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4章 攏住萬民身外身,鎮滅白虎魔中

  第384章 攏住萬民身外身,鎮滅白虎魔中魔

  「古之賢者與謫仙轉世?還真是大有來頭!不過,要說我沒有出身,卻也不對!至少我在此世,也有命格支持,只是無需向你闡明便是了。」

  陳淵話音落下,將手一指,星空墜落,萬籟俱寂!

  荀靖渾身一顫,瞪大了眼睛,仿佛置身於無盡虛空之中,徹底失了目標。

  啪!

  陳淵屈指一彈,一朵虛幻的人道之花飛出,融入了萬民之念中。

  「辛苦你幫我聚集人道意志,便給你留一線生機吧。」

  另一邊,褚燕看著荀靖突然愣在原地,原本纏繞周身的萬民意志、浩然之氣環在其身,卻越發沉寂,而周遭又有一道道呼喊聲接連響起,似有萬民禱告,便不由疑惑。

  跟著,他又見陳淵邁步前行,才如夢初醒,趕緊跟了上去,卻忍不住道:「他這是怎的了?」

  「我雖不喜此人,卻也不得不佩服他的心志,所以給他留了一條生路,但能否窺見,就看他自己的造化了。」陳淵說話間,將手一招,那褚燕當即騰空而起,落到了陳淵腳下的雲團上,二人順勢騰空!

  褚燕一驚,下意識的道:「洛陽可不許行於天上!」旋即又想到此人來時,不正是駕雲而至?

  那就沒有什麼好說的了。

  果然,陳淵騰空後,洛陽大陣雖有一點動靜,卻最終還是歸於平靜。

  「這大陣頗有靈性,還算識相。」

  說了這麼一句後,陳淵目光一閃,瞥向城中一處角落,隨即收回目光,直往宮中而去!

  「被他發現了?」

  角落裡,一道凹凸有致的身影微微後退,然後摸了摸臉上的白玉面具,眯起了眼睛,手上印訣一變,覆蓋在體表的層層陰影慢慢收攏,最終化作了一枚漆黑令牌。

  「用藏情令隱匿身子,居然都瞞不住這個洞玄子,此人真正的修為境界,越發讓我好奇了。不過,他雖是發現了我,但並未出手,大概也猜出這裡的還是一具化身,同時他怕是也知曉了龍脈地宮眼下聚集了不少人,不想生出意外。」

  此人卻沒有注意到,在那眼底深處,有一抹漆黑之色流轉。

  回憶著整個事件的過程,面具下的嘴角微微勾起。

  「原本,我的謀劃沒有那麼容易實現,甚至大費周章,才讓師兄願意出手為我批命占卜,卻得了個生不逢時、差之毫厘的結果,說是我的諸多謀劃根本來不及施展,因為按著命數,那皇帝正該為董卓所得,最終被那董氏挾天子以得權勢!」

  「可以說,原本事情的重點,其實是在董卓得皇帝這件事上,而且大勢濤濤,幾無他人插手的空間。但不知為何,這董卓現在卻選擇入得地宮,去謀取皇室的氣運根基之寶!以至於,整個事情的重點,逐漸朝著皇室地宮滑落。」

  「那地宮中,本就存有成仙之藥,為許多元神所惦記,過去因皇室氣運圓滿,地宮封印完善,元神之間相互牽制,所以相安無事。如今,董卓逼著皇帝,用真龍之血打開密藏,那諸多元神肯定是坐不住了,再加上那張角的頭顱引來的人,以及對皇帝有著念想,又或者想要護持皇帝之人,讓我算算……」

  此人想著想著,伸出手指。

  「小皇帝自不用多少,乃是皇統傳人,雖是修為微薄,卻承載著人皇之道,還有那位白虎觀主相助。」

  「董卓本身是行伍出身,雖兼修魔道,但其道統的根本是兵家之法,甚至能追溯到勇戰道統的那位霸王身上,他也是戰勇密錄與榮華富貴拉攏了呂布,這是兵家一方。♙♜ ❻9丂ʰ𝔲𝓧.𝓒Ⓞ𝐦 🐙👽」

  「與之相對的,那盧植同樣身兼兩道,乃是儒門與法家之傳人,聽說他還有幾個弟子承襲了荀子的道統,可惜那法家正統傳人閔貢已是身首異處,所以這一路人,主要還是偏向於儒門。」

  「三大仙門中,至少南華真仙的那個再傳弟子此刻就在地宮之中,此人身旁還藏著他人,似是南方散仙的人手,這是仙門之方。」

  「與南華再傳弟子同行的女子,雖遮掩的不錯,卻逃不出我的法眼,此女身懷幽冥之意,該是陰司之人。」

  「方才過去的,費長房、薊子訓是太上傳人、道門正統;」

  「王符與那仲長統,雖說有一個是民願之神,但神通手段都是立足於人道,這兩人自是人道之勢。」

  「餘下眾人里,何曼已入其中,他是黃巾餘孽,道門太平道一支;偷偷潛入地宮的幾人中,有一個夏侯曹氏弟子,已將魔門的天魔之法修到了極深的地步,而且走的是以正入魔之道!可謂魔門翹楚!當然,還有那位被拉去助拳的沙門高僧安世高……」

  一念至此,其人面具下的笑容越發濃郁。

  「再加上這來歷神秘,極有可能也是某個隱秘道脈傳人的洞玄子,還有那同樣為黃巾餘孽,其實傳承自秦末陳涉拂亂一脈的褚燕!算一算,今日地宮中幾乎匯聚了天下大半勢力!欠缺的,也就是天庭、散修等了,說不定那韓龍早入其中,如此一來,旁門或許也在裡面……」

  咔嚓。

  面具上,忽有一道裂痕顯現,隨即迅速擴大。

  最終,這張白玉面具徹底破碎,露出一張美艷且迷茫的面孔。

  「有如此多的勢力,若是能展開儀式,或許便能打破藩籬,讓我得攀高峰!」

  一道青煙從中飛出,遁入虛空,但他卻沒有注意到,一縷微弱之極的黑氣,纏繞其中。

  「我那一眼算是種魔,但不可種下太多,也不能提前聯繫,省得被那銀幣提前察覺。藏匿本尊,以化身行事,一看就不是什麼好東西……嗯?這話聽著有點不對勁。總之,這人在背後圖謀不小,肯定有所布局,等他陰謀顯現,我再從中顯魔,才算舒暢。」

  動念間,二人已至宮門跟前。

  此處自然是重兵把守,層層加護,光是氣血沖天的武將、武者就有七個,各據一方,呈北斗之勢,隱隱勾連了皇宮內外之陣!

  而其餘的諸多禁制、陣法、法器、機關……更是數不勝數。

  褚燕一見,便認出幾個:「好傢夥,竟是這些人,那最前面的……」

  「就不要浪費篇幅介紹無關人等了,這些人或許都不會在我面前出現第二次。」陳淵阻住了此人言語,抬起左手,拿出夢筆,人道之花綻放之間,玄黃之氣呼嘯而落!

  呼呼呼——

  有風隨之而起,那被荀靖聚集而來的人道意志,居然震顫著,盡數朝陳淵的筆中匯聚,隨後被他一筆點出!

  這一筆,竟直接點出一條星光閃爍的大道,越過了道道宮門、層層宮舍,直指北宮深處!

  「這這這……」褚燕瞪大了眼睛。

  「繼往開來,引領人道,開闢嶄新道路,有什麼奇怪的?伱這是走在人民群眾搭建的道路上,可要謹言慎行,莫要辜負了厚望!走!」

  一番話說完,陳淵也不管褚燕能不能領會精神,大袖一甩,散去身下雲霧,踩在星光大道上,當先前行。🐚🐠  ☞🐧

  褚燕一愣,遲疑了一下,最後還是跟了上去。

  他本就是衝著張公之首而去,面前這人雖說神秘莫測,但褚燕自問自己也沒這等人可圖謀的,便也不如何擔心。

  心裡想著,他行走在星光道路上,便覺得飄飄忽忽,走動間就有種如墜夢中的感覺,更奇怪的是,這條路明明是駕在皇宮之上,越過眾多侍衛、守衛和兵將,行走於他們頭頂,偏偏這群人卻如無所覺,視而不見!

  「奇怪!難道這道路還蘊含著什麼隱匿法訣?但更奇怪的是,自來皇命最高,而皇宮更是象徵著皇權!這星光之路凌駕於皇宮之上,為何沒有觸動任何的禁制與陣法?」

  「萬民在他們頭上,還能有人心有異議?」陳淵忽的開口,「莫非他們還想在萬民頭上作威作福?至於什麼皇權之高,所謂王朝,本就是萬民鑄就,萬民就是國,國就是萬民,皇權龍脈不過是得民敕封,代為掌管!你還真以為萬民如羊,需人牧守?」

  褚燕悚然驚覺。

  這人莫非能讀得我心?

  「莫慌,你那點心思,尚不值得探究,我又何必浪費玄黃,去夢中深究?」陳淵頭也不回的說著。

  褚燕一想也是,隨即品味著對方這番話,又是悚然一驚!

  「這等言語可以說是無法無天無君無父到了極點!便是我那魔怔師父都未必說得出來,反而與吾等陳宗蒼門的造反理念接近。這人方才讓我同行,該不會……」

  他想到了薊子訓、仲長統的遭遇,生出了個念想。

  「是我宗的前輩高人?」

  但緊接著他又在心裡搖了搖頭。

  「自從陳王身死、魂魄被八方同鎮,蒼門四散,要麼歸隱,要麼背叛,要麼身死,唯一碩果僅存的就是吾師了,若真有什麼高人隱士,先前那麼多劫難,怎不見有人出手?」

  他這邊還在想著,前面卻已到了下坡路上。

  三步之後,陳淵腳踏實地,抬頭一看,見得一座大殿,殿名「白虎觀」。

  殿前卻有七八名身著朝服的漢臣,殿門邊立著一名華服少年,乃是陳留王,殿門上懸著一顆頭顱,也是個熟人,卻是閔貢之首。

  「站住!」

  陳淵一離開星光大道,周圍人立刻有所察覺,個個驚悚,又有五六名結丹層次、穿著武將官袍的立刻逼近過來!

  「你等何人,為何潛入此地?」

  他們仿佛剛剛才發現陳淵出現。

  那一眾身著官袍的公卿士大夫則個個驚怒。

  「蓋將軍,莫要動手!」

  殿門前陳留王趕緊出聲阻止,隨即上前道:「這位就是曾救助吾等的洞玄子道長!」跟著,他滿臉欣喜的對陳淵道:「道長可是又來救助吾等?」

  「又是方外道人?」被稱為蓋將軍的武將眉頭一皺,欲言又止。

  這時,一眾公卿里,有一老者走了出來,道:「這位道長,皇宮之內,非諸方外之所,道長何必要履紅塵?」說罷,還看了陳淵身後的褚燕一眼,才繼續道:「若道長是有意於宮中之寶,還請就此離去,若是為了救駕護龍,也不可貿然進入,不如暫且退去,留著有用之身,等待時機。」

  陳淵卻不回答,反而道:「你是何人?我來時見這城中勛貴多數都已奔逃城外,你等還能守在此處,也算膽識不錯。」

  老者就道:「在下王允。」

  陳留王則在旁解釋道:「王令尹乃是大漢忠良,就是他疏通前後,才能讓盧公與閔將軍趕來支援,可惜……」說到後面,他面露黯然之色。

  「殿下何必如此?閔某來此就是為了救駕,如今未能功成,反為董賊所殺,是為無能!」一個中氣十足的聲音從殿門頂上傳來,竟是那閔貢的頭顱張口吐言,他看向陳淵,「道長,你既出現此處,想來是衝著地宮來的,這白虎觀中就是地宮入口!只是董卓一行早已入內,更有幾位大能先後步入其中,你雖神通不淺,卻未必能套討得好來,閔某有一計……」

  這時,王允忽然開口打斷,他道:「道長若真想入地宮,還需小心萬分,蓋因那董氏進入其中,本就是為了尋找炎漢的鎮運之寶『斬白帝劍』!此刻怕是已經得手,道長便是神通驚人,若無上品法寶,也不是此劍對手,除此之外,那地宮中尚有許多大能,不乏元神,你執意前往,怕是不見有功,反而送命,老夫倒有一計,不知道長……」

  「住口!」

  忽然!

  一聲爆響從宮中傳出,聲若洪鐘,竟震得大殿微微震顫。

  隨即一道高塔一般的身影從中走出,赫然是個身著黑金鱗甲的高大武將,那尋常武人居然只到其腰部!

  「閔貢,主公將你的魂魄鎖在頭顱中,是讓你親眼見見日後大勢,才知懺悔,你居然還妄圖在這挑撥?」

  說罷,這武將又看向陳淵,冷冷道:「你就是洞玄子?呂布死於你手?」

  褚燕一下瞪大了眼睛。

  「什麼!呂布死了!?」

  「這人殺了呂布!?」

  「他竟能誅殺呂布,那豈不是也是個陽神?」

  包括王允在內的一眾公卿大臣個個驚訝,就連陳留王和閔貢之頭都面露驚色。

  這才分別多久,這位一聲不響的,居然又做下大事了?

  而王允在驚訝過後,立刻兩眼放光,看著陳淵,心中念轉。

  「看著倒也稀疏平常,不知有什麼特別的。」那個高大武將不管許多,打量陳淵幾眼後,皺眉道:「主公居然因你而要取那根本之寶,也不知你到底有什麼過人之處。」

  陳淵失笑道:「戰績你都說過了,居然還說這話,也想被打臉?不知你是何人,比呂布如何?可配被我打?」

  「某乃華雄!若在萬軍之中,得兵家血氣,某家自覺不比那呂布弱多少!你……」

  「華雄?」陳淵一聽這名,登時來了精神,居然二話不說,抬手就是一按!

  嘩嘩嘩!

  他那掌中氣血涌動,星辰點點,凝結成一道大手印,直朝殿中華雄按去!

  華雄見之,不僅不慌,反而面露嘲諷之色!

  陳留王一見,趕緊道:「道長不可!這白虎觀中有許多前輩高人布下的禁制,其中不乏元神!」

  嗡嗡嗡!

  話音未落,殿上道道屏障張開,四周禁制顯現,許多華光隨之展現!

  但陳淵不管不問,只是一按!

  玄身成聖,威至上仙!

  破破破!

  轟!轟!轟!

  生生轟鳴之中,層層禁制盡被破碎,化作光芒碎片四散!

  滿臉驚愕的華雄更是被一掌印下,鱗甲碎裂,筋骨盡斷,被直接拍在牆上,如畫一般掛起來,然後緩緩滑落,癱倒在地,口中鮮血直流,眼中儘是驚恐,偏偏人還未死!

  轟隆!

  偌大白虎觀忽有一半崩塌,處處禁制接連破碎!

  這一幕,直看得一眾公卿雙目圓瞪,口不能言。

  「陳留王。」陳淵忽然道:「著人去溫一壺酒,放在這華雄面前。」

  「啊這……」陳留王悚然一驚,隨即看著陳淵的眼睛裡滿是崇拜與熱切,「道長,這是要做什麼?莫非是要施法?」

  「不,是既有華雄,豈能沒有溫酒?」陳淵說了這麼一句,邁步就往前走,要入殿中。

  「道長!」王允如夢初醒,高喊道:「道長能殺呂布,其他時候,董卓自然不是你的對手,但此一時彼一時,而且地宮之中危機處處,若無……」

  嗡!

  突然,冰寒殺機降臨,將王允籠罩,讓他渾身一抖,瞬間冰寒徹骨,冷得直打哆嗦,什麼話都說不出來了。

  陳淵看著他,眼神漠然:「我知你是大漢忠臣,但莫要以忠為依,便來施展什麼激將法、慫恿術,陳某可不吃這一套,要做什麼,我自行之。再說一個字,送你去見靈帝。」

  王允又是一抖,心下驚怒,卻是不敢多說了,只是心裡卻思量著,這般自負,不聽好人言,也不用多等,等會你要入地宮時就要吃苦頭!

  「陳!?」

  褚燕也是渾身一抖,聽著這個姓氏,不知為何,心底湧出一股莫名之感。

  陳淵說完,一招手,外面的人道之橋呼嘯而至,落入袖中,跟著他抬步前行,至一面高大銅鏡跟前。

  鏡中慢慢浮現一道青紫鬼面,低沉一笑,就道:「你也要入地宮?再是厲害的人,要入宮中,也得拿出祭品,須得讓吾滿意才可入得,否則的話,便只能留下性命!」說話的同時,殺意與心魔念頭呼嘯而來,竟要將陳淵侵染、傀儡!

  「聒噪!」陳淵眼中瞬間一片漆黑,身後星空延展,恐怖心魔降臨,無窮魔念相隨,更有濃郁的至純死氣雜糅,化作一道洪流,直接轟入銅鏡!

  那青紫鬼面一驚,然後大怒道:「你還敢動手!」隨即面露喜意,「愚人!竟拿魔念與死氣與吾,此乃大補!也勉強算是祭品吧,你……啊啊啊!停停停!太多了!太多了!不要了!不要祭品了!不敢了!請魔君饒命,饒命啊!!!」

  轟!

  一聲轟鳴,魔念死氣反噬之下,銅鏡中的鬼面轟然破碎!陳淵一把探入鏡中,將一道符籙抓了出來,兩指一撮,化作飛灰。

  鏡面漸消,露出幽深洞口。

  「蕞爾小魔,卻敢胡亂攀咬,壞我名聲!」

  搖搖頭,陳淵便走入其中。

  那洞口之內還有許多魑魅魍魎遊蕩,這會見著陳淵進來,一個個立刻亡魂皆冒,四散而去!

  銅鏡之外一片寂靜。

  眾人已是驚駭至極。

  王允更是失魂落魄的道:「鏡中魔,鏡中魔,就這麼死了?」

  經年幾度挑燈夜,又是一日壓線時。

  差幾百字就夠六千了,但一想還要多編個章節名,零點前夜不夠再寫五六百字了,索性也不拆了,發!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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