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3章 92.殺戮
和亞當重錘就兩個人站在一個電梯間是怎麼樣的感受？
別人卡爾不知道，但是就他而言，這種在夜之城乃至整個世間都少有的『尊貴』待遇，帶給他的唯一感受就是。
很擠。
亞當重錘先生的機械身體，實在是過於龐大了，兩個人在一個快速下降的電梯間裡，很擠。
看著樓層往下，卡爾在通訊中和健一四郎聯絡著。
卡爾：健一四郎先生，為什麼不遠程關停那些人的義體，他們應該都是荒坂內部的員工吧，你們沒有權限嗎？
健一四郎：松平不是什麼都沒有準備的，他唯一的意外就是沒有想到今天晴子小姐會來，並且就在這裡動手，他部下的人，早已經用他副總裁的身份把權限去了，美智子夫人不在，他就是夜之城的最高管理者之一，這些人權限消失後屏蔽不了。
卡爾：原來如此。
停止詢問，卡爾有些仰視得看了一眼身高比自己高好多的亞當重錘，而後他就迎來了自己和亞當重錘擠電梯的第二個感受。
那就是這傢伙的嘴，是真的臭。
「一個連毛都沒長齊的臭小子，等一下我可沒有空幫你收拾你尿濕的褲視。」
亞當重錘看了一眼卡爾的手臂：「還有你的手，今天可別被又打斷了。」
「說話真是不怎麼動聽啊亞當重錘先生。」
卡爾保持著微笑，對於在情理上，救過自己一條命的人，只是單純的嘴臭，
卡爾還是能忍的，只不過這並不代表他不會嘴臭回去：
「我還以為一身機械，連尿褲子都做不到的亞當重錘先生，說這話是在羨慕我其他部位健全呢，我當然要小心手，不然像是您一樣就慘了，全身被打斷，就剩個頭還有嘴硬的很。」
「混蛋小子。」
那雙猩紅的義眼，展現出來了瞪眼的姿態，但是卡爾卻並沒有從其中感覺到多少殺意。
就像是單純的肉體話題，並不會讓他憤怒和破防一樣。
在兩個稍微對噴了一下後，下去的樓梯中沉寂了幾秒，而後亞當重錘又開口了，問了一個卡爾從來沒有想到過會從他口中說出的問題：
「你和晴子，關係很好？」
啊？
卡爾得承認，自己從亞當重錘那的口中，聽到這句並沒有帶上多少冷酷感，
反而有一種平常詢問感的話時，人是愣了一下的。
這個機械冷血怪物，還會問這個？
還有晴子，直接叫名字..：：他難道說跟晴子有什麼關係？
卡爾難以理解，但是沒有等到他回答，樓梯到達的聲音已經響起。
「先幹活吧，之後會問你的，混輕鬆活的小子，希望你的本事和槍，能跟嘴一樣響亮點。」
這句話後，大門還未打開，從外面已經響起了槍聲。
有人察覺到電梯的到來，在電梯開門前，就對此處發起了攻擊。
看起來那群背叛者是已經控制了這一樓層，打算中斷可能的敵人支援。
本來只是給職員使用的電梯門自然是擋不住子彈的，不過門沒有開，不代表卡爾和亞當重錘沒辦法出去。
幾乎只是一瞬間，卡爾所感覺到的身前威脅感便不知道增強了多少倍，在他面前的亞當重錘，眼晴變得血紅，身形也變得模糊不清，在這一刻，狂暴型和斯安威斯坦同時啟動。
機械的巨大雙臂扒在了電梯門上，以強橫無比的力量直接把電梯門強行撕開，在電梯構造的扭曲中，龐大的陰影從電梯中竄出。
「噠噠噠噠噠噠—
「叮叮叮叮叮——」
？
密集的子彈和撞擊在金屬上的無力，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在子彈敲出的火花中，重錘邁步前沖。
「轟！」
只是一個衝鋒的鐵山靠，在電梯門外五米處發起攻擊的四名荒坂制服人員便化作了肉泥，人體伴隨著鮮血碎裂成一塊塊的白骨散落在了各處，在其餘荒坂人員都還沒有反應過來驚恐之時，亞當重錘的手臂順勢一揮，其無窮的腕力便是隨著他的動作橫掃而過另外右側的荒坂人員。
這些荒坂人員的結果比被直接撞擊的荒坂人員，就在死亡的模樣上好了一些，最起碼他們能保持個頭部飛出的完整性。
而在這感知中遲緩的時間裡，在亞當重錘身後衝出電梯間的另外一道身影動作也不慢，他的左手腕亮起單分子線的光芒，隨著他的前沖在身側變成了一道弧形的光刃，掠過亞當重錘左側還沒有來得及清理的人員時，其上的單分子線划過那些人員的腰間，在攔腰斬斷而緩慢噴灑出來的血液之中，單分子線依舊光潔如新。
時間繼續在感覺中正常流動。
而擋門發起攻擊的荒坂人員，已經全數死亡。
「慢了，小子。」
「畢竟還是比不過滿身放炮的鐵塊。」
「錯了小子。」
亞當重錘突然右手上抬，一名在陰影中亮出螳螂刀撲擊到一半的忍者，被他用右手的力量截斷，保持著不受控制的姿態被撈上了天空。
「這才是放炮。」
亞當重錘如此說著，右手抬起，對準了把天花板砸出個蜘蛛網狀裂紋，正在因為反作用力往下掉的忍者。
「轟！」
在亞當重錘手臂爆出的火光中，那名本來就因為重擊而半死不活的忍者，徹底化作了血沫。
「我寧願看到你撕碎，你這樣子打，空氣里一股血味，你好歲考慮一下沒有過濾肺的人啊。」
卡爾吐槽著，自己卻是動作也不慢，迎上了另外一名從他這邊撲出來想制他於死地的忍者，右手的終夜迎上，在那名忍者試圖從半空中揮動下螳螂刀的時候，終夜下方的匕首已經隨著卡爾的前突，深深得刺入了忍者的喉嚨。
單手舉起已經死亡的屍體，卡爾順勢往旁邊一甩，讓自己的終夜匕首從忍者的喉嚨中脫離而出，而後又說著：「這樣子，才叫戰鬥。」
「很好。」
亞當重錘盯著卡爾：「爭鬥，這和戰爭一樣，對我來說從來就必不可缺..：，
你要是有本事想和我比試一下殺戮的話，就繼續試試吧，小子。」
「我正有此意。」
卡爾甩掉了終夜上的血。
「畢竟，這可是和傳奇比較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