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汝為行幾?
「那個啥古蒼穹是先天巔峰,又出自大宗,我得多做些準備。【無錯章節小說閱讀,google搜尋】」
以陳淵二轉玄身、煉精大圓滿的境界,配上諸多手段,哪怕是正牌大宗師來了,也有一拼之力,何況是一位半步大宗師?但凡事未慮勝先慮敗,得顧慮到陰溝裡翻船的可能。
「炁符、飛劍、魂晶、這重新祭煉的幾件物件,都得一併帶上。除此之外,先前靈光施展過一氣劍光訣,把握住了天地對法訣的影響,關鍵時刻可用神力略作模仿,作為殺招……」
正想著,後面傳來了女城隍的聲音:「黃粱道的古蒼穹,是近幾年最有望踏足大宗師之人,也曾壓制過一地城隍。他不光將黃粱道鎮宗的幾套法門煉通了,還有套傳承之法,據說得自古時遺蹟。」
陳淵點頭道:「多謝提醒。」
城隍面色微變。
「我可不是想提醒你。」
陳淵也不多言,身子一晃,便越過院頭,快步疾奔,轉眼遠去。
「明明有門,非要翻牆。」
女城隍說著,目光落到了那扇緊閉的院門上,心裡蠢蠢欲動。
但視野角落中,翠綠色的竹子迎風擺動,讓祂清醒了幾分,隨即想到自身神力被封,就算跑出去,也未必能解開,說不定激怒了那人,會施辣手,於是按耐住逃遁之念,又迴轉屋中。
祂可不覺得一個古蒼穹就能將陳淵留下。
「什麼?!」
另一邊,正好在城外主持搜集物資之事的趙解,得知了趙禮之事,臉色大變。
「他怎麼敢!?」
緊接著,就有人過來通報,說是敬元子來了。
「我這幾日都在外忙碌,兄長卻能一下子找過來,我身邊有他的眼線?」
心下一驚,但趙解也顧不上這些了,帶著滿腔怒氣前往見面,一見到人,就怒道:「兄長,我與摧山君結盟,趙禮背後這些個小動作,這不是讓我里外不是人嗎?」
「趙禮做的不夠嚴謹,這事也是他自作主張,但你就沒錯嗎?」敬元子搖搖頭道:「從一開始,你就該靜觀其變,莫要輕易下場,你看曾家,可曾有過冒失的決定?」
「曾家?」趙解冷笑一聲,「曾萬的大兒子,與黃粱道的古蒼穹相交莫逆!他如何不曾站隊?」
「曾連成是兒子,這就是區別。」敬元子意有所指,「這也是曾萬比你高明的地方。」
「所以,你才讓趙禮背後使壞?」趙解冷笑著,「你就那麼肯定,黃粱道的大弟子能贏?照我看,摧山君之能,上窮宗師,一個先天巔峰,根本不夠殺的!」
「今日要對付摧山君,不止一個古蒼穹,等你對這世間的力量了解再多些,就明白為兄的苦心了。」敬元子說到這,搖頭道:「有什麼話,等戰過後再說。」
「真等到戰後,就說不清楚了!我得先去給兩邊說清楚,戰書延遲之事的緣由!咱們趙家,可沒大到能亂中取利!」趙解不再多言,讓人備馬,而後匆匆離去。
他此刻所處之地,離著永山本就不遠,因此先選了永山。
永山上,謝君裳與玉靈煙正結伴下山。
沿途儘是歡聲笑語,還有許多同行之人,都是從西嶽趕來的看熱鬧的大宗弟子。
他們跟著長輩來西嶽,許久不見神庭有動靜,難免靜極思動,聽說古蒼穹要行登階之戰,便紛紛過來湊熱鬧。
除此之外,沿途還能見得許多面色嚴肅的男女,各立一處。
這些是守備山上的黃粱道弟子,一旦有風吹草動,隨時都能組成大陣,擋住來犯之敵。
突然!
山腰道上,幾匹快馬疾馳而至,為首之人錦衣華服、高頭大馬。
「何人闖山?」
眾黃粱道弟子立刻上前喝問。
「我乃隴城趙家的家主,趙解!」
來人亮明身份,又出示信物,這才過去。
「趙解?那不是和摧山君交往過密之人?」
眾人議論紛紛,正說著,又是一陣腳步聲響起,眾人又見到幾個道士從快步趕來,雖是步行,但個個快若奔馬!
眾黃粱道的弟子中,有人認出了他們的身份。
「是定宇觀的道長們!」
「他們怎麼也來了?也是為了古師兄的登階之戰?」
「聽說摧山君提出要易地而戰,想擾亂古師兄的心境,該不會是小伎倆被識破了,又無勝念,找人來通融?」
此言一出,眾人嘻嘻哈哈,各有猜測。
「一場對決而已,隴城的人搞這麼大陣仗。」
「西北小地方的人嘛,都這樣。這要是在我們中土,對了,你等什麼時候去東嶽,我帶你們逛逛,我們那時常有高手對決,那場面……」
「這些人也就是臉熟,不然連黃粱道的大陣都過不去!這大陣我見過,因勢利導,借天時地利,即使組成大陣的只是後天武者,也能暫時困住三五個先天之人!能拖延到援軍抵達……」
「要不,咱們也回去看看?」謝君裳聽著周邊議論,看了一眼玉靈煙,「若兩撥人是摧山君找來說和的,豈不是白去一趟。」
「……」
玉靈煙沉默片刻,搖頭道:「陳道友不是這樣的人。」
突然!
她念頭一震,心生警兆!
謝君裳也是一般模樣,急急回頭。
山道上,一道宛如鬼魅的身影正疾馳而來,初看還在遠處,再看已到跟前!
「什麼人!?」
一干黃粱道弟子意識到不對,各自站位,速度快疾,兵器揮舞之間,自有一股肅殺之氣!
「站住!」
他們齊聲一喝,聲音震天,在山間迴蕩!
各宗弟子感受著其中殺氣,紛紛止住話語,各自避讓。
「不愧是……」
有人出口正贊,卻見來人一躍而起,大袖一揮,一根毛筆拿在手中,當空一划!
呼呼呼——
筆鋒划過,有雲霧相隨,如同山川連綿、龍蛇遊走!
他腳下不停,人若電芒,徑直闖入了三十六人的組成的大陣之中,沿途揮灑,筆勢遒勁,雲霧如墨,好似飛龍過境!
那一個個黃粱道弟子都是心頭一顫,心神震盪,心底雜念叢生,腦海中夢境遊歷!
而後那闖入者兩手一撥,氣勁如針,爆發開來,竟將三十多人各自驚呼,口中噴血,盡數都被崩飛出去!
嘩!
各宗弟子見之譁然!
這還不算,那人又是一筆點出,虛劃成圓,雲霧滾滾而起,那飛出去的眾人還未落地,一個個便起噩夢,慘叫連連,跌落在地後,掙扎輾轉,哀嚎不絕,聽得人毛骨悚然。
「既來惹我,便該有所覺悟,別以為從犯就能全身而退!」
冷冷掃了各宗弟子一眼,看得眾人噤若寒蟬後,那人收起夢筆,揚長而去!
「這……這什麼人?」
「一個照面,陣就破了!」
「那都不叫破陣,說起來,你們東嶽那邊,有比這狠的?」
「……」
眾人膽戰心驚,卻又面面相覷。
「是他!」
玉靈煙從震驚中恢復過來,認出了來人。
「摧山君?」謝君裳一下反應過來,繼而興奮:「他這是什麼功夫?太厲害了!難怪敢主動殺過來!快!我們快跟上!」
與此同時。
趙解一到望峰客棧,就見到了曾連成。
「曾賢侄你在這?怎的不見郡守?」
「父親公務繁忙,並未上山。世叔此來為何?」曾連成笑眯眯的道:「對了,我來為世叔引薦一下,這位是黃粱南宗的瞿長老。」
「久聞大名。」趙解拱手見禮。
瞿致用撫須道:「我也久聞趙家主之名,你放任兒子結交神庭要犯,好在今日蒼穹可為你絕了後患,省得你一錯再錯。」
「你……」趙解臉色難看。
「瞿兄此言差矣!」
一聲輕笑,歸元子快步走來。
「陳道友本事驚人,不說他在武道上的造詣,只說煉丹之能,放到天下任何地方,都會被人奉為上賓,多少人想如趙君這般親近,都求不得呢!」
「叔祖?」曾連成趕緊上去行禮。
歸元子皺眉搖頭,不願理會。
「歸元子!」瞿致用眯起眼睛,「我知你與摧山君有交情,但今日是公平比武,任何人都不得插手!」
「不插手,」歸元子微微一笑,「是來勸和的,冤家宜解不宜結,而且以古蒼穹的道行,不是陳道友的對手,我實不願意看到,他與你黃粱道的梁子越結越深,因此來勸你退一步。」
瞿致用一愣,失笑道:「我們退一步?憑什麼?」
「在下此來,是為了說明情況,」趙解找了機會插話,「家中小輩不懂事,一時疏忽,今日才將戰書交給陳先生,這才有了許多誤會。」
「這話我會信?」瞿致用嗤之以鼻,「怕了,可以直說。」
趙解面有惱色,正待再說。
「他真的才收到了戰書?」
話到人到,白衣男子飄然落下,迎風而立,髮絲飛舞,劍意如風,四散吹拂!
歸元子不禁動容:「好純粹、濃烈的劍意!」
在他眼中,站在那的幾乎不是一個人,而是一柄劍,一柄磨礪了二十七載的好劍,就等著一劍出鞘,試劍天下!
古蒼穹!
他淡淡說著:「既是這般,那就改日吧,省得勝之不武。」
忽有一聲來——
「你說打就打,說改日就改日?你算老幾?」
眾人一驚,循聲看去,入目的是名灰袍少年,他大袖飛舞,衣袍獵獵,雲氣相從,宛若謫仙,卻口吐芬芳。
他初言之時還在遠處,等最後一個字落下,就到了古蒼穹身前。
瞿致用眼皮子一跳,竟看不出陳淵的身法蹤跡!
曾連成見著陳淵面孔,眼皮一跳,生出幾分熟悉之感,但未及細思,就聽得古蒼穹贊道:「好身法!你就是摧山君?你居然來了?」
他的眼神卻銳利如劍,盯著陳淵,目光仿佛有著實質,要刺破皮膚,旋即露出喜色:「來得好!來得好!鋒芒畢露,是個好對手!」隨即一甩下擺,長劍出鞘,斜指天空。
「我這把長清劍乃是北川寒鋼所鑄,吹發立斷,削鐵如泥,聽說閣下有一套飛劍之法,讓我來領教一番!」
古蒼穹一番話說罷,竟不理不問,架劍便刺!
唰!
人如劍,劍如虹。
劍光一閃,直指陳淵,更有渾身精氣湧出,化作劍氣長虹,吞吐幾丈!
「武痴?還真是先天巔峰,而且精氣鋒利異常,近乎於術了!但……」陳淵一指點出,神道霞衣一轉,將這銳利劍氣斗轉星移,十二精竅死氣噴涌,更翻倍送回!
叮!
一聲輕響,指尖破開劍氣,點中劍尖兒!
咔嚓。
碎裂聲響,眾皆色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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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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