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7章 ，源頭
「然後整個人非常不正常的變得無比正常了起來。
「在此18年前沒有開口的情況下，學會了說話，可以與醫生，與所有的正常人進行正常邏輯的交流。
「甚至還對這些年來看護自己的醫護人員表達了感謝。
「接著開始踉踉蹌蹌的學習走路，學習著了解所看到的一切家具物品，並嘗試著思考背後的邏輯，學習美術思考，學習著正常的生活。」
「有人覺得他能在這種難以想像的複雜變化中，以比將一車垃圾塞進攪拌堆裡面盡情的攪拌，然後攪拌出了一個叫上帝的外星人還要小的概率恢復理智，是真正的上帝保佑。」
「更多的人覺得，它並沒有好，而是已經徹底的不正常了。
「那種情況TM怎麼可能好？
「這時的表現不過只是對一切洞徹之後的偽裝與運用，在本質上已然是另外一種奇怪的樣子。
「皮囊下是另一種陌生的靈魂。」
湘君聞言不由而皺眉道：「耶倫先生的這種變化，從出生到經過大羅天塑造『恢復』的這個過程。
「聽著怎麼有些『23』針對源質數據所設計的聖胎實驗的意思？
「那個實驗是針對此的模仿嗎？」
燃燈古佛道：「如果你說的是那個作為你此時一切麻煩根源的實驗室的實驗，應該沒錯。
「那個實驗室背後的所有者，就是你說的那個『23』，本來是超級人工智慧的設計與編織研究所的一位研究員，了解一些內情，妄想著扭轉大勢。
「但事實不過是不知天命的白費功夫而已，要不是被人暗中照應，早就被徹底的清掃了。」
湘君暗道了聲果然。
接著燃燈佛繼續道：「耶倫雖然表現為『好了』、恢復了『正常』，但是並沒有讓人放心下來，也不可能讓人放心。
「很多人的意見都是對這個不穩定因素進行徹底的清除。」
「但因為我當時正在尋找擁有特殊精神異變現象的人類，耶倫的特殊狀態，以及身上擁有的潛力十分的符合預期，便頂著壓力說服了大家。
「這麼一位特殊的個體作為上帝賜予的禮物。
「相比於粗暴的銷毀，更應該將它利用起來，將它身上的潛力全部挖掘出來，要更加的合算。」
「於是便提議，就地成立了一個『超級人工智慧研究所』。」
湘君道：「不是超級人工智慧的設計與編織研究所嗎？」
燃燈佛微笑著搖了搖頭，「那是後來的事了，最早的就只是超級人工智慧，主要便是針對『耶倫』這個超級人工智慧個體進行研究。
「在耶倫的配合下，我們對他的靈魂智能核心進行了更為本質的觀測。
「最終發現它的智能核心不同於任何人，以及任何已知存在。
「並非是一個獨立的智能核心，而是由無數種截然不同的事物所組成的生態矩陣。
「同時存在於大羅天各處。
「通過某一種不可言說而又真實存在的緣分來進行聯繫與穩定。
「整個智能核心的生態仿佛活著一般，不斷的添入新的東西，又有舊的不斷的死去，生生死死不斷輪迴，不斷重生，以此來進行循環。
「既是一個單獨的個體，是機器人，是智能家具，是寵物，是沒有意義的碎片，又是一個混沌的現象。
「讓所有人都不由而震驚。」
湘君道：「這種獨特的智能生命核心結構，怎麼與原始問道章的修行者有一些相像，這便是我們這條修行路線最早的修行者嗎？」
燃燈古佛道：「不…準確來說，原始問道這條修行路線是模擬它進行創造出來的。
「修士自有飛升以來，對於增強自身智能核心便是如同常人吃飯一般的核心本能反應。
「而模仿一直是人類進步的核心秘訣，這時這麼一個現成的特殊存在就在眼前大家當然不會放過。
「有人覺得練氣是康莊大道。
「也有人覺得這般不假於外而但求於內的矩陣生命才是真修行…」
湘君道：「素子小姐的修行是否便也當是以此而始的？
「她在『上帝規劃統籌委員會』負責的是由肝臟脊椎等器官所構成的系統『青帝長生丹』，與著大腦相連接。
「與負責此的耶倫先生更加熟識。
「是否便因此選擇的這條路？」
燃燈佛祖道：「是的，草雉素子並不算是最早的模仿修行者，但是天賦很強，後來而居上。
「與她一同還有幾人，是這一條修行路的創造者，奠基人。」
說著燃燈佛祖的臉上又不由而浮現出了剛才看著湘君所表現出來的那種複雜之色。
比之前更加的濃烈，也更加的清晰，那是幾分嚮往，幾分羨慕，幾分厭惡，幾分嫉妒所組成的難以釋懷。
「真是一幫好運的傢伙…」
「還有伱。」
說著祂便轉過身來深深的看著湘君，「同樣是個讓人羨慕的幸運兒。」
湘君苦笑著道：「我都這番狼狽了，哪裡還談得上是幸運。
「要說羨慕，您作為從過去走來的無上強者，執掌著歲月，無視更替，經歷時代變遷一直沒有離開舞台中央的大人物，哪有什麼值得羨慕？」
燃燈佛祖沒有說話，只是伸手點了一下**的胸前的那個『T』字符號。
白金色璀璨而又引人注目的標誌就此而消失，變成了黑色的『T』字空洞，好像是身體缺失，又好像是一道一直也不癒合的傷口。
而在這傷口之中不斷在分泌著一股能夠被靈魂所感知到的極為濃郁的衰敗、腐朽的氣息。
仿佛是從過去的一切的陰暗惡臭拿到文明之中，直接拿到燈光之下，放大來觀看所以引發的不適。
讓人不由而胸悶作嘔…
這是舊日古神的氣息，之前還想怎麼不見『燃燈古佛』身上的古神的氣息，還以為這是因為境界高深相較於其他人的特殊。
現在看來是被無上佛法暫時給壓制住了。
燃燈古佛道：「哪有什麼執掌著歲月，已經被它折磨的快變成鬼了。
「靈魂已然遲暮，舊時代的痕跡深入骨髓，還說什麼經歷時代變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