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缸里,周柏霆抱著安抒抒細細清洗,洗著洗著就自個生氣起來,越洗越帶勁,喋喋不休道:「那個宋書白什麼意思?我們都結婚了,他要做男小三嗎?他又不是我,我做男小三能上位,就憑他,他哪有那本事,抒抒,你說是不是?」
安抒抒此時正拿著手機看李姨發來的周啟樾暴打安筱柔的視頻,樂得合不攏嘴。♝🐜 👌🎈
「安抒抒,」周柏霆見她完全沒在聽自己的話委屈極了,撅著嘴道,「你怎麼天天老是看你前夫,是不是對他余情未了?」
安抒抒這才從手機上回過神來,看著他孩子氣的模樣好是無語,明明她一天到晚都在和他全身心糾纏不休,就拿起手還看了還不到五分鐘,他就說自己老是看周啟樾?
她只好放下手機同他解釋,以前幫她帶孩子的那個李姨因為做飯好吃,又被周啟樾請回他買的那個小公寓裡做飯。
李姨這些日子三天兩頭就見證這對狗男女狗咬狗,天天吵架。
特別是昨天晚上,從不動手打人的周啟樾竟然動手打了安筱柔。
聽說安筱柔偷換了周啟樾那張用於新成立公司資金流動的銀行卡,並為了在同學面前炫富一個晚上刷光了卡里所有的錢。
這下,周啟樾徹底怒了。
平日裡安筱柔做飯不對他胃口,西服沒給熨燙平整,花錢大手大腳,這些他都忍了。
但這一次,沒了這些錢,公司的運轉都出了問題,他又怎能不生氣,直接將安筱柔摁在地上一頓狂扇嘴巴子。
而安筱柔也更不是任人打的性子,立馬和他扭打成一團,也在周啟樾臉上劃出了數道血痕。
所以,剛才李姨發來的視頻就是她晚上被叫來煮醒酒湯時,偷偷摸摸在門口錄的。
安抒抒同周柏霆解釋完,捏著他耳朵也擺出和他剛才一樣不滿的神情,嘟囔道:「那你昨晚到底是怎麼安排那個給你下藥的小姑娘?她既然已經下藥了,會那麼容易讓你溜出他的手掌心?」
周柏霆揉了揉發疼的耳朵,尷尬地咽了咽口水,正想解釋,季楠笙的電話打了過來。
他有點心虛地看了眼安抒抒,還想跑屋外去接,卻被安抒抒一把拽回命令他立馬接起。
忐忑之下,他還是接聽了電話,並摁了外放給安抒抒聽。
剛接通,電話那頭就傳來季楠笙虛弱不堪的呻吟聲,「柏霆啦……你這次可欠了我個大大的人情啊……哎呀呀,我的腰啊……」
周柏霆忍不住冷汗直流,心虛地附和,「嗯嗯,這次真多虧你了。」
那頭的季楠笙繼續喋喋不休抱怨,「你小子真的實力那麼強嗎?讓人家小姑娘一直念念不忘,一個晚上我都快被她榨乾了,她還是不滿足,非要拿我和你比,淦,她當我是小黃鴨不用休息嗎?得虧我閱女無數,不然誰吃得消……」
「不過你放心,我已經把她餵得飽飽的,她答應我以後不會再纏著你,你看,哥們夠意思吧?」
周柏霆絕望地閉上了眼,他都能感覺到安抒抒那雙要噴火的眼睛,幾乎要將他燒成灰燼。
安抒抒瞪大了眼睛,總算聽明白了,這小子被那個徐閔儷不僅下藥還威脅。
但為了脫身騙人家小女孩去酒店等著,結果他為了堵住她的口,竟叫了自己的海王兄弟去賣身救場。
得虧這好兄弟有兩把刷子,照樣哄得人家小姑娘心花怒放,總算把這個威脅給完美地解除了。
正當周柏霆以為安抒抒會怒罵他道德敗壞、毀人清譽時,安抒抒卻出乎意料「吧唧」一口親到他臉上表示獎勵。
「我們柏霆做的很棒,不僅解決了人家小姑娘的困擾,還將自己的隱患給安全解除,最主要的是……」安抒抒讚賞地看向他,眼角泛起淚意,「是你那麼難受,居然還撐著來找我。」
她撫摸著他身上好幾個自己掐出來的淤青滿是心疼,周柏霆卻反手將她摟進懷裡安慰,「別難過,你要不開心了對肚子裡的孩子不好……」
「什麼啊,哪來的孩子?你天天就做夢……」
「沒有,那就再加把勁!」
「啊……不要,你這樣等下還得洗……」
浴室里又是一陣嬉鬧聲。
樓下的中年婦女剛幫二老做完午飯,去上個廁所洗手的時間,就又再次聽到樓上發出驚天動地的聲響,她甚至能感覺到樓頂天花板有點點灰塵掉落,好像下一秒天花板就要塌下來一樣。
她再也無法忍受,衝到客廳對著兩個老人家崩潰大喊,「爸媽,你們聽,這大中午的又開始了,他們不吃飯嗎?」
二老相視一笑,眼神卻都看向廚房的方向,「他們當然吃啊,衛生間結束後,下個戰場就是廚房了……」
中年婦女捂著耳邊徹底抓狂,「啊……啊……」
*
陳設簡單的小戶型公寓內,一夜未眠的安筱柔拖著酸疼的身子起身,見睡在次臥的周啟樾宿醉還沒起床,簡單地在臉上塗抹了些藥,就迅速奔至廚房準備午飯。
她剛才特地打電話通知李姨不用過來,學著她教的方法做了滿滿一大桌周啟樾愛做的菜。
昨夜確實是她不對,她不該為了面子一個晚上花費出去一千多萬。
這都怪安抒抒這個賤人!
要不是她煽風點火,自己怎會為了一群不相干的勢利眼丟了那麼多錢?
次臥的門「嘎吱」一聲打開,周啟樾揉著眉心懶懶地走了出來。
安筱柔迅速將自己精心的烤肉切好放到兩隻比熊的狗盆里,眼裡滿是寵愛地撫摸著兩隻狗狗雪白的狗毛。
他知道周啟樾最疼狗了,他曾經說過,他看到她疼愛狗狗的模樣,就覺得她像個天使一樣美麗。
而她就是要讓周啟樾看到她如天使一般的模樣。
她想得正開心,卻見周啟樾大步上前,一腳踹翻了兩個狗狗的狗盆,出乎意料地破口大罵起來,「你這敗家娘們,是錢多了燒得慌嗎?狗比人吃得都好?你再這樣慣著狗狗養叼它們,它們以後連狗糧都恐怕吃不上!」
安筱柔看著地上抱成一團瑟瑟發抖的兩隻比熊,它們似乎還不明白,明明那麼疼愛它們的爸爸,怎麼會突然變得如此陌生、如此暴躁。
她現在竟有點體會到當初安抒抒抱著三個沒有爸爸疼愛的孩子時,心底是多麼的悲戚。
周啟樾卻完全沒發覺她的異樣,邊系領帶邊上桌吃飯。
剛夾了一口西紅柿炒蛋就嫌棄地立馬吐掉,「怎麼不是李姨做的,你不會做就別做,真是連抒抒的十分之一都學不來!」
說完,他就丟下一大桌子菜,連眼神都不多給安筱柔一個,徑直摔門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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