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瞬，作為江南大學，數學系院長的王凱旋，都開始質疑自己的能力了。
吞了吞口水。
回過神的王凱旋終於意識到發生了什麼。
他雙目緊緊盯著沈小寒的方向，聲音激動到都已經開始顫抖了：「天才！這孩子絕對是萬中無一的天才！」
王凱旋身邊的同樣陸續已經推導出結果的數學教授們，此刻的表情也是無比精彩。
剛才。
發生了什麼？
他們呆呆盯著自己面前演算紙上推導出來的結果。
他們面前的答案，竟然，真的跟那個孩子手機里的內容，一模一樣！
這孩子，豈止是天才。
這簡直就是天才中的天才！
不！這孩子就是為數學而生的！
在所有人震驚之時。
陳教授的表情則是淡定許多。
他不止淡定，甚至還有些想笑。
畢竟，他當初在實驗室里，就是這麼震驚過來的。
後來，震驚的次數實在太多，他早就麻木了。
陳教授掃過後排的這群滿臉寫著震驚的老傢伙們，笑呵呵道：「你們剛才不是說，帶這三個小娃娃進來時不符合規定的嗎？要不，我還是讓他們走好了。」
王凱旋等人此刻剛剛從震驚中回過神。
聽到陳教授竟然要讓這三個孩子離開。
他們立刻就緊張了起來：「老陳，我之前不是跟你開玩笑嗎，你看你怎麼還認真了。」
「老陳，你真是不夠意思，我們都認識三十多年了，你也不早點給我們介紹一下這三位小友。」
「是啊是啊，老陳，你可真是不夠意思。」
說話間。
幾位老教授們已經舔著臉，笑呵呵地看向了沈小寒等三個小傢伙的身影：「不知道小友怎麼稱呼？我叫王凱旋，你們叫我老王就行！」
其他幾位老教授也紛紛開口了：「三位小友，之前是我老眼昏花，有眼不識泰山，你們可千萬別介意啊，我還有個問題，不知道三位小友能否幫忙指導一二？」
「三位小友，我也有問題想要請教！」
親眼看著前不久還對這三個孩子跟來交流會不滿的老傢伙們，後腳就上趕著開始跟小寒三個平輩相論，請教問題。
陳教授又好氣又好笑制止住他們：「喂，你們問的這些問題，似乎都是拿經費的吧，你們現在找小寒小友請教的問題，不打算表示表示嗎？」
見狀。
一行教授們互相張望了一眼，馬上咬牙表示：「小友，只要你能給我解惑，你要什麼都行！我到手的經費，可以分你一半！」
「小友，你願意來我們學校嗎？我們數學系，很需要你這樣的人才！」
陳教授不願意了：「老張，你這就不地道了，你這是打算當著我的面搶人嗎？」
聽著眾人你一言我一語爭執起來。
沈小寒沒有理會他們，而是抬頭，將目光落在了前排，同樣已經推導出剛才那道題目的查爾斯身上。
查爾斯正無比驚喜地向身邊的同伴炫耀自己的解題過程。
小寒目光疑惑。
這個人，好像看上去有點不太聰明的樣子。
坐在孩子們身邊的沈翩枝，則是早就已經習以為常了。
並沒有因為小寒解答出世界難題而驚訝。
如果小寒解不出來，她才會真的驚訝。
此時此刻。
沈翩枝的目光則是被角落裡，正在給坐落的大佬們發水的校內志願者吸引了過去。
其中一個人，似乎是，顧婉兒？
她的目光剛剛落在顧婉兒的身上。
那道穿著校內發放的紅色馬甲，戴著口罩的身影，立馬低頭，躲閃開了她的目光。
沈翩枝平靜收回目光。
顧婉兒不給她製造麻煩的話，她自然也沒有去找顧婉兒麻煩的意思。
她還不至於因為宴會上的幾句話，對顧婉兒恨之入骨。
在沈翩枝收回目光後。
角落裡給大佬們發水的顧婉兒，悄悄鬆了一口氣。
她悄悄朝著沈翩枝的方向看了一眼。
前不久還被她嘲諷是土包子的人，現在卻已經跟一群大佬平輩而坐，而她卻只能在這裡端茶遞水。
顧婉兒有些不甘心，輕輕哼了一聲：「一個土包子都能研究出基因藥，哼，我上我也行！」
「婉兒，你在這裡嘀咕什麼呢？你怎麼還在這裡站著，趕緊去搬水，外面還有好幾箱呢。」
聽到學姐的指揮。
顧婉兒皺著的眉更緊了。
她最討厭別人命令她了。
在抬頭看到面前的學姐是誰之後，顧婉兒剛想懟人的話，又全部吞了回去。
對方的父母是學校的股東。
她還想順利畢業的話，最好還是不要跟這個學姐發生衝突比較好。
於是。
顧婉兒咬咬牙，她忍了！
重新低下頭，顧婉兒乖乖按照學姐的吩咐，出去搬水了。
顧婉兒前腳剛走。
後腳，就有人小聲提醒：「學姐，你怎麼使喚她去搬水呀，你沒聽說嗎，顧婉兒的表姐，可是沈教授呢。」
「聽說，這次沈教授能來我們學校，還多虧了她。」
學姐一愣：「你說顧婉兒的表姐是沈教授？你們怎麼不早說！」
「快去把顧婉兒叫進來！搬水的粗活，不用她了！」
幾分鐘後。
大演講廳隔壁的一間茶水室內。
幾名同校的學長學姐，一臉羨慕地看著顧婉兒的方向：「婉兒學妹，沈教授真的是你的表姐嗎？」
「我聽說，沈教授這次能來我們學校，還是你在中間溝通的！」
感受著周圍羨慕的目光，顧婉兒一斤飄飄然了，她得意地笑了笑：「其實也沒什麼，不過，這件事你們可不要傳出去，我表姐喜歡低調，她不希望她跟我的關係，影響別人。」
「婉兒學妹，你放心吧！我們肯定不說出去！」
「婉兒學妹，聽說沈教授這兩天要在我們學校開醫藥演講，你知道什麼時間開始嗎？到時候能不能申請幾個志願者的活，讓我們也進去沾沾光啊。」
顧婉兒的內心早就已經飄了，但她面上還故作為難的模樣：「那不好吧，畢竟，公是公，私是私，我也不太好在我表姐面前說什麼。」
聽到顧婉兒的話。
幾名學長學姐雖然有些失望，但他們還是點頭表示理解。
顧婉兒忽然轉移話題：「對了，我們一直在這裡坐著，誰給外面的教授們送水啊？」
一名學姐馬上笑著開口：「婉兒學妹，你就放心吧，我已經派人去做這些粗活了，你就在這裡坐著，什麼活都不用做！」
對於這個回答，顧婉兒很滿意。
向她這樣的小公主，就該有這樣的待遇！
演講大廳。
隨著今天最後入場的人進來。
一年一度的頂級數學學者的交流大會也準備開始了。
校內的領導，也跟著走了進來。
一名白髮碧眼的中年人，西裝革履地走了進來。
他笑呵呵望著台下的人，激動地說了一番感謝致辭。
交流大會，正式開始！
沈翩枝大致也了解了這場交流會的內容。
交流會每年一次，一次持續三天時間。
今天是第一天。
內容也很簡單。
總的來說，就是一群頂尖的數學天才聚在一起，分享自己這一年來的一些收穫。
說是分享，不如說是炫耀。
怪不得，今天入場後，除了陳教授等人，沈翩枝並沒有在這群人之中看到幾個熟悉面孔。
她想。
那些真正最新研究數學的大佬，估計也懶得來參加這種交流會。
在確定這場交流會的性質後，沈翩枝就沒什麼興趣了。
她低頭，重新打開了手機，翻看上面保存的醫學文獻。
而她身後坐著的那群夏國來的數學大佬們，顯然也對這次的交流會不怎麼感興趣，他們的目光全部都聚焦在了小天跟小寒兩個身上，忙著跟他們兩個請教問題。
只有陳教授，對這次的交流會，表現得十分感興趣。
他目光掃過今天在場所有數學大佬，眼底的笑意幾乎藏都藏不住了。
他似乎已經看到，今天交流會結束時，大家投過來的震撼目光。
嘿嘿嘿，往年丟下的面子，今年，他要一併找回來！
隨著交流會開始。
今天到場的數學大佬們，也已經陸續開始發言了。
第一個開口的。
正是之前在陳教授面前挑釁的查爾斯。
他無比興奮地站起身，笑眯眯先一步上了講台。
隨著查爾斯將一張列印好的題目，投影出來。
現場。
不少數學大佬的目光，都聚焦了過去。
在看到投影屏幕上出現的題目後。
在場的數學大佬們，此刻表情都變化起來。
「查爾斯今天怎麼會帶著這道題目來交流會？難道他已經解出答案了？」
「不可能吧，這道題目已經困擾了數學界一百多年了，如果查爾斯真的已經解出答案，他根本不可能留到今天的交流會才公布吧？」
「說的也是，那他是打算做什麼？」
在台下，不少數學大佬們都紛紛開口猜測時。
台上，查爾斯對於大家此刻疑惑的表情，似乎顯得頗為滿意。
隨後，他笑呵呵用英文開口：「這道公式，我想大家應該不陌生了，很高興等讓大家親眼見證歷史。」
「因為，剛好，我前幾分鐘，已經得到了推導過程，將它計算出來了。」
在查爾斯的話落下後。
台下。
不少數學大佬身邊帶來的翻譯，迅速將查爾斯的話翻譯了一遍。
陳教授身邊帶來的那名翻譯，也完完整整將查爾斯的話用夏國語言，重複了一遍。
在聽到查爾斯的話之後。
全場，以前轟動。
所有人的目光，全部都熱烈地望向了台上的人，
要知道，今天在場的人，全部都是數學界的泰山北斗。
這種級別，他們自然清楚，證明出大屏幕上的這道猜想公式意味著什麼！
這幾乎意味著，停留了幾十年的數學觀念，將再一次跨出一個極大的階級。
這一個小小的公式如果真的能證明出結果。
恐怕未來，不少領域都會為止變動了。
在台下，所有人的目光都變得狂熱之時。
後排。
陳教授忽然笑了一聲，他站起身：「查爾斯，你是不是忘記說了，這道公式，第一個計算出結果的人，可不是你。」
陳教授說完，他瞥了一眼身邊的翻譯：「翻譯給他們聽。」
翻譯乖乖站起身，大聲將陳教授剛才的話，用英文重複了一遍。
緊接著。
現場所有的目光，已經從查爾斯的身上，轉移到了陳教授的身上。
在場，基本上只要是數學界的人，都知道陳念辭的名字。
此刻。
看到跟查爾斯幾乎同級的數學大佬開口，現場，沒有人敢出聲，只是默默看看陳教授，又扭頭，將疑惑的目光落在了台上，查爾斯的身上。
忽然被人當眾揭短。
查爾斯的臉色有些不好，他驚疑不定盯著陳教授的方向：「你怎麼知道我不是第一個計算出結果的人？！」
他前不久，才剛剛收到了郵箱回復。
這個消息，除了他，沒人知道。
陳念辭是怎麼知道的？！
查爾斯瞪大眼睛，他愣愣盯著陳念辭：「是你回復了我那封郵件？」
陳教授笑著搖頭：「當然不是我。」
查爾斯更加錯愕了：「那你怎麼知道的？」
感受到眼睛大廳之中的目光，陳教授笑著低頭，看向沈小寒的位置：「因為，回覆你郵件的人，是小寒小友。」
查爾斯的目光順著陳教授看過去。
在看到那個只有三四歲年紀大小的孩子後，查爾斯滿臉錯愕。
難道。
回復他那封郵件的神秘人，是這個孩子？！
不可能吧？
先前還在嘲諷陳教授等人的查爾斯，此刻表情已經徹底變了。
而台下。
不少人的狂熱目光，也忍不住朝著後排方向看了過來。
在萬種矚目中，陳教授無比驕傲開口：「小寒小友，你給大家講講，你是怎麼結算出這道公式的吧。」
突然被點名。
只想安靜划水的沈小寒沉默了一會，他抬頭，看向身邊的沈翩枝。
沈翩枝也沒想到，兒子隨便計算了一道公式，竟然會成為今天的焦點。
她表情古怪的點點頭，示意兒子可以開口後。
沈小寒才瞥爬到凳子上，向在場所有看過來的人，開口：「雖然不知道你們為什麼會這麼驚訝，但這道題目真的很簡單，只要一眼，就能計算出結果。」
此時此刻。
各國數學大佬身邊的翻譯，已經準確無誤將沈小寒的話，給他們重複了一邊。
現場瞬間一片寂靜。
而坐在沈小寒後排的教授們，此刻盯著大廳中呆滯的目光，他們卻莫名的優越感。
他們忽然覺得。
今年的數學交流會，似乎，也不是那麼無聊了。
寂靜之中。
查爾斯已經目瞪口呆了，他錯愕地盯著沈小寒的方向，然後，呆呆扭頭，看向自己的翻譯：「你是否翻譯錯了？你說，這孩子剛才說，是他計算出了結果？！而且，是一眼就算出了結果？」
翻譯對於這些數學大佬們的震驚表情並不理解，他只是點頭：「是的，查爾斯先生，我沒有翻譯出錯。」
後排。
沈小寒平靜盯著查爾斯，他忽然將語言切換成了流利的英文，與查爾斯對話：「這並不難，沒什麼可驚訝的。」
坐在沈小寒身邊的陳教授，有些茫然。
小寒小友，還會英文？
而台上。
查爾斯也已經從剛才的震驚之中回過神了，他緊盯著沈小寒的方向，似乎並不相信他能夠一眼就計算出答案。
他皺著眉，開口：「小孩，既然你說沒什麼難的，那你能現在上台，把計算過程寫一遍嗎？」
「我希望你剛才的話，不是為了你們夏國的面子，而說的謊話。」
他的意思很明顯。
他壓根就不相信這個還沒桌子高的孩子，能夠計算出這種難度的數學公式。
隨著查爾斯的話落下。
現場的其他數學大佬們也終於回過神了。
剛才，他們竟然差點真的相信了這個孩子的話。
一個三四歲的孩子，能夠一眼算出數百年內，都沒人能計算出結果的史詩級難度的數學公式？
呵呵，荒唐至極！
當下。
也已經人，不滿地看向了陳教授等人。
「陳教授，我很尊敬你在數學領域的造詣，只不過，你的造詣再高，今天讓一個孩子在這裡說胡話，也有些過分了吧。」
「陳教授，這孩子我不知道跟你什麼關係，你讓他在這種場合亂說話，你就不怕你們夏國數學界的臉面，都被你們丟盡了嗎？」
台下。
不少大佬們已經開始紛紛指責了。
翻譯剛想給陳教授翻譯大家的話。
陳教授冷哼了一聲：「不用翻譯了，我沒興趣聽他們狗叫。」
話落。
陳教授又屁顛屁顛向沈小寒露出一個笑容：「小寒小友，那就麻煩你上台，給他們開開眼了！」
沈小寒沉默了一會，再次看向沈翩枝。
在沈翩枝表情古怪的點頭後。
沈小寒才爬下凳子，朝著講台的方向走了上去。
眾目睽睽之下。
沈小寒甚至沒有接過查爾斯遞過來的題目，直接就開始在黑板上默寫題目了。
隨著沈小寒準確無誤將題目默寫出來。
台下。
原本還想看熱鬧的眾位數學大佬們，已經再一次沉默了。
這孩子，默寫的題目，完全正確！
這麼複雜的公式，試問，讓他們默寫，他們或許也行。
但他們是研究這道公式已經很多年，才能達到這種程度的啊！
這孩子，還沒桌子高，他怎麼能......
沉默中。
沈小寒已經開始寫解答過程了。
就站在講台上的查爾斯，此刻也已經瞪大了眼睛，目光緊緊盯著沈小寒的方向。
他盯著這個站在凳子上，才能勾到黑板的孩子。
他忍不住吞了吞口水，神經都跟著緊繃了起來。
所有人的視線之中。
沈小寒第一步的解題過程，已經書寫完畢！
完全正確！
在台下的沉默之中。
沈小寒已經飛快開始了第二步的解題過程。
不知道這種安靜持續了多久。
隨著大演講廳內，巨大的黑板已經寫滿推導過程之時。
所有人都已經震撼到無以復加了。
這一刻。
他們感覺自己的大腦都一片空白了。
因為。
這孩子目前抒寫出來的推導過程，他們很多人，都還沒推導到這一步！
包括台上，已經完成整個推導過程的查爾斯，此刻同樣滿臉震驚。
這麼多的計算公式。
他已經開始相信，這孩子，就是那個給他回復了郵件的神秘大佬了。
可是......
查爾斯吞了吞口水，他不敢繼續想下去了。
在沈小寒最後一筆落下後。
整個公式的推導過程，已經清清楚楚展示在所有人的視線之中了。
沈小寒瞥了一眼身邊的查爾斯，冷淡開口：「你還有什麼疑問嗎。」
查爾斯此刻大腦之中，同樣一片空白，他呆呆盯著黑板上，最後推導出來的答案。
跟他最後演算出來的，一模一樣！
不！
應該說，跟那封神秘郵件里的答案，一模一樣！
畢竟，第一個推導出這個公式結果的人，確實不是他。
查爾斯努力讓自己恢復平靜，他震驚的目光落在沈小寒的身上：「你叫，什麼名字？」
沈小寒皺眉，盯著他：「你不是已經給我發過郵件了嗎？為什麼你連我的名字都不知道。」
查爾斯：「......」
沈小寒沒興趣回答這麼無聊的問題。
剛才又浪費了二十分鐘。
他沒有理會台下的目光，跳下凳子，默默走回了自己的位置。
與此同時。
台下，被黑板上的推導公式震撼到的眾位數學大佬們，也終於回過了神。
他們目光狂熱地朝著沈小寒的方向看過去。
這一刻，再也沒有人在意台上的查爾斯了。
就連原本低頭忙著自己手上項目的數學大佬們，此刻也無比感興趣地看向了沈小寒的方向。
這孩子，似乎是個天才？
而且，還是天才中的天才！
感受到周圍的目光，沈小寒沉默了兩秒鐘，自言自語：「不出意外的話，他們又要過來請教問題了。」
「為什麼這種水平，也可以做大學教授。」
就坐在沈小寒身邊的陳教授等人，忽然受到了一萬點傷害。
陳教授尷尬開口：「小寒小友，你下一次可以不要說這麼直白嗎？我的心臟受不了。」
現場。
已經不受控制了。
所有人都已經起身，朝著沈小寒的方向走了過來。
沈小寒沉默了兩秒鐘，他無奈抬頭：「媽咪，我們什麼時候回家？」
他真的一秒鐘都待不下去了。
沈翩枝眼底帶著笑；「別急，等交流會結束，就能走了。」
周圍，數學大佬們已經聚集了過來。
一個個目光無比好奇地落在沈小寒的身上。
如果可以，他們甚至想仔細研究者孩子的每一個細胞都是怎麼組成的。
「小朋友，你能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嗎？」
「小朋友，我是歐洲數學理事會的會上，你如果願意加入我們，我可以給你很高的待遇！」
「小朋友，我是澳洲數學理事會的會長，只要你加入我們，我們可以給你更好的待遇！」
沈小寒：「......」
同樣的話，他剛才已經聽過一遍了。
他對加入這些理事會，沒有任何興趣。
看出沈小寒臉上的無語，陳教授咳嗽一聲，瞥了一眼身邊的翻譯：「跟他們說，小寒小友是我們夏國理事會的成員，不加入其他理事會！」
翻譯點頭，迅速將陳教授的意願對大家表達了一遍。
現場，這群大佬們都不禁有些失望。
隨後，又有人開口了：「小朋友，那你能告訴我，你的老師是誰嗎？」
「能教出你這樣優秀的學生，你的老師，說不定還跟我們認識呢。」
沈小寒沉默了一會，誠實用英文回答他們：「沈教授是我的數學啟蒙老師。」
突然被兒子點名。
沈翩枝也跟著沉默了。
而現場的數學大佬們，卻一臉茫然。
「沈教授？沈教授是誰？」
「你們知道沈教授嗎？」
「不知道......數學領域裡知名的數學家，似乎沒有人叫沈教授。」
沈翩枝咳嗽了一聲，起身：「我先去一下洗手間。」
她剛起身。
人群之中。
就有人認出了沈翩枝的身份。
「這不就是沈教授嗎？前段時間研究出基因藥的那位沈教授！」
「基因藥？基因藥不是已經闢謠，都是假的了嗎？」
「你們落伍了，基因藥不止已經上市，現在全球各大醫院基本都已經開始售賣了。」
「沈教授，剛才這位小朋友說，沈教授是他的數學啟蒙老師，請問，說的是你嗎？」
沈翩枝：「......」
一旁。
陳教授已經笑地臉都快爛了，他衝著沈翩枝擠擠眼：「沈教授，大家這麼熱情，你不打算說兩句？」
沈翩枝：「......」
一旁，沈小寒已經火速離開了人群，走到人群之外去了。
小天跟小年也默默跟在了小寒身後。
站在人群之外。
沈小寒同情地看了一眼被人圍在中心的媽咪：「希望媽咪不會怪我。」
三個孩子中，只有小年一臉羨慕，她望著被人群包裹的媽咪：「哥哥，你們為什麼都這麼聰明，年年為什麼就看不懂......」
沈小寒想了想；「也許是基因突變了。」
賀小天眨眨眼，沒有出聲。
基因突變的沈小年已經快哭了：「哼，哥哥壞，年年才不是基因突變，年年只是......只是還小！等年年長大了就聰明了！」
在所有人都圍在沈翩枝身邊之時。
同樣準備上前跟沈翩枝交談的校方負責人，卻忽然接到了一個電話。
很快。
這名負責人臉色大變，迅速扭頭，快步離開了演講大廳。
不過。
這名負責人的動作，並沒有影響在場的數學大佬。
所有人還是圍在沈翩枝的身邊，繼續問話。
......
演講大廳所處的這座建築之外。
一輛黑色轎車緩緩停下了。
看到這輛車出現。
交流會的負責人，已經三步並做兩步，快速朝著這輛車的方向迎了過去。
車上。
賀霆修的身影，先一步走了下來。
緊接著，是跟在他身邊的林芸。
歐洲區，數學交流會的負責人，神色嚴肅，瞬間站直了身體，恭敬開口：「領導好！」
林芸有些疑惑，她扭頭看向賀霆修。
賀霆修則是皺眉：「我早就已經離職了，以後不用叫我領導，免得引起誤會。」
中年人身體站的更加筆直，聲音鏗鏘有力：「不！您永遠都是我的領導！」
「領導這次過來，有什麼指示？」
賀霆修沒再因為這個稱呼做多糾結，他抬眼，看向面前的建築，幽幽開口：「我聽說，沈教授今天也來了，帶我上去看看吧。」
中年人一愣。
他的老領導，也想認識沈教授？
沒敢多問，中年人立刻點頭：「好的領導！我現在就帶您上去！」
賀霆修點頭，拉過林芸的手，讓她挽住自己的手臂。
然後，大步跟著中年人的腳步，走了上去。
演講大廳。
賀霆修出現時。
眾人還在圍著沈翩枝進行提問。
他的眉剛剛皺了一下。
那名交流會的負責人，馬上開口：「領導，要不您先去隔壁房間坐一下？我一會把沈教授給您帶過去，您看怎麼樣？」
賀霆修搖頭：「不用了，你不用管我，你去忙你的吧。」
交流會的負責人擦了擦冷汗，苦笑不跌。
這位大佬今天來了這裡，他哪敢怠慢啊。
不過。
大佬都這麼說了，他也不敢違抗。
只能乖乖退到一邊了。
賀霆修也不急，他拉著林芸，在演講廳內，找了一個空著的位置，坐下了。
林芸則是滿臉好奇地盯著被眾人圍在一起的沈翩枝，疑問開口：「老公，他們都在那裡圍著我兒媳婦幹嘛呢？」
賀霆修平靜回答：「他們似乎，在向沈教授請教問題。」
請教問題？！
林芸馬上就來了精神，喜滋滋道：「我就知道，我兒媳是全天下最優秀的！不過，這麼多人圍著她問問題，會不會很累啊？」
賀霆修沒有回答她的問題，而是將目光，落在了角落裡的孩子身上。
賀霆修的眼神忽然凝重下去。
他站起身，闊步朝著這孩子的方向走了過去。
看到賀霆修的動作，林芸滿臉問號，她壓低聲音問他：「喂！你去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