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7章 ,又見
隨著不斷朝著目的地靠近,可以明顯的感覺到,本來川流不息的車輛與人就稀少了起來,好像是道路設計的時候,專門將這地方避過了似的。
河伯·張寶仁轉頭看著遠處的燈影繁鬧,感受著周圍的靜意,還真有一種鬧中取靜的感覺。
繼續向前,等到達高爾夫球場門口,周圍的活物就只剩下罕見的蟲鳴鳥叫,以及武裝森嚴的智械警衛。
河伯·張寶仁感覺到諸多感知探測設備鎖定在自己身上。
然後大門自動打開…
然後河伯·張寶仁忽然停下腳步,只見他皺著眉頭想了想,似乎想到了什麼,立刻轉身又原路折返了回去。
沒走多遠,就來到了在距離這裡最近的一個路邊商店,買了點東西。
不管什麼原因,認識不認識,上門做客帶禮物那是基本的禮儀,當然…現在這情況,也沒怎麼窮講究,就買了兩斤水果,用塑膠袋裝著提著。
接著這才重新來到大門口,進入其中。
剛入門是一道由大樹組成的寬闊隔離帶,將這穿過,眼中便會豁然開朗,一片平整的,帶著一股淡淡的泥土芬芳的草坪便映入眼帘。
同時可以看見一個人影拿著高爾夫球桿輕輕地敲擊著草地上的小球。
不出所料這便是目標。
隨著朝著其不斷走近,人影的樣子也逐漸清晰了起來,這是一個男人,身材不算高大,手工褲子以及手工白色唐裝,腳下踩著手工布鞋,神色帶著域外天魔ET神韻。
正是張寶仁的老熟人,風老師。
「沒想到『88』竟然是這位。」
河伯·張寶仁有些感到吃驚,但回想著此前對於上帝武裝肺臟的爭奪,這會兒碰到卻也不是什麼意外。
不過要是這位老師的話,以他紮根世界上百年,深入世界各階層角落的勢力,沒準還能真能知道一些別人無法知道的東西。
不由而對接下來多了幾分期待。
想著已然到了近前…
風老師一桿老鷹洞,直接將白球打進,轉過頭來微笑著看向河伯·張寶仁,「我等你很久了…」
又看向他的手中,「來就來了,還提兩斤橘子。」
說著便將之接過放在一旁。
河伯·張寶仁掛著標準的笑意熱情道:「沒想到竟是風老師您,我還說哪位能夠約在這裡,能知常人所不知…」
風老師擺了擺手:「些許俗名,實在是不必掛齒。」
招呼過後,河伯·張寶仁便開門見山的問道:「不知風老師您此前所說的那消息是怎麼個情況。」
風老師從地上的高爾夫球桿袋中抽出一根,遞給河伯·張寶仁,「先不著急說這些,先陪我玩一把再說。」
河伯·張寶仁伸手將球桿接過,但卻搖了搖頭拒絕道,「對這種東西我是1點都不會,實在只能抱歉。
「另外對於健康而言,高爾夫還真算不上多麼有助於身心發展的運動。」
風老師看著他,仿佛是在看著某個年輕人:「那只不過是你的境界還不夠,沒有悟出這項運動的真諦。
「單純論對於身體,對於血肉身體的鍛鍊而言,這項運動確實是沒什麼大用,還不如打兩遍外門武功。
「可是於心靈方面,卻很是修身養性,少有運動能與之相比。」
他伸手指了指周圍,「這是什麼地方你應該知道?」
「作為整個第28區最貴的地方,甚至可以說是整個世界最昂貴的地方之一,說一句寸頭寸金也不為過。
「在這種極為奢侈的地方,建造出這麼一大片天然的草地,這種對於貴物的踐踏感,不知是何等的舒爽。
「踩在草地上面,好像每一步都踩在了周圍那些,費盡心思才買了一塊摺疊在高樓中的小塊房產,甚至還買不到的人的心裡,是那麼的柔軟飄飄然,每一步都像是踩在雲端上。
「世上再也沒有多少比這更加修心養神的行為了。」
就在這附近租房住著,剛一路走來的河伯·張寶仁絲毫也感覺不到他所說的修心的感覺。
風老師繼續道:「伱知道更妙的是什麼嗎?」
「更妙的是沒有人能對我這種行為進行指責,說我奢侈浪費,是所有人的敵人,該吊/路燈。
「因為這個地方其實並非是為了極少數人的奢侈而存在,而是為了城市綠化,為了創建美好城市,為了大家能夠帶來更好的環境。
「而這也不是打著綠化的旗號行私人之事,這個地方不是歸於個人的私產,而是歸於聯邦的人類共有財產,歸於屬於聯邦,歸於所有人。
「至少名義上是這樣。」
河伯·張寶仁道:「那事實上呢?」
風老師微笑著,「實際上卻有著對草地生態環境的保密研究,澆水修剪值草,防蚊殺蟲期,消防演練…等一系列正當的,受到法律支持的理由,支持這地方不會對外開放。
「但又必須本著不浪費精神,以及藝術設計,必須將草地改造成高爾夫研究博覽館。」
「而我承包了對這地方的管理權,雖然本質不歸我所有,我只是管理,只是一名勤勞樸素的園丁。
「但我可以一直的管理下去,同時也能夠管理下去。
「甚至聯邦還要給我一份管理費。」
「是不是感覺很玄妙?
「將一切都拿走,都搶走,還要扭曲之心思,讓其不得不感恩戴德,神靈與信徒也不過如此了。
「這是很久以前,我經過了一次打擊之後才悟出來的一個道理。
「如果你活著那麼就一定會死,但如果你死了,就永遠的活著,死不死不重要,重要的是永遠活著。
「是誰的不重要,重要的是誰管…」
河伯·張寶仁道:「你這是在暗示什麼嗎?」
風老師笑道:「你知道我這是什麼意思。」
河伯·張寶仁搖頭:「我不知道,我甚至都聽不懂你在說些什麼。」
風老師認真的盯著他,道:「不管你知不知道,現在容不得你不知道。
「你這一次過來不就是想問我們的那些錢去哪裡了,我可以告訴你就是那些人拿走了,你知道的那些人。
「我對此沒有證據,但這本身就是最大的證據,這個世界上能夠讓我查不出虛實,能夠影響天道,扭曲基礎的規則,只有那些人可以做到。
「當然…你大可選擇不信。」
河伯·張寶仁皺著眉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