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他們關起來!就和那群人關一起!敬酒不吃吃罰酒!」董司伶大吼道,立刻就有十幾個人圍上來,虎視眈眈,隨時準備把夏遠揚和路魏天抓起來。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路魏天還要掙扎,夏遠揚卻拉住了他,給他遞了個眼神,讓他別反抗。
路魏天眼看著夏遠揚乖乖地戴上手銬,被兩個衛兵一左一右,就這麼架走了。
「他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好脾氣了?不應該啊?」路魏天滿腹怒火變成了疑問,不過,他相信下雨啊不要緊也不是軟弱害怕,而是另有打算。他選擇相信夏遠揚。
每個兵營都有禁閉室,鐵軍基地的禁閉室特別大。一個專門的院落,四面圍牆,能容納二三十人的大房間,連續四個,一字排開,裡面關滿了人,全是年輕力壯的小伙子,粗粗一估,起碼有一百來個人。
隨著衛兵進入院子,禁閉室里立刻傳出一陣陣的怒罵吼叫聲。
「有種你們放老子出去!一群馬屁精,窩囊廢!」
「你們把老子鎖在這,以為自己能好過了?你們遲早是個死!這個基地遲早毀掉!」
「混蛋,開門!開門!」
「老子出去,非把你們全都殺了不可!」
面對沸騰了的怒吼,幾個衛兵根本不敢多停留,把夏遠揚和路魏天推到最裡面那個屋子裡,隨即哐當一聲,關門落鎖,一溜煙跑了。
屋子裡瞬間安靜下來,二十多個人的目光全都落在二人的身上,從頭到腳,審視著,好像要把他們扒個精光,目光裡帶著不屑、敵意、嘲弄。
夏遠揚淡定得很,四處張望。十幾張鐵架子高低鋪,骯髒不堪的破爛被褥,住宿條件極為簡陋,屋子裡臭烘烘的。這些人身形高大,卻很瘦,目光兇狠,一個個活像個餓狼。
有一個架子床,只有上鋪睡著人,下鋪卻空著,乾乾淨淨,十分搶眼。夏遠揚猜測,這個床位,應該是這夥人的頭領睡的。
誰是頭領?夏遠揚目光掃了一圈,看向人群中間那個壯年男子。光頭,青灰色的頭髮茬子和胡茬,大方臉,瘦得眼窩都陷下去了,兩個大眼珠子就像銅鈴,瞪得溜圓,精光暴射。一條好漢,只是面相有點凶。看周圍的人對他的態度,他應該是頭領。
路魏天的態度證實了夏遠揚的猜測。他一看到那個男人,馬上主動示好:「溫哥,好久不見!你還是那麼精神!」
夏遠揚心裡暗笑,能讓路魏天這麼拍馬屁的人,果然是個帶頭大哥的角色。擒賊先擒王,要拿下這一百多個精壯小伙子,看來首先要搞定這個溫哥。
溫哥冷冷地瞥了路魏天一眼,不屑地說:「路魏天,我精神不精神,你還不知道嗎?2個月前,我們出生入死,尋找物資,尋找倖存者,死了那麼多兄弟,卻一個個忍飢挨凍,過得跟野狗一樣!因為得罪了司伶,就關到了這裡,什麼時候吃過一頓飽飯?你現在說我挺精神,是來搞笑的嗎?」
路魏天瞬間尷尬得說不出話來,他也是條硬漢,可面對溫哥,卻一點都硬不起來了。
溫哥繼續罵道:「路魏天,你在外面,和老包一個樣,都不過是一條狗!怎麼,今天司伶想吃狗肉了?就把你也弄進來了?還帶進來一個倒霉蛋?」
旁邊的人不屑地嘲弄道:「聽說路魏天又帶人去那個夏華基地要飯了?估計這是半路撿到的倖存者吧?這人真可憐,剛來基地,就進了禁閉室,估摸著也是得罪了什麼大人物吧!」
「路魏天又帶物資回來了?那今天是不是能加個餐啊?我都餓得眼睛冒金星了,現在你給我二十個饅頭,我都吃得下!」
「做夢!路魏天從夏華基地帶回那麼多物資,我們分到了多少?幾乎沒有!全被董司伶那幫幹部拿去了!」
「哎?對了,你們說那個夏華基地是不是有鬼啊?他們哪來那麼多蔬菜水果雞蛋肉類啊?那個夏華基地的領袖,聽說神神叨叨的,好像有特異功能一樣?」
「屁的特異功能,還不是把倖存者的物資搶到自己手裡,這些人和董司伶一樣,都是吃人不吐骨頭的惡霸,混帳王八蛋!」
夏遠揚笑而不語,就聽著這幫人嘲諷自己,根本不反駁。
路魏天面紅耳赤,剛要介紹夏遠揚的身份,卻被夏遠揚阻止了。
初來乍到,夏遠揚想先觀察一下鐵軍基地,再做打算。
正說著話,哐哐哐,房間的鐵門響了。
「晚飯時間到了!」眾人頓時眼睛一亮。
「兄弟們,快去拿飯!」就連一直橫眉豎眼的溫哥,也露出了一點笑意。可不是嘛,就算鐵打的漢子,也需要吃飯啊。
鐵門上的小窗口打開了,一包食物被丟了進來,黑乎乎的布,也不知道多久沒洗了,看著就噁心,可眾人已經顧不上這些了,七手八腳打開破布,頓時呆住了。
二十個黑面饅頭,比一個男人的拳頭大不了多少,其他的,啥也沒有。別說這裡的都是二三十歲的大男人,就算是孩子,一個小饅頭也不夠啊,並且這個房間加上夏遠揚和路魏天,總攻22個人,20個饅頭怎麼分?
眾人全都火了,其他三個房間也傳來人們的怒罵聲,看來,大家都一樣。
「叫什麼叫!誰讓今天新來的人裝比,把董司伶的兒子給打傷了,董司伶說了,全體人員,今天和明天的物資供應減半!」送飯的人不耐煩地說完,把小鐵窗一拉下來,不管眾人的抗議,自顧自走了。
這下,所有人的目光全落在了夏遠揚身上。
「靠!是你小子?你打人也就算了,連累我們幹什麼?信不信我抽死你!」立刻就有人怒氣沖沖地罵著,要上來揍夏遠揚。
路魏天攔在夏遠揚身前,擋住了眾人。
「行了行了!老子心情不好,誰再敢鬧,別怪我不客氣!」溫哥一聲吼,鎮住眾人。他雖然也惱火,但夏遠揚敢打傷董司伶的兒子,這讓他有點刮目相看,也就不多計較了。
眾人都在啃黑饅頭,路魏天拉著夏遠揚躲到一邊。
「他們都是暴脾氣,其實心腸不壞,你別放在心上,我替他們向你道歉……」路魏天愧疚地說著,肚子咕咕叫了幾聲,他的臉紅了,不好意思地笑笑。
「沒事!這些人都是得罪了董司伶父子才進來的嗎?」
「是啊!我和老包其實也不喜歡董司伶,可總不能和溫哥他們一樣發脾氣撂挑子吧?那三千個倖存者的日子就更難過了,所以我們只能忍著……唉……」路魏天沮喪地說。
夏遠揚笑笑,從懷裡掏出了各種食物:大麵包,醬牛肉……甚至還有李阿姨自己釀的米酒,這玩意度數太低,殺硼基生物不太行,但是解酒癮還是沒問題的。
路魏天直接傻眼,他實在搞不懂夏遠揚懷裡怎麼能藏那麼多東西。但這個不重要,吃飽喝好最重要。
他毫不客氣地抓起一塊醬肉塞進嘴裡,卻停住了,看著屋子裡其他人,小聲問夏遠揚:「還有嗎?能不能讓他們也吃點?我們可是幾個月沒見過葷腥了,更別說酒了!」
夏遠揚:「當然可以!管夠!」
路魏天舉著醬肉和米酒,站起身,一聲高呼,房間裡二十個人的眼睛都瞪圓了,眾人瞬間歡呼,朝著路魏天衝過來。
吃的喝的,全都搶,大口吃肉,大口喝酒,他們興奮地笑著,好久沒這麼爽了。夏遠揚在一旁觀察著,心裡已經差不多有數了。
「你們幹什麼?這麼沒骨氣?一點吃的,就把你們收買了?你們的骨頭都是軟的?」人群外面,溫哥憤怒咆哮著,手裡還拿著一個黑饅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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