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除去定金已經分了的錢以外的一千五。」
六千酬勞，每個人一共能分到兩千，這錢吧，雖然比大多數夜之城工人一個月的工資都要高了，但是對於卡爾，奧利弗，傑克這樣子的傭兵來說，也就那樣。
在路上買了些酒和熱乎的吃食後，三人又是回到了奧利弗的房間之中，繼續開始了之前被打斷的聚餐。
「今天做了不少事，累死了，真不知道那些一天二十小時的公司狗都是怎麼堅持下來了。」
又是漩渦幫，又是清道夫，卡爾在忙碌完後，確實感覺有點累了。
「我聽說有些公司狗會切除掉大腦中的一個器官，之後只需要興奮劑等藥品，就能保持二十四小時不間斷地幹活了。」
傑克說著，給卡爾丟過來了一瓶飲料。
「小可可樂，愛在心間~」
「別噁心我了，我不喜歡這可樂。」
握在手中後，卡爾又嫌棄得丟了回去，結果沒丟准，恰好砸在了傑克旁邊的奧利弗腦袋上。
「喂！」
「抱歉抱歉。」
卡爾的肉體畢竟沒有經過太多改造，在疲憊之下難免會出現一些失誤，這方面確實和那些擁有機械義肢的人沒辦法比，有些工廠幹活的工人就算睡著了，腦袋中的晶片和手上的義肢都能支撐著他們繼續幹下去。
「現在幾點了？」
奧利弗揉了揉腦袋，問了一句正癱在沙發上喝著啤酒的傑克。
「八點半，今晚還早著呢，要看個電影嗎？」
傑克拿起一串裹滿醬汁的雞肉串塞入了口中，邊嚼著軟綿綿的雞肉邊有點驚喜得說道：「這雞肉串的味道也太正宗了，果然這東西除了日本街那邊，就市中心的好吃了。」
「正宗？」
卡爾懷疑得看了傑克手中糖醋醬的雞肉串，猶豫了一下，拿了一串，用牙籤插走一塊塞入了口中。
面目扭曲。
「這玩意不管是味道還是口感，都不能算是正宗。」
「不是誰都和卡爾你一樣吃過真正雞肉的，這年頭夜之城百分之九十九的人都沒有吃過真肉了，口感當然是糊弄的嘍....這對我們來說就是正宗了。」
吃著軟乎乎的合成雞肉，看著勉強吞下一塊合成雞肉卡爾，傑克想了想說道：「總是吃素也不是個事，卡爾你既然吃慣了真肉難以習慣這種肉，要不我們想個辦法去找惡土走私的人給你看看能不能運點真肉來？」
「那價格會很貴的吧。」
又拿起了薯條桶開始吃起薯條來的卡爾心裡有些意動，但是考慮到價格，卻又有點猶豫。
「其實還好。」
好歹是靠近惡土的聖多明哥區出身的人，奧利弗對於惡土上有關的行情還是很了解的：「差不多一隻雞一千歐左右，一隻豬的話五千歐，當然，這只是單純的肉價，還不算委託價格和打點費用，並且運輸過來都不能保證活著....不過就算死了，也會進行基礎的保鮮就是了。」
「一千歐，五千歐的單純買肉價，這感覺....似乎還能接受？」
卡爾發現自己居然不覺得這貴，但是仔細想想夜之城裡的一份合成全雞油炸套餐也就十八，二十歐左右，這個差距五十倍的價格其實已經很誇張了。
「我們當然還好，但是你如果算起普通人的話，一個月工資說不定就只能買一隻真雞，而且還要經過哨卡檢察等情況，還有僱傭惡土上流浪者的價格，最後真花的錢說不定不止一千歐，還不一定能到手中，你就能大概明白這真肉在夜之城為什麼這麼難得了。」
奧利弗解釋著：「其實豬肉都比雞肉好運，夜之城因為過去禽流感的原因對於禽類管的很嚴，海關打點所需要的錢也很多，如果你真的有興趣，我推薦也是弄真豬肉。」
「那如果我要弄一頭整豬，大概得多少，我值得是包括打點在內的。」
「一萬歐應該能穩穩運輸到。」
一萬歐啊....
卡爾現在一共有的錢也就五萬兩千歐左右，也就是說他努力幹活所得到的錢，也就買五頭豬左右。
像是布蘭卡這樣子出手闊綽的公司狗可少有。
「這錢都能換不錯的義體了。」
傑克聽到這錢有點咋舌。
「我們換義體掉下的肉可沒有豬值錢。」
奧利弗說著，咬了一口夾著合成肉的墨西哥卷餅：「怎麼樣，卡爾，如果你想要我可以想辦法去聯繫那邊的人，或者說你再習慣一下這些其實也能算得上是『真肉』的合成肉。」
「奧利弗，傑克你們對真肉沒有想法嗎？」
卡爾已經打算花錢了，作為傭兵可不能在飲食上委屈了自己，不過在這之前，他想看看奧利弗，傑克願不願意拼著一起買一些。
「合成肉的原料是蠕蟲，蝗蟲這種東西，在我知道的時候，我都已經從小吃到大了，味覺都已經吃習慣了，真讓我吃到真肉，我說不定和你現在吃不慣合成肉一樣反而吃不慣真肉呢，我就算了。」
奧利弗沒有買上豬肉的打算，但是傑克卻是對此有點興趣。
「肉我也買一點好了，奧利弗，惡土那邊能不能還運過來真玉米什麼的，我想做些玉米粉蒸肉試試。」
玉米粉蒸肉是墨西哥的傳統飲食，在亡靈節、婚禮和生日等節日之中都是必不可少的東西，也是傑克最喜歡的料理之一，不過過去他吃的基本上都是合成的肉加玉米粉做成的玉米粉蒸肉，有機會試試正宗的玉米粉蒸肉，當然沒有理由錯過。
「那我回頭聯繫一下那邊的人，到時候具體錢跟你們說。」
奧利弗這麼說著，抬頭看了一下電視，卻是發現上面在他們離開時就播報過的沃森區的歌舞伎賽博精神病事件，現在出了最新的跟蹤報導。
『賽博精神病在暴恐機動隊到來之前不知所蹤，請周邊各市民注意。』
卡爾和傑克同樣也是被電視上面的報導所吸引了。
「不知所蹤....歌舞伎那邊距離我們這邊有多遠？」
傑克皺起了眉頭。
「走路三十分鐘。」
這是卡爾的回答。
他今天剛剛從工業區那邊繞到歌舞伎那邊走回公寓，有親身經歷的經驗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