬統統給調遣過來。
「嚴輿,我要你死!」袁紹的心裡,滿是這般想法。
「諾!」
聽到袁紹這般命令,袁熙和高幹紛紛抱拳,接著便是打算返回自己地盤去了。
不過,在袁熙返回幽州之前,他還特地向袁紹申請:
「父帥,孩兒有一事相求,孩兒自出任幽州刺史以來,發現那幽州地處偏僻,極度缺失人才管理。」
「此前,辛毗辛評二位先生已願意跟隨孩兒前往幽州,只是孩兒覺得光他們兩人還遠遠不夠,望父親能夠再派二人來協助孩兒。」
聞言,袁紹忍不住眉頭皺起:
「哦?熙兒,你想要孤派給你那兩人?」
此話一出,審配和逢紀徑直開口道:
「主公,恕我等不能跟隨袁熙公子一同前往,因為我們主管的冀州政務不能放下。」
此二人是支持小公子袁尚,說什麼也不可能跟著袁熙一塊兒前往幽州的。
殊不知,袁熙本就沒有打算讓他們兩個跟著一塊兒前往,連搭理都沒搭理審配和逢紀二人,直接對袁紹道:
「孩兒知道父帥已不能容忍沮授和田豐兩位先生存在,所以希望您能法外開恩,讓他們跟著孩兒一同前往幽州。」
他竟然讓田豐和沮授跟著?
要知道,之前田豐和沮授因為得罪袁紹,已被袁紹打入鄴城地牢中了!
聽到自己兒子的請求,袁紹默然。
如袁熙所說,因為田豐和沮授之前的行為,使他已經厭惡二人到極點,絕不可能再重用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