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元帥高大的身軀如同一座移動的要塞,沉重而笨拙地在廢墟中四處遊蕩,龐大的身軀,仿佛能將一切阻擋在面前的東西輕易碾碎。
他的雙眼閃爍著猩紅的光芒,如同末日的餘暉,將這片破敗的廢墟,照亮一方煙塵和驚聲尖叫,
有一隻小貓猖狂的插著腰,站在猛大帥的頭頂,一副指點江山的暴君模樣。
剛甦醒的紅蜘蛛,灰頭土臉的從地上爬起,看著眼前混亂的場景,還有抱著他死死不撒手的天火,
正在一字一頓的向自己告知芯意。
?
紅蜘蛛眼神逐漸呆滯,面甲上浮現了因為過熱導致的薄紅,嘴唇顫抖,最終無措合上,
所以,我應該說什麼?
事情到底是怎麼變成這樣的呢?
面對昔日好友的告白,紅蜘蛛回想到他對自己的所作所為,一陣沉默。
他是一個喜歡緬懷過去的人,或許紅蜘蛛並沒有發現,他現在正沉浸在回憶,來逃避現在這不合常理的事。
那是在議會門前的早期抗議活動中,
我那時是去元老院給我和天火的工作爭取公共資金,然後威震天就在外面,有人在跟我說他在製造噪音,但事實並非如此。
他是第一個站出來反抗政府的勇者,也正是因為威震天,我才看清現在社會的走向,
我以前從未看到過那種場景,
紅蜘蛛:憧憬,他真帥。
天火:看小紅,生氣,不喜歡他。
紅蜘蛛不知道在那個時候天火就已經奠基了不會加入霸天虎的想法,
他依舊在逃避現實,沉浸於過去。
我和天火學生時代就在籌備著挖出泰坦,並可以與之交流,我們那時候幻想著可以出現在新聞頭條,讓整個塞伯坦都知道我們的名字,
我們去找擎天柱獲取挖掘猛大帥的資金,幸運的是,這兩個學者的言論讓對方很感興趣。
『獲得猛大帥與之交流的能力,就可以改變這座星球的權利』
擎天柱很明顯明白這一點,他想獨自掌控這項技術,限制公眾接觸他們的文化和歷史,
他認為這種竊取是正常且自由的。
紅蜘蛛並不希望把這項偉大的發明交給擎天柱,但天火卻背叛了他,
在我那段搖擺不定的狀態時,天火選擇了汽車人,而我向威震天獻出了所有的忠誠,
從一個學者,到成為一個霸天虎的戰士。
那時的紅蜘蛛,曾幻想與天火一同翱翔天際,共同書寫屬於他們的傳奇,讓他們的名字在塞伯坦星球上閃耀光芒。
然而,時光荏苒,如今的紅蜘蛛已經歷了太多的風風雨雨,那些過往的事情,如同沉重的枷鎖,將他的芯緊緊束縛,
他的陣營,他的決心,他的夢想。
在經歷了無數次的傷害後,小紅終於明白,有些事情是無法改變的,即使再怎麼努力,也無法挽回。
就像天火一樣,無論怎樣試圖彌補,都無法掩蓋曾經的過錯。
所以當那隻大黑鵝,我曾經的好友格外卑微的在請求自己的原諒時,
小紅覺得還是沉浸在回憶比較好。
天火紅色的光鏡中映照出了紅蜘蛛的身影,他的眼神遊移不定,似乎在逃避著什麼。
天火怎麼不會知道他的想法,但他不會怪紅蜘蛛,因為這一切都是他自己咎由自取,好在,現在彌補似乎不晚。
天火努力讓紅蜘蛛對上自己的視線,認真的訴說著:「你可以暫時躲避,但你不可能永遠逃避下去!我會一直盯著你,直到你面對現實為止!」
紅蜘蛛:我不聽,我不知道,我就不說話。
突然,小紅的眼睛瞪大,小機翼蹭的上升,他的唇上印上了一個冰涼的東西,很快就變得溫熱,
而那個黑色的大黑鵝正捧起他的臉,俯下沉重的機體,來格外珍重的親吻他。
手指的炙熱感逐漸蔓延到火種,一下又一下的跳動,到底是正常頻率波動,還是悸動呢?
在此刻面前,
一切都顯得沒有那麼重要。
紅蜘蛛震驚過後,也逐漸平復了情緒,沒有反抗,沒有天火所說的躲避,因為小紅總是比天火多一點主動,多一點勇敢,多一點包容,
從前的是,現在的也是。
紅蜘蛛就這麼靜靜的閉上眼睛,嘴角釋懷的勾起,
他想,隨便吧,都隨便吧,那份痛苦,就讓它順著回憶消失吧。
(可惡,大黑鵝!真的便宜你了。)
*
曙光讓猛大帥拎著老威,帶著一眾霸天虎前往派克斯城,準備直搗擎天柱的老巢。
老威:「曙光!這件事需要從長計議!」
曙光看著像一棵小草一樣,在空中飄蕩的威震天,站在猛大帥的頭頂上,
從這裡俯視,只能接收到一些破碎的話語,曙光用他那神奇的腦迴路理解了威震天的話,並嚴肅點點頭,拿出一個小喇叭,
「霸天虎們!我們的領袖說!今日我們將改寫新的歷史!背水一戰!讓塞伯坦重見光明,沖啊!」
霸天虎:沖!沖!沖!
被挾持的威震天:不是,不是啊,不是!
…
被打回來的爵士:「擎天柱,霸天虎帶著猛大帥衝過來了,我們要不撤…」
光是一個詞說出來,他就被紫皮大卡車踹飛出去,
擎天柱猩紅的光學鏡帶著冷冽和殘忍,他捏著爵士的頭顱,沉聲質問
「你要我做個懦弱的逃兵?!只有威震天會那麼軟弱,而我,只會主動出擊,只要把猛大帥的城語者幹掉不就行了?
呵,那簡直輕而易舉。」
爵士趴在地上,不敢抬頭,只有他知道自己的眼神到底有多仇恨。
*
曙光站在猛大帥的頭上,這是他第一次看見他們口中所說的,那個極其殘忍的擎天柱,
怎麼說呢,紫色的噴漆,還有紅色的光學鏡,怎麼看怎麼澀…額,媚…不對,
是,性感!
曙光異色的光學鏡一亮,暗自點頭,沒錯,就是這個。
一枚閃爍著熱浪的炮彈直衝曙光面門,曙光閃身躲過。
沒打中的擎天柱嘖了一聲,扛起笨重的炮杆,
「可惜了,沒把他炸的四分五裂。」
下一秒他挑釁的露出一抹笑容,瞄準曙光,
「這次你可沒這麼好運了。」
曙光不悅的眯起光學鏡,
拿起小喇叭:「擎天柱?你應該不是擎天柱吧,你到底是誰?!
我警告你,把那個可愛美麗的奧利安還給我!不然我會在星網發布關於你的抹布文!我會讓一群醜機圈圈你,
再讓威震天做礦工!跟你玩放置play!」
擎天柱轉頭詢問爵士:「抹布文是什麼?威震天以前不就是礦工嗎?他難道要重操舊業?」
他一邊說著,一邊還不忘記放黑炮,這波屬於初心不忘。
此時的威震天:「?」曙光到底在說什麼?
曙光見自己被忽視,不善的揮揮手,幾個閃身躲過他的攻擊,
「就你會放炮是嗎?!猛大帥,把你的義大利炮給我亮出來,
給我轟!只要轟不死!就給我狂轟亂炸!開炮!」
猛大帥:我能怎麼辦?我又不敢反抗,只能照做嘍,嚶。
擎天柱指揮手下:「快!去給我殺了那個傢伙!」
突然他身體一僵,看向沒入自己機體的刀尖,要不是他躲閃的快,受傷的位置便不是胳膊而是火種了。
擎天柱一拳打翻偷襲的爵士,炮口抵住他的頭雕,藍色的超能量體順著大腿滴落在地,
「為什麼背叛我?」
因為他,擎天柱已經錯失了消滅曙光的時機,
未等爵士開口,他無趣的嘆了口氣,
「算了,我沒有太多的興趣。」
一炮解決背叛他的副官,擎天柱捂住傷口,面對猛大帥的突襲,他知道自己沒有還手之力,但是…
他就算是死也要拉著威震天一起!
擎天柱變身為紫色大卡車,直直衝向某個正在芯塞的老威,
曙光冷哼一聲,操控猛大帥一巴掌拍飛擎天柱。
…
所以,霸天虎是勝利了吧,看向機體損傷嚴重的擎天柱,
似乎因為這次的勝利太過突然,威震天甚至都來不及理會在放垃圾話的擎天柱,
只是坐到他身邊,
感受著耳邊愈演愈烈的髒話,威震天的藍色光鏡有些欣慰和感慨,
他和擎天柱上一次的友好相處,
還是他第一次被逮捕進監獄的時候,那時的我帶著一眾礦工在元老會門口起義,卻以襲擊議員的罪名被抓,
而在被釋放的那一刻,威震天還在祈禱,
「他絕對沒插手這件事…」
但結果往往都是戲劇性的,那個惡劣的紫色大卡車,抱著手臂,在那裡戲謔的看著自己,
威震天就知道,他完蛋了。
擎天柱嗓音低沉,帶著嘲諷:「威震天,很高興看到獄卒沒把你弄得太慘,雖然這都是你咎由自取。」
威震天冷下面甲,他對這個在自己的寬容下,幹了不知道多少壞事的好友前沒有什麼好臉色可以給他,轉身就走,
「晚安吧你,奧利安。」
擎天柱側身擋在威震天面前,眼神冷冽,帶著不容置疑的態度,
「你應該說,『謝謝你奧利安,謝謝你把我從監獄裡弄了出來,還順手抹除了另一項擾亂治安的指控。
我知道你正在努力的為塞伯坦帶來秩序,也知道我們的友誼對你的雄心和計劃有著不好的影響,所以我真的非常謝謝你。』
我都為你擦屁股那麼多次了,你欠了我這麼多的人情,起碼應該給我少添點麻煩,停止你那愚蠢的抗議活動,懂嗎?」
威震天惱怒吼道:「我什麼都不欠你的!奧利安!別拿你那套說辭來約束我!」
擎天柱冷哼一聲,伸手懟住威震天的胸甲:「對於你這種把混亂粉飾成『權利』和『共鳴』的行為,我早已厭倦了,
因為你用這些胡扯出來的霸天虎的派別,引發了所有人的不滿,如今我一半的時間都要用來收拾你那可悲的爛攤子!」
威震天拍開他的手,指向電線桿子上貼著廢除俱五刑的告示,配圖是一隻金色的震盪波。
威震天的怒火愈發抑制不住,他向擎天柱發出討伐和斥責,
「我的爛攤子?!我抗爭的是你和你的秘密警察對震盪波的所為,你摧毀了一個本來能成為你朋友的人,而這只是因為不讓他在議會裡和你唱反調!
你們對他使用了俱五刑!你簡直殘忍!」
後面的結果便是我和擎天柱打了起來,我打碎了他胸前的玻璃,而他給了我面甲重重一拳,我們不歡而散,
分成了兩派,曾經的好兄弟,開始自相殘殺,多麼諷刺啊。
現在,
威震天看著和自己一樣疲憊狼狽的紫色大卡車,對方也在直視他,
他們倆毫不猶豫的同一時刻舉起拳頭揮向對方,卻在中途筋疲力盡的滾做一團,
威震天想:擎天柱真是一個可憐的混蛋。
擎天柱則是在想:威震天果然是個心軟的笨蛋。
曙光開芯的操控著猛大帥胡作非為,他已經準備好接救護車回家啦,
他們絕對會恢復從前的恩愛,現在他可以變出能量晶體,救護車也不用工作,到時候辦理好證件,就一起去全宇宙度蜜月,
可當他看見救護車和切片機(千斤頂)相握的手時,歡快的情緒戛然而止。
(讓切片機去救救護車的聲波:・◡・)
曙光現場表演了一番什麼叫做笑容消失術,
「呵。」
站在猛大帥的手心,乘坐一場高空電梯,停在半空,居高臨下的盯著他們,
救護車被看的有些發毛,切片機下意識的擋住他,
真是,恩愛。
曙光冷笑一聲,跳下猛大帥的手掌,完美落地,直直插入他們兩個機的中間,將他們的手分開,一手拉起一個,
切片機看著和自己相握的手,
「…」不解歪頭。
曙光抱住救護車,像只炸毛的小貓警惕的用力甩開切片機的手,還打了他手背一下,就像是正牌妻子質問出軌的丈夫一樣,
委屈至極的向救護車詢問,
「他是誰?和你有什麼關係?你喜歡他嗎?憑什麼?他有我對你好嗎?
告訴我,救護車,你到底是怎麼想的?!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我們就不能重歸於好嗎?」
他的話語帶著可憐兮兮的懇求,光學鏡都隨著語調一起垂下,連帶著那兩個像是貓耳朵一樣的小天線,
眼神希翼,他更希望能聽到不同的答案。
說啊,救護車,快說啊,說你只是在騙我,只是在生氣,
我很聽話,很好哄的,只要你說,我就會乖乖的投入你的懷抱,
因為,
我是那麼的愛你。
救護車一臉黑線,同時更多得是無奈,
他知道,或許只要自己一句話,就可以得到猛大帥的掌權者,但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曙光的眼神太過悲傷,又或者他那少到可憐的憐憫芯在作祟,
救護車頭一次不願意去騙這麼樣的一個傢伙,即使損失自己的利益也不想。
他只是很認真的想要糾正曙光的錯誤,否決他們的關係,否決他們之間愛情,否決曙光所說的一切,
薄情而寡義也不過如此,只是因為不喜歡被當做別的機,是一點虧都不吃的黑救,像這種不近人情的傢伙,也會有動心的一天嗎?
(你猜會不會後悔?)
曙光哭了,這次不是裝可憐,也不是想博取同情,更不是為了獲取某種東西的特殊手段,他是真的哭了。
曙光搖搖晃晃的呼吸著,肩膀聳拉下來,努力抑制,異色的光學鏡眨著淚花,
他鬆開救護車,憤怒的走到切片機面前,卻在半米距離停下,
是我輸了,而我卻在遷怒勝利者…
我知道這不應該,但我真的…很不甘心。
曙光的清洗液嘩嘩的流,死死捏住對方的肩甲,嘴裡不甘呢喃,緊握的拳頭轉而鬆開,張開五指揉搓起他的面甲,
「你有什麼好的?長得沒有我好看,還這麼黑,不過是硬漢風了一點!也沒有很乾淨,還是個成天和別的機打炮的鐵渣,
我甚至還和他親過!」
公認的老實機.沒有過戀愛經驗的切片機:「?」
他說的,是我嗎?真的是我嗎?
他轉頭看向救護車,救護車眼神平淡,指了指自己腦模塊的位置,
「他的精神迴路有問題,目前看來是幻想症,把我當成了他的男朋友,而你…應該是情敵。」
切片機垂眸看向哭到不能自理的曙光,最終還是沒有推開他,只是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
外型被設計的這麼好看,偏偏是個精神患者,真可憐,
如果我沒有那麼不善言辭,或許還可以用言語安慰他一下,可惜的是,我沒有聲波那麼好的感染力,更沒有紅蜘蛛那樣好的口才,
我什麼都沒有。
「我才不是腦模塊有問題!才不是幻想!」
曙光極力否認,並拿出扳手,視線被水汽朦朧了鏡片,決定給救護車最後一次機會,
「救護車,你還記得這是什麼嗎?還記得我們的過去嗎?」
切片機(千斤頂)挑眉,抱著胳膊盯著救護車,
救護車嘆氣,無奈搖搖頭,頭上的紫色雕飾隨著動作下垂:「不知道,我都說了,我不認識你。」
曙光只覺轟隆一聲,還有嘎嘣脆的一響,他的貓耳小天線垂成飛機耳,用力掰斷扳手,砸向救護車,最終還是不捨得的只砸到他的腳下,
他的戀愛腦徹底粉碎,曙光失聲流淚,清洗液順著臉頰滑落,他的聲音哽咽著,
「救護車,我們之間,徹底完了,別讓我再見到你,否則我一定會狠狠的揍你。」
曙光讓猛大帥帶自己離開這個地方,他以前總是說要強制,要脅迫什麼的都是假的,他比任何人都知道那種感覺是怎樣的不快,
我不喜歡,也不希望,
如果你真的這樣想,我願意放你離開,
而這樣的代價,就是我會永遠的帶著恨看著你,
別再出現在我的面前了,救護車。
黑救則是撿起兩半的扳手,眯起眼睛打量,驚訝道,
「這個品牌的扳手已經絕版了,除了我和藥師有之外,其他賽博坦人都不會有,而且這個編號…」
他掏出一根扳手,這個與碎掉的扳手上的編號,一模一樣。
救護車瞪大光學鏡,罵了一句髒話。
一邊的切片機看他的眼神也開始不對勁起來,
你還真是個渣男啊。
*
戰爭結束,霸天虎勝利,擁有猛大帥的霸天虎,根本不需要去戰鬥,就會令汽車人投降,畢竟擎天柱都已經戰敗,
他們還堅持什麼?去送死嗎?
笑死,根本打不過。
曙光看著自己的手,他在止不住的顫抖,切斷與猛大帥的連結,超負荷的負面影響夾雜著死亡的情緒席捲機體,曙光甚至都不能變形,只是踉蹌著機體,
撲進、栽倒進聲波的懷中,聲波穩穩接住曙光,剛想說一句辛苦了的暖芯話,
手指剛接觸到背部的外甲,那裡就一陣膽小的瑟縮,聲波被緊緊抱住脖頸,賽博坦人最脆弱的地方,此時似乎成了曙光的唯一的浮萍和支撐,
他的手摸索著對方後背的外甲,最後找到一個可以抓握的地方,哪怕只有指尖的一點,也足夠了。
聲波也開始回抱他,雖然不知道他想幹什麼,不過順著曙光的動作,扶住他得腰,他的另一隻手則是觸碰到對方銀白的大腿,將他整個抬起,
黑色的小腿處的護甲,在空中亂動幾下,便歸於平靜,
聲波成功了,他知道曙光想要什麼了,
一個擁抱,一個安慰,一個安靜且安全的空間。
聲波芯疼的同時,還有些慶幸:我對於曙光,還是可以依靠的朋友,
他真的太過信任我了,其他機也是,我也是,所以他才會被傷害嗎?
聲波看向曙光,他像是只被拋棄了,無家可歸的小貓,想在聲波懷裡縮起身體,藏起來,可是因為機體的故障這完全不行,
只能害怕的,悲傷的,懦弱的,一直在哭。
「聲波,我…」
聲波沒有說話,只是拍著小貓,垂下青色的護目鏡,會讀心的他怎麼會不知道一切?
只能努力壓制住話語裡的怒意,讓他低沉的嗓音聽起來只剩柔和,
安慰:「我知道,我都知道,想哭就哭吧,曙光,沒關係,我會在這裡陪著你。」
曙光閉著眼睛呢喃著:「聲波,我好累。」
聲波開始往霸天虎的電台方向走去:「我帶你去休息,你想吃點什麼或是喝點什麼嗎?」
曙光:「…草莓味的能量塊,還有桃子口味的能量糖。」
「嗯,我覺得倉庫里可能會有一些這種奢侈物,但我們的大英雄值得這些,
曙光你今天真的很棒。」
曙光被聲波抱著,而他也就這麼將頭埋在他的肩膀,感受著周圍的空氣隨著步伐流動,還有聲波的腳步聲,和他獨有的那份火種頻率,
很安芯,
聲波,我可以相信的只有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