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先生只管吩咐【求追讀啊!】

  第52章 先生只管吩咐……【求追讀啊!】

  「什麼情況!?」

  巷口熙攘,隔壁院子的紅衣女子她從門縫朝外窺視,見巷子口聚了好些個人,當即緊張起來!

  「這麼多年的蟄伏,要止於今日嗎?」

  想到自身大仇,她不禁繃緊心弦,想著是出去和他們拼了,還是趁機逃跑……

  「當初買這個宅子,耗費了我全部的積蓄,而且傳承功法還未煉成……」

  當她猶豫不決之際,門外眾人經過了她的門前,到了陳淵院外。【,無錯章節閱讀】

  「隴城劉氏前來拜訪,還望先生不吝一見。」

  「原來是來找那怪鄰居的!」紅衣女子長舒一口氣,卻又好奇。

  不等她細想,巷子口又是一陣混亂,這次來的人更多。

  「劉兄,不地道啊,得了消息不說通報與我等,自己跑過來。」

  話落,也不等回應,一個個管事便蜂擁而上。

  「隴城李家……」

  「隴城司馬家……」

  正熱鬧,巷子口又一陣喧譁,趙家父走了進來。

  「原來諸君都得了消息。」趙解見著幾人,指了指兩個懵懂迷茫的兒子,「巧了,趙某是聽聞了那位先生在此,正好和兩個兒子有舊,帶著他們來拜訪、致謝。」

  他也不多說,領著兩個兒子就上前敲門,恭聲道:「趙家趙解,挾犬子趙豐吉、趙豐祥,前來拜訪。」

  眾人見他這樣,不以為意,畢竟他們自報名號後,裡面也沒回應,這趙家主君自己上去,就能有區別?

  正想著,門裡傳來了個聲音——

  「我這地方小,容不下許多人。」

  眾人一愣。

  趙解驟然一喜,就道:「此番是帶著兩個兒子來與先生致謝的,哪有許多人。」

  「既如此,進來吧。」

  院門「嘎吱嘎吱」的緩緩打開。

  趙解登時大喜,轉過身,招呼兩個兒子過來。

  「方才急著趕路,加上還不能確定裡面先生的身份,便沒說,現在得交代兩句了,」他壓低聲音,小聲道:「裡面這位,該就是那位摧山君,也是振武將軍,等會見面,你們要執晚輩禮,不可冒犯,知道了嗎?」

  什麼?!

  趙豐吉、趙豐祥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震驚和迷茫。

  突然,他們又都醒悟過來,更加震驚。

  摧山君和振武將軍是一個人?

  父親自然不會拿這個來說笑,那我等之前爭論個啥?

  莫說是他們,湊過來偷聽的幾位大族之主,見著兩個後生這般模樣,他們一個個反而有了幾分過來人的從容,灑脫一笑。

  年輕人啊,還得多學學,不夠淡定。

  卻是忘記他們從城隍處得知消息時的驚異了。

  不過等趙家父子走進去後,他們又都回過神來了,也想跟著蹭進去,但剛衝到門口,就撞到了一面看不見的牆,被一下子彈回。

  「憑什麼?就因為他趙家兩個兒子?裡面的真是摧山君?」

  「是吾等沒有親自叩門,不見恭敬?但我等帶著這麼些禮品!」

  「是了,他有兒子,我有女兒!這就讓人召來!」

  無論門外之人如何,趙家父子三人越走越是緊張,尤其是趙豐吉、趙豐祥更是腦袋蒙蒙,一路走到了院中屋舍前,看到了盤坐在外走廊上的陳淵,才算是醒悟過來!

  「真是前輩!」

  「真是上仙!」

  此時,陳淵已去了臉上的易容,恢復了灰袍少年道人的模樣。

  趙豐吉、趙豐祥一見,便興奮起來,對視一眼,爭相上前行禮。

  「林中一別,本以為再難相見,沒想到今日又能得見前輩容顏!多虧了先生幫著調理,又留了藥方,如今我氣血障去,身子骨好多了!」趙豐吉躬身行了個大禮,滿心的感謝。

  趙豐祥則道:「多謝上仙之前的搭救之恩!我聽聞了溪林決戰之事,若不是先生提醒,莫說是諸多趙家兒郎,不知有多少要飲恨林中!」

  「在下趙解,見過先生!」趙解見氣氛不錯,瞅准了時機行禮,笑道:「我家的兩個小子,多承先生之恩!您來隴城,當先讓人通報於我,也好備下酒宴,讓兩個小子侍候在旁!」

  陳淵抬眼看了他一眼,搖搖頭道:「不像。」

  「什麼不像?」趙解面露疑惑。

  「我說你的兩個兒子,和你的性子大為不同。」

  陳淵兩袖一甩,淡淡道:「客套的話就不用說了,你等世家之前一直觀望,這也是正常,畢竟局勢不明,貿然下場,可能會被牽扯,但也沒必要粉飾。該說什麼,該做什麼,都不要拐彎抹角,我也不是只認準了趙家。」

  趙解一時尷尬起來,竟不知該如何接話。

  陳淵也不等他回應,繼續道:「允你等進來,是與你們趙家熟悉,有一樁交易要和你談,你若覺得不便,我也不會為難你,去門外再挑一家進來便是。」

  趙解深吸一口氣,大致明白了陳淵的風格,暗嘆一聲,便道:「有何需要,先生請說。」

  陳淵就道:「我需要尋些東西,主要是礦藏與珍惜的藥材、木材。」

  趙解趕緊道:「先生只管吩咐……」

  「也不需要你們無償相助,待將東西都搜集來了,我會以丹藥相易。」

  趙解一愣,這才想起,眼前這位還是個煉丹大家!這一出手,不知多少人家相求,便越發覺得面前之人的珍貴了,對之前的觀望隱隱後悔,明明占著兩個兒子的先機……

  陳淵又道:「我在隴城不會待太久,所以這個交易持續時間不會太長,你可以自己決定是否答應。」

  趙解想著門外的一群人,不等兩個滿臉懇切之意的兒子開口,就點頭應下:「就依先生!」

  他卻是想好了,先留了個善緣,日後也好交涉。

  想著想著,他緊接著又道:「還請先生移步鄙府,我等早已經備好……」

  陳淵就道:「我這裡住的很舒暢,不想換地方,等會我會寫個條子,把所需之物羅列出來。」

  「就依先生。」趙解猶豫了一下,隨後也應了下來。

  「前輩……」

  趙豐吉終於忍不住了,他拱手道:「我與舍弟,想在此侍候……」

  「這個就免了。」陳淵當即打斷,但看著兩人的模樣,思索了片刻,「不過,你們在修行上如有疑問,可來詢問,也算是交易的一部分吧。」

  待得一番折騰後,這父子三人才拿著清單走了。

  「先讓趙家搜著看,如果效率不行,再多找幾家一起來。」

  陳淵正想著,女城隍又從後面轉出,雖口不能言,卻示意陳淵給自己解開封印。

  他眉頭手一捏,將這女人的五感靈識一併封閉,頓時清淨了。

  「這城隍暫時不好打殺,一殺,城隍之位空出,縱是被我煉化了神位,有這許多隴城人念,神庭很容易便可冊封下一個,倒不如留著祂在這占著位置被封印。等離開的時候,再決定如何處置吧。」

  想著想著,他又轉頭看向一側的牆頭。

  趴在牆頭的紅衣女子一縮頭,跐溜一聲,從牆上滑下,過了一會,不見有人來計較,才放下心來,拍了拍平坦的胸脯,疑惑起來。

  「為何城中大戶,都來拜訪他?是個隱居市井的大人物?」

  「傳聞中,這位摧山君從來出手不容情,一擊必殺,沒想到他的人、他的話,和他的招式一樣,都是單刀直入,直指命門啊!」

  找了個理由,驅散了門外各家後,在回去趙府的路上,趙解忍不住感慨。看著神遊物外的兩個兒子,他又笑道:「如何?現在還說為父搖擺不定嗎?換了你們,面對這等情況,又豈能輕易做出決定?」

  趙豐吉正色道:「父親此言差矣,若知是前輩,你該從一開始便堅定不移!」

  「兄長說的是,」趙豐祥也點點頭,「方才上仙不假辭色,就是因為父親觀望之故!換成是我,知曉是上仙在此,哪裡還要猶豫觀望?先就過來拜見,為了他驅走,占儘先機!」

  「……」

  趙解臉色難看,最後沉聲道:「回去罰抄家法三遍!」

  「為何?」

  趙解根本不回答。

  等父子三人回到趙府,一進門,就見著一排人等候在院中,多數都是族中長者,為首的是敬元子出家前的獨子,趙禮。

  「叔父,聽聞您去拜訪摧山君了?」

  見著趙解父子三人進門,身高體胖的趙禮就迎了上去。

  趙豐吉、趙豐祥對視一眼,他們可是知道這位族兄的,平日裡就多有挑釁之舉,今日帶著這麼多人攔路,必是想要借題發揮。

  沒想到,趙禮卻道:「唉,為何不叫上小侄?實不相瞞,小侄十分欽佩摧山君的為人,希望能有機會親自拜訪。」

  「原來如此。」趙解看了一眼趙禮身後的族老,心中一動,就道:「過幾日,看能否安排你與他見上一面!」

  趙禮露出笑意,就道:「多謝叔父!」只是躬身後,微微眯眼,眼神閃爍。

  各大家族這麼一鬧,消息不脛而走。

  城隍司的從屬神仆憂心忡忡,便將消息傳了出去。

  「果然是出現了!」

  雲霧之上,智叟看著反饋來的消息,滿意撫須,對靈將軍笑道:「你瞧,這人不就暴露了?」

  「他敢囚禁城隍,越發無法無天!這便去將他誅了!」靈將軍是個急性子,當即就要過去。

  「不要急,」智叟安撫起來,見對方不怎麼聽從,又道:「帝君將此事交給了我,你要違逆?」

  靈將軍面露不忿:「你要如何?不殺還要供起來?」

  智叟就道:「他能擒城隍,說明手段不一般,得先試出他的根底,否則一個一個過去,再被他個個擊破,有何意義?」

  「那就率……」靈將軍還待說著,忽的一怔。

  「你也明白了?帝君登基之前,能為你調動的神兵神將才有幾個?三三兩兩的去,能頂多大事?」智叟說著,屈指一彈,將信息凝成一道華光,指向西嶽山巒,「這事兒啊,不妨讓黃粱道出馬,他們不也死了個長老嗎?現在那山上有各門各宗的高手,大宗師都有兩位,該是會拿出一支像樣的討伐軍才是。」

  幽幽太華,山勢險峻,自古便是仙道聖地,有許多傳說,但如今最為出名的,還是黃粱道。

  群山之中,有一座孤峰,有一人練劍其上,鋒芒正盛!

  突然,兩名南宗弟子上來,對練劍之人道:「大師兄,有摧山君的消息了。」

  練劍人收劍調息,雙目漠然,眉宇間有一股鋒利的劍意,他聞言點頭:「好。此人最近風頭正盛,若傳聞為真,那也該是先天巔峰,有了與我一戰的資格,可堪試劍。去準備準備,我要前往隴城,與他一戰,以戰養劍,登臨絕頂!」

  兩個弟子得令,從山峰別院趕往本部山門,在門前見著一名華衣少年,跪在門前,面色蒼白,搖搖晃晃,不由驚奇,便問緣故。

  「兩位有些時候沒來本部了吧?這人是大寧貴族,其母病重,聽說孟宗師來了咱們黃粱道,便帶著金銀來求仙丹!但孟宗師不願見他,於是跪了三日!滴米未入!」

  「既是大寧貴族,孟宗師為何不見?」

  「傳聞眾多,有說這少年家中和孟君有仇的,有說此子所求丹藥便是煉丹宗師也煉不出的,還有人說,孟君被鬼魅驚了魂,臥床不起的,總之,是沒見他。」

  「原來如此。」二人問了幾句,記掛著大師兄的交代,便不去理會,入山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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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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