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你們的天,限制不了我【為盟主「斑馬9353」加更2】
「你?」那落勃勃神色一變,看向三皇子:「我在上都未見過這號人,你莫不是隨便找了個人來,消遣於我?」
「大將軍慎言!」三皇子的臉色一下就變了,小心翼翼的看了青衫客一眼,低語道:「這位可是真仙降……」
「那落大將軍。」青衫客打斷了三皇子的話,笑眯眯的道:「我知你一味要請那什麼摧山君為國師,是見過他動手,被嚇破了膽。但有些時候,恐懼、畏懼是站的不夠高,對一些事不夠了解,產生了錯覺。不過,一旦有人幫伱將這些心魔驅逐,便能平常心的看待諸多問題了。」
「你說我被嚇破了膽?」那落勃勃冷笑一聲,「向強大表示尊敬,是嚇破了膽?」他看向三皇子,「三皇子,你雖然喜歡寧人的那一套東西,但應該還記得咱們荒人的傳統吧。」
「當然,咱們荒人最是崇拜強者!」三皇子意有所指,「但大將軍還未見過真正的強大!」
「他?」那落勃勃看向青衫客,「你可以展現一下。」
「我不喜歡在他人面前,隨意的展露本領。」青衫客搖搖頭,「不過,我今日心情不錯,可以與你一同去對岸看一看,聽說所謂的天下第一人就在對面,那或許是個不錯的練手對象。」
「你也要去中嶽城?」那落勃勃挑了挑眉毛,「你大概不明白天下第一高手這幾個字的意義!這可不是吹出來的,也不是靠著血脈加持,而是真正打出來的!」
青衫客聞言笑了,他指了指上面,道:「你們的天,限制不了我!你們的天下第一,也無法凌駕於我之上。」
那落勃勃勃然大怒,但到底還注意場合,於是冷冷對三皇子道:「我不信大皇帝會用這麼一個狂悖之徒,繼任大國師的位置!此番拜訪摧山君,若是跟著這麼一個自高自大之人,反而要弄巧成拙!」
說完也不等回應,轉身衝程實友道:「郡守,我還有事,先行告辭了。」
「大將軍,你何必如此?我已備好了酒席……」程實友還待挽留。
那落勃勃卻是冷冷說道:「隨便來個人說得了國師之位,我便相信,那不是亂套了?總要去求證的,哪還有心思吃酒席?」說罷,乾脆離去。
「唉!」程實友只是嘆息。
「給了你機會,卻不知珍惜。」青衫客搖了搖頭,神色如常,反而道:「你是這裡的城主?聽說那位天下第一人,做了一篇文章,傳得神神叨叨的,你去給我找來,讓我看看。」
程實友一聽,就有幾分不悅,正待開口,卻見三皇子走過來,低語道:「程城主,我父皇如今很是看重這位先生,他既想看,你去尋來便是。」
程實友深吸一口氣,點頭稱是。
很快,幾本書冊就被擺在兩人面前。
青衫客拿起來翻看幾眼,輕笑一聲,扔到了一邊。
三皇子也翻看起來,越看越是疑惑:「這就是《人道見解》?裡面所寫的,不都是武道功法嗎?而且還是個大路貨色,力劈華山這一招,還能有人不會?就算是研究出花來,又有何用?」
程實友解釋道:「三皇子有所不知,《人道五千言》妙不可言,每個人見了都有不同感悟,有的領悟的深,有的領悟的淺,有的是武道,有的是其他法門,這市面上能找到的,肯定都是淺薄的。」
三皇子一聽,又問:「原本呢?能弄來嗎?」
程實友搖搖頭,道:「弄不來,那是天上文章,不是寫在紙上的!」
三皇子眉頭一皺:「這麼玄乎」
「無非是些許手段罷了。」青衫客笑了起來,「都不說障眼法,我這就有不下九種法子……」他說著,伸手在空中一點,就有一點光暈留下,手指一划,憑空留下了一道泛光的指印!
「這是!?」
程實友見得這等場面,當場驚住了。
「知道了吧,這位有著仙家手段!」三皇子趕緊稱讚起來。
程實友回憶了片刻,卻道:「但摧山君書寫人道五千言的時候,場面很是宏大,而且不只是這一個筆畫,而是……」
「無非是動用多少真元罷了,算不得什麼。」青衫客雙手背後,邁步前行,「走吧,去會會那位天下第一。」
走著走著,他忽然露出一抹笑容:「若能收個天下第一個做僕從,也不錯。回歸宗門後,那幾位知道了,都會羨慕吧?這機會可不常有。」
三皇子趕緊跟了上去。
程實友被青衫客話中表現出的那股自信感染了,他意識到眼前這人,似乎真有拿下天下第一的信心!
「這人到底是什麼來歷?之前為何從無名聲?」
不過,當青衫客走出房門的瞬間,懷中忽有一物震顫,隨即就有一張符籙飛出,當空燃燒。
他臉上先是露出了幾分疑惑之色,但馬上又顯出恍然。
「哦?居然靠著軍陣,拖住了兩位師弟!難怪特意傳書於我。這銀家軍有點本事,這個銀國公也值得一殺!那位天下第一的運氣可真不錯,也罷,就等我回來,再去拜訪他吧。」
說罷,他大步流星的離去。
嗡!
一聲輕響,陳淵一手印在煉爐上。
火光炸裂,一道寒光從中飛出,正是禍虬劍。
此時,這短劍上除了陰陽之氣交纏,更有天地之景流轉。
「將未用盡的天地之寶融入飛劍,總算提升了品階,近乎上品極限,但受限於材質與蘊養之法,也算是到頭了。不過,就算是面對鍊氣修士,突然出手之下,也足以重創對方了。」
他又看向身前幾物。
毒缽、血脈令牌、小葫蘆、縈夢魂晶、升仙台令牌、功德夢筆,以及一個檀木盒子。
「這裡的很多東西,比如這毒缽、定魄葫蘆,若是用來虐菜,都用得上,可界外之人皆為修士,有不少高深之輩,便用不上了,可贈與孫正鑰等人,算是他們一番辛勞的報酬,全了師徒因果。倒是這支夢筆得了天道功德加持,品階提升,堪比飛劍,能留一手。」
最後,他的目光停留在檀木盒子上。
此物得自隴城的沙幫的庫藏,放著一株九品白蓮,很是邪異。
但最後,陳淵還是沒有打開木盒,而是長袖一揮,又盡數收攏,接著站起身來。
吱呀。
緊閉了三個月的房門被他推開。
「陳師,你終於出關了!」
見著陳淵出來,平王從角落裡一躍而起,滿臉笑容,隨即一怔。
此時,在他眼中陳淵,氣息平緩、內斂,似是個普通凡人。
返璞歸真!
他心底蹦出了這麼一個詞來,旋即明白過來。
又精進了!
這本就深不可測的境界,居然還能更進一步!
「在我閉關期間,可曾有事發生?」
陳淵的話,讓平王回過神來,他道:「無事,不過每日都有來拜訪的,比起陳師閉關,都算不得大事,一概趕走了,不過……」他壓低了聲音,「景陽侯府又來了一位,說是您的三叔陳恩,我對此人有些印象,但具體什麼身份,卻不清楚。」
咚咚咚!
陳淵死寂的心臟,突然微微震顫,恍惚間看到了一點血脈連接。
「看來不是假的,讓他過來吧。」
他這具玄身如今三才齊備,本質逆轉,又有星空心魔坐鎮泥丸宮,對自身吉凶的感知,有了進一步的提升。
很快,文士打扮、留著長須的英俊男子,急匆匆的趕了過來。
「世集!」
他一見陳淵便歡呼一聲,等到了離陳淵還有幾步的地方,停下腳步,仔細打量,精瘦的面龐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瘦了,也成熟了。」
陳恩看得出來,這個侄子的神色和過去截然不同,那股淡然氣質,以及眼中漠然,讓他不得不改變原本用親情籠絡的打算。
稍微停頓片刻,陳恩就收攏笑容,低語道:「你父親,還有陛下,都希望你能抽出時間,回江左一趟。」
「回江左?」陳淵不置可否,反而問道:「陳世由的事,你們知道了吧?」
「世由是你的兄弟,發生這樣的事,大家都不想的,但他何嘗不是咎由自取?這件事,你就不用擔心了,前因後果很明了。」陳恩的聲音更低了,「兄長過去對他太過偏愛,對你多有苛刻,逼得你出走侯府,於殺場廝殺,我等都看不過眼,都勸過!只是,你也知道,他那續弦是什麼性子,但這次你不用擔心……」
「不用說了。」陳淵直接打斷了對方,「我可沒有回去玩宅斗的打算。」
陳恩臉色一變,以為陳淵要拒絕,便要開口勸阻。
陳淵卻又道:「不過,江左城,是要去的,有些事要處理一番,省得越拖越麻煩。」
陳恩鬆了一口氣,笑道:「景陽侯府畢竟是你的家,打斷骨頭,連著筋,你又是世子,你回去,名正言順!」
陳淵也不解釋,他可不打算做什麼勞什子的世子,而是要將肉身因果還乾淨、斬斷聯繫。不過,在離開中嶽前,得先和三個界外之女碰個頭,這可是個情報源。
「對了,你現在貴為天下第一,叔父我在路上……」
陳恩還待拉近關係,卻被外面傳來一聲呼喊打斷——
「摧山君可出關了!?」
宏親王的聲音從外面傳了進來:「前線急報,十萬火急啊!非陳君不可救也!」
實在是手殘,加上補細綱,前後四五個小時。
先發上來,心口不舒服,明天起來在改。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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