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事情辦妥之後,袁術和戲志才就離開了萬山商會。
由於時間還早,兩人決定在桂陽城中逛幾圈,領略一下桂陽的風土人情。
桂陽地處荊南,氣候溫和濕潤,微風吹拂在二人臉上頗為舒服。
可能是由於郡守能力有限,桂陽城遠不如南陽繁華,連道路都窄了很多。
僅有的一條商業街面積更是連南陽的一半都不到。
二人正在商業街中逛著,突然看見前面有一家名為『倚翠樓』的青樓。
戲志才眼前一亮,搖摺扇的頻率都加快了不少。
「陸兄,要不要去青樓喝上兩杯,領略一下荊南女子的風情?」
袁術一頭黑線,不悅道:
「這才剛到一個新地方,能不能有點文人的風骨?
不近女色才能修身養性,蔡兄覺得我說的可對?」
戲志才頻頻點頭:
「陸兄所言甚是,我等應該潔身自好才對。」
一刻鐘後,兩人坐在倚翠樓的雅間,桌上擺著一壺香茗和幾碟小點心。
戲志才品了一口茶,笑道:
「陸兄,這小地方的青樓還是不夠奢華,比洛陽的芙蓉閣差遠了。」
袁術笑罵道:
「看你這點出息。
洛陽城都被一把火燒乾淨了,還惦記芙蓉閣呢。
趕緊找個媳婦才是正經。
怎麼樣,台上的姑娘可有中意的?」
此時倚翠樓的舞台上一眾妙齡女子正在翩翩起舞,鶯鶯燕燕看上去也很賞心悅目。
戲志才隨意掃了兩眼便搖頭道:
「都是一些庸脂俗粉,入不得眼。」
袁術好奇道:
「哦?不知什麼樣的女子能讓蔡兄傾心呢?」
戲志才正待回答,突然一陣悅耳的琴聲傳入兩人耳中。
琴聲婉轉悠揚,如空山鳴澗,讓人心曠神怡。
二人舉目望去,只見一名白衣女子在舞台正中間撫琴。
女子一頭烏黑的秀髮垂在肩上,面容精緻絕美,給人一種出塵之感。
袁術突然感覺這個女子身上的仙氣,和戲志才身上的飄逸氣質很般配。
沒想到荊南竟然有如此佳人!
袁術有些好奇,心中默默對系統說道:
「系統,查查這個白衣女子的屬性技能。」
「叮!系統收到,正在為宿主查詢。
查詢成功!
紅顏名:樊清
紅顏樊清屬性:
武力:35、統率:37、智力:72、政治:53、魅力:91、運氣:48
樊清技能:
出塵(已覺醒):樊清氣質飄逸出塵,對人有著莫名的吸引力。
與人交往時,魅力值增加2點。
琴音(已覺醒):樊清善於撫琴,演奏琴曲時智力值增加5點。
撫琴時有一定概率緩解聽眾疲勞。」
樊清…
袁術暗暗琢磨,漢末有特別出名的樊姓女子嗎?
咦,難道是她?
袁術突然想起來,桂陽好像還真有一個姿色過人的奇女子。
前世在趙雲率軍攻打桂陽時,桂陽太守趙范的嫂子樊氏據說生得國色天香。
不出意外的話,樊氏應該就是眼前的樊清了。
戲志才目不轉睛的盯著撫琴的樊清,竟然忘了回答袁術的話。
一曲終了,戲志才恍然回過神來。
他有些尷尬的對袁術笑了笑:
「抱歉陸兄,剛剛被琴音所吸引,所以…」
袁術毫不介意的擺手道:
「哈哈,窈窕淑女,君子好逑,這是人之常情。
不知道這位撫琴的姑娘可能讓蔡兄入眼?」
戲志才有些惆悵的嘆道:
「這位姑娘,蔡某倒是有些結交。
可惜只怕是無緣相識…」
戲志才一直以來都是一副雲淡風輕的表情。
就連在洛陽陷入天火滅神陣的時候,都火燒眉毛了,這貨還是和往常一樣搖扇微笑。
像今天這樣患得患失的模樣,袁術還是頭一次遇見。
袁術笑著對戲志才說道:
「魯迅先生曾經說過,男人有了錢,跟誰都有緣。
既然蔡兄看上了這位姑娘,給她贖身便是。」
戲志才十分疑惑的問道:
「陸兄,這位魯迅先生是哪位高人?
話說的雖然粗俗了一些,卻也蘊含哲理。」
袁術信口胡謅道:
「這魯迅先生是春秋時期的魯國大賢,你沒聽說過倒也正常。
這不是重點,重點是你想不想認識這位白衣姑娘?」
戲志才滿臉通紅,憋出一個字:
「想…」
袁術拍了拍戲志才的肩膀:
「想就對了,一會兒等她下台,你就去幫她贖身。
錢本公子給你花了,上不封頂!」
樊清又演奏了兩曲之後,便起身施禮,退到了幕後。
袁術將青樓的管事叫來,塞給他一張面值一千的錢票,問道:
「剛才那位撫琴的白衣女子,是你們依翠樓的花魁嗎?」
管事收了錢,眉開眼笑的說道:
「您說樊姑娘啊?
不是,她是樊家的大小姐,大家閨秀。
只因最近樊老相公被誣下獄,需要一大筆贖金。
樊姑娘無奈之下才來倚翠樓撫琴賺點錢。
只可惜,這點錢想救樊老相公,恐怕是杯水車薪啊。」
說罷管事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
袁術聞言對戲志才調笑道:
「蔡兄,你還挺走運啊,這女子還是個大家閨秀。」
不管是樊老相公下獄還是樊清缺錢,袁術都絲毫沒放在心上。
他又甩出幾張錢票,對管事說道:
「我們想要見樊小姐一面,如果你能給我們帶路,這些錢就都是你的了。」
管事見袁術出手如此闊綽,有些受寵若驚。
他連忙將桌上的錢票拾起,點頭哈腰的說道:
「樊姑娘現在就在內堂休息,二位公子請跟我來。」
袁術和戲志才二人跟管事往內堂走去。
還沒走進內堂,就聽見裡面有一男一女在對話。
男子的聲音略帶威脅之意:
「樊小姐,你到底在顧慮什麼呢?
我大哥乃是堂堂桂陽太守,他要娶你為妻那是你的福氣。」
樊清聲音有些冷漠的應道:
「自古娶妻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爹已經拒絕你兄長的求親了。
你們卻因此將他誣陷下獄,這豈是一個大漢父母官的所作所為?
樊清就是死,也不會從他趙尹!」
男子有些氣急敗壞的說道:
「樊清,你可要想清楚了!
現在你爹在獄中,是生是死就是你一句話的事兒。
你就真的忍心看你爹在牢中受盡折磨而死嗎?」
「我…」
對方以樊清父親的生命相要挾,讓樊清有些猶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