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又檢查了一下另外兩條黑魚,它們的傷口沒有掉出這樣的圓形晶體,老楊說道,你可能捅的位置不對,你再把傷口擴大點,也許就掉出來了,胖子依言照辦,用棍子在傷口處,來回的攪動,果然一拔出來棍子,就又掉出來一顆晶體,如法炮製,他對最後一條黑魚又捅了捅,又收穫了一顆。
看著這三顆晶體,也不知道有什麼用,不過倒是挺好看,胖子說道,咱們仨人一人一顆,有機會打個打個洞,做個項鍊,多好,說完遞給我倆一人一顆。我也沒跟他客氣,隨手放在了褲子旁邊的口袋裡。這時離我們村大概還有十多公里,用腿走路估計還得小半天。我說道,看來喪屍病毒不光是讓人變成喪屍,還讓動物產生了變異,就是不知道變異的動物有多少,如果所有的動物,都變異,一想到密密麻麻的老鼠和蟑螂一類的昆蟲,真的感覺前途有點艱難。這時胖子看我有點情緒低落,說道,王哥,想那麼多幹嘛?還是抓緊回到家才是王道。我想也是,就算要死,也得跟家人死到一塊啊!
我收拾了一下情緒,對胖子和老楊說道,咱們還得找個車,要不啥時候才能走到家?我們一商量,還是先順著公路往回走,順便看看有沒有合適的交通工具。往回走了大概兩公里,胖子指著路邊的螞蟻說道,王哥楊哥你倆快過來,看這還是螞蟻嗎?怎麼變這麼大了,我倆一看,平時黑色的那種小螞蟻,現在變得有一厘米大小了,體型估計變大了十倍。
看到這種情況,我們不由加快了腳步,還不知道別的動物會發生什麼變化。又走了一會兒,我看到路邊的溝里有一輛電動三輪車,車主估計是出事了。這時也顧不得有沒有主人了,我們把三輪車推上來,一看還有電,鑰匙也在上面插著。我騎上三輪,拉著他倆,別說,這玩意兒還挺好,跑的不慢,也沒有啥聲音。路上挺順利,到了辛安莊村外環路上,就能看到稀稀落落的喪屍在遊蕩,沒想到村里這麼快也有喪屍了,看到這我不由的又把油門擰了擰。沒用五分鐘我們就到我門口。我一看,大門敞開著,心裡就是一緊,別是出事了,跑到院裡,喊了一聲,沒人答應,連平時我家養的兩條狗都沒過來。
進到屋裡一看,屋裡也沒人,衣櫃啥的都開著門,這時老楊也進來了,說胖子把三輪車騎走了,他回家看看去。我這時急的不行,也不顧上搭理老楊,我拿出手機想給媳婦兒打電話,可連著打了三四個都是沒信號,我一看,原來是我的手機收不到信號,老楊拿出手機一看,他的也沒信號,看來是斷網了。這時老楊指著餐桌上的一張紙,說,你看這有留言,原來是我大閨女寫的,說道,爸爸,我們等不到你回來了,村里出現了好多喪屍,大隊讓志願者組織我們去學校避難,你回來就去學校找我們吧。另外大黃和多多突然長的好大,它倆會保護我們的。
看到我大閨女的留言,一想,我們村南邊新建的小學,有兩棟教學樓,離著村子有幾百米,確實是個躲避喪屍的好地方。我這時也不著急了,知道家人在哪裡就行。在這就的說說我們村的志願者組織,這個組織是在疫情期間自發組建的,由我們村的年輕人組成,在疫情期間起到了非常大的作用,這個組織的成員都很有責任心。
這時胖子也回來了,說家裡沒人,我告訴他都轉移到學校了。我們三人準備去學校,我家門口是條小公路,一直往南大概七八百米就到學校了。出門一看,街上稀稀拉拉的出現了好多喪屍,應該是跟著胖子過來了,畢竟他騎著三輪車穿越了整個村子。
我見狀,連忙把大門關好,在裡面用插銷鎖好,農村的這種大門,跟城裡的防盜門不一樣,在裡面一鎖,外面基本打不開,別說喪屍,就是用車撞,都不一定能撞開。在我家門口圍了大概得有20多隻喪屍,基本都是這村的村民變異的,看著平時熟悉的面孔,在這雙眼血紅,嘴裡發出嘶吼,莫名覺得有點恐怖。
由於門口圍的喪屍太多,我們也出不去,這時天也中午了,我說咱們還是做點吃的吧,打開天然氣一看,氣也停了,電也停了,看來只能燒火做飯了,幸虧我家的土灶沒拆,我們煮了點麵條,湊合了一頓。我在門縫看了一眼,圍在門口的喪屍倒是不如剛才多了,可也有十來個,這也出不去啊!我上到房頂,往北扔了幾個酒瓶子,喪屍聽到酒瓶摔碎的聲音,齊齊往北走去,我們三人趁機打開大門,騎著三輪往南開去,路上挺順利,沒用兩分鐘就到了學校門口,學校門口本來是電動伸縮門,這時用兩輛貨車堵的嚴嚴實實,喪屍肯定進不去,可我們也進不去。
學校門口圍的喪屍更多,黑壓壓的一片,車上站著幾個人,不停的用棍子捅向靠近貨車的喪屍,可喪屍不知道疼痛,捅了也不怎麼管用。我看到這種情況,讓老楊和胖子躲到學校門口的垃圾桶後面,我按著三輪車的喇叭,快速從學校門口往南開去,擠在後面的喪屍聽到喇叭的聲音,很多追著我走過來,其中一個跑著過來的,嚇了我一跳,一直碰到的喪屍,都是慢吞吞的,沒想到這個可以跑起來,估計有正常人小跑的速度。
我一看這情況,一下把油門擰到底,快速甩開那個會跑的喪屍,由於學校建在村外,周圍都是農田,道路四通八達,我轉了一圈,又繞回學校門口,遠遠的看到胖子他倆還在垃圾桶後面躲著,就知道門口肯定還有喪屍,我靠近門口一看,還有不少喪屍圍在門口,也不敢再往南邊引了。我覺得還是跳牆進去,向他倆招了招手,他倆悄悄走了過來,我們在離門口有幾十米的地方,登著三輪,我先爬上了圍牆,還沒跳,突然一個巨大的狗頭向我蹭來,嚇得我差點掉下去,仔細一看,原來是我家大黃,只見大黃現在的體型大概的兩米來高,比一頭牛都不小了,狗頭一抬,就能夠到站在圍牆上的我。
這時從操場上又跑來一條更大的乳白色拉布拉多,足足有三米高,比圍牆都高點,這是我家養的另一條狗,叫做多多。這時他倆也爬了上來,看到這麼大的兩條狗也是嚇了一跳。我們仨人跳下圍牆,圍上來一群人,都是在這避難的人。這時大黃低下頭,叼著我的袖子往教室走去,大黃雖然是土狗,智商可一點都不低,從它剛不吃奶就來到我家,已經十二年了,就跟家人一樣。
我們剛走到教學樓門口,我媳婦兒帶著仨孩子,也走了出來,看到我,她們幾人忙圍上來,看我沒事,我家老三叫柱子,柱子說到,爸爸,你看多多和大黃,突然長的好大,它們還會打喪屍。這時門口突然傳來騷動,原來是門口的喪屍越來越多,已經把貨車擠開,回跑的的那個喪屍,也不知道怎麼又回來了。從門縫裡擠了進來,向著一個人跑去,就在它要撲倒那個人的時候,只見多多一竄就到了喪屍跟前,用狗頭一撞,就把喪屍撞了一個跟頭,可喪屍打了個滾,又向著那個人撲去,這時多多突然 張開嘴,只見它平時不大的牙齒,現在如同霸王龍的牙齒,如同一個個小匕首,一口就把喪屍咬成了兩截,它用爪子一按喪屍的腦袋,喪屍腦袋就跟西瓜一樣的爆裂開來,滾出一個銀白色的小圓球,就跟我們從大黑魚腦袋裡找到的晶體差不多,這時大黃也到了跟前,用舌頭一舔,就把晶體吃到了嘴裡,多多看大黃把晶體吃了,氣的沖大黃叫了幾聲,別看它比大黃體型大的多,不過它也不敢惹大黃,它雖然不是大黃生的,但是它是大黃帶大的,跟它的媽媽也沒啥區別。
只見大黃吃下晶體以後,體型就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增大,五分鐘以後它停止了生長,大概長高了十厘米,太神奇了。看來喪屍和黑魚腦袋裡的這種晶體是好東西啊,就是不就知道人能不能吃。我們三人對視了一眼,誰都沒說話默契的沒提我們有晶體的事。這時看到門口的情況岌岌可危,抓緊都找趁手的東西,到門口幫忙。我看到有消防櫃,裡面有消防斧,打碎玻璃,一把抓了出來,也跟著人群去幫忙,十幾男人,拿什麼東西的都有,隔著伸縮門,攻擊著外面的喪屍,基本就沒有效果,人們用棍子啥的,把喪屍推出去,他們又撲上來,對他們造不成什麼傷害,這時,只見胖子用對付黑魚的辦法,用棍子捅喪屍的眼睛,畢竟眼睛離大腦太近,他捅了幾下,順利的捅死一隻喪屍,我用消防斧劈開了一個喪屍的腦袋,這時才明白,喪屍就跟電影裡演的一樣,必須破壞它們的大腦才行,找到辦法就好辦了,三十多隻喪屍,被我們一幫人用各種辦法破壞了腦袋,順利解決掉了大門的危機,不過不幸的是,有個人被喪屍咬到了手臂。被咬到的這個是我們村的,一個30來歲的小伙子,叫梁衛國,我們看到過被喪屍咬傷的人,,然後變成喪屍的事,我大概跟大家說了一下,被咬傷的那個人,也是硬氣,說不用大家管他,他自己走到學校門口的警衛室,把自己關在了裡面,默默的流著淚,也不說話,我走到警衛室的門口,對他說道,兄弟,我說的也不一定準,你別放棄,也許沒事呢。
被咬傷的這個人說道,哥,你不用安慰我,我一家人都變成了喪屍,就剩我自己了,我覺得活著也沒什麼意思,我變成喪屍,就可以去找他們了。看的出來,他真的是不害怕。這時老楊抱著從教室找到的醫藥箱跑了過來,說道,我試試,萬一可以呢?
直接他麻利的把箱子打開,拿出一把手術刀,倒了點酒精在衛國的傷口上唰唰幾刀就把被喪屍咬的傷口那一大塊肉給割了下來,傷口足足有茶杯口那麼大,鮮血一下子就涌了出來,老楊拿著一瓶雲南白藥就都倒在了傷口上,用紗布纏了起來,手法特別熟練,後來才知道,老楊在當兵時,學習過戰場急救。
雖然包好了傷口,鮮血還是慢慢滲透了紗布,老楊說道,先這樣吧,估計一會兒就止住血了,這時衛國痛的臉色蒼白,嘴唇哆嗦,說道,你們都出去,我覺得自己很難受,想自己待會。
老楊又從醫藥箱拿出兩支針劑,我看到是止痛和消炎的,他給衛國打上,就都走出了警衛室,我把門鎖了說道,都注意點,別讓孩子們靠近這,先觀察一下再說。我們把大門的喪屍屍體抬著扔了出去,用貨車重新堵好大門。
回到教學樓,我這時才有空跟媳婦兒孩子說了一下回來了經過,嚇得媳婦兒摟著我哭個不停,我安慰道沒事,這不是回來了嗎。這時胖子也找到了他的媽媽,不過他爸在外地打工,肯定回不來。我找到了志願者團隊的人,打聽了一下,我們村大概有2000來人,順利撤到學校的不到一百人,這裡面還包括20多個孩子,好多人死在了撤退的路上,志願者團隊的人也死了一大半,整個志願者團隊這也就還有五個人,還包括我,忘了說了,我也是志願者團隊的人,還是發起人之一。
天黑的時候,老楊給衛國送了點吃的,看他還在睡覺,摸了摸他的額頭,應該有點發燒,不過不厲害,就沒叫醒他,只是把飯放在了桌子上,就鎖好門,退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