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愛就像~

  猛元帥高大的身軀如同一座移動的要塞,沉重而笨拙地在廢墟中四處遊蕩,龐大的身軀,仿佛能將一切阻擋在面前的東西輕易碾碎。

  他的雙眼閃爍著猩紅的光芒,如同末日的餘暉,將這片破敗的廢墟,照亮一方煙塵和驚聲尖叫,

  有一隻小貓猖狂的插著腰,站在猛大帥的頭頂,一副指點江山的暴君模樣。

  剛甦醒的紅蜘蛛,灰頭土臉的從地上爬起,看著眼前混亂的場景,還有抱著他死死不撒手的天火,

  正在一字一頓的向自己告知芯意。

  ?

  紅蜘蛛眼神逐漸呆滯,面甲上浮現了因為過熱導致的薄紅,嘴唇顫抖,最終無措合上,

  所以,我應該說什麼?

  事情到底是怎麼變成這樣的呢?

  面對昔日好友的告白,紅蜘蛛回想到他對自己的所作所為,一陣沉默。

  他是一個喜歡緬懷過去的人,或許紅蜘蛛並沒有發現,他現在正沉浸在回憶,來逃避現在這不合常理的事。

  那是在議會門前的早期抗議活動中,

  我那時是去元老院給我和天火的工作爭取公共資金,然後威震天就在外面,有人在跟我說他在製造噪音,但事實並非如此。

  他是第一個站出來反抗政府的勇者,也正是因為威震天,我才看清現在社會的走向,

  我以前從未看到過那種場景,

  紅蜘蛛:憧憬,他真帥。

  天火:看小紅,生氣,不喜歡他。

  紅蜘蛛不知道在那個時候天火就已經奠基了不會加入霸天虎的想法,

  他依舊在逃避現實,沉浸於過去。

  我和天火學生時代就在籌備著挖出泰坦,並可以與之交流,我們那時候幻想著可以出現在新聞頭條,讓整個塞伯坦都知道我們的名字,

  我們去找擎天柱獲取挖掘猛大帥的資金,幸運的是,這兩個學者的言論讓對方很感興趣。

  『獲得猛大帥與之交流的能力,就可以改變這座星球的權利』

  擎天柱很明顯明白這一點,他想獨自掌控這項技術,限制公眾接觸他們的文化和歷史,

  他認為這種竊取是正常且自由的。

  紅蜘蛛並不希望把這項偉大的發明交給擎天柱,但天火卻背叛了他,

  在我那段搖擺不定的狀態時,天火選擇了汽車人,而我向威震天獻出了所有的忠誠,

  從一個學者,到成為一個霸天虎的戰士。

  那時的紅蜘蛛,曾幻想與天火一同翱翔天際,共同書寫屬於他們的傳奇,讓他們的名字在塞伯坦星球上閃耀光芒。

  然而,時光荏苒,如今的紅蜘蛛已經歷了太多的風風雨雨,那些過往的事情,如同沉重的枷鎖,將他的芯緊緊束縛,

  他的陣營,他的決心,他的夢想。

  在經歷了無數次的傷害後,小紅終於明白,有些事情是無法改變的,即使再怎麼努力,也無法挽回。

  就像天火一樣,無論怎樣試圖彌補,都無法掩蓋曾經的過錯。

  所以當那隻大黑鵝,我曾經的好友格外卑微的在請求自己的原諒時,

  小紅覺得還是沉浸在回憶比較好。

  天火紅色的光鏡中映照出了紅蜘蛛的身影,他的眼神遊移不定,似乎在逃避著什麼。

  天火怎麼不會知道他的想法,但他不會怪紅蜘蛛,因為這一切都是他自己咎由自取,好在,現在彌補似乎不晚。

  天火努力讓紅蜘蛛對上自己的視線,認真的訴說著:「你可以暫時躲避,但你不可能永遠逃避下去!我會一直盯著你,直到你面對現實為止!」

  紅蜘蛛:我不聽,我不知道,我就不說話。

  突然,小紅的眼睛瞪大,小機翼蹭的上升,他的唇上印上了一個冰涼的東西,很快就變得溫熱,

  而那個黑色的大黑鵝正捧起他的臉,俯下沉重的機體,來格外珍重的親吻他。

  手指的炙熱感逐漸蔓延到火種,一下又一下的跳動,到底是正常頻率波動,還是悸動呢?

  在此刻面前,

  一切都顯得沒有那麼重要。

  紅蜘蛛震驚過後,也逐漸平復了情緒,沒有反抗,沒有天火所說的躲避,因為小紅總是比天火多一點主動,多一點勇敢,多一點包容,

  從前的是,現在的也是。

  紅蜘蛛就這麼靜靜的閉上眼睛,嘴角釋懷的勾起,

  他想,隨便吧,都隨便吧,那份痛苦,就讓它順著回憶消失吧。

  (可惡,大黑鵝!真的便宜你了。)

  *

  曙光讓猛大帥拎著老威,帶著一眾霸天虎前往派克斯城,準備直搗擎天柱的老巢。

  老威:「曙光!這件事需要從長計議!」

  曙光看著像一棵小草一樣,在空中飄蕩的威震天,站在猛大帥的頭頂上,

  從這裡俯視,只能接收到一些破碎的話語,曙光用他那神奇的腦迴路理解了威震天的話,並嚴肅點點頭,拿出一個小喇叭,

  「霸天虎們!我們的領袖說!今日我們將改寫新的歷史!背水一戰!讓塞伯坦重見光明,沖啊!」

  霸天虎:沖!沖!沖!

  被挾持的威震天:不是,不是啊,不是!

  …

  被打回來的爵士:「擎天柱,霸天虎帶著猛大帥衝過來了,我們要不撤…」

  光是一個詞說出來,他就被紫皮大卡車踹飛出去,

  擎天柱猩紅的光學鏡帶著冷冽和殘忍,他捏著爵士的頭顱,沉聲質問

  「你要我做個懦弱的逃兵?!只有威震天會那麼軟弱,而我,只會主動出擊,只要把猛大帥的城語者幹掉不就行了?

  呵,那簡直輕而易舉。」

  爵士趴在地上,不敢抬頭,只有他知道自己的眼神到底有多仇恨。

  *

  曙光站在猛大帥的頭上,這是他第一次看見他們口中所說的,那個極其殘忍的擎天柱,

  怎麼說呢,紫色的噴漆,還有紅色的光學鏡,怎麼看怎麼澀…額,媚…不對,

  是,性感!

  曙光異色的光學鏡一亮,暗自點頭,沒錯,就是這個。

  一枚閃爍著熱浪的炮彈直衝曙光面門,曙光閃身躲過。

  沒打中的擎天柱嘖了一聲,扛起笨重的炮杆,

  「可惜了,沒把他炸的四分五裂。」

  下一秒他挑釁的露出一抹笑容,瞄準曙光,

  「這次你可沒這麼好運了。」

  曙光不悅的眯起光學鏡,

  拿起小喇叭:「擎天柱?你應該不是擎天柱吧,你到底是誰?!

  我警告你,把那個可愛美麗的奧利安還給我!不然我會在星網發布關於你的抹布文!我會讓一群醜機圈圈你,

  再讓威震天做礦工!跟你玩放置play!」

  擎天柱轉頭詢問爵士:「抹布文是什麼?威震天以前不就是礦工嗎?他難道要重操舊業?」

  他一邊說著,一邊還不忘記放黑炮,這波屬於初心不忘。

  此時的威震天:「?」曙光到底在說什麼?

  曙光見自己被忽視,不善的揮揮手,幾個閃身躲過他的攻擊,

  「就你會放炮是嗎?!猛大帥,把你的義大利炮給我亮出來,

  給我轟!只要轟不死!就給我狂轟亂炸!開炮!」

  猛大帥:我能怎麼辦?我又不敢反抗,只能照做嘍,嚶。

  擎天柱指揮手下:「快!去給我殺了那個傢伙!」

  突然他身體一僵,看向沒入自己機體的刀尖,要不是他躲閃的快,受傷的位置便不是胳膊而是火種了。

  擎天柱一拳打翻偷襲的爵士,炮口抵住他的頭雕,藍色的超能量體順著大腿滴落在地,

  「為什麼背叛我?」

  因為他,擎天柱已經錯失了消滅曙光的時機,

  未等爵士開口,他無趣的嘆了口氣,

  「算了,我沒有太多的興趣。」

  一炮解決背叛他的副官,擎天柱捂住傷口,面對猛大帥的突襲,他知道自己沒有還手之力,但是…

  他就算是死也要拉著威震天一起!

  擎天柱變身為紫色大卡車,直直衝向某個正在芯塞的老威,

  曙光冷哼一聲,操控猛大帥一巴掌拍飛擎天柱。

  …

  所以,霸天虎是勝利了吧,看向機體損傷嚴重的擎天柱,

  似乎因為這次的勝利太過突然,威震天甚至都來不及理會在放垃圾話的擎天柱,

  只是坐到他身邊,

  感受著耳邊愈演愈烈的髒話,威震天的藍色光鏡有些欣慰和感慨,

  他和擎天柱上一次的友好相處,

  還是他第一次被逮捕進監獄的時候,那時的我帶著一眾礦工在元老會門口起義,卻以襲擊議員的罪名被抓,

  而在被釋放的那一刻,威震天還在祈禱,

  「他絕對沒插手這件事…」

  但結果往往都是戲劇性的,那個惡劣的紫色大卡車,抱著手臂,在那裡戲謔的看著自己,

  威震天就知道,他完蛋了。

  擎天柱嗓音低沉,帶著嘲諷:「威震天,很高興看到獄卒沒把你弄得太慘,雖然這都是你咎由自取。」

  威震天冷下面甲,他對這個在自己的寬容下,幹了不知道多少壞事的好友前沒有什麼好臉色可以給他,轉身就走,

  「晚安吧你,奧利安。」

  擎天柱側身擋在威震天面前,眼神冷冽,帶著不容置疑的態度,

  「你應該說,『謝謝你奧利安,謝謝你把我從監獄裡弄了出來,還順手抹除了另一項擾亂治安的指控。

  我知道你正在努力的為塞伯坦帶來秩序,也知道我們的友誼對你的雄心和計劃有著不好的影響,所以我真的非常謝謝你。』

  我都為你擦屁股那麼多次了,你欠了我這麼多的人情,起碼應該給我少添點麻煩,停止你那愚蠢的抗議活動,懂嗎?」

  威震天惱怒吼道:「我什麼都不欠你的!奧利安!別拿你那套說辭來約束我!」

  擎天柱冷哼一聲,伸手懟住威震天的胸甲:「對於你這種把混亂粉飾成『權利』和『共鳴』的行為,我早已厭倦了,

  因為你用這些胡扯出來的霸天虎的派別,引發了所有人的不滿,如今我一半的時間都要用來收拾你那可悲的爛攤子!」

  威震天拍開他的手,指向電線桿子上貼著廢除俱五刑的告示,配圖是一隻金色的震盪波。

  威震天的怒火愈發抑制不住,他向擎天柱發出討伐和斥責,

  「我的爛攤子?!我抗爭的是你和你的秘密警察對震盪波的所為,你摧毀了一個本來能成為你朋友的人,而這只是因為不讓他在議會裡和你唱反調!

  你們對他使用了俱五刑!你簡直殘忍!」

  後面的結果便是我和擎天柱打了起來,我打碎了他胸前的玻璃,而他給了我面甲重重一拳,我們不歡而散,

  分成了兩派,曾經的好兄弟,開始自相殘殺,多麼諷刺啊。

  現在,

  威震天看著和自己一樣疲憊狼狽的紫色大卡車,對方也在直視他,

  他們倆毫不猶豫的同一時刻舉起拳頭揮向對方,卻在中途筋疲力盡的滾做一團,

  威震天想:擎天柱真是一個可憐的混蛋。

  擎天柱則是在想:威震天果然是個心軟的笨蛋。

  曙光開芯的操控著猛大帥胡作非為,他已經準備好接救護車回家啦,

  他們絕對會恢復從前的恩愛,現在他可以變出能量晶體,救護車也不用工作,到時候辦理好證件,就一起去全宇宙度蜜月,

  可當他看見救護車和切片機(千斤頂)相握的手時,歡快的情緒戛然而止。

  (讓切片機去救救護車的聲波:・◡・)

  曙光現場表演了一番什麼叫做笑容消失術,

  「呵。」

  站在猛大帥的手心,乘坐一場高空電梯,停在半空,居高臨下的盯著他們,

  救護車被看的有些發毛,切片機下意識的擋住他,

  真是,恩愛。

  曙光冷笑一聲,跳下猛大帥的手掌,完美落地,直直插入他們兩個機的中間,將他們的手分開,一手拉起一個,

  切片機看著和自己相握的手,

  「…」不解歪頭。

  曙光抱住救護車,像只炸毛的小貓警惕的用力甩開切片機的手,還打了他手背一下,就像是正牌妻子質問出軌的丈夫一樣,

  委屈至極的向救護車詢問,

  「他是誰?和你有什麼關係?你喜歡他嗎?憑什麼?他有我對你好嗎?

  告訴我,救護車,你到底是怎麼想的?!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我們就不能重歸於好嗎?」

  他的話語帶著可憐兮兮的懇求,光學鏡都隨著語調一起垂下,連帶著那兩個像是貓耳朵一樣的小天線,

  眼神希翼,他更希望能聽到不同的答案。

  說啊,救護車,快說啊,說你只是在騙我,只是在生氣,

  我很聽話,很好哄的,只要你說,我就會乖乖的投入你的懷抱,

  因為,

  我是那麼的愛你。

  救護車一臉黑線,同時更多得是無奈,

  他知道,或許只要自己一句話,就可以得到猛大帥的掌權者,但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曙光的眼神太過悲傷,又或者他那少到可憐的憐憫芯在作祟,

  救護車頭一次不願意去騙這麼樣的一個傢伙,即使損失自己的利益也不想。

  他只是很認真的想要糾正曙光的錯誤,否決他們的關係,否決他們之間愛情,否決曙光所說的一切,

  薄情而寡義也不過如此,只是因為不喜歡被當做別的機,是一點虧都不吃的黑救,像這種不近人情的傢伙,也會有動心的一天嗎?

  (你猜會不會後悔?)

  曙光哭了,這次不是裝可憐,也不是想博取同情,更不是為了獲取某種東西的特殊手段,他是真的哭了。

  曙光搖搖晃晃的呼吸著,肩膀聳拉下來,努力抑制,異色的光學鏡眨著淚花,

  他鬆開救護車,憤怒的走到切片機面前,卻在半米距離停下,

  是我輸了,而我卻在遷怒勝利者…

  我知道這不應該,但我真的…很不甘心。

  曙光的清洗液嘩嘩的流,死死捏住對方的肩甲,嘴裡不甘呢喃,緊握的拳頭轉而鬆開,張開五指揉搓起他的面甲,

  「你有什麼好的?長得沒有我好看,還這麼黑,不過是硬漢風了一點!也沒有很乾淨,還是個成天和別的機打炮的鐵渣,

  我甚至還和他親過!」

  公認的老實機.沒有過戀愛經驗的切片機:「?」

  他說的,是我嗎?真的是我嗎?

  他轉頭看向救護車,救護車眼神平淡,指了指自己腦模塊的位置,

  「他的精神迴路有問題,目前看來是幻想症,把我當成了他的男朋友,而你…應該是情敵。」

  切片機垂眸看向哭到不能自理的曙光,最終還是沒有推開他,只是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

  外型被設計的這麼好看,偏偏是個精神患者,真可憐,

  如果我沒有那麼不善言辭,或許還可以用言語安慰他一下,可惜的是,我沒有聲波那麼好的感染力,更沒有紅蜘蛛那樣好的口才,

  我什麼都沒有。

  「我才不是腦模塊有問題!才不是幻想!」

  曙光極力否認,並拿出扳手,視線被水汽朦朧了鏡片,決定給救護車最後一次機會,

  「救護車,你還記得這是什麼嗎?還記得我們的過去嗎?」

  切片機(千斤頂)挑眉,抱著胳膊盯著救護車,

  救護車嘆氣,無奈搖搖頭,頭上的紫色雕飾隨著動作下垂:「不知道,我都說了,我不認識你。」

  曙光只覺轟隆一聲,還有嘎嘣脆的一響,他的貓耳小天線垂成飛機耳,用力掰斷扳手,砸向救護車,最終還是不捨得的只砸到他的腳下,

  他的戀愛腦徹底粉碎,曙光失聲流淚,清洗液順著臉頰滑落,他的聲音哽咽著,

  「救護車,我們之間,徹底完了,別讓我再見到你,否則我一定會狠狠的揍你。」

  曙光讓猛大帥帶自己離開這個地方,他以前總是說要強制,要脅迫什麼的都是假的,他比任何人都知道那種感覺是怎樣的不快,

  我不喜歡,也不希望,

  如果你真的這樣想,我願意放你離開,

  而這樣的代價,就是我會永遠的帶著恨看著你,

  別再出現在我的面前了,救護車。

  黑救則是撿起兩半的扳手,眯起眼睛打量,驚訝道,

  「這個品牌的扳手已經絕版了,除了我和藥師有之外,其他賽博坦人都不會有,而且這個編號…」

  他掏出一根扳手,這個與碎掉的扳手上的編號,一模一樣。

  救護車瞪大光學鏡,罵了一句髒話。

  一邊的切片機看他的眼神也開始不對勁起來,

  你還真是個渣男啊。

  *

  戰爭結束,霸天虎勝利,擁有猛大帥的霸天虎,根本不需要去戰鬥,就會令汽車人投降,畢竟擎天柱都已經戰敗,

  他們還堅持什麼?去送死嗎?

  笑死,根本打不過。

  曙光看著自己的手,他在止不住的顫抖,切斷與猛大帥的連結,超負荷的負面影響夾雜著死亡的情緒席捲機體,曙光甚至都不能變形,只是踉蹌著機體,

  撲進、栽倒進聲波的懷中,聲波穩穩接住曙光,剛想說一句辛苦了的暖芯話,

  手指剛接觸到背部的外甲,那裡就一陣膽小的瑟縮,聲波被緊緊抱住脖頸,賽博坦人最脆弱的地方,此時似乎成了曙光的唯一的浮萍和支撐,

  他的手摸索著對方後背的外甲,最後找到一個可以抓握的地方,哪怕只有指尖的一點,也足夠了。

  聲波也開始回抱他,雖然不知道他想幹什麼,不過順著曙光的動作,扶住他得腰,他的另一隻手則是觸碰到對方銀白的大腿,將他整個抬起,

  黑色的小腿處的護甲,在空中亂動幾下,便歸於平靜,

  聲波成功了,他知道曙光想要什麼了,

  一個擁抱,一個安慰,一個安靜且安全的空間。

  聲波芯疼的同時,還有些慶幸:我對於曙光,還是可以依靠的朋友,

  他真的太過信任我了,其他機也是,我也是,所以他才會被傷害嗎?

  聲波看向曙光,他像是只被拋棄了,無家可歸的小貓,想在聲波懷裡縮起身體,藏起來,可是因為機體的故障這完全不行,

  只能害怕的,悲傷的,懦弱的,一直在哭。

  「聲波,我…」

  聲波沒有說話,只是拍著小貓,垂下青色的護目鏡,會讀心的他怎麼會不知道一切?

  只能努力壓制住話語裡的怒意,讓他低沉的嗓音聽起來只剩柔和,

  安慰:「我知道,我都知道,想哭就哭吧,曙光,沒關係,我會在這裡陪著你。」

  曙光閉著眼睛呢喃著:「聲波,我好累。」

  聲波開始往霸天虎的電台方向走去:「我帶你去休息,你想吃點什麼或是喝點什麼嗎?」

  曙光:「…草莓味的能量塊,還有桃子口味的能量糖。」

  「嗯,我覺得倉庫里可能會有一些這種奢侈物,但我們的大英雄值得這些,

  曙光你今天真的很棒。」

  曙光被聲波抱著,而他也就這麼將頭埋在他的肩膀,感受著周圍的空氣隨著步伐流動,還有聲波的腳步聲,和他獨有的那份火種頻率,

  很安芯,

  聲波,我可以相信的只有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