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他更是得寸進尺地咬了下她...)

  話音一落,餐廳這邊圍著的人都倍感意外。

  同事談戀愛不奇怪,但阮輕畫談戀愛就是有點奇怪。也不是奇怪,實在是太出乎他們的意料之外了。

  阮輕畫在公司的受歡迎程度,雖比不上江淮謙,但魅力真的不小。

  她初進公司時,就有不少人追她,向她表白。

  最開始的那兩個月,她座位堆滿了追求者送的禮物。但阮輕畫一個也沒收,從來沒和公司任何一位同事曖昧。

  那會,大家都猜測她是不是有男朋友了,才如此的潔身自好。

  阮輕畫說沒有,起初大家並不怎麼相信,但漸漸相處下來發現,她只是不想談戀愛,不是有男朋友了。

  因為最開始那一番舉動,她勸退了不少追求者。

  上回的趙文光,算是毅力比較強,還在堅持。

  ……

  小萱直勾勾盯著她看,看到她眼底的笑意後,第一時間送上祝福:「那先慶祝你脫單?」

  阮輕畫兀自一笑:「現在還沒有,等我真的脫單了再慶祝?」

  小萱:「好呀,記得請我們吃飯。」

  「沒問題。」

  徐子薇走了下神,下意識問:「輕畫你喜歡的人是做什麼的?」

  阮輕畫頓了下,笑著說:「做生意的。」

  徐子薇怔了怔,還沒來得及說話,小萱追問:「做什麼生意呀?帥不帥。」

  她是小女生,最關心的就是顏值這方面問題。

  阮輕畫失笑,點頭說:「還行。」

  小萱:「哇!」她托腮道:「那好,你這種大美女,不能找個丑的知道嗎?」

  阮輕畫:「知道。我不會的。」

  她輕聲道:「我也是顏控。」

  兩人相視一笑。

  吃過飯,阮輕畫沒在意同事們的討論,她看了看時間,給劉俊發了個消息。

  這回江淮謙出差,劉俊是有跟過去的。

  消息發過去後,劉俊過了十多分鐘才給她回了過來。

  是一串地址。

  阮輕畫回了個謝謝,便專心致志點外賣去了。

  點好,她回了辦公室休息。

  ……

  與此同時,江淮謙還在開會。

  J&A這回出的事不小,設計稿泄露,知名設計師鬧出出軌事件,還被對方發去了微博,熱搜怎麼壓都壓不下。

  一時間,公司眾人面如菜色,都恐慌不已。

  江淮謙這大半天下來,臉色就沒好轉過,一直都冷著,讓人大氣都不敢出。

  跟爆料者見過面,江淮謙臉更冷。

  他剛回到辦公室,敲門聲響起。

  「進。」江淮謙抬了下眼,目光冷淡:「什麼事?」

  劉俊咳了聲,低聲道:「江總,樓下有您的快遞。」

  江淮謙蹙眉,掃了他一眼:「我的?」

  劉俊頷首,「是的。」

  江淮謙一臉莫名,淡聲道:「你處理。」

  劉俊:「……」

  他想了想,想到阮輕畫找自己要的地址,提醒道:「那我去拿上來?」

  江淮謙「嗯」了聲,沒把這事放在心上。

  他點開收到的郵件看了眼,頭疼地捏了捏眉骨。

  手機鈴聲響起,是江淮定的。

  「餵。」

  江淮定聽著他這語氣,笑了笑:「心情不好?」

  江淮謙沒說話。

  江淮定莞爾,低聲道:「事情我都聽說了,只能儘快找出解決方案。」

  「嗯。」

  江淮謙看了看之前定下來的設計稿,眸色冷淡說:「現在的問題是,重新找設計師很難。」

  主打款都定下來了,就差投入生產了,這種關卡爆出設計圖泄露,還被對方修改了小細節提前生產售賣,對J&A來說,損失太大了。

  更重要的是,明年春夏款,他們有專門時裝展覽的。現在重新找設計師設計,不確定能不能趕上。

  江淮定也有些頭疼,他沉默了會,低聲道:「我到這邊找找看。」

  江淮謙「嗯」了聲。

  兩人聊了會公事,江淮定轉開話題:「那邊中午了,吃飯了沒?」

  江淮謙正想說沒有,劉俊便提著兩個袋子進來了。

  看著,像是午餐。

  他莞爾,低聲道:「劉俊點了餐,正打算吃。」

  江淮定笑了笑:「行吧,去吃飯,這不算什麼大事。」

  江淮謙瞭然,只是他對分公司這邊部分經理的態度無言。他的惱怒,大多源於此。

  每次只要出事,下面的經理副經理們便相互推脫。

  掛了電話,江淮謙起身往另一側桌子那邊走。

  他看了眼,隨口問:「你點的?」

  劉俊可不敢居功,連忙說:「不是。」

  江淮謙挑眉。

  劉俊訕訕說:「是有人特意送過來的,我也不清楚是誰點的。」

  「……」

  江淮謙一頓,斂目看到了上面的備註。

  在看清楚內容後,他倏地一笑。

  備註上寫著――江總再忙也要記得吃飯。

  這點外賣的人是誰,不言而喻。

  江淮謙心情總算好了些,他忍俊不禁,看了眼送過來的食物。

  大多都是他愛吃的。

  阮輕畫在一些小事情上,特別留心。

  江淮謙看著,掏出手機想給她打電話,一看時間,又歇下了心思。

  這個點,阮輕畫應該在休息。

  他思忖了會,給她發了幾條消息,這才用餐。

  劉俊看江淮謙願意吃飯,跟著鬆了口氣。

  江淮謙有個壞毛病,事情沒解決時,會忘記日常用餐。劉俊跟在他身邊一年多,對他這點習慣摸得很透。

  其實中午前,他問過江淮謙中午吃點什麼,被他拒絕了。

  想到這,劉俊幽幽嘆了口氣,終歸是他這個助理不重要才會如此。

  午睡醒,阮輕畫還沒來得及做什麼,先收到了很多其他部門同事消息。

  關於她有喜歡的人這事,午飯後便傳開了。

  阮輕畫點開手機看了看,還有趙文光發過來的,問她公司傳的是不是真的。

  看著他消息,阮輕畫思忖了會後回了一條過去。

  阮輕畫:【是的,我有喜歡的人了。謝謝你的喜歡,你很好,只是我有偏愛。】

  趙文光:【謝謝。】

  阮輕畫沒再回他信息,她挑著其他幾位熟悉點的同事回過去,順便看到了江淮謙發過來的午餐照片。

  江淮謙:【吃了。】

  江淮謙:【味道很好。】

  ……

  阮輕畫控制不住地揚了揚唇角,回覆:【那就好。】

  回完,江淮謙沒立即回她消息,阮輕畫也不著急,收了心忙自己的工作。

  忙了會,阮輕畫看了看自己的手嘆氣。

  怎么正好在這個關卡受了傷,拿畫筆都不好拿。

  徐子薇看她走神模樣,低聲問:「輕畫,怎麼了?」

  「沒。」阮輕畫無奈,低聲道:「想畫設計稿,但是手不行。」

  聞言,徐子薇哭笑不得:「現在也不用交設計圖,你這是有靈感了?」

  阮輕畫「嗯」了聲,解釋說:「也不是靈感,就是想每天練練,讓自己技術更熟練。」

  徐子薇「哦」了聲,一時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安靜了會,她拍了拍她肩膀勸著:「沒事的,過幾天就好了。」

  阮輕畫應了聲,思索著晚點去醫院問問,有沒有什麼藥膏能讓她這手立馬好起來的。

  熬到下班,阮輕畫和小萱她們一起下班。

  「輕畫姐,你這手是不是要去醫院看看了呀?」

  阮輕畫「嗯」了聲,笑了笑說:「我約了醫生,現在過去。」

  小萱愣了愣,想著問:「要不要我陪你一起去?」

  她知道阮輕畫性格,連忙說:「我回家也沒什麼事,反正下班了。」

  阮輕畫看她,正想要說話,電梯到了一樓。

  徐子薇在一側說,「輕畫,我陪你去也行,我也沒什麼事。」

  阮輕畫失笑,「你們都不想回家休息嗎?」

  小萱哎呀了聲,不在意道:「晚點回家也一樣的。」

  阮輕畫莞爾,剛想答應,一側傳來熟悉的男聲。

  「小師妹。」

  阮輕畫一愣,看向來人。

  小萱和徐子薇等人也齊刷刷地轉頭看過去,在看到出現的男人後,小萱眼睛亮了亮,倒吸一口氣說:「男朋友嗎?」

  她說話的聲音很輕,阮輕畫都沒聽清楚。

  周堯看著她,朝她走近。

  「下班了?」

  「對。」阮輕畫看他,愣了下說:「你怎麼在這?」

  周堯指了指她的手,意有所指道:「受人所託,送你去醫院。」

  阮輕畫怔楞須臾,倏地一笑。

  「這樣。」

  周堯頷首,「現在走嗎?」

  「好。」阮輕畫想了想,看向小萱和徐子薇兩人,低聲道:「我和他去醫院就好,謝謝。」

  小萱誤以為周堯是她那個喜歡的人,連忙催促道:「去吧去吧,不用管我們。」

  阮輕畫笑:「好,走了啊,明天見。」

  「明天見。」

  到兩人消失在大廳,小萱的目光還在兩人身上,她小聲問:「子薇姐,你有沒有覺得剛剛那個男人長得很帥啊。」

  徐子薇沒說話。

  小萱繼續道:「不愧是輕畫姐喜歡的人,眼光真好。」

  話音落下,徐子薇才回過神來應了聲:「嗯。」

  她眨了眨眼,「是啊,很帥。」

  小萱聽著她這話,隱約覺得有哪不對勁,但一時間又說不上來。

  她摸了摸鼻子,笑著道:「我們也走吧,回家了。」

  「……」

  上了車,阮輕畫拉著安全帶繫上。

  她側目去看周堯,低聲問:「送我去醫院會不會耽誤你的事?」

  周堯失笑:「耽誤什麼?」

  他說:「什麼事也大不過送小師妹去醫院。」他頓了下,看向阮輕畫說:「不過江總讓我帶你去一家私人醫院,那邊有安排專門醫生。」

  聞言,阮輕畫沒拒絕:「好。」

  江淮謙找的醫院和醫生,必然是他熟悉的。

  聽阮輕畫這語調,周堯倒是有點意外。明明上回在包廂,她對江淮謙抗拒還有些明顯。

  他挑了下眉,低聲道:「我剛剛給周盼打了個電話,她說她待會過來醫院找你。」

  阮輕畫失笑,點點頭說:「會不會很麻煩?」

  「不至於。」周堯開玩笑似地說:「她很喜歡你。」

  阮輕畫笑。

  周堯是個不冷場的人,時不時還能給阮輕畫說點江淮謙以前的事。總而言之,兩個人在一起,也不會讓人覺得尷尬和不舒服。

  到醫院時,周堯帶她去醫生那邊。

  醫生和江家很熟,也是老熟人了。看周堯帶人過來,笑著說了句:「女朋友?」

  「那我可不敢撬江淮謙牆角。」周堯說:「江淮謙讓我帶過來的。」

  兩人說這話時,阮輕畫跟護士在裡面,在拆紗布。

  聞言,醫生揚了揚眉,「淮謙的女朋友?」

  周堯和醫生對視一眼,意味深長地說:「還在追呢。」

  「喲。」醫生笑說:「這倒是稀奇。」

  周堯頷首,單手插兜說:「待會您可得好好看看,手不能留疤,不然江淮謙找您算帳。」

  「去。」醫生睨他一眼,「懷疑我水平呢?」

  兩人在外面聊了會,醫生才進去。

  阮輕畫的手恢復的不錯,只是看著會有點嚇人。

  他稍頓,給她處理那些傷口。

  「會有點痛,能忍住嗎?」

  「可以的。」阮輕畫輕聲道:「醫生您隨意。」

  她看著右手,想了想問:「我想問問,有沒有什麼藥膏或者是方法,能讓我這隻手快一點好。」

  醫生一頓,詫異看她:「生活不方便是嗎?」

  「嗯。」阮輕畫說:「我想快點好。」

  醫生沉思了會,想了想說:「那估計得打針消炎。」

  阮輕畫愣怔片刻,毫不猶豫說:「今天就能打嗎?」

  「……」

  之後幾天,阮輕畫都在醫院和公司來回跑。

  有時候是周堯陪她去醫院,有時候會換成周盼。

  阮輕畫想要手快點好,但又不想讓江淮謙擔心,特意叮囑了兩人,別告訴江淮謙自己打針的事。

  周堯看她一臉認真,也頗為無奈答應。

  這幾天裡,阮輕畫和江淮謙聯繫少之又少。

  江淮謙太忙了,那邊的一攤子事接二連三地冒出問題,應接不暇。

  兩人偶爾的聯繫,大多數是微信。

  她給江淮謙發條消息,江淮謙過半天才回復。

  經常他回復時,阮輕畫已經睡覺了。

  一晃,小半個月便過去了。

  阮輕畫的手完全好了,除了左手有針孔痕跡外,右手恢復的很好,一點疤都沒有。

  手好後,阮輕畫心情也好了不少,身邊人感受最明顯。

  徐子薇看她忙了一上午,笑著問:「這麼開心?」

  阮輕畫「嗯」了聲,莞爾說:「手好了。」

  徐子薇看了看她白皙的手半晌,笑著說:「是的,好的真快。」

  阮輕畫應了聲,抽出一側的畫稿,含糊不清說:「終於能畫圖了。」

  徐子薇探頭看了看,好奇問:「你給J&A畫嗎?」

  阮輕畫拿畫筆的手一頓,側眸看她:「啊?」

  徐子薇壓著聲道:「我聽說我們辦公室不少同事正在準備新的設計稿,打算投給J&A。」

  「……」

  阮輕畫怔了怔,倒是沒瞞著:「如果我畫出來的滿意,我會去投。」

  她淡聲道:「Su現在算是J&A旗下公司,在這種時候也確實該著手幫一把。」

  前提是,她畫出來的自己滿意。

  因為前段時間的事,J&A公開在業內找設計師收設計稿。

  無論你現在在哪裡,是學生還是上班族,只要有創意有想法的設計稿,他們滿意的話,可以破格將你錄用。

  因此,不少設計師都卯足了勁,想利用這個機會,被J&A看見。

  徐子薇點點頭,「你說得有道理。」

  「嗯。」阮輕畫拉回注意力,想了想說:「我去天台找找靈感。」

  徐子薇點頭。

  阮輕畫沒在意她態度,抱著東西上了天台。

  到午飯時間,她手機鈴聲響起,是小萱給她打的,叫她吃飯。

  阮輕畫靈感充沛,直接拒絕了。

  她想在天台把這份設計稿完成,再下樓。

  ……

  一整天,阮輕畫都在天台。

  她不知道為什麼,畫設計稿時喜歡一個人待著,在辦公室很難有靈感。

  收起設計圖下樓時,阮輕畫覺得臉和手腳都不是自己的了。

  她被凍僵了。

  後面幾天,阮輕畫陸陸續續畫了好幾張不同類型的設計稿。

  她不確定都能用,但試試總歸不會出問題。

  整理好之後,阮輕畫把全部發給江淮謙。

  發完,她看了眼時間,已經晚上十二點了。

  阮輕畫揉了揉發酸的眼睛,起身進浴室洗漱。

  洗漱出來時,手機里有好幾個未接來電,全是同一個人。

  阮輕畫愣怔了下,剛想給江淮謙回,他再次打了過來。

  「餵。」阮輕畫意外:「你看到設計稿了?」

  江淮謙坐在車內,低低應了聲:「這幾天畫的?」

  阮輕畫應了聲:「你覺得怎麼樣?」

  江淮謙沒吱聲。

  阮輕畫默了默,有點忐忑:「不好嗎?」

  她擔憂問:「一張都不能用?」

  「不是。」

  江淮謙深呼吸了一下,沉聲問:「你的手好了?」

  「對啊。」阮輕畫說:「我不是給你看了照片嗎?」

  紗布完全拆掉的那天,她跟江淮謙說了聲,江淮謙讓她發了個照片。

  阮輕畫也發了。

  江淮謙看著點開的那些設計稿,幾乎能想像她熬了多少個日夜畫出來的。

  他喉結微動,有些心疼,還有些難受。

  阮輕畫感受著他的沉默,摸了摸鼻尖說:「你是不想看到我設計稿嗎?」

  「不是。」

  江淮謙偏頭看向窗外,低低道:「昨晚幾點睡的?」

  阮輕畫想了想,「不記得了。」

  其實她記得,大概是三點多,睡了三四個小時就起床上班去了。

  江淮謙抬手,鬆了松衣領說:「謝謝。」

  聞言,阮輕畫鬆了口氣,小聲嘀咕著:「我還以為你要訓我呢。」

  「不會。」

  江淮謙輕聲說:「今晚別熬夜。」

  「那設計圖呢。」阮輕畫窮追不捨:「有能用的嗎?」

  江淮謙「嗯」了聲:「有。」

  他兀自一笑,低聲道:「這麼不相信自己實力?」

  阮輕畫輕哼:「我相信自己的實力,但J&A又不是小公司,我怕我的你們看不上。」

  「看得上。」江淮謙多看了幾眼,低聲道:「很喜歡。」

  阮輕畫聽著,唇角往上牽了牽:「那就好。」

  她頓了下,咬唇問:「你什麼時候回Su啊?」

  話音一落,她聽見江淮謙很輕地笑了下,低聲問:「想我了?」

  阮輕畫:「?」

  「沒有。」她面不改色看著鏡子裡的自己,「我隨便問的。」

  江淮謙笑了聲,聲音酥酥麻麻地入耳。

  阮輕畫耳朵熱了下,覺得自己是有點欲蓋彌彰。

  她抿了抿唇,小聲嘀咕:「你再笑我就掛電話了。」

  江淮謙:「……」

  他哭笑不得,低聲道:「今天回來。」

  阮輕畫一愣,眼睛晶亮:「今天?」

  江淮謙「嗯」了聲,解釋說:「現在去機場。」

  阮輕畫「哦」了聲,看了看時間:「那落地得四五點吧?」

  「差不多。」

  江淮謙溫聲說:「一點了,你先去睡覺。」

  他頓了下,含笑說:「睡醒見。」

  阮輕畫眼眸閃了閃,上下唇動了動,輕聲道:「嗯,晚安。」

  「晚安。」

  掛了電話,阮輕畫花了點時間護膚,這才躺在床上。

  她點開手機看,上面還有江淮謙發來的未讀消息。

  她怔了怔,點開。

  江淮謙:【剛剛忘了說,我想你了。】

  阮輕畫眼神頓住,在這句話上反反覆覆看了好幾遍。

  心底,好像有種特別的情緒在發酵,讓她想立刻見到江淮謙,甚至想……抱一下他。

  阮輕畫輕摸了摸上翹的嘴角,慢吞吞敲下:【知道了。】

  江淮謙也沒和她計較她為什麼不說實話這件事,回了句:【睡覺,別回我消息。】

  看他這樣說,阮輕畫真聽話地不再回復。

  她握著手機,闔著眼睡了過去。

  還是工作日,阮輕畫不得不爬起來去上班。

  但今天,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江淮謙回來的緣故,她睡得少,但起來地早。

  六點,她便醒了。

  阮輕畫拉開窗簾看了看,外面天色不算明亮,但應該有太陽。

  她昨晚看了天氣預報。

  洗漱好化完妝,阮輕畫看了眼,才剛七點。

  往常,她都是八點出門上班。

  她糾結了一會,給江淮謙發了個消息。

  阮輕畫:【你早上就去公司嗎?】

  江淮謙:【起來了?】

  阮輕畫:【嗯。】

  江淮謙:【早餐想吃什麼?】

  阮輕畫:【?你要和我一起吃早餐?】

  江淮謙:【不願意?】

  阮輕畫愣了愣,還沒來得及回復,他電話先過來了。

  「餵。」阮輕畫訝異道:「你是起來了還是沒睡?」

  江淮謙笑了笑,推開車門下去,低聲道:「眯了幾個小時。」

  他補充:「飛機上睡了。」

  阮輕畫:「那你想到哪吃早餐?」

  江淮謙:「看你。」

  阮輕畫正想著,忽然聽到他那邊O@傳來的聲音。

  她訝異地挑了下眉:「你在外面嗎?」

  江淮謙:「你小區。」

  他面不改色地往裡走,淡聲問:「家裡有吃的嗎?」

  阮輕畫徹底呆住:「你在我小區門口?」

  「嗯。」

  江淮謙笑:「想吃你做的早餐,行嗎?」

  阮輕畫:「……」

  幾分鐘後,阮輕畫在家門口看到了半個多月沒見的男人。

  江淮謙一身黑色休閒裝,看上去略微冷峻,人好像消瘦了不少。

  阮輕畫怔怔望著他,忘了反應。

  江淮謙看她這樣,無聲地彎了下唇:「看呆了?」

  「……」

  阮輕畫回神,仰頭看他:「你幾點過來的?」

  江淮謙看了眼腕錶時間,「六點多吧。」

  阮輕畫頓住,側身讓他進屋,低聲問:「你怎麼也不給發消息?」

  「怕你在睡。」

  江淮謙換了她屋子裡不知何時準備的新款男士拖鞋,低眼看她。

  「幾點醒的?」

  「六點。」

  江淮謙頓了下,上下打量了她一會,淡淡說:「瘦了。」

  阮輕畫抿唇:「沒有。」

  她看他站著不動,想了想問:「你不去坐一會嗎?」

  「不去。」

  江淮謙看她,俯身靠近問:「我想先抱你一會。」

  阮輕畫:「……」

  「可以嗎?」江淮謙非常克制且禮貌地問。

  阮輕畫微哽,想著他以前也沒有這麼禮貌吧。

  他之前,親自己都不問的,現在抱一下還用問嗎?

  江淮謙觀察著她神色,低低一笑問:「不說話就當你默認了。」

  阮輕畫抬眸瞪他。

  「就……勉強給你抱一下。」她別彆扭扭說:「就一會。」

  話音一落,江淮謙把她拉入懷裡。

  鼻息間是熟悉讓她安心的味道。

  阮輕畫鼻尖一酸,有種說不出的感動。

  這個人,也不知道多久沒好好休息了。可卻依舊願意把他少有的空閒時間分給她,過來找她。

  想到這,阮輕畫下意識伸手,主動地回抱他。

  感受到她動作,江淮謙身子一僵。

  他低頭,鼻尖蹭過她柔軟的耳朵,輕聲道:「你這樣,我可不想只抱一會。」

  阮輕畫心口一跳,想了想說:「那就給你――」

  『多抱一會』幾個字還沒說出口,江淮謙的唇擦過她發燙的耳朵。

  阮輕畫僵住。

  下一秒,他更是得寸進尺地咬了下她耳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