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73.乖一點
「賊...：」
蓋烏斯看著蔚藍色頭髮的少女，露出了一副不是很明白的意思。
「我好像.：.：」
他剛剛開口想說什麼，少女就打斷了他的話：
「我感覺奇怪，所以回去查了我們碰撞那個拐角的監控，你在前進的時候，
身形有了細微的停頓，而後就像是知道我在另外一邊走過來一樣，以一種恰好能碰上的速度撞上我了，並且就在你手部被我身形所遮掩的瞬間之後，我衣兜中因為裝有車輛晶片而有的外表起伏痕跡，也已經消失了。」
蔚藍色頭髮的少女緊緊得用著她那雙紫色瞳孔的眼晴，盯著蓋烏斯：「之後，你還做出了一個恰好擋住了手掌的翻轉動作，就像是把什麼東西藏進袖口中一般，因此，我確信了，你是賊，是你偷了我的晶片，又在後來主動交還給我。」
「這樣嘛。」
蓋烏斯倒是沒有說證據呢之類的話，因為在這個2075年，事情可從來不會真的講究什麼證據，對方確信了，自己也實在是沒有什麼在口頭上爭辯的必要，他只是有點好奇，為什麼少女確信了自己是賊後，堵住了自己。
「所以呢？」
蓋烏斯雙手抱起，這在心理學上，是對談中一種戒備防備的姿態，但是在蓋烏斯的身上展現出來，卻顯得有些像是在威面前的少女。
少女卻沒有半點像是被蓋烏斯特意做出來的，身形微微欠壓的姿態所逼迫到的意思，她紫色瞳孔中的光芒一閃，之後說道：「我已經屏蔽了這邊的監控攝像頭，製造出了假畫面。」
這跟接下來要說的事情，有什麼衝突嗎？
普通的學生聊天，有什麼不能看的...，
「道歉。」
少女看著蓋烏斯，指了指他的頭，而後又指了指他的腰：「九十度躬身給我好好道歉，為了欺騙我向你道謝這件事，好好道。」
「哈？」
道歉？
你又是查監控，又是堵住我，還屏蔽了別人的窺視，結果就是為了讓我為自己做的壞事而道歉？
按照常規套路，這時候不應該要開始要去告我了嗎。
這過於正常和體諒的要求，讓蓋烏斯實在是有點不敢相信，以至於他在眨眼了幾下後，問了一下：
「你，只要我鞠躬道？」
「我在意我說出的感謝，昨天，我被你騙了向你道謝了。」
少女盯著蓋烏斯：「所以，我得讓你道歉回來。」
「只是這樣的話，我倒是無所謂，本來就是我不對，你發現被我騙了尋求一個道歉也合理，但是..．.」
蓋烏斯對少女提出的一點，還有點計較：「九十度，也未免太謙卑了，能不能三十度就算了。」
九十度，都已經快成了懺悔，謝罪的標準了。
「你不懂荒坂學院的條例嗎？」
「我很懂，都記住了，但是動不動就要九十度鞠躬道歉的規定，對我來說，
那就像是個表面程序一樣，通過九十度道歉就可以把愧疚之類的東西甩出去，未免也太輕鬆了。」
蓋烏斯挺認真得對著少女說道：「我最起碼，是認認真真的。」
「那..
少女不知道抱著怎麼樣的想法，她盯著蓋烏斯，猶豫了一下後說道：「六十度。」
「四十五度吧，砍掉一半。」
「這....」
蔚藍色頭髮的少女在這方面的堅持，並沒有尋求道歉本身那麼堅決，或者說她來說，這種道歉都要尋求角度的商量，或許也只是第一次。
看著她的猶豫，蓋烏斯的內心之中，也放下了一些心。
看起來，確實只是個家庭環境優越，並且被保護得很好，所以沒有受到過什麼污染的「清澈」學生而已。
她從一開始就展現出來不成熟了。
在確信自己被偷盜，對方有意接近自己的情況下，居然還敢孤身一人和對方見面，並且還主動屏蔽掉了監控，從這點上就能看出少女的天真，之後在行動上，居然只是糾結於自己向著不需要道謝的人道謝這一點...:
一名荒坂學院的學生，在形式上，已經相當於半個荒坂員工預備的人，在找上可以威脅利用的人，居然沒有半點藉此威脅利用對方的想法，只是想著要對方道歉回來。
你還是日式教育下出身的學生嗎？
看著少女猶豫，仿佛在糾結於自己要不要讓步四十五度，一副討價還價都從來沒有進行過的表情，蓋烏斯笑了，之後，深深彎下了腰。
「十分抱歉，是我在昨天作弄了你。」
九十度。
懺悔，謝罪的標準。
為什麼要達到這種角度。
因為確實是自己錯了，自己作弄了一名還挺「清澈」的學生，做錯了事情。
少女看著深深鞠躬道的蓋烏斯，明明在之前是她要求對方做出這種程度的道歉的，但是現在，她反倒是驚訝了。
她輕輕得捂住了嘴，退後了一步，而後又是意識到什麼一樣，放下了手，想上前扶起蓋烏斯。
在對方認認真真得按照自己要求道歉的時候，她好像又表現得不太好意思了「你叫什麼名字。」
在少女的手觸碰到蓋烏斯之前，蓋烏斯主動直起了腰，看向了少女。
「我現在，真的覺得，在荒坂學院中，認識人也不錯了。」
「你...：」
看著蓋烏斯展露出來的笑容，少女的面容上，有點奇怪：「你，是為了故意接近我才道歉的嗎。」
「不，道歉是老老實實的，但是現在的接近確實是真真正正的，放心，我沒有泡你的想法，這道歉也不是作作樣子，我只是現在突然覺得，在夜之城裡，看到一朵難得盛開在淤泥中的荷花，有點意思。」
蓋烏斯伸出了手。
「蓋烏斯，荒坂學院的體驗生，蓋烏斯-布魯圖斯。」
少女看著蓋烏斯伸出的手，又看了看蓋烏斯的臉：
「我聽說，有些男生，會通過欺負女生的辦法來吸引注意力。」
「孩子氣的做法，有時候卻是最好用的，雖然我一開始沒有這種想法，但是現在，你確實是對我起了興趣了不是嗎，好孩子，不介意壞孩子的握手請求吧？」
「我很介意....」
少女卻是伸手，輕輕握了握蓋烏斯的手。
「但是你，確實是我在學院中，我認識的，第一個『壞蛋』。』
為什么小孩子總是會用作弄的手段來吸引其他人的注意力？
因為安靜的孩子，確實不會得到更多的關注，他們要更『乖」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