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日後,許昌。
豫州雖殘破,可許昌建立新都後,也是引來無數文人墨客,大大增加了此地的發展,看上去也是欣欣向榮。
城內,董府。
董承因女兒董妃嫁給當今天子,其也算是個皇親國戚,更是拜為上將軍,地位斐然,當然沒有實權。
而他,自然也是護劉派。
後世,衣帶血詔就是這逼夥同吳子蘭他們搞出來的,險些把曹操給幹了,而這一世其與曹操恩怨自然不會這麼輕易化解。
「家主,家主,府外有一人自稱伊籍,說是荊州牧張繡麾下,特前來有要事拜會。」老管家一臉警惕說著。
「荊州牧張繡?」董承略微皺眉,神情有些緊張,因為這幾天他已經和種輯,吳子蘭,王子服等訴說此事準備趁著曹操歸許昌前謀反。
當然,這事畢竟沒人知曉,他們也更加警惕,一旦發現那就是滿門抄斬的死罪,誰都救不了他們。
張繡遠在荊州,應該不知此事,只是他無緣無故派人前來拜會自己是何用意?難道他這是想暗通自己?
不過,當下為一切事物小心為上,董承當即皺眉道:「去,讓他進來吧。」
「諾!」老管家應下。
少頃,偏廳處。
伊籍望著首位上那年近半百的董承,其雖年歲不小,可卻精神矍鑠,看上去一臉的正氣。
「在下荊州牧張繡麾下,門下功曹,見過董國舅。」伊籍謙遜有禮,遙遙拜喊道。
董承面無喜色,略帶不悅道:「荊州牧張繡,若是我記得不錯,我和張繡應該不熟吧?」
「我主久仰國舅大名,生處曹營,卻一心為漢,宛如當今當天一輪皎皎明月,讓天下忠於漢室者尊崇,又何來不熟一說?」
伊籍一臉仰慕,高舉雙手道。
「哼,廢話少說,都是聰明人,直接開誠布公吧,說說此番所為何事。」董承見慣了這些阿諛奉承,擺手說道。
「呵呵,」伊籍尷尬笑了笑,旋即道:「既如此,那在下就不拐彎抹角了。」說著,他眼角餘光向左右看了眼。
董承略微皺眉,還是擺手道:「都下去吧,沒我的吩咐,都不准過來。」
「諾!」老管家帶著兩個侍女退去。
「可以說了吧?」董承頗為不悅。
伊籍溫和笑著,目光如炬緊緊盯著董承,旋即道:「不出意外,曹操要不了多久就會歸許昌,不知國舅準備何時謀反?」
轟!
董承腦海瞬間一顫,
他雙目難以控制的一凝,雙目緊緊盯著伊籍,因為那個詞,更是讓他雙手都緊緊扣著座椅,他在想要不要殺了伊籍。
這句話代表的意思太多了,
若是傳出去,他董家是要被滅門的。
就算只是謠言,可以曹操多疑的性格,也斷然不會放過自己,恐怕自己女兒都將受到牽連。
看著董承的表情,伊籍心中駭然。
顯然,董承是真想要謀反,當然這謀反的對象是曹操,他是要助天子謀反,一旦成功他必然名留青史。
而這一切,竟然全都被張繡預料。
「神,神人吶,主公真乃神人吶。」伊籍心中感慨,原本他對張繡就很尊崇,可此事過後,他已經變成了狂熱。
偏廳內,足足沉寂十數息。
良久,董承才是僵硬的擠出一絲笑意,「伊功曹,汝此話何意?曹公歸許昌乃中興漢室的好消息,與我何干?」
「呵呵,當真無關?」伊籍挑眉輕笑。
「自然無關,造反乃株連九族的死罪,吾豈會做這等蠢事,至於汝,若再敢造謠此事,吾必深究。」
董承冷哼,眼中露出殺意。
「呵呵,既然無關,那在下且去拜會昭信將軍了。」伊籍笑著說完,旋即轉身就欲離去。
「昭信將軍?」董承又是一愣,整個人都有些慌了,昭信將軍不就是吳子蘭麼?伊籍哦不,張繡是如何知道的。
難道他們中間有間諜?
不過不管如何,今日他都不能放伊籍離開,當即喝道:「慢著!」
「伊功曹,既然你都把話說這麼明白了,那我也沒什麼好辯解的。沒錯,天子受困深宮,吾欲聯合忠義之士救之,僅此而已。」
董承神情凝重,說道。
「只是讓我想不明白的是,你是從何得知此事的?難道是子服泄密?可這也不能啊。」
「呵呵,國舅無需多想,這些都是我主告訴我的,其神機妙算,猜到了國舅想要解救天子,故派我前來相助一二。」
伊籍溫和一笑,解釋道。
「張繡?」董承一臉怪異的看著伊籍,他怎麼也不相信這是張繡那逼算出來的,這種事是外人能算到的?
太雞兒扯淡了吧?
糊弄自己尋開心呢?
「如何相助?」董承挑眉道。
他雖然不願讓張繡參合進來,可張繡已經知道,而且張繡實力不俗,若是有此人相助他應該可以簡單一些。
「簡單,我主在許昌安插了不少眼線,原先是不打算這麼早動用的,不過若國舅信得過,到是可以助力一二。」
「只不過,瘦死的駱駝比馬大,許昌雖然空虛,可滿寵的許昌衛依舊不容小覷,國舅是準備占據許昌招人勤王,還是說...」
伊籍眼中閃著精芒神色。
「自然是招人勤王,」董承都沒有遲疑,接著又道:「河北袁紹四世三公,其得知消息後必然勤王。」
「關中劉備,其一心為漢,得知消息後,必然出關中,救援天子,與曹操決一死戰。」
「呵呵,剛出狼穴,又入虎窩麼?」伊籍冷諷,旋即道:「且不說此二者能不能來及救援,關鍵二人不會過來援助天子。」
「另外,單憑你們這些兵馬,就算占據了許昌,可一旦曹操回軍,那你等還是難逃一敗。」
伊籍神情輕蔑,冷笑說道。
「哼,大漢志士數不勝數,一旦我高舉勤王義旗,天下有志之士必然雲集而來,如此何懼曹賊?」
董承皺眉,冷哼說著。
「呵,聚集過來幫助曹操打你們麼?更何況大漢若真有如此氣節,又豈會讓曹操幽囚天子而無人敢問?」
「董國舅你也無需自欺欺人,就算你能反叛成功,可等不到援軍你們依舊會敗,而你董家將被滿門抄斬。」
伊籍緊緊看著董承道。
「那你說當如何?」董承皺眉道。
「領天子,投奔荊州。」伊籍嘴角勾起一絲冷笑,張繡雖然沒提這事,可想來若是他把天子忽悠到荊州,也是大功一件。
「我主以才德治理天下,對天子更是尊崇備至。而如今我主已經拿下揚州,荊、揚二州有精甲百萬,民何止千萬。」
「若是天子歸荊州,那天下何人敢不從?若不從,那我主將領王旗,為大漢平定各處宵小。」
伊籍越說越激動,隱隱描繪出一種董承掌內,張繡掌外,為大漢建功立業的場景,這也是讓董承有些嚮往。
「可是,這...」董承隱隱意動,「此舉荊州尚有數百里之遙,就算車馬不停,也需數日,如此曹軍必然截殺,到時豈不...」
「呵呵,董國舅無需多慮,想來你和其他忠義之士多有聯繫,應該能護送天子出許昌城吧?」
「許昌城西南五十里,有一沙林,兩側有土丘,國舅你只需帶天子到那裡,我自會安排人接應,如何?」
伊籍沉聲說道。
他目前手上能調動的也就三五百人,這些還是各地安插的細作或者商鋪夥計等等,可以說動用損失很大。
不過若是能把天子迎回來,那一切都賺了啊。
他清楚,曹操一旦退居徐州,袁紹本就四世三公,在攜天子大義,恐怕將無人能擋,必須想辦法才是。
董承沉思,良久,其鄭重道:「此事事關重大,吾不可一人決斷,這樣,伊功曹且下去休息,我這就去會見其他幾人,商討最終對策。」
「應該的,那在下就不叨擾了,國舅若考慮清楚,派人書信城內糜氏布匹旁的雜貨鋪。」
伊籍溫和一笑,他清楚董承動心了,接下來就該等了,想來用不了多久,而且即將秋收,荀彧忙於政務,也無暇他顧。
送別伊籍,董承當即道:「吳伯,你且去密信送與他們,切記,你親自過去,就說我有要事相商。」
「諾!」老管家點頭。
......
而當天夜間,
眾人為密謀之事談論良久。
最後,幾人還是敲定,決定投靠張繡,畢竟當下能護天子安全的只有張繡,袁紹更是居心不良。
決定後,董承則派人由董妃這條線,將消息傳到了天子那邊,他自己則是開始秘密聯繫伊籍,商討時日,準備這兩日把事情給辦了。
......
皇宮,深院內。
許昌的皇宮雖然遠不如洛陽那般氣派宏偉,可多少也有些巍峨。
而其中,一處幽靜的宮苑內。
伏壽從木桶中起身,晶瑩的水珠掛在那潔白無瑕的肌膚上,如同在點綴那細嫩的肌膚,令人想要撫摸兩把。
三千青絲緩緩垂落,沾了些水珠,故貼在那潔白無瑕的後背上,為伏壽多了幾分慵懶之美。
至於她那身材,婀娜挺拔,但凡是個男人看到,都會有些安奈不住。
她取過浴巾,擦拭著身上水漬,旋即用那裹胸勒住那令人迷醉的地方,勒的渾圓,溝壑雪白。
「皇后,皇后,」劉協的聲音此時在院外響起,他有些難以安奈自己的激動,推門入內,對伏壽那出水芙蓉般姿容宛如不見。
而是激顫道:「皇后,有救了,我們終於有救了,董愛卿已經聯合城內諸多義士,不日便會入宮勤王,救我們出去。」
「到時候,驃騎大將軍張繡會派人與許昌外援救,到時候只要出了許昌,我們就能去荊州,從而恢復大漢,重建往昔。」
劉協越說越激動,他從八歲開始就被董卓玩弄掌心,一直到現在,他究極沒有安全感,而如今,他終於要擺脫了。
好事,好事啊!
「荊州張繡?」伏壽略微皺眉,張繡她清楚,之前曹操就是把唐姬送給此人的,據說唐姬死于歸途。
可讓她詫異的是,唐姬父親竟然被人接走了,能在許昌把人接走,恐怕八成是張繡派人幹的,很可能唐姬並沒有死。
恐怕張繡是貪圖了唐姬美色,也答應為她救出父親。
「陛下,曹操雖不是好人,可陛下又豈知張繡是良善?」伏壽心細說著,她當皇后不斷時間,心機還是夠的。
「欸~,皇后有所不知,張繡此人並非曹操這般窮凶極惡,其憐愛百姓,整治地方,早已將荊州打造成富庶之地。」
「而且據我所知,此人與曹操小妾尹氏多有交集,恐怕曹操早已經被張繡...,」說到這,劉協又道:
「想來張將軍喜好美人,待從振朝綱後,吾定為張將軍召開選取美姬,以表朕對張將軍的厚愛。」
說著,劉協甚至都有些幻想,幻想他到荊州後,再度恢復天子的身份,從而統令三軍。
越想越激動,他心跳都加速許多。
這一夜,他註定睡不著了,這種激動人心的時刻,讓他如何安睡?
聽著劉協的話,伏壽也沒有多說什麼,因為就算張繡同樣很壞,難不成他敢做些不該做的?
又或者他能比曹操還壞麼?
應該不能吧?
反之,若是張繡忠心大漢,那荊、揚數十萬大軍,將是大漢最後的利刃,為大漢開疆擴土,如此倒也無可厚非。
「皇后啊,你現在就去收拾行李,一旦國舅入宮,我們第一時間逃出宮去。」劉協有看向伏壽,說道。
伏壽點了點芷首。
接著,她轉身至床邊,傾倒跪伏在床上。
從側看,裹胸墜著,不算小,發育良好,婀娜的身姿更是誘人。
從後面看,裹下身的裙擺緊繃,修長的美腿令人熱血澎湃,關鍵傾倒在床上,乖乖,這小姿勢。
張繡表示自己門清。
對於這番美景,劉協看都沒看。
他整個人興奮的幻想著,對這種事提不起興趣。
纖纖玉手在床上整理著,床上有個隔板,隔板內都是一些貴重的東西,例如金銀首飾之列,去了荊州必然需要花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