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章 那他是誰?

  第156章 那他是誰?

  承仙樓三樓。(由於緩存原因,請用戶直接瀏覽器訪問網站,觀看最快的章節更新)

  隨著三名武士的到來,氣氛陡然間緊張許多。

  離著苦何為最近的幾人,隱約聽到了什麼,神色表情都不自然起來。

  「我怎麼好像聽到那個銅守門的大修士,提到了界外修士這個詞?是我聽錯了嗎?」

  角落裡,一名穿著錦服藍衫的少年,端著酒杯,眼睛掃過各處,察覺到了氣氛變化,表情緊張起來,在心底低聲默念著。

  緊跟著,一個蒼老之聲在他心底響起:「你並未聽錯,玄元珠已將你的肉身重新錘鍊,五感靈敏,當然不會聽錯。」

  「沒聽錯?那難道是你被發現了?這個藏銘國的水這麼深?伱不是說自己很厲害嗎?這麼快就暴露了?」這少年心裡冒出了一連串的疑問,接著他看向那三個武士,「今日這場晚宴,本就讓人覺得古怪,怎麼那個發起人好像還出了事?」

  「藏銘國本身,沒有這樣的本事,」他心底的蒼老之聲,不疾不徐的道:「藏銘國的前身,是本部洲鼎元國東南沿海的一洲,被作為封地,冊封給那時候的永昌侯朱子奇。」

  少年低語道:「這我知道,是開國君主!」

  那個蒼老之聲繼續道:「在太元之役中,吾等先輩澄清本部洲,釐清了舊修陋習,驅趕了舊修勢力。那永昌侯靠著一件法寶,將一洲黔首盡數收攏,逃至海外,占據了這座島嶼,用本部洲的三十多萬黔首為基礎,這才開闢基業,建立了藏銘國。因此,此國的根子,還是凡俗王朝,就算這些年多了些修士供奉,和各大宗門聯繫漸增,亦無改這點。」

  「但這幾位好像都不是藏銘本國出身,是外來的大宗真修。」

  「即便如此,以這些舊修的手段,一樣不會發現老夫。」那個蒼老的聲音略顯虛弱,卻還有一絲傲氣,「整個鼎元諸島中,能在此時發現老夫的,不超過一手之數!你如今得了玄元珠,為老夫傳人,雖還未徹底煉化,也不是這些所謂的金丹修士就能察覺隱秘的。」

  「那就是說,不是你被發現了?」少年正在心裡說著,忽然聽得腳步聲傳來,那腳步踩在樓梯上,發出了嘎吱聲響。

  他循聲看去,見得一名寬袖大袍的長須老者,一步一步的走上了三樓。

  見著來者,苦何為立刻迎了上去。

  少年頓時好奇起來:「這人是誰?竟能讓銅守門的大修士這般在意?」

  在他旁邊,將他邀請過來的李家嫡女李符真,輕笑一聲,提醒道:「冢耳哥,你不認識此人吧?」

  她口中的冢耳,全名喚做張冢耳,出自藏銘國張家,乃是庶出之子,因故與家族決裂,經歷了一番波折後,抵達都城。

  張家在地方上是大族,但在都城可排不上號,不過這張冢耳素有奇遇,如今與都城幾家貴人皆有交情,才能被邀請來到此處。

  這會,聽著女子之言,張冢耳老老實實的請教:「還望李姑娘不吝賜教。」

  李符真笑道:「這位來歷可不小,是定軍山的金丹長老,號為玉書子,人稱玉面閻羅。」

  張冢耳立刻明白過來。

  「定軍山?銅守門,這可是北域有數的大宗,單論宗門勢力,其實還在八宗任一宗門之上,只是比不得八宗聯合之勢,被旗山島壓制。」

  定軍山的玉書子徑直來到苦何為身旁,相對而坐。

  苦何為見著來者,笑道:「道友居然來了?不是聽說你將瑾茹王的請帖扔出去了嗎?」

  玉書子神色漠然,淡淡回應道:「瑾茹已死,他這般自以為是的人,早該是這般結局。但人既然死了,恩怨當然就消了。我這次來,是受藏銘國主邀請,來此議事。」

  「議事?」苦何為就道:「是為了那個虛言子?此人殺了瑾茹王,確實兇惡至極,而且還是個沒有宗門制約的金丹修士,放任在外,確實令人擔憂。吾輩自當主持公道,不讓藏銘國因此而亂!」

  玉書子依舊淡漠,說著:「你也不用說的這麼冠冕堂皇,願意出手,無非還是想要讓銅守門在藏銘國的影響力大一些。不過,那虛言子可能是界外修士,這一點必須搞清楚,不然的話,讓他紮根下來,後患無窮!」

  說話間,樓中已經為他備好了桌椅,擺放在苦何為的旁邊。

  玉書子也不客氣,直接坐下。

  眾人聽得這爆炸性的消息,一時炸開了鍋!

  「肅靜!」

  突然,玉書子淡淡說著,震得眾人氣血翻騰,便紛紛住口,但心裡的驚訝卻不見半點消減,紛紛以目相視,滿心震驚。

  「道友,何必大動肝火?」苦何為則輕輕一笑,揮袖掃清風,撫平眾人氣血。

  「這兩人之間好大的敵意!」

  角落裡的張冢耳察覺到了二人言行舉止中的交鋒。

  李符真小聲道:「銅守門與定軍山勢力相當,在八宗衰落的如今,他們都想崛起,彼此之間矛盾不小呢。」

  「原來如此。」張冢耳點點頭,緊跟著就問道:「兩位大修士提到的界外修士虛言子,又是怎麼回事?」

  「這你可問對人了,」李符真得意一笑,「我知道你最近閉關潛修,不知旁事,但這個虛言子最近很有名。不過,你問別人,最多知道他是新晉的雷家供奉,一路擊敗多個群仙譜上的人物,但我卻知道,此人其實與雷家若即若離,而且來歷神秘,無根無派!至於是不是界外修士,就不是我所能知道的了,但居然殺了瑾茹王!真是……真是……」

  她也知道謹茹王府的布局,心中震驚不已。

  無根無派,突然出現,接連擊敗群仙譜上的高手!?

  張冢耳心裡掀起滔天巨浪,他在心中低語:「這個人,難道真是界外修士?」

  「不知道,老夫與界外的聯繫中斷許久,不過以界外的行事方法,在沒有萬全把握之前,應該不會高調行事!」

  張冢耳正在心中對話,忽有疾風吹起,將門窗吹得框框作響。

  隨著一陣迷離煙霧,眾人的眼前,多了一個身著潔白輕紗的妙齡女子,黑髮如絲綢,隨風飄散,淡淡的清香在空中瀰漫。

  在場眾人都是心中一盪,隱隱恍惚,可等回過神來,個個心驚!

  唯有張冢耳,雙目深處閃爍光輝,不受影響,道心絲毫沒有動搖。

  「狩離仙子!」

  李符真不等張冢耳詢問,就介紹起來:「她就是承仙樓之主!據說與皇室有關,三十年前就是金丹修為了!」

  三十年前……

  看著那張潔白如玉、吹彈可破的清冷麵容,張冢耳暗暗心驚。

  但旁人卻多是一副色與魂授的模樣,卻也知道厲害,只敢偷偷窺視。

  這位白衣仙子也不看旁人,衝著苦何為、玉書子行禮道:「兩位道友願意伸出援手,狩離在此謝過。」

  苦何為笑道:「道友客氣了,除邪衛道,守護秩序,是吾輩職責!」

  玉書子則問:「道友既來,可是找到虛言子的蹤跡了?」

  狩離仙子搖頭,嘆道:「暫未發現,他自王府離去,就不見蹤影,該是知曉厲害,潛藏起來了。不過雷家幾人知道不少,正想要請兩位移駕……」

  另一邊。

  「李姑娘你好厲害!居然知道這麼多事。」張冢耳則在稱讚同伴,「但最關鍵是眼界開闊,見識廣博,我雖然聽過這些人的大名,但當面見了,最多看出是厲害的修士,但決計認不出來歷的!得是真正見過他們的,才說得出來。」

  「哪裡哪裡!」李符真輕輕一笑,眼兒彎彎,「你這次見過了他們,聽過了我的介紹,下次不就都認識了?」

  「這不一樣。」張冢耳搖搖頭,一臉正色的說著:「我最多是知道了這三位,碰到了其他修真高人,一樣還是不識。就比如……」

  他忽然抬起手,指向了對面,低語道:「這位前輩,無聲無息到來,等了許久,旁人都不曾發現。這等手段,肯定不是尋常人能做到的,李姑娘可知道他的來歷?」

  「什麼?」

  李符真聞言一驚,她和張冢耳相識許久,知道此人有一雙能窺破虛妄的真眼,能察見常人所不能見!先前曾幾次靠著這雙眼睛震驚包括自己在內的京城世家二代,更曾扭轉局面!

  這時順著張冢耳的手指看過去,入目的正是一個灰袍道人,正斜靠在牆邊,一手拿著酒壺,一手握著雞腿,一口肉,一口酒,看著三位金丹修士,一副饒有興致的模樣。

  突然,他停下動作,看向李符真,目光又掃過張冢耳。

  「有意思。」

  「虛言子!」

  李符真驚叫起來!

  她的家族也是藏銘支柱之一,消息靈通,因此見過陳淵的畫像,又在這個當頭,於是一眼認出!

  李符真這麼一叫,眾人哪還能沒有察覺,齊齊看去,見了那道人,都是目瞪口呆!

  「你是何人!」

  就連三位金丹修士,都是大吃一驚,他們委實沒有想到,在此處能有人無聲無息的來到身旁,還這麼大搖大擺的坐在旁邊,自己都沒有發現!

  這是什麼手段?

  什麼修為?

  若是此人要對自己不利……

  一想到這,饒以他們的心境,都是後怕不已!

  頓時,三人身上真元涌動,氣勢猛然升起!

  「你就是虛言子?」

  「真是掃興。」陳淵放下手上酒肉,笑道:「本想再看看情況,沒想到這裡藏龍臥虎,窺見了虛實變化。不過,這樣也好,既然都挑明了,那就不繞圈子了。我來這裡,本意是取一件東西,但以你等方才言語,若不展現一點手段,又是麻煩。既然如此……」

  今天回來也很晚啊!無奈了就。

  第二更爭取零點前,但大概率是一點左右,看狀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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