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昭不依不饒的樣子讓陳武有些惱怒。
這荊州守備軍也太死板了吧,我們看著就那麼像賊人嗎?
「將軍,可否通融一二?」
陳武是真不敢讓麾下的影殺放下武器。
萬一這些兵痞看到布匹財貨起了歹心,想要來個殺人滅口,自己都沒地方說理去。
郝昭黑著臉不說話,郭淮卻眯起眼睛對陳武笑道:
「通融一下也不是不行,本將甚至可以作主對你直接放行。
不過…」
郭淮停頓了一下,意味深長的說道:
「具體怎麼做,就得看陳先生的誠意了。」
郭淮搓著手,話里話外的意思再明顯不過。
這已經算不得什麼暗示了,就是赤裸裸的索賄!
陳武心中暗罵,荊襄的守軍都是這種貨色,怪不得只敢龜縮於荊州一地。
待日後至尊一統荊襄的時候,一定要好好懲治一番這些兵痞!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陳武無奈之下讓一名扮作管事的影殺成員遞過去一萬錢票。
這些錢應該夠兩人一個月的俸祿了。
郭淮接過錢票,隨意的掃了一眼,對陳武冷笑道:
「就這麼點錢,打發叫花子那?
我現在嚴重懷疑你是董卓的奸細,隨我們走一趟吧!」
陳武一愣,他沒想到這兩名守備小將如此貪婪。
那可是一萬錢啊,行個方便就那麼難?
陳武強自按捺中心中的怒火,開口問道:
「不知道多少錢財的誠意,才能讓二位將軍高抬貴手?」
一直都是郭淮一個人在表演,郝昭突然也想戲弄一下陳武。
他揚了揚下巴,居高臨下的對陳武說道:
「看你遠道而來也不容易,我們就不為難你了。
十萬錢,你帶著貨物直接走人,否則我們就把你當奸細抓起來。」
十萬錢?!
陳武心道你們到底是將軍還是賊寇,賊寇都沒有這麼兇殘吧。
我這一車貨都賣了能有十萬錢嗎?
想到此行任務重大,陳武再次妥協了。
好在這次至尊給的活動經費很多,就當用十萬錢買個平安吧。
陳武深深的記住了郝昭和郭淮二人的臉。
他心中暗自發誓,等他下次再來襄陽的時候,一定要好好炮製這兩員小將。
就在陳武要將錢票遞給麾下的影殺成員時,郭淮開口阻止道:
「慢著!」
陳武疑惑道:
「怎麼了將軍?」
「你親自送過來!
讓一個下人來給我們送錢算怎麼回事,嗟來之食嗎?
你這個當主人的親自奉上,方能顯出誠意!」
看著郭淮趾高氣揚的樣子,陳武心中暗恨。
他的臉上微微抽搐,有那麼一瞬間,陳武真想持刀衝上去將這兩個奸賊砍了。
但是想想自己要與劉表聯絡的目的,這時候還是別節外生枝了。
陳武屈辱的下了馬匹,攥著錢票向二人走去。
走到郭淮馬下,陳武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將手中錢票遞過去道:
「小人經營不易,還請兩位將軍放小人一馬,小人感激不盡!」
「好說,好說。」
郭淮一笑,伸手就去接錢票。
就在他要摸到錢票的一瞬間,突然一個翻滾從馬上栽下,藏在右手中的短刃直取陳武!
陳武根本來不及反應,在危機時刻他只能向後暴退。
「噗嗤!」
郭淮的短刃迅猛如電,直接刺入陳武右胸!
萬幸的是沒有刺入心臟,暫無性命之危。
饒是如此,也讓陳武的戰鬥力大打折扣。
他忍著疼痛,將身後的長刀抽出,恨聲說道:
「你們不是荊州的將軍,你們是袁術的人!」
郭淮玩味的笑道:
「倒是聰明,竟然猜出了我們的來路。
只可惜聰明的有點晚了。」
郝昭直接對麾下的將士們下令道:
「賊首已經受傷,全力剿賊,一個不留!」
眼前的形勢對陳武極其不利。
他顧不得自己身上的傷痛,高舉手中長刀下令道:
「報效至尊大恩,就在今日!
影殺的戰士們,隨我斬將破敵!」
陳武不愧是被稱為江表虎臣的勇將。
此刻有傷在身,依舊能夠奮勇當先,拼命與郭淮戰在一處。
影殺成員們見自家首領如此勇烈,也都被激起了凶性,瘋狂的衝上來與袁軍交戰。
「賊子,吃我一刀!」
陳武高高躍起,用盡全力向郭淮劈砍。
他身上傷勢頗重,行動中點點鮮血散落,看上去十分慘烈。
「當!」
郝昭手中的長槍架住了陳武的兵刃,郭淮也趁機持劍向陳武刺去。
在二人聯手的進攻下,一時間陳武險象環生,身上又多了好幾道傷口。
陳武的武力確實不凡,但是郝昭和郭淮二人也絕非庸手。
只論武力的話,在陳武處在巔峰狀態的時候,跟他們其中一人單打獨鬥,或許勝負難料。
但是現在他已經深受重傷,又以一敵二,根本沒有任何取勝的機會。
陳武心中憤懣不已,悲愴的大吼道:
「你們以多欺少,勝之不武!」
郭淮對陳武沒有任何同情,手中長劍直接往陳武胸口刺去,口中還笑道:
「我主說過,對付你們這些宵小之輩,根本用不著講什麼道義。」
陳武自出道以來,就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敵人。
誰是宵小之輩?
你們這麼多人攔截我們,就不能光明正大的打一場?
非要來騙,來偷襲我這個身心俱疲的老實人。
你們的良心何在?
郭淮和郝昭帶來的人雖然不多,卻是袁術麾下的精銳飛熊軍。
在截擊敵軍的時候,飛熊軍的戰力更為強悍,將影殺死士壓制的毫無還手之力。
陳武憑著一股悍勇之氣以一敵二,不過十個回合,就被郝昭一槍扎了個對穿。
他雙目圓睜開,憤恨的看著郝昭和郭淮,好像要將二人生吞活剝。
鮮血不斷的從陳武的傷口中湧出,染紅了他腳下的土地。
郭淮看著一臉不甘之色的陳武,對他說道:
「你今天就算不死在我們二人手中,也不會有容身之處了。
我主已經派人將影殺一網打盡。
要怪,就怪你投錯了主子吧。」
「我…」
陳武沾滿鮮血的手指無助的向前伸著,好像要說些什麼。
然而到嘴的話最終還是沒能說出口。
陳武腦袋一歪,手臂無力的垂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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