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3章 周瑜良策,附屬嫁孫仁!(求訂閱)

  數日後,

  豫章,彭澤水寨。

  彭澤水寨,乃孫策防止張繡南下而建立,位於彭澤湖順江南下的必經之地,雖然沒有柴桑那般得天獨厚,可也是無奈之舉。

  畢竟柴桑這般地勢也僅有此一處。

  期間他多次想要奪回柴桑,皆未能成功。

  水寨內。

  這些時日,因為兩軍開始對壘,只有小的摩擦,以至於水寨還算是風平浪靜,船板上無數甲士迎著艷陽操練,早已是汗流浹背。

  不過此時,一葉方舟劃來。

  今日負責拱衛水寨的是黃蓋部將,其皺眉望去,不過當看見來者是魯肅時,當即謙遜上前迎接。

  魯肅上了大船,皺眉急聲道:「主公呢?吾有要事需急奏。」

  「主公正在水寨議事,眾將軍皆以趕至。」部將低頭說著,「哦對了,周瑜大都督也趕了過來。」

  「公瑾也來了?」魯肅皺眉。

  他心中略微遲疑,周瑜按理說應該在九江和廬江的劉曄對峙才對,豈會出現在這邊,莫不是因為停戰主公招他過來的?

  「速帶我去見主公!」魯肅急聲道。

  與此同時,岸邊將府內。

  只見將府內,孫策麾下部將眾多,雖然一流的大將沒有幾個,可程普黃蓋等老將卻能扛起半邊天。

  周瑜披著暗紅色長袍,扶著腰間利劍,此時正同孫策及眾將講解當下時局,以及如何應對,如何作戰的布局。

  眾將也皆是不時點頭,算是認可。

  他們對周瑜還是極為尊敬的,其不光性格恢廓大度,更是溫文爾雅,有些許運籌帷幄之勢。

  「好,公瑾此番布局當真漂亮啊,」

  聽完周瑜訴說,韓當扶著佩劍,捋須大笑說著,他除了孫堅和孫策外很少服人,可周瑜算一個。

  「報~,主公,參軍歸營,正與帳外求見。」親衛入內抱拳。

  「子敬回來了,速請。」孫策爽朗道,一側周瑜也是聽下講解,看向魯肅,他清楚此番魯肅前往荊州是為了求和。

  他同樣也想知道結果,

  前後十數息,魯肅闊步入內。

  只見魯肅神情凝重,抱拳沉聲道:「肅見過主公!」

  「子敬無需多禮,此番出使荊州,張繡那廝可曾答應求和?」孫策雖然好戰,可他同樣知曉實力差距。

  當下他揚州更需要的是發育,

  若能讓他安穩發育三年,他當無懼張繡,只不過現在的張繡實力卻兩倍與他,實力相差懸殊啊。

  「主公,肅以謙卑之態求和,並且許諾了割讓九江北部數縣。

  「然張繡卻惱怒,放言說主公並無誠意,現已整軍待戰,說若主公沒有誠意求和,那就決一死戰。」

  「臨行前,肅特地觀察了番,張繡三軍調動,我估計不出一個月,其三軍便將調至兩地邊塞了。」

  魯肅神情凝重,略帶愧疚。

  臨行前,他可是信誓旦旦和孫策說,此番他盡力求和張繡,然而如今卻讓事態愈演愈烈,他難辭其咎啊。

  「哼,我就說不要去求和,如今倒好,竟是讓張繡小兒猖獗,當真以為我江東兒郎怕他了不成?」

  黃蓋扶劍,捋著略帶花白的鬍鬚顫聲喝道。

  「就是,給他割讓半個九江郡竟然還沒有誠意,難不成讓我東吳諸將士俯首作揖,認他為主才叫誠意麼?」

  程普也是火爆性子,斥聲說著。

  「主公,區區張繡,何懼之有,要我說,和張繡決一死戰算了。」周泰身材魁梧,身長近九尺,配上那暴喝聲,頗為嚇人。

  「對,決一死戰。」

  一時間,眾將皆是憤憤喝道,各個皺眉充滿戰意,真當他們是好欺負的?他們短短一年多時間統掌揚州,也絕非庸俗之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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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著麾下眾將的話,孫策劍眉倒豎,手掌早已經攥起拳頭,關節處有些發白,他堂堂小霸王,豈能受這般窩囊氣。

  就在他想要起身發號施令時,一側周瑜溫文爾雅,神情平靜,有種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的氣勢。

  或者說,這點他周瑜早就想到了。

  因為張繡和曹操求和,那就意味著他是要對揚州動手了,想讓如此梟雄改變注意,恐怕不是易事。

  「主公,區區小事何須動怒呼?」

  周瑜儒雅一笑,有種讓人平心靜氣功效,最起碼府內眾將聽著周瑜的話,皆是將目光看向了周瑜。

  「公瑾可是有退敵良策?」

  孫策劍眉略微舒展,看著周瑜道。

  「退敵良策到是沒有,」周瑜輕笑搖頭,接著轉言又道:「不過他張繡不是想要誠意麼?那就給他誠意便是。」

  語出,眾人面面相覷,有些不解。

  魯肅皺眉沉思數息,不由道:「公瑾此話何意?」

  「主公,他不是想要誠意麼?不如主公統三軍歸附與他,成其附屬,想來如此應該算是有誠意了吧?」

  周瑜嘴角勾起笑意,很是迷人。

  這三國第一美周郎果名不虛傳。

  「成其附屬?」黃蓋愣了下,旋即叱喝道:「周瑜,你胡言什麼?當下我三軍將士同仇敵愾,軍心可用,汝卻高談歸降,是何居心?」

  黃蓋資歷最老,對孫氏最忠。

  此時聽著周瑜的話,他第一時間是暴怒,無他,只因周瑜要讓孫策葬送他們打拼出來的天下。

  其餘諸將也都是皺眉看著,沒有發聲。

  首位,孫策看了眼周瑜,同樣皺眉,不過他相對冷靜一些,因為周瑜和他交情匪淺,絕不會說出這般言論。

  不由道:「公瑾,你此番是何計策。」

  周瑜單手背負,面露溫色,沉吟道:「回主公,此番吾意以退為進,化被動為主動。」

  「以退為進?和解?」

  「主公,荊州地大物博,富庶繁榮。」

  「而張繡盡占荊州,且不說荊州對揚州有順流之利,其麾下軍力更是我軍兩倍有餘,若與之決一死戰,就算能守住揚州,也會損傷慘重,從而退出歷史舞台。」

  「故,瑜以為可以以退為進,他張繡不是想攻取江東麼,那我們就乾脆大張旗鼓的宣稱附屬與他,給足他誠意,最好弄的人盡皆知。」

  「除此外,主公為表誠心,還可將香香嫁與他張繡,讓世人皆知,主公誠意附屬張繡,並且將妹妹嫁與其聯姻。」

  語出,其他人還沒想明白,到是一側魯肅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爽朗大笑道:「哈哈,好啊,好一個以退為進。」

  「主公,如此一來,天下人皆知主公誠心實意附屬與他張繡,甚至不惜將親妹妹嫁給其聯姻,屆時,他張繡將無正當理由攻取江東。」

  聽著魯肅的講解,孫策眉宇舒展,露出一絲輕笑,他隱隱能聽懂了,周瑜這招是讓他放低姿態,讓張繡沒有理由攻打江東啊。

  這和劉備丟徐州後,放低姿態求呂布略有相似。

  呂布本是想除了劉備,可他先占了劉備城池本為不義,劉備又放低姿態附屬與他,這種情況他根本不能殺劉備。

  以至於其讓劉備駐守小沛,只不過僅僅數月後其又找了其他藉口去征討劉備,而此時孫策缺的就是這幾個月。

  幾個月時間可以發生的事太多了。

  可緊接著,孫策又有些犯愁,皺眉道:「公瑾,用計可,但絕不能用香香為餌,且不說其他,單單吳母那邊就不會同意。」

  孫策清楚,吳夫人自從喪父後,至親的人便是香香,可以說香香就是她半條命根子,若是讓她為餌,吳夫人絕不可能會同意。

  「主公,瑜清楚。」周瑜抱拳作揖,「不過此嫁非彼嫁,待世人皆知主公附屬與張繡,並且為表誠意願與之聯姻,如此情形之下,張繡不可能強攻。」

  「其若強攻,那將背負罵名,為天下人所指責,且吾江東軍民也會上下一心,如此何懼張繡。」

  「反之,其若不強攻,那段時間卻又無法南下,他若想迎娶香香,那他必然需遠赴揚州,身陷險地。」

  「如此一來,其若敢娶之,那我們便設法將張繡幽囚與揚州,其長子尚且年幼,荊州沒了張繡,必然大亂。」

  「屆時,主公或可整軍逆江而上,奪取荊襄七郡,以擴大基業,成天下霸主,方能與袁紹曹操相抗。」

  「呵呵,妙計,妙計啊!」魯肅捏著自己那一小簇鬍鬚,爽朗大笑,旋即道:「他若是不敢入揚州迎親,反而折了他的威風,且無理由攻取江東。」

  「公瑾此計當真是一箭雙,哦不,是一箭三雕。近乎將張繡所有的退路全部堵死。」

  說完,魯肅也是有些感慨,周瑜不過弱冠之齡,卻有如此智慧,當真是江東之福,想來有周瑜在,張繡難近江東半步。

  孫策皺著眉頭沉思數十息,接著一拍座椅,朗聲道:「好,公瑾甚好,也就是說,張繡就算想娶香香也絕無半點機會。」

  孫策說完,也是送了口氣。

  若只是如此,他應該可以勸說住吳夫人,畢竟香香不會被嫁走,更何況他可不覺得張繡有膽來迎娶孫尚香。

  其餘眾將也是佩服,尤其是黃蓋,略顯羞愧,剛才其還直呼其名叱喝,轉眼發現周瑜布局驚為天人。

  恐怕這個以退為進他已謀劃不短時日,也就是說周瑜早就料到此番求和的結果,嘖嘖,這種人當真恐怖。

  「子敬,此番恐怕還需你再跑一趟了,帶著「誠意」再次出使張繡。」孫策略帶歉意,畢竟魯肅剛到,

  卻也是關切道:「這事倒也不急,子敬你且休息一日,明日出發不遲。」

  魯肅神情肅然,他自然知道輕重緩急,如此重要的事其如何能耽擱,當即道:「此事關乎重大,肅豈敢休息,肅這就折返襄陽。」

  孫策也不是優柔寡斷之人,點了點頭,示意對方路途小心,關切了兩句。

  周瑜掃視了眼眾人,旋即道:「主公,各地細作我會安排,只待荊州消息傳出,各地消息必然瀰漫。」

  孫策點了點頭,極為信任。

  不過在這之前,他得先書信孫尚香一下,最起碼不能讓孫尚香嫁娶還蒙在鼓裡,雖然這極有可能是噱頭。

  「主公,如今中原格局變化莫測,若是曹操未能進取關中,恐怕其同樣要退守徐州,附屬袁紹之下。」

  「所以,只要半年時間。此計只要能讓張繡半年不能攻取江東,那等袁紹剪除公孫瓚,入主中原後其將再無機會。」

  「屆時,一旦袁紹入主中原,其頭號大敵便是張繡,如此一來,張繡非但不能攻取江東,甚至我們還可以坐山觀虎鬥,坐觀成敗。」

  周瑜嘴角勾起,沉聲說道。

  他相信,少則半年,多則一年,中原格局必然會一變再變,他需要做的是打造軍械,訓練甲士,開墾荒田,收編山越。

  如此,不出三年,揚州養二十萬大軍不難,他自認不弱於天下文武,若有這二十萬大軍,憑藉長江天塹,他無懼袁紹。

  「好,就且依公瑾所言。」

  當即,方針定好,各部將軍抓緊操練軍卒,孫策更是書信一封送往吳郡,同時讓吳郡各部開始張羅山越部從。

  數日後,

  荊州,襄陽。

  西城區,原本一大片空地,可隨著一大批工匠的投入,竟然用了極短的時間就完成了一座不算宏偉的建築。

  這個建築類似一座府宅,不過這府宅內,卻是一間間極為寬敞的堂屋,皆是用石塊和圓木搭建而成。

  因為工匠夠多,此時這諾大的府宅已經構造出了雛形,其中幾間已經搭建好的堂屋已經開始投入使用。

  近六百台織布機投入,

  從紡絲到成布,竟然一個人就能搞定,而且只是用腳踩,極為省力,關鍵速度太快了。

  快到她們有些難以置信。

  尤其在她們熟練掌控這些機杼後,更是有些駭然,太恐怖了,原本她們一個月才能紡個三五匹,可此時她們一天就能紡一匹多一些。

  而且熟練掌握後,一天兩匹不是沒有可能。

  這速度,簡直駭人聽聞。

  因為當下機杼數量還不是太多,眾婦人輪流替換,分三班輪流使用,一天也就兩個時辰,關鍵工錢還按約定好的。

  而這座算是紡織廠的宅院內,正是有杜氏去掌管,說是掌管,卻也沒啥好做的,因為這時候的人沒有懶人。

  後世以偷懶為榮,這時候以偷懶為恥,更何況如此好的工位,要是因為她們的偷懶而丟了,那就太可惜了。

  畢竟外面排隊的人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