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4章 6.禿頭中年人
「今天讓你破費了卡爾。」
「還好，畢竟之前就說好了，要請你們一次，我只是完成說好的事情而已。」
夜晚，走在夜之城立交橋下的走道上，卡爾回應著身旁曼恩的答謝：「更何況，今天的來生，還為我打折了，按七折算，根本沒有花什麼錢，你們是不是有意在給我省錢，沒喝多少。」
「我喝的酒瓶都快擺滿吧檯了還沒喝多少，你別把傑克的酒量跟我比，他有可以調節的義體，當然喝多少都沒事，我可是已經到極限了。」
曼恩說著，因為想到了傑克，突然意識到了一件事：「卡爾，你說我回頭給自己也裝個狂暴型怎麼樣，雖然我前段日子是想裝斯安威斯坦來著，但是想了想，果然還是傑克那樣子的搭配更加適合我吧。」
「我倒是感覺都可以。
。」
卡爾打量了一下曼恩的體型說著：「不過如今你身上的義體，已經裝得夠多了吧，你平常有手抖嗎，要是有負擔重的表現的話，我建議是找個專業的義體醫生看看，以免什麼時候就承受不住了，我這裡有一名熟悉的義體醫生的電話，如果你有需要，我可以給你讓你去聯繫一下。」
「放心，都是幹這行的，我有把握。」
曼恩右手按在了左手安裝的射彈發射系統上：「我現在的狀態，比起來過去，前所未有的好，一身的嶄新義體，能出什麼毛病。」
「義體這東西，可不是嶄新的就不會出問題，負擔還是一樣的，只是老舊的，二手沒經過調配的更容易誘發問題而已。」
卡爾對曼恩的自信並沒有多說，畢竟從外觀來看，曼恩現在確實沒有什麼老維說過的，承受不住負擔的表現，眼神沒有迷離，手也沒有不自覺顫抖，看起來都挺正常的。
在聊天著的卡爾和曼恩周圍，走著曼恩的小隊成員。
大衛，露西，薩沙，多莉歐，麗貝卡，琦薇，皮拉，全員到齊，而在卡爾和曼恩的聊天中，除了大衛，多莉歐和感謝於卡爾過去救命之恩的薩沙不時得加入兩人的聊天中說幾句外，其他人其實都很安靜。
主要原因是，除了大衛，多莉歐和薩沙外，曼恩小隊的其餘人，其實也就是和卡爾有過接任務和做任務的接觸經歷，僅有的共同任務合作也就是在田中那趟了，和卡爾的關係並不算有多熟，甚至於如果不是知曉曼恩他們是卡爾的朋友，
小隊裡的其他人，對於卡爾還是抱著某種畏懼之心居多的。
不說在地鐵上初次見面就被卡爾小隊拿槍指頭的露西，琦薇作為黑客，經常有遊覽各個公司警備不嚴的行動記錄，而她在其中，可是看到了不少卡爾小隊的表現。
那些零零碎碎的遭遇和敵對檔案，總結起來其實也相當簡單，就兩種結果。
退，生，不退，全滅。
下到街邊的公司僱傭的幫派成員，上到公司派出的特工和安保小隊，無一區別。
琦薇看著走在旁邊，面色中帶著笑的黑髮青年，她其實怎麼看都看不出這名青年身上有多少威脅感，甚至因為曼恩會說起和卡爾執行任務過往的關係，在印象中對他有一種平常感，但是記錄的事實又在心中提醒著她，這名黑髮青年，就是現在夜之城中頂尖的那批傭兵，只要他想，那麼哪怕是自己這邊的整個小隊對上，也只會有兩個結果。
好在，卡爾他和曼恩他們是朋友，不用擔心他突然發瘋成為敵人什麼的。
雖然這種感覺很可笑，甚至於可能會被曾經自己所唾棄，但是琦薇在清楚卡爾的實力，和感受到他展現出來的善意時，卻有了一种放松感，一種在時刻可以背叛的傭兵生涯中，只要自己不做出什麼，就可以安心的放鬆感。
「滴噠滴噠噠噠.：.：」
在琦薇想著，自己要不要也跟卡爾搭話，認識一下卡爾的時候，液體的滴落和碰撞聲在不遠處清晰的響起，在走著的幾人看過去的時候，發現是一名外部身穿大衣，裡面什麼都沒有穿的禿髮中年人，站在貨櫃上，往貨櫃下的鐵桶里尿尿。
就穿一件大衣，保持著幾乎等於赤身裸體的模樣，在大街上直接大大方方展示身體暴露器官撒尿...：
挺正常的。
如果不是他站的位置比較高的話，壓根沒有人會去在意，因為這過於常見了。
但是也就是因為他站得那麼高，尿的時候又慢又長，尿液滴答滴噠的砸落聲惹人心煩，讓隊伍里的皮拉在走到旁邊的時候，直接停下了腳步，衝著那名禿頭中年人叫喊了幾聲：「喂，你是有什麼毛病嗎，當街撒尿的白痴。」
皮拉是個性比較活躍，在曼恩小隊其他的看了一眼準備當沒看見離開的時候，他湊到了那名禿頭中年人所在貨櫃的側面，抬起他改裝過的金色細長手指砸了砸禿頭中年人腳下的貨櫃：
「臭傢伙，聽到沒有，我在跟你說話。」
面對皮拉的表現，禿頭中年人別說偏轉目光了，就連扶著下面的手都沒有動上一分，依舊面色無神得注視著從自己身體脫離的液體軌跡，就像是從中看到了某些不得了的事物一般，外部的事情，根本不能干擾到他半分。
「別理他了。」
多莉歐看了一眼禿頭中年人，從他的外貌上看，把他當做了某個嗑藥嗑多了的瘋子，沒有多在意的意思，一邊繼續前進著，一邊招呼著皮拉繼續走。
皮拉回頭看了看走在隊伍中的卡爾，想了想，覺得有隊伍外的人在，也不應該在路人身上牽扯太多，也準備離開，但是就在皮拉打算不管這名隨處撒尿的禿頭中年人時，他的目光，無意中從下面透過禿頭中年人敲開的風衣，從中看到了某些事物。
「哇，這是什麼鬼義體，看起來很厲害的樣子。」
作為技術專家的皮拉一下子被禿頭中年人身上那和市面上不太一樣的義體所吸引了，他翻身上了貨櫃中，湊近了禿頭中年人，態度一下子變得和善了起來。
「老兄你的這個義體型號可真不一樣啊，我看你是經常有用吧。」
皮拉盯著禿頭中年人的下面，露出了個微妙的表情後，手部半握，上下動作：「這可....」
就在他話說到一半的時候，隊伍中看著的曼恩突然眼神一凝，
他注意到了，這名禿頭中年人的右手，在從下面的「把手」上脫離，並且那隻右手正在進行著改變。
那份改變曼恩十分熟悉，因為和其一模一樣的義體就裝在他的左手處。
射彈發射系統！
在曼恩想要有所動作，卻來不及的目光中，禿頭中年人右手變形完畢的射彈發射系統，頂在了毫無防備的皮拉下顎。
而後，扣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