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袁熙幻想自己進位燕王之時,有親衛進帳稟報導:
「啟稟殿下!
田豐帶了十車糧食前來勞軍,請求進入我虎賁營。Google搜索
是否讓田豐入寨,還請殿下定奪!」
袁熙奇怪的說道:
「田豐?
這老兒來虎賁營勞軍?
還真是稀奇啊」
田豐剛而犯上,對袁紹都敢當面硬懟,更別說袁熙了。
在袁熙印象中,田豐對他們這幾個心懷鬼胎的公子們,一直就沒什麼好臉色。
張南對袁熙笑道:
「如今大王陷在楚軍手中,大燕不可一日無主。
田豐老兒再不願意,也得扶持一位殿下上位。
他能來虎賁營勞軍,證明田豐是看好殿下。
恭喜殿下,有田豐老兒的支持,燕王的大位非殿下莫屬!」
袁熙聽了張南的話,頓時眉目舒展,開懷笑道:
「田豐倒是個識時務之人。
快將田豐請入寨中。
不,還是我親自去迎接田豐吧!」
以袁尚的性格,必然是捨不得拿出糧食為袁熙勞軍的,因此這十車糧食應該是田豐自掏腰包。
田豐能對自己釋放出這樣的善意,明顯是要在他袁熙身上投資啊!
袁熙倒是沒有懷疑田豐投靠自己的真實性。
畢竟袁尚這段時間的表現大家都看在眼裡,在他的管理下,好好的大燕變得烏煙瘴氣。
黑山賊肆虐,連帶著大軍的糧草都被劫掠了去。
與袁尚相比,田豐更看好自己倒也正常。
最重要的是虎賁營中有著八萬甲士,田豐一介文人,進入營中之後是生是死還不是由他袁熙說了算?
袁熙左側焦觸、右面張南,在一眾甲士的拱衛下來到營前。
見到一身灰色布衣的田豐,袁熙笑著迎上去道:
「父王常說田公乃是他的心腹肱骨。
能得田公來訪,袁熙幸甚!」
雖然袁熙一副禮賢下士的樣子,田豐還是覺得他說的太假了。
「顯奕殿下客氣了。
殿下自幽州遠道而來著實辛苦,豐備上一些糧草贈與殿下,聊表寸心。」
「多謝田公,在下已在帳中略備薄酒,請田公一敘。」
「殿下請。」
田豐在袁熙的指引下進入帳中。
袁熙剛剛才知道田豐來送糧,早已備下酒菜的說辭純粹是鬼話。
不過他確實是真心想拉攏田豐,把自己珍藏的美酒都拿出來給田豐品嘗。
袁熙營中的廚子效率也挺高,很快一道道珍饈美味便擺上了餐桌。
酒過三巡,袁熙試探著對田豐問道:
「田公除了送糧勞軍,可還有別的事想要跟我商量?」
袁熙的言外之意已經很明顯了,想拉攏本殿下當燕王就快說吧,別再憋著了。
你懂我的圖謀不軌,我懂你的故作矜持嘛。
田豐聞言放下酒杯,看著袁熙道:
「老夫還真有幾句心裡話要跟殿下說。」
來了!
袁熙精神一振,豎起了耳朵,一臉期待的望著田豐。
田豐語重心長的對袁熙說道:
「如今我大燕外有強楚虎伺,內有黑山軍肆虐,可謂是內憂外患。
大燕在這個時候著實經不起任何折騰了。
尤其是大王陷落在楚軍之手,必須得有一位殿下主持大局才行。
只有將大燕的力量擰成一股繩,才能讓國家穩固。」
袁熙大喜道:
「田公所言甚是,簡直說到我的心裡了。」
田豐撫須笑道:
「殿下如此顧全大局,老夫甚慰。
既然如此,殿下就交出兵符,隨老夫去見顯甫殿下吧。」
袁熙坐在主位聽田豐說話,前半句的時候他臉上還掛著笑容。
聽到後半句的時候,袁熙的笑容就僵在了臉上。
交出兵符,去見袁尚?!
這話他怎麼敢說出口的啊?
袁熙的手已經按在了腰間的劍柄上,皮笑肉不笑的對田豐說道:
「田公,你剛才在說什麼?
本殿下好像沒太聽清。」
田豐直視袁熙的眼睛,平靜的說道:
「交出兵符,隨我去見顯甫公子。
我大燕如今已經經不起內鬥了,這是殿下唯一的出路。」
田豐的語氣不容置疑,令袁熙瞬間暴怒。
袁熙怒極反笑道:
「田豐,你這是老糊塗了吧?
你別忘了,現在你可是在我虎賁營中。
看在你是父王舊臣的份上,本殿下給你幾分面子,叫你一聲田公。
如果本殿下不給你面子,你又是個什麼東西?」
田豐也不惱,中氣十足的對袁熙笑道:
「田豐既然敢來虎賁營,就不怕殿下殺我。
殿下若有本事摘去田豐這顆白頭,老夫倒是能高看殿下一眼。」
「嘿,怪不得我父王看不上你。
今天本殿下算是知道了,你果然如茅坑裡的石頭一般,又臭又硬。
焦觸,張南!」
「末將在!」
聽到袁熙的命令,二將瞬間暴起,殺氣騰騰的面對著田豐。
田豐依舊慢條斯理的端著酒杯飲酒,對二將絲毫不懼。
「將田豐給我拿下,嚴加看管。
我倒要看看袁顯甫如何奪本殿下的兵權!」
「諾!」
二將直接將寶劍架到了田豐的脖子上,田豐依舊神色如常,對袁熙道:
「殿下就算殺了老夫也無用,虎賁營早就不在殿下的掌控中了。」
袁熙不屑的笑了笑,心道這田豐老兒看來是得了失心瘋。
他剛想嘲諷田豐幾句,突然聽見外面喊殺之聲四起。
袁熙一愣,一種不好的預感湧上心頭。
「外面怎麼回事兒?
焦觸,你出去看一眼。」
焦觸也覺得有些不妥,他小心翼翼的拉開營帳大門,卻見一隊甲士蜂擁而入。
為首的兩員大將相貌威武剛毅,一人手持長錘,一人用鎦金鐺,乃是燕軍大將高平、高槐二人。
此二人雖不出名,可是他們的堂房兄弟卻聲名顯赫,乃是河北四庭柱之一的高覽。
高覽有著絕世境的實力,高平、高槐遠遠不如。
不過以他們的武藝收拾焦觸還是手到擒來。
高平一錘將焦觸手中的佩劍擊飛,高槐緊跟著上前一步,將鎦金鐺架在了焦觸的脖子上。
袁熙自然認得這兩名河北上將,他咬牙對二人訓斥道:
「高平!
高槐!
爾等為何會在此處,想造反不成?
還不快把武器放下!」
高平和高槐還未來得及說話,便又有二將踏門而入。
正是袁尚的心腹大將蘇由、馮禮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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