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6年的夏天早上六點,格外的熱,由於雄安新區的設立,所以任丘市的基礎工程也是如火如荼的展開著,在任丘市西環的一個大型工地,一間貨櫃宿舍內,擺著兩張單人床,王松從床上慢慢睜開眼,覺得有點不對勁,平時早上六點,工友們差不多就都起來了,洗漱,走動,打鬧,熱鬧的跟,可今天有點靜悄悄的,王松慢慢回憶起來了,昨天傍晚發了工資,和同宿舍的胖子阿龍一起買了一箱啤酒,還有兩包花生米,還有一些火腿腸,說是慶祝一下。當然他們也捨不得亂花錢,畢竟掙得也不多。倆人喝完啤酒就睡覺了。這時遠處隱約傳來的野獸咆哮聲,王松跑到窗前一看,大概一百米外的一輛吊車駕駛室上,趴著一個人,隱約看著像是自己的室友胖子阿龍,視線往下一轉,吊車下面為滿了人,有的穿著工作服,有的穿著便服,還做很多隻穿內褲,光著膀子的人,他們齊齊的舉著雙手,向胖子不停的抓著,可胖子在駕駛室上趴著,離地面有三米來高,怎麼也夠不著。也不知道胖子做了什麼事,讓這麼多少要抓他。看著看著就覺的有點不對勁,隱約聽到的嘶吼聲就是從那些人嘴裡發出來的,正常人怎麼會發出這樣的聲音,還是很多人。粗略一看,少說也有四五十人,王松打開門,就想出去看看,這時,就聽見後窗外面有人輕輕的叫自己,往後一看,原來也是一起幹活的工友,叫楊建,平時都叫他老楊,三十來歲,四川人。老楊看王松要說話,忙把手指放在嘴邊,做了個噤聲的手勢。這是王松來到老楊旁邊,兩個人隔著窗戶,不足半米,只聽老楊小聲說,也不知道怎麼了,今天早上打開門就發現好多工友都瘋了,沒人是就傻傻的發呆,不過只要看見人,見人就咬,跟電影裡的喪屍很像,他就是為了躲避一個人的撕咬,才跑到王松的宿舍後面來的,王松這時才明白了過來,怪不得都在吊車那抓胖子阿龍。這時,王松把窗戶上的欄杆拆下來兩節,讓老楊從窗戶跳進來。倆人蹲在地上,商量起來,說的想個辦法把胖子救下來啊!這時王松才有時間仔細打量外面的環境,這仔細一看不打緊,原來外面的地上橫七豎八的躺著好幾具屍體,不過都不完整了,有的肚子都被撕開了,滿地的殘肢,滿地的鮮血,這血腥的場面,讓老楊和王松倆人不約而同的捂著嘴乾嘔起來,不過由於還沒吃早飯,也沒啥東西讓他們吐,只能幹嘔,平復了好一會,倆人才止住噁心的感覺。這是王松往房子後面一直,說道,老楊你不是會開挖掘機嗎。我們開著挖掘機去救胖子怎麼樣?倆人一合計,覺得這個辦法可以,畢竟挖掘機是大型機械,夠高,還有一個可以自由活動的手臂,倆人說干就干,也顧不上乾嘔了。倆人從後窗輕輕的翻出去,向著不遠出的挖掘機摸去,由於太過緊張,老楊不小心踢到了一個礦泉水瓶,塑料瓶子在平時滾動的聲音,基本可以說是沒人會注意,可在今天這種環境裡,分外的引人注意,隨著瓶子滾動的聲音響起,從房子東面,慢慢出來兩個穿著工作服的工友,不過這時他們都雙眼圓睜,步履蹣跚,歪歪扭扭的走著,好像全身關節都不好用一樣。嚇得倆人加快速度,緊跑幾步,爬上了挖掘機,辛虧工地的車輛一般都不拔鑰匙,也不鎖門,要不倆人還進不去。他們上的這台挖機,夠大,只見挖機大臂上寫著卡特320的數字,履帶就有大概一米高,待在駕駛室里倒是夠安全,這時老楊一擰鑰匙,隨著車輛一陣輕微的抖動,煙筒冒出個淡淡的煙霧,發動機發出了轟鳴聲,這時被塑料瓶子吸引來的兩個工友又往這這邊走來,不過看這速度,也就是比八十歲的老太太快點,都不如普通人步行的速度快,老楊一推操縱杆,挖機就向著胖子趴著的吊車開去,一百多米的距離,也就五六分鐘的時間,這還是路上儘量躲避躺著的屍體,要不早就到了,這市挖機後面有跟上看幾個工友,步履蹣跚的跟著,剛才也不知道在哪裡躲著了。隨著挖機靠近吊車,發動機的轟鳴聲,引起了吊車下面,一些工友的注意,胖子也看到了我們倆,激動的在駕駛室上面揮手,不過他倒是沒大喊大叫。隨著離吊車越來越近,我也看清了那些工友的狀況,他們有的身上沒傷,不過大多數帶傷,有也深知脖子都被咬掉一半了,露出了白色的喉管,看著無比的可怕,這傷早上放心正常人身上,別說站著,估計不死閻王爺都不干,可他們現在就這麼向著我們開的挖機走來。這時我腦海里突然想起看過的一部電影,叫做行屍走肉,這一樣的玩意兒,不就是喪屍嗎!這時,挖機旁邊也圍著十來個從吊車那走來的喪屍,老楊不由自主的停下了車,由於離吊車還有20來米,老楊跟我說,王老弟,這怎麼辦,我一咬牙,直接開過去,他們應該不是人了,是喪屍,你看那個腸子都拖一地了,是正常人能那樣嗎?老楊其實也看出來他們不是正常人了,就是過不了心裡那道坎,聽我說完,直接一推操縱杆,又向著吊車走去,只見他們也不知道躲閃,挖機巨大的履帶從喪屍身上碾壓過去,瞬間壓過的地方就變成了肉泥,可有的被碾壓的沒了雙腿,還是趴著在後面想挖機追去,挖機到了吊車附近,只見老楊,控制這挖機的大臂,讓挖斗慢慢靠近吊車的駕駛室,剛到附近,胖子阿龍一下就跳進了挖斗,老楊都沒停車,直接向著工地外面開去。
由於喪屍行動緩慢,三人開著挖機,非常輕鬆就甩掉了他們,開岀一公里不到,後面就沒有跟著的喪屍了。三人找了個地方,停好車,商量起來,胖子阿龍說道,王哥,這他麼什麼玩意兒啊!怎麼工友們都變成吃人的怪物了?
原來早上他被尿憋醒了,迷迷糊糊就起來上廁所,睡眼矇矓的走出二十來米,突然被一個東西絆了一下,低頭一看,地上躺著個人,再仔細看了一下,渾身是血,嚇得他一激靈,酒也醒了,嗷的叫了一嗓子,他這一叫不打緊,只見四面八方都圍過來了幾十名工友,不過看他們走路的姿勢不對,都很僵硬,當時胖子就覺得不對勁。
很多人身上有各種傷口,有的最近還沾著鮮血,牙齒上掛著不知道什麼人體組織。胖子一看,這不對勁啊,撒腿就想往宿舍跑去,可一轉身,宿舍門口方向,擋著十來個人,胖子這時反應真心的快,不愧是20來歲的年輕小伙子,轉身就往外跑去,。那也工友的速度也就正常人走路的速度,甚至都不如正常人走路快。胖子很輕鬆就跑出了包圍圈,可那些工友,就像蒼蠅見了血一樣,雖然慢,但是不知疲倦的在後面跟著胖子,胖跑到哪裡,他們就跟到哪裡,嘴裡還不停的發出嘶吼聲。不過胖子慢慢就離宿舍越來越遠,最後胖子無奈,看到吊車,幾步就爬了上去,暫時脫離了危險,可也下不去了,剛才還可以憑著速度的優勢,和他們周旋一下,現在徹底被困在了吊車上。
於是就發生了開頭的那一幕,仨人找了一顆大樹,在樹蔭下商量起來,胖子阿龍說這是什麼玩意兒,我說道,這不妥妥的喪屍嗎!我一說這叫喪屍,他倆也覺得對,跟電影裡的一樣,不怕死,不怕痛,沒有思維,行動緩慢,最主要還特麼吃人。
作為二號主角,的著重講一下胖子的背景,胖子今年19歲,就任丘本地人,不過是村裡的,家住梁召鎮,跟我家離得不遠,高中剛畢業,在中學時,由於學習不怎麼樣,沒考上任丘一中,就曲線救國,考了個體育生,上的任丘二中,一般的體育生,都是高高壯壯,可胖子練了三年體育,除了體重彪到240斤,是一點變化都沒有。不過別看他胖,一身的肌肉,工地上的小推車,裝滿紅磚,一般人推著費勁,胖子推起來,健步如飛,他說比他們平時鍛鍊用的槓鈴輕多了。由於家庭不怎麼富裕,也是為了鍛鍊自己,一畢業,沒等高考成績下來,就來工地打工掙學費了。
老楊則是從四川來這邊打工的,1米7得個頭,精瘦精瘦的,看起來跟幹練,確實也是挺利落的一個人,工地上所有的車輛,他都能開,一些機器設備壞了,他也能修好,屬於技術男吧!
我澤是一個小小的測量員,跟他們都屬於工地最底層。今年由於生意失敗,才來工地打工,都屬於工地最低層。
就這樣,我們三人算是在這亂世剛剛逃出生天,仨人對以後怎麼辦,也是很迷茫,主要三人誰都沒拿手機,想報警都沒辦法。
這時,胖子的肚子不合時宜的叫了起來,看看太陽大概7點了,平時這正好是工地食堂吃飯的時間。胖子鑽到駕駛室一通翻,只找到了兩瓶紅牛,估計是挖機師傅平時用來提神的,三個人分著把飲料喝了,不但沒頂飽,覺得更餓了。
老楊說道,這也不是辦法,還是去先弄點吃的吧。工地是不敢回去了,老楊看到路邊的地里有老百姓種的瓜地。這會也顧不上素質了,跑下去摘了兩個大西瓜,一個足足有十多斤。
胖子用指甲劃了一道印子,輕輕一拍,西瓜就裂開了,紅彤彤的瓜肉,看起來很好吃,三人狼吞虎咽的吃了一個多,才停住嘴。
這時我說道,我們以後咋辦,是先回家,還是報警呢?一說到回家,胖子就情緒不穩定了,畢竟才19歲的孩子。老楊說道,還是先想辦法找到手機吧,這會也不知道外面什麼情況。
這時,我也想到了媳婦跟孩子,還是的抓緊找到電話,跟她們聯繫上才行。我說老楊,你看這樣行嗎?你開著挖機返回工地,在工地外面按喇叭,製造動靜,我家從工地後面翻進去,找電話。
一合計可行,說干就干,我倆坐到挖機的挖斗裡面,老楊開著挖機,向著工地走去。到了工地,門口附近,我倆從挖機下來,繞道後面,就是簡單的一面鐵絲編織的鐵網圍著,充當圍牆,胖子上去,往圍牆上一躺,就壓塌了一段,我倆悄悄,進去,一看,裡面比剛才我們逃出來時,還熱鬧,原來還有別的躲起來的工友,看我們跑出去,又把喪屍引出去了不少,就也想溜出去,沒想到,正好跟很丟我們的喪屍打了一個對頭。其實,以正常人的速度,甩開這些喪屍,一點問題都沒有,可有的人,心裡素質不行,看到血淋淋的喪屍,竟然嚇得癱軟在地。別說跑了,站都站不住,被嚇得動不了的叫做二牛,他跟哥哥大牛都在一起打工。大牛看到弟弟嚇得不敢動,架起來二牛就跑,可二牛腿都軟了,立都立不起來。眼看著喪屍越來越近,伸著雙手像二牛抓來,大牛也急眼了。
抄起旁邊的一把鐵鍬,照著一個喪屍的胳膊鏟去。工地上用的鐵鍬,其實跟刀子差不多,加上大牛,人高馬大,常年在工地幹活,身大力不虧,馬上喪屍的胳膊就被鏟斷了,可喪屍就想沒事人一樣伸著完好的一直胳膊,繼續抓像二牛。
說時遲那時快,我也拿起一把鐵鍬,順勢頂住喪屍的脖子,胖子一把抓住二牛的一隻手,拖著他脫離了危險區域。
我們一看,二牛沒事,被胖子拖出去十來米,我們也抓緊往後跑,跑到我們宿舍,把門鎖了。我覺得心臟都快跳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