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抽水

  由於老楊還在整頓那些孩子,我跟胖子還有呂天龍我們三人來到了那個大坑邊上。

  這個大坑是前年才挖的,基本是個正方形,每個邊長500米左右,深度大概在30米左右。水深沒準,平時大概兩三米,夏天雨水大的時候就深多了,有時能跟岸邊齊平。在邊上修著水泥地台階,一直延伸到水裡,西岸挨著縣城這邊,有十來個一人高的洞口,整個縣城的下水道都通著這裡。每當下雨,這些洞口就往大坑裡流水,不過這隻聯通街上的下水道,所以水還是比較乾淨,平時好多人在這釣魚。

  這時大坑裡的水倒是不多,可也有兩米來深,這麼多水,就是把喪屍引過來,也沒法燒死啊,短時間不把它們3燒死,那些喪屍還是可以爬出來,也是隱患。

  呂天龍說他有辦法,就是的需要兩三天的時間,呂天龍帶我們去了他以前的公司。原來他也是能人,他承包了兩萬多畝地,以公司的方式管理,怪不得他手下這麼多人。

  他指著倉庫里的幾台拖拉機說道,只要能把這幾台拖拉機開過去,用不了幾天,就能把那大坑裡的水抽乾。原來他們每年澆地的時候,都是用拖拉機帶動那種大型絞龍式水泵,從大河裡抽水,速度很快。

  我們決定明天早上讓呂天龍帶幾個小弟把拖拉機開過去。等第二天早上起來,我們吃完早飯,一幫人浩浩蕩蕩就直奔呂天龍的公司,在庫房把那幾台拖拉機都安裝上水泵,開著直接就往大坑走去,幸虧拖拉機的越野能力比較強,路上那些小點的樹根直接就壓過去,大點的,我們用人力砍斷讓車能湊合過去,這兩天,這些樹木愈發的粗大,有的甚至想到兩三百米,別那些二三十層高的樓房都高。兩公里的路程,用了兩個小時才到,就知道現在道路被破壞的多麼厲害。估計再過一段時間,整個世界就恢復成蠻荒世界了。一個個倖存者聚集地就跟原始社會的部落差不多了,以後出去到野外,也不知道多麼危險。

  等到了大坑邊上,幾台拖拉機都接上長長的管道,進水口在插入水裡的時候,就看到裡面有巨大的黑影在遊動,昨天沒注意,原來這裡面的魚也變異了。不過那些魚沒有攻擊管道,我們就也沒搭理那些魚,反正等等水抽乾,它們也跑不了。

  出水口的管子延伸出去了一百多米,通到遠處的玉米地里。幾台拖拉機開始抽水,只見直徑一尺的管道立馬鼓了起來,遠處出水口哪裡噴出四五米高的水花。這抽水量確實挺大估計有個兩三天就能抽乾。我們找了一個加油站,又弄來一些柴油,讓拖拉機用著,呂天龍在那看著抽水,我跟胖子回到了月星廣場,打算讓那些學生去找一些可以燃燒的東西,畢竟那麼大的面積,燃燒物少了估計不行。我把那15個隊長集合到一起,跟他們說了我的計劃,當他們聽說需要他們去找可以油料啥的,都挺興奮,畢竟他們都是孩子,剛剛得到強大的力量,急著去試試手腳。我跟他們說道,找燃燒物是次要,主要是鍛鍊他們,一定要注意安全。特別是進入了城區,裡面的情況不明,如果情況可以,儘量收集城區的情報,為我們攻打縣城做準備。

  我讓老楊和胖子做那些孩子的後援,以防萬一,有什麼特殊情況,讓他們儘量幫助,減少傷亡。我安排好這裡,開車到了別墅,讓別墅里的男人自己自由組隊,也進入縣城打探消息,我讓柱子和別墅里的女人去月星廣場做後勤,那麼多人,後勤總的跟上。我又馬不停蹄的到了劉靜那,看她照顧的那些人也恢復的差不多了,讓她也帶著浴池那些人去月星廣場集合,畢竟等我們攻打縣城,這裡也不一定安全,這些人都沒強化過,待在這太危險。

  我安排好這些人,沒回月星廣場,而是直接往東,去了大坑那裡,還沒到大坑,就看到呂天龍在跟一條大鱔魚打鬥在一起,這些人就是他的進化程度高。可他竟然也拿不下那條大鱔魚,按說呂天龍現在比我的進化等級不低,就是實戰經驗差點,畢竟我們跟脖子砍的那些動物比體質,肯定不行,如果論腦子它們可差遠了。呂天龍這時就是沒反應過來,只見那條鱔魚比我在小橋上殺死的那幾條大多了,那些只有碗口粗細,這一條有水桶粗細,十五米長左右。就跟電影裡那些巨蟒一樣,我悄悄走到那條鱔魚後面,掏出甲刃,一個跳躍,跳四五六米高,一刀就把鱔魚的脖子砍斷了一半,那還是它躲了一下,要不這一下就把它頭砍斷了。

  就這樣也讓它深受重傷,趴在地上不停的打滾,呂天龍怕它破壞那些拖拉機,冒險用貓爪把它結果了。我看鱔魚死透了,跟呂天龍說道,以後我們會不斷的遇到這些變異動物,論體質,我們跟它們沒法比,不過論智商,它們可差遠了。以後一定要動,能偷襲,就偷襲,別硬拼。

  這裡離月星廣場大概十五公里左右,這麼大的魚,只能去開那輛箱貨車,才能運回去。我讓呂天龍指揮人把鱔魚分解了,我越野車回到月星廣場,老楊正好也回來了。我跟他說了又殺了一條大鱔魚,老楊看來挺懷念鱔魚肉的美味,我倆開上箱式貨車,直奔大坑,幸虧這邊的公路都是新修的,路邊種的花花草草多,沒多少樹,我們勉強開到了大坑。到那下車一看,又多了幾條鱔魚,原來我走了以後,又上來幾條,不過這些都比較小,跟我以前殺的那幾條差不多大。

  正好一塊都拉回去。我讓呂天龍把鱔魚的晶體都挖了出來,分給了在這抽水的這幾個人,大鱔魚的晶體,我帶了回去,這幾個人還沒進化過,也吸收不了。看情況以後給誰吧。我們這幾個領頭人估計吃了也白吃,沒什麼效果。

  我突然想起來一件事,那就是沒強化過的人吃了鱔魚肉會昏睡。我囑咐呂天龍務必讓這幾個人先吃晶體再吃肉要不容易出事,幾個人要是都睡著了,來個喪屍就給他們包圓了。

  這一折騰一天就過去了,等我們回到月星廣場,讓大家把鱔魚肉煮了,吃不了的就用煙燻一下做成燻肉,要不天太熱,容易壞了。就在廣場上,一溜排開,煮了十大鍋肉,在不大一會,鍋里就冒出了香味,雖然我們吃過,還是非常期待。這時,在七樓天台放哨的人突然向著遠處來了開了一槍,這是我們約定的信號,遇到緊急情況,不用通知,直接開槍,大家就都知道了。我看哨兵直接開槍,肯定是緊急情況,連忙跑到天台,問道,怎麼回事。哨兵是月星廣場跟著呂天龍的人,說道,王哥你看,那邊來了幾隻變異狗,它們向著我們跑來了,這時我往北一看,在工業區那邊,有七八隻狗,向著這邊跑來,領頭的竟然是大黃,多多也在裡面。這些天,也沒顧得上這倆狗,它們也玩瘋了,好久沒回來了。我告訴哨兵,讓他繼續放哨,不用管那些狗,說是自己人,想想不對,應該是自己狗。我沖大黃喊了一聲,大黃看到我在樓頂,它也上不來,我讓它轉到前面等我,我下了樓。來到廣場上,那些狗想直撲煮肉的鍋,多多看到我媳婦兒在哪裡。連忙衝著那幾條狗叫了幾聲。估計是說,都注意點,那是女主人,別找不自在,她的拖鞋打人可疼了。多多小時候拆家。沒少挨揍,都留下陰影了。

  那幾隻狗,竟然聽懂了,乖乖的現在我媳婦兒面前,不過眼睛都看著煮肉的鍋。有的哈喇子都往下流。這幾隻狗,一看就是家養的,估計是主人出事,就沒人管了。有兩隻也是拉布拉多,一隻狼青,兩隻金毛,還有一隻看不出來什麼品種的狗。

  這幾隻狗看多多乖巧的在那蹲坐著,它們也學著多多多坐在那,我媳婦兒看這情況,不給它們分點肉也不合適,就拿出鏟子一隻狗分了一大塊肉,那些狗體型小的三米來高,大的五米來高了。那點肉對它們來說,也就是杯水車薪,想吃飽,估計這十鍋都給它們,也吃不飽。它們吃完還看著鍋里,我媳婦兒脫下鞋,輕輕的拍了多多的前腿一下,說道,你個吃貨,這還有用,不給你們吃了,想吃自己抓去。

  多多嘴裡發出小孩子撒嬌的那種哼哼聲,還想要,看我又舉起來了鞋,突然沖那幾隻狗叫了一聲,一群狗又跑了,不知道又去哪裡瘋去了。

  又過了大概半個小時,陸陸續續有孩子們回來了,好多受傷的,不過都是小傷,不致命,大多都是摔的,或者刮的,看出來孩子們的心性不如大人了。不知道自我保護。劉靜帶著幾個人給那些受傷的孩子包紮,到天黑除了第三小隊,孩子們都回來了,我安排大家吃飯,我跟老楊還有胖子三個人決定去找一下第三小隊,他們應該是遇到困難或者被困在了那裡,要不也回來了。早上出發的時候就跟他們說了,第一天只打探消息,不用搜集物資。

  我們三人約好時間,十點鐘,不管能不能找到,都去文安縣城中心的鼓樓集合,如果遇到不能解決的問題,或者被困住,就點火,只要看到火勢,我們就都往起火點集合。

  我們三人兵分三路,向著城裡搜索過去,早上出發時,大概給十三小隊規劃的搜索範圍就是鐘樓附近,那是文安縣城最繁華的地段,周圍有好幾個小區,還有婦幼醫院,各種店鋪,還有一大片城中村,總之,那裡地形複雜,不容易搜索。

  我這邊找了半天,也沒什麼線索,只是看到有不少最近的人類活動軌跡。看來這裡的倖存者應該不少。我看到一棟樓房的天台上好像是有火光,那裡應該是有人生火做飯,我上去問問情況,那是一棟老居民樓,六層,走到一樓的門口,只見那大門被一堆家具堵的嚴嚴實實,我不想破壞人家辛苦堵上的成果。決定從三樓進入,三樓的窗戶有的沒有防盜網,我輕鬆的爬到三樓,找了一個窗戶,爬了進去。

  樓道裡面黑糊糊的,以我現在的眼力也看不太清楚,不過大概也能看到路,地上有大片乾涸的血跡,不過倒是沒看到屍體,估計是生活在這裡的倖存者給清理了。我也沒往下走,直接上了頂樓,我到了天台沒直接露面,而是背在那樓梯口,往上看去,點火做飯的是三個人,兩男一女,都是20多歲,幾個人在煮泡麵,只聽那個女的說道,我多放點水,咱們少吃點,就還有幾包泡麵,我們的省點吃。看來也是不敢出去尋找物資的,現在的吃點其實很好找。只是外面太危險,好多人不敢出去罷了。

  我怕嚇著他們,故意咳嗽了一聲,才走出來。就這樣,也把那三個人嚇了一跳,三人馬上擠到一起,從腰裡掏出菜刀來,幾個人哆哆嗦嗦的向我舉著菜刀。我看他們嚇壞了,跟他們說,不用害怕,我是來打聽事的,不會傷害他們,他們看清就我一個人,也慢慢放鬆下來。我掏出一盒煙來,扔給他們,其中一個男的接過煙,急忙點上一根,狠狠的吸了一口,說道,大哥,憋死我了,好幾天前就斷頓了。說完又狠狠吸了幾口,看來菸癮不小。我看他們也不緊張了,問到,你們今天看到十來個十幾歲的孩子嗎?他們今天上午應該到這邊來了,我是來找他們的,那個女人說,中午的時候看到一群人好像去婦幼醫院了,不過離得太遠,看不清是不是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