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我把你當兄弟,你睡我老婆

  安抒抒驅車前往那家狗狗救助站,幾方打聽總算找到那名宋書白口中的獸醫林醫生。

  林醫生得知她的來意後,就跟躲瘟疫一樣躲著她,不肯再多說關於蘇筱柔那條狗的病情。

  安抒抒明白,他肯定是收了好處費,可當她開了高價希望他說出真相能出庭作證。

  林醫生卻直接拒絕了她,並表示決不會出庭作證。

  通過林醫生閃躲避而不見的反應,安抒抒更加確認蘇筱柔就是在已知小狗得了狂犬病的情況下,還依舊帶它來孩子們的生日宴。

  直到傍晚,毫無所獲的她只能原地返回。

  她覺得整個人精疲力盡,人也暈暈沉沉的,不停地咳嗽。

  腦海中想起昨夜與周柏霆激吻纏綿的場景,想來就是這樣被他傳染病的。

  她將車開至醫院,掛了急診拿了些藥。

  不知是發燒燒的,還是昨晚太過放縱,腿腳竟酸疼得走不動道,昏昏沉沉間差點摔倒,還好一個穿白大褂的醫生手疾眼快扶住了她。

  「你沒事嗎?」

  宋書白扶著她坐下,冰涼的手覆上她的額頭,「這麼燙,感冒了?」

  安抒抒有氣無力地點了點頭,她並不想和周啟樾的好友有過多的交流。

  宋書白見她這副模樣連忙去倒了杯溫水,掰出藥丸遞到她嘴邊,用命令的語氣道:「先將退燒藥吃了。」

  安抒抒有點反感被不熟悉的人餵藥,伸手就去拿他手中的藥,卻猝不及防被宋書白另一隻握住。

  「病人就該聽醫生的!」宋書白的嗓音低沉,夾雜著不容拒絕的命令。

  安抒抒一隻手被他拽住,震驚於他怎麼會突然變得如此沒有距離感,抬頭就對上他灼熱的目光。

  「安抒抒!」

  一聲怒吼在醫院大廳內炸響。

  安抒抒和宋書白不約而同渾身一個激靈,齊齊抬頭,卻見手上纏著繃帶,鼻青臉腫的要不是聽聲音都認不出的周啟樾怒氣沖沖朝兩人走來。

  他顫抖著一隻健全的手指向宋書白,目眥欲裂地看向安抒抒,「怪不得在老宅跑得那麼快,打電話還一直不接,原來是在這和他約會!」

  說著,他又一把揪住宋書白的衣領怒不可遏道:「好啊宋書白,我把你當兄弟,你睡我老婆?昨晚是不是你和我老婆搞在一起?」

  宋書白環視了一圈廳里駐足觀看的吃瓜群眾,一臉平靜道:「昨晚我在醫院值班,很多人都能為我作證,你不能冤枉我!」

  安抒抒被自己老公當眾編排,又氣又羞。

  她起身想拉開兩人,突然眼前一黑,拽著周啟樾的手臂直挺挺地倒在兩人中間,耳邊周啟樾慌亂的呼喊聲如堵了層棉花般越飄越遠。

  待她醒來,就見周啟樾緊緊握住她的手,滿眼紅血絲。

  一見她睜眼,周啟樾一副後怕的樣子,懊惱不已,「老婆,我錯了,我剛才打聽過了,是我誤會你和書白了,你不可能做出那樣的事的,以後我再也不亂說話了,以後我們好好過日子……」

  「你做夢,」安抒抒抽回手,劈頭蓋臉就劈碎他的異想天開,「我昨晚就是找個了男人,不是宋書白,但比你們都年輕,體力又好,一個晚上我們做了七次,早上還做了兩次,比你這蠟槍頭不知好了多少倍……」

  周啟樾越聽臉色越白,不可置信地看著如機關槍般說個不停的安抒抒。

  「你說沒男人願意碰我,你說我無趣滿足不了男人,你知道他咋說嗎?他說我很好,他說他很舒服,所以才要了一次又一次!」

  安抒抒見他整張臉黑如鍋底,心底莫名的痛快。

  他竟為了那虛無縹緲的第一次,將她和孩子們視為恥辱,用這個理由來合理化他無恥的出軌行徑,甚至企圖pua操控她,讓她徹底成為一個絕望的主婦!

  他簡直是爛到骨子裡的渣男!

  她也要讓他真真切切體會到被背叛的滋味!

  況且她說的也全都是真的!

  周啟樾囁嚅著慘白的唇,顫聲道:「不可能,我了解你,你是個傳統的人,不會做出軌這種事!」

  安抒抒冷冷看著他,原來他也知道她是個傳統的人,但卻相信外人造的謠。

  難道就因為她循規蹈矩,就活該被他欺負成一個痛失孩子的怨婦嗎?

  「你不信嗎?難不成還要我詳細同你描述我們是怎麼從床上一路做到浴室,再從浴缸怎麼激情四射地做到落地窗前嗎?」

  安抒抒一字一句說得擲地有聲,她就是要用這尖銳的話語一下下去剜他的心。

  讓他知道被人背叛的滋味!

  「別說了,抒抒,」周啟樾閉了閉眼,一臉的痛苦,「我知道錯了,即使你氣我害死了孩子,也不該這樣編排自己,我知道你還愛我,也知道你說的不是真的,但我聽著就難受得要去死……」

  周啟樾說著便將頭埋在她的腹部,如當年他們恩愛的那幾年,他累了總喜歡將頭靠在她肚子上。

  後來她懷孕了,更喜歡將頭輕輕貼在她肚皮上,聽孩子們在肚子裡吐泡泡、轉圈圈、做伸展運動。

  他們當年也曾那麼如膠似漆過,所以他是怎麼也不肯相信那個為他吃盡苦頭做試管嬰兒的女人會這樣移情別戀給他戴綠帽。

  安抒抒被他的動作噁心到了,想起他也曾將頭靠在蘇筱柔的胸前,胃裡一陣翻湧,直接一腳過去將人踹翻在地。

  「周啟樾,你別自作多情了,我說我和男人睡了好幾次,你都不信是吧?」

  周啟樾猝不及防被踹倒在地,又被她一頓吼也惱了,單手撐著踉踉蹌蹌起身,嘲笑道:「安抒抒,別說我不信,任誰聽了也不信,你編謊話能不能編好點?」

  安抒抒懵了,她怎麼編了?

  周啟樾繼續說道:「你去問問外面男人,誰一個晚上七次,白天還能兩次,你擱這跟我吹呢,最厲害也就一天三次,你小說看多了是吧,下次要編給我編好點……」

  安抒抒冷眼看他自言自語自我羞辱,戴綠帽而不自知。

  正想不理會這喋喋不休的自戀狂,趕他出病房,他的手機又響了。

  熟悉的蘇筱柔專屬來電鈴聲堵住他普信的言論,裡頭頓時傳來蘇筱柔撕心裂肺的哭喊聲,「啟樾,我不活了,我要從樓上跳下去,我要你和安抒抒愧疚一輩子!」

  說完重要訊息,那頭便「砰」地掛斷電話。

  不活?跳樓?

  安抒抒冷笑,要自殺逼她妥協?

  她蘇筱柔做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