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8章 潛入漢營

  三人得令,便讓麾下士卒伐木造筏,打算趁著夜色渡河。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黃河渡口的鐵索橋一直被漢軍重點盯防。

  直接從橋上大搖大擺的走過去等於找死,楊阜只能另尋他法。

  好在荒郊野嶺的地方樹木叢生,在數百士卒的努力下,木筏很快便造好了。

  張飛雖猛,卻也不是鐵打的。

  白天的時候他單人獨騎駐守橋頭,到了晚上,便讓麾下諸將輪流盯防。

  若是匈奴大舉來攻再叫醒張飛,否則就不用理會。

  夜幕降臨。

  今夜駐守渡口的漢將,是張飛心腹大將范疆。

  范疆帶領數百士卒立於橋頭,一開始還能打起精神觀察匈奴的動向。

  過了兩個時辰後,范疆和麾下的將士們見匈奴大營沒有任何動靜,知道這一晚匈奴不會來攻了,便放鬆了警惕。

  三更時分,一艘木筏在夜色的掩護下,悄悄接近渡口沿岸。

  一個漢軍士卒正靠在橋頭打盹,突然聽見河裡有聲音傳來,感覺有些不對勁。

  他揉了揉眼睛,向橋下望去,只見一個木筏正順流而來,木筏上隱隱約約有兩個人影。

  士卒一驚,頓時睡意全無,上前對范疆稟報導:

  「范將軍!

  將軍快醒醒!

  有敵情!」

  范疆雙目微閉,拄著手中長槍睡得正香。

  卻被士卒擾了他的清夢,將其驚醒。

  范疆茫然睜開眼睛看了看對岸,對面依舊是靜悄悄的。

  鐵索橋上連一個敵人的影子都見不到。

  「敵人在哪呢?」

  范疆臉色陰沉的對士卒道:

  「你不會是在拿老子尋開心吧?」

  「將軍息怒!

  小人萬萬不敢啊!」

  士卒急著辯解道:

  「敵軍並不是從橋上過來的,而是乘坐船隻從河中順流而來。

  我親眼看到匈奴人的船了,親眼!」

  「船隻在哪裡?」

  「就在那!」

  范疆順著士卒手指的方向望去,卻看不到任何異常。

  除了流淌不息的黃河水之外,什麼都沒有。

  「你小子睡得眼花了吧?

  謊報軍情可是死罪,你擔待得起嗎?」

  「這…小人明明看到…」

  士卒還待辯解,范疆卻不想聽他的解釋了,擺手道:

  「就算匈奴想要偷襲我軍,也不可能派一隻小船前來。

  那不是開完笑嗎?

  你一定是把河中漂浮的枯枝敗葉當成敵軍了。

  念你是初犯,本將不作懲處。

  若再多言,軍法處置!」

  士卒見范疆動了真怒,只得乖乖閉上了嘴。

  罷了,將軍說得也有道理,一兩個匈奴人就算登上岸,也解決不了什麼問題。

  何必讓自己徒增煩惱呢?

  此時楊阜的木筏已經靠在了岸邊。

  剛才士卒對范疆指指點點的時候,若是范疆的目光再往岸邊移動幾寸,就會發現木筏的蹤跡。

  幾人將身軀貼近岸邊的草叢內,大氣都不敢出。

  待到范疆不再理會此事,尹奉這才長舒了一口氣,嘆道:

  「好險,差一點兒就被范疆這廝發現了。」

  尹奉、趙昂等人當年都是張飛麾下的都伯,對范疆等一眾為張飛所倚重的副將自然不陌生。

  趙昂對尹奉笑道:

  「范疆、張達二人,皆是志大才疏之輩。

  漢軍之中除了張飛有幾分勇力,剩下的都是草包、飯桶,不足為慮。」

  尹奉道:

  「話是這樣說,可這些人的本事雖然稀疏平常,對劉漢的忠誠度卻不低。

  想要策反張飛身邊的重要人物,難度恐怕不小。」

  楊阜對二人問道:

  「范疆、張達這兩個副將可有什麼特點?」

  尹奉思慮片刻,搖頭道:

  「這兩個人武藝不強,練兵統兵的能力也拿不出手,只是兩個庸才罷了。

  如果說他們有什麼優點,能說得出口的恐怕只剩恪盡職守了。

  只要張飛不把他們往死路上逼,二將恐怕很難反叛。」

  「那就沒辦法了。」

  楊阜雖有智謀,也著實想不出用什麼方法能讓張飛對范疆、張達以死相逼。

  「除了范、張二將之外,張飛麾下還有什麼重要人物?」

  趙昂乾笑道:

  「張飛麾下實力最強,地位最高的將領,當屬小將張苞。

  不過這張苞可是張飛的親兒子,嘿嘿…」

  趙昂沒有繼續說,但三人心裡都清楚,張苞反叛的可能性比范疆、張達還要低。

  楊阜皺眉道:

  「難道漢軍之中個個都是威武不屈、視死如歸的猛士不成?

  就沒有一個貪生怕死之徒?」

  「要說貪生怕死,還真有這麼一個人。」

  尹奉隨意的說道:

  「張飛麾下有一個運糧官,名叫苟安,乃是從楚軍那邊叛逃過來的。

  因為泄露了楚軍重要機密,對大漢有功,漢王親封他為忠義校尉。

  張飛最是看不上狗安這種無恥小人,因此與之結怨。

  可惜這苟安只是一個運糧的,並沒有什麼能耐。

  否則策反他還真不難。」

  尹奉說著,還頗為惋惜的搖了搖頭,對不能利用苟安感到十分遺憾。

  「等等!

  你是說運糧官苟安,與張飛有仇?」

  楊阜並非張飛部下,對張飛與苟安的恩怨不太了解。

  聽到尹奉這樣說,他隱約覺得苟安這個人好像可以利用一下。

  尹奉點頭道:

  「那苟安不僅跟張飛有仇,還是個貪生怕死的勢利小人。

  他就是個牆頭草,連強悍的大楚都能出賣,還有什麼事兒做不出來?」

  楊阜眼中閃過一絲精芒,對二人道:

  「如此說來,此人對我有大用!」

  趙昂疑惑道:

  「苟安不過區區糧官,又不掌兵權。

  就算投靠我等,又有何用?」

  楊阜笑道:

  「別小看糧官這個職務。

  若是用好了,苟安可比策反范疆、張達對張飛危害更甚!

  走吧,咱們現在就去尋那苟安。」

  幾人隱藏了木筏,躡手躡腳的摸進漢軍營中。

  由於漢軍只有三千士卒,大寨內營帳並不多,想要找出一個校尉級別的漢將還不算難。

  三人藏在暗處,秘密處理掉了幾名漢軍士卒,這才換上士卒的衣服開始四處尋覓。

  漢軍士卒睡的都是大通鋪,這種營帳很長,從外面看就能分辨出來。

  到了校尉官階,就有資格住專屬的營帳了。

  雖然營帳面積很小,也比跟一群人擠在一起舒服得多。

  幾人分頭行動,很快就鎖定了苟安的營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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