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2章 許攸慌得一批

  南陽,博望城外。

  博望距離葉城約莫兩百餘力,也是葉城的後備站,過來博望便是宛城,只不過此時的宛城已經遠非昔日了。

  宛城經過多番戰亂,早已經支離破碎,而且戰略用處也沒有,除非以北守南還有點用,以南守北必然是葉城。

  後世,劉備根據新野時。

  兵不滿萬,卻主動進攻曹操,一度打到葉城,葉城上面可就是許昌,也就是曹操腹地。

  主要兵太少,而且多次勸說劉表出兵,後者都視若不見,但凡劉表不那麼慫,曹操真的不好打。

  奈何,劉備含恨撤退,從而火燒博望坡,成千古佳話。

  只不過,此時的博望卻異常寧靜,甚至城門都虛掩虛合著,看上去絲毫沒有生機的樣子。

  而城外,卻是袁紹大軍。

  望著遠處那博望城,袁紹眉宇微皺,看向牽招道:「這裡該不會也沒有一個人吧?」

  「回主公,方才哨騎來報,博望城也是一座空城,城內一個百姓都沒有,更別說口糧畜牧了。」

  牽招皺著眉頭說著。

  此番,他們興師動眾,想要一舉攻下堵陽,博望,雉縣三地,然後屠民泄憤,以振軍心。

  可這強有力的一拳,就感覺打在了棉花上一樣,毫無波瀾,甚至有種很煩躁的感覺。

  「哼,又是空城。」袁紹冷哼,面色不善接著道:「西面的雉縣,恐怕也是空城了吧?」

  「主公,此三地既然成了空城,定然是張繡提前做了準備,想來荊州方面應該早就派人戍守新野。」

  「而如今,張繡根本沒追過來,說明他有辦法戰勝沮授,一旦沮授敗亡,我三軍危矣啊。」

  許攸聲嘶力竭,抱拳力勸道。

  他實在擔心,若是沮授敗亡,那袁紹這十萬大軍將成為孤軍深入的孤軍,到時候恐怕想走都走不掉。

  一旦如此,他冀州二十萬大軍恐怕都將交待在這。

  到時候,別說中原兩個殘破州郡要丟,恐怕就連冀州都要元氣大傷,此乃敗亡徵兆。

  「呵呵,許攸,你說說你究竟是何居心,竟然三番兩次讓主公撤軍?主公如今已經兵臨宛城,不日片刻拿下新野。」

  「可到你這,竟然前怕狼後怕虎。更何況,沮授精通戰陣,正面尚有十萬軍甲,何敗之有?」

  「只要我們拿下新野,到時候一邊鞏固城防,一邊派人夾擊張繡,此乃得勝之舉。」

  郭圖冷笑了聲,也是抱拳道。

  說完,他還特地撇了眼許攸,仿佛是在挑釁。

  「你,你這個蠢狗,絲毫不懂兵法,竟然還敢闊闊其談。」許攸活生生被氣到了,

  「主公,你可千萬別聽此人所言。此刻,我軍當即刻後撤,那許昌被曹操加高多次。」

  「完全可以以許昌為邊塞城池,派大將駐守,主公則率軍班師,安穩發育三年五載,張繡不足為慮。」

  許攸高聲說著,甚至都規劃好了退路。

  以許昌當邊界,的確可行,畢竟許昌算是帝都,曹操加固過不知道多少次。

  「好了,是戰是撤容後再議。」袁紹擺手,有些不耐煩,他最煩的就是治下意見不統一。

  關鍵他治下派系這麼多,肯定意見不統一,以至於他從執政開始就一直飽受困擾,以至於好謀無斷。

  「文丑,傳令下去,三軍入城駐紮!」袁紹看向旁邊文丑道。

  「諾!」文丑抱拳應下。

  「牽招,著你帶千人,沿淯水沿途收攏船隻,越多越好,做好南下準備。」袁紹又說道。

  此無論是去宛城,還是新野,順淯水都能很快抵達。

  「諾,末將這就去辦!」牽招頗為魁梧,此時鄭重點頭,當即帶人退去。

  「韓猛,這博望城估計短時間會加以利用,你帶人去搜尋山石,準備加固這城牆。」袁紹吩咐了句。

  「逢紀,大軍軍糧應該可用不多了,你抓緊催催沮授,讓他多多派人運糧,不過務必堤防張繡。」

  一連下了好幾道命令,到是有幾分明君的感覺。

  眾文武也都是各司其職,開始下去忙碌,袁軍也是開始入城。

  至於袁紹,則是把城內將府收拾出來,開始帶著一群小弟在那開爭辯大會。

  爭辯主要是許攸的撤退派,和其他人的進攻派。

  除了許攸,其他人都覺得,當下時機恰到好處,應該一鼓作氣拿下新野,反手弄張繡。

  以至於,將府內。

  眾人吵的面紅耳赤,許攸以一己之力,狂噴逢紀郭圖等人,那叫一個吊炸天,還頗為傲然。

  因為他認為,此番必須撤軍。

  不撤軍,危險太大了!

  而與之同時,博望城外。

  「閃開,都給我閃開,軍情火急,都給我閃開。」城門外,一人雙騎飛奔而來。

  守城將軍見狀,連忙抬手讓後身後甲士讓出道路,因為他看見了這人後面背了紫金旗。

  這可是最高軍情要務才配備的。

  哨騎一路狂奔,直奔將府去。

  片刻,哨騎翻身下馬,也來不及歇息片刻,腳下步伐飛快,向將府奔去。

  還沒到呢,他只聽見裡面爭論之聲不停,尤其是許攸,其仗著袁紹和他的關係,有些傲氣。

  「報~,啟稟主公,張繡奸詐,奔襲我軍潁陰糧倉,如今糧倉已被張繡一把火給燒了。」哨騎痛聲說著。

  「你說什麼?糧倉被燒了?」袁紹一愣,瞪著瞳孔看著哨騎,眼中卻是顫抖,甚至急的直起身子,又跌坐下去。

  至於其餘文武,也都是一愣。

  一個個面面相覷,露出膽寒之色。

  他們都清楚,糧倉被燒,這可是大事,也就意味著短時間他們將要缺糧,這種時候再調糧已經來不及了。

  「哼,一個個鼠目寸光,此刻都不敢說話了?剛才爾等不是叫囂這要拿下新野的麼?」

  「怎麼,這麼快就改變主意了?」許攸見這群人吃癟,心中頗為自得,剛才就是他們逼逼個不停。

  現在還和自己爭麼?糧都沒了指望臉爭。

  首位,高台上。

  「這不可能,這不可能。運糧節點這麼多,張繡是怎麼知道我軍什麼時候抵達潁陰的?」

  袁紹有些抓狂,知道這件事的人並不多。

  也就他最信任的一些老人知道,就連高覽知道都是沮授說的,畢竟他要去救援。

  可現在這批軍糧被燒,可不光光代表這些糧沒了,更多的還是他這二十萬大軍怎麼辦。

  https://

  「主公,這是沮授大人親自書寫的信件,需主公親啟。」哨騎入內,把兩份書信呈遞了上去。

  「急件?」袁紹皺眉。

  許攸方才得勝,有些得意。

  上前接過,然後自顧拆開。

  他這般越俎代庖到是讓袁紹略微皺眉,可並沒有多說什麼,畢竟許攸從南陽跟他至今,勞苦功高。

  一共兩封信,拆開一份。

  許攸臉上帶著笑意,高聲道:「主公,張繡奸詐,以錢財收買許...」

  讀到這,許攸表情瞬間僵住了,整個人都傻了,因為上面寫的是,張繡用錢財收買了自己。

  收買自己?自己怎麼不知道?

  若是真的就算了,可這尼瑪沒影子的事情啊,可眼下,這種場面,寫信的還是沮授,他簡直比竇娥還冤。

  「許大人,你倒是讀啊,該不會張繡收買的是你許攸吧?」郭圖見許攸表情僵住,揶揄冷笑道。

  聽到這話,原本就在氣頭上的袁紹瞬間暴怒,叱喝道:「許攸,把信件給我遞上來。」

  聽著那不善的言語,許攸一顫。

  「主公,吾與那沮授無冤無仇,其竟然在書信上造謠中傷與我,說在下被張繡收買,真是天大的笑話。」

  「我許攸雖然不算是高風亮節,可是非之分還是知曉的,主公待我恩重如山,吾豈會做這等豬狗不如的事?」

  許攸聲音鏗鏘有力,目光真摯看著袁紹。

  有句話說的好,造謠一張嘴,闢謠跑斷腿。沒辦法,自己沒幹的時候自證簡直太難了。

  這就像是一個殘疾人怎麼證明自己是殘疾人一樣。

  「呵呵,果然是你許攸。」逢紀也是冷笑:「主公,難怪這許攸一個勁勸說主公退軍。」

  「原來,他早就和張繡勾結,換取錢財。並且知曉接下來軍糧被焚,三軍必敗,真是好心機啊。」

  逢紀說著。

  「主公,據我所知,許攸家財萬貫,兒子更是從小作惡。其卻說自己是高風亮節,實乃可笑。」

  郭圖也是接話道。

  此時,袁紹已經捏過信封開始閱覽,可他那緊皺的眉頭越來越緊,因為這裡面內容讓他憤怒。

  「砰!」

  袁紹一把將書信拍在桌案上。

  這聲巨響也是讓眾人一顫,紛紛閉嘴。

  「許攸啊許攸,你看看你幹的好事,虧我還如此信任你,你竟然這般出賣我,今日不殺你,吾心意難平。」

  袁紹盛怒,站起身指著許攸咆哮喝道。

  「主公,攸對天發誓,絕對沒有做過半點對不起主公的事,如若有,必天打雷劈。」

  許攸害怕了,這簡直是赤裸裸誣陷。

  「哼,證據確鑿,你竟然還想狡辯?」袁紹聲音都發顫,恨鐵不成鋼的表情浮現。

  「主公,吾追隨你也有近十年,吾什麼人你難道不清楚呢?雖然吾愛財,可都是取之有道,絕不會暗通張繡的啊。」

  許攸抿了抿嘴角,強行辯解著。

  「呵呵,你受賄告知張繡糧倉位置,本來是萬無一失的,可高覽奉命前去營救,卻意外得知此事。」

  「這些,你還有什麼好說的。」

  袁紹一把抓過文丑的佩劍,指著許攸,顫聲說著。

  「呵,呵呵,」許攸此刻不怒反而輕笑道:「主公啊主公,想我許攸隨你近十年,終究是被小人污衊。」

  「吾不甘,吾心有不甘啊!」

  說完,他緩緩閉目,仿佛對袁紹說,你要是殺,就殺了吧,他絕不皺半個眉頭。

  見許攸如此,袁紹遲疑了。

  難道真不是許攸?

  「主公,許攸此人心思狠毒,當下為了自保,自然是各種話都能說出來,可一旦讓他離去,必然投靠張繡,獲取榮華富貴。」

  郭圖冷笑,他可不想錯過這個痛打落水鬼的好機會。

  「沒錯,許攸不死,其必投靠張繡,他深知我軍戰略布局和甲士分布,一旦放他走了,主公將寢食難安。」

  逢紀也是連忙抱拳,有些著急道。

  「卑鄙,汝二人皆是卑鄙小人,吾不屑與爾等為伍。」許攸有些惱怒,尤其聽著這兩個人一唱一喝,煩死。

  今天他能不能活全看袁紹和他的關係了,可這兩個人傻逼一樣,一個勁想要阻止,這是人麼?

  狗逼東西!

  「呵呵,吾等自然不配與您為伍,恐怕這次張繡給你不少錢吧?嘖嘖,只不過可惜了,」

  「估計你是有命拿,沒命花了!」

  PS:

  「哼,證據確鑿,你竟然還想狡辯?」袁紹聲音都發顫,恨鐵不成鋼的表情浮現。

  「主公,吾追隨你也有近十年,吾什麼人你難道不清楚呢?雖然吾愛財,可都是取之有道,絕不會暗通張繡的啊。」

  許攸抿了抿嘴角,強行辯解著。

  「呵呵,你受賄告知張繡糧倉位置,本來是萬無一失的,可高覽奉命前去營救,卻意外得知此事。」

  「這些,你還有什麼好說的。」

  袁紹一把抓過文丑的佩劍,指著許攸,顫聲說著。

  「呵,呵呵,」許攸此刻不怒反而輕笑道:「主公啊主公,想我許攸隨你近十年,終究是被小人污衊。」

  「吾不甘,吾心有不甘啊!」

  說完,他緩緩閉目,仿佛對袁紹說,你要是殺,就殺了吧,他絕不皺半個眉頭。

  見許攸如此,袁紹遲疑了。

  難道真不是許攸?

  「主公,許攸此人心思狠毒,當下為了自保,自然是各種話都能說出來,可一旦讓他離去,必然投靠張繡,獲取榮華富貴。」

  郭圖冷笑,他可不想錯過這個痛打落水鬼的好機會。

  「沒錯,許攸不死,其必投靠張繡,他深知我軍戰略布局和甲士分布,一旦放他走了,主公將寢食難安。」

  逢紀也是連忙抱拳,有些著急道。

  「卑鄙,汝二人皆是卑鄙小人,吾不屑與爾等為伍。」許攸有些惱怒,尤其聽著這兩個人一唱一喝,煩死。

  今天他能不能活全看袁紹和他的關係了,可這兩個人傻逼一樣,一個勁想要阻止,這是人麼?

  狗逼東西!

  「呵呵,吾等自然不配與您為伍,恐怕這次張繡給你不少錢吧?嘖嘖,只不過可惜了,」

  「估計你是有命拿,沒命花了!」

  ///txt/13177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