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是被人強迫的?

  「你不能這樣不講……」

  她話還沒說完,只聽喬御琛道:「我是你這輩子最恨的男人嗎?」

  安然凝眉,看他。

  「三個數之後,你若不回答,我就要動了,三,二……」

  「不是,」安然覺得,在這種地方被他親,萬一被人看到,真的很丟臉。

  「那你最恨的人是誰?」

  安然伸手將酒瓶一轉,瓶口對向他:「該我了。」

  喬御琛挑眉,抱懷:「來吧。」

  「我先說一下,你的大冒險是喝酒,一次兩杯啤酒。」

  「好,你想知道什麼,問吧。」

  「你愛安心嗎?」

  喬御琛看著她,雙眸直勾勾的盯著她的臉。

  安然隨手幫他倒酒,邊倒邊數:「三……」

  「不愛。」

  安然握著酒瓶的手頓了一下,抬眼看向他。

  不愛?

  不愛?

  她在心裡連續起了兩個疑問,也有震驚。

  怎麼可能不愛。

  酒瓶中的酒隨著她傾斜的手腕,流下,從酒杯中湧出。

  喬御琛伸手輕輕抬起她的手:「滿了。」

  安然回神,看向他。

  兩人四目相對,「喬御琛,既然玩兒遊戲,你就不該撒謊,你若撒謊,接下來我也會撒謊。」

  「我說的每一個字,都是真心話,我若騙你,就讓我一輩子得不到我真心愛的女人。我以前告訴過你,她對我有恩。」

  安然遲疑片刻後,沒有再說什麼。

  喬御琛將瓶口對向她:「那你最恨的男人是誰?」

  「安展堂。」

  安然說完,將瓶口轉向他。

  可是猶豫了好一會兒,她卻不知道要問些什麼。

  因為她對他,並沒有那麼好奇的事情。

  「你……」

  「如果你沒有問題問我,可以先攢著,下次再問我。」

  他說著:「我來問,除了安展堂之外,你第二個恨的男人是我嗎?」

  「不是。」

  「不是?那第二個是誰?我很好奇,還有誰,在你眼裡比我更可恨。」

  安然起身:「不玩兒了。」

  喬御琛拉住她的手:「遊戲剛開始,你就退出,那就太無聊了。」

  「我不想玩兒了。」

  「那好,你跟我去人群里擁吻三分鐘,我就同意結束這場遊戲。」

  「你……」

  喬御琛笑:「坐下吧,繼續玩兒,因為我還有問題想問。」

  「我不想回答。」

  「方法同上。」

  安然心裡有些鬱悶,她知道,如果她強硬要走,他真的會當眾吻她。

  她丟不起這個人。

  索性,她就氣鼓鼓的坐下:「行啊,那我問你,在我出現之前,你跟安心也這樣動不動就上床嗎?」

  她就想知道,累不累。

  「沒有。」

  她不屑一笑。

  「是真的,」他的表情很認真:「我們唯一一次的肢體接觸,是在四年前的那個晚上,我被人下了藥,意識模糊,強迫了她,從那之後,我沒有碰過她。」

  「為什麼。」

  「該我問了。」

  「剛剛我攢下了一個問題,」她挑眉。

  「我對她的身體,提不起興趣,」他看向她胸前:「但你卻能。」

  安然臉紅了一下:「後面這句,不必說。」

  「已經說了,現在輪到我了,」喬御琛笑:「回到我剛剛那個問題吧,哪個男人比我更可恨,你生父?」

  「一個畜生。」

  「畜生?」喬御琛想了片刻:「之前,你說拿走你第一次的那個男人是個畜生。」

  安然放在桌下的手,微微握緊了幾分,眉心也凝重了許多。

  「怎麼,很難以啟齒嗎?」

  「是那個畜生。」

  「他現在在哪兒?」

  「我不是說過了嗎,死了,出車禍死了,死的很慘,聽說人都壓成餅了。」

  說到這些的時候,她的拳頭也完全握緊了。

  好像是要以此宣洩心中的憤怒。

  喬御琛看著她臉上僵硬的表情,忽然間想到了他第一次要她的時候,她反抗自己的樣子。

  那時候,她也是這樣憤怒,痛恨的模樣。

  「難道……你的第一次,是被人強迫的?」

  安然抬眸冷冷的掃向他,聲音也不悅了起來。

  「你玩兒遊戲,就是為了讓我想起過去的事情來煩我的嗎?」

  不需要答案了,只要這個眼神,他就已經能明白一切了。

  安然臉色冷落落的站起身:「我不玩兒了,我要回去休息,你要是敢吻我一下,我就咬掉你的舌頭,我也說到做到。」

  她白了他一眼,繞過桌子往酒店的方向走去。

  喬御琛坐在原地,勾唇一笑,起身,雙手抄進口袋中,跟她一起離開。

  她回屋後,在自己的床上坐下。

  還沒等胡思亂想,喬御琛也回來了。

  他走到她對面的床上,跟她面對面,膝蓋碰著膝蓋。

  見他在對自己笑。

  安然凝眉,有些不悅:「你笑什麼啊。」

  「在討好你,沒有看出來嗎?」

  「神經病,」她站起身,將外套脫下,隨手丟在床上就往洗手間裡走去。

  她在裡面洗了個澡出來。

  見他還在床邊坐著,她也沒說什麼,只管回到床上,撩開被子躺下,翻身背對著他。

  喬御琛挑眉,起身將她之前扔在床上的衣服拿起,走到門邊掛了起來。

  隨即才進浴室洗澡出來。

  安然躺在床上,心裡五味雜陳。

  總覺得今晚他的問題讓她很介意。

  喬御琛出來的時候,她聽到了,卻並沒有理會,閉著眼睛裝睡。

  他走到她床邊,躺下,側身剛將手放到她腰上,她就一下子翻身坐起,看向他,臉上似有怒氣。

  「你要幹嘛。」

  「同床共枕,做夫妻該做的事情,怎麼了?」

  「不捨得碰安心,卻一個勁兒的折騰我,你還好意思說我待人兩套標準,你還不是一樣也雙標。」

  喬御琛勾唇:「不碰她,是因為對她的身體提不起興趣,碰你,是因為看到你就想要,我只是尊重我自己內心的感受,與看人的標準無關。」

  「你胡說八道,那要這樣說的話,我看到你就討厭,是不是可以禁止你上我的床。」

  「可以,但是你禁止你的,聽不聽是我自己決定的。」

  安然無語,他還真是……

  「這個房間裡兩張床,我好不容易能自己躺一會兒了,你就不能去你自己的床上睡嗎?」

  「我不喜歡婚內分居。」

  「你……」安然咬唇,瞪著他。

  喬御琛笑,長手一伸,摟著她將她圈在懷裡壓倒。

  安然驚呼一聲:「餵。」

  「噓,這邊隔音效果不好,今天中午你睡覺的時候,我就聽到隔壁房間有奇怪的聲音了。」

  他邊說著已經壓倒了她的身上,準備不老實。

  安然急了:「隔音效果不好你還敢亂來。」

  「我是個攀比心很強的男人,我得把那群人給壓在腳下。」

  「我才不要。」

  「那你就忍著,別叫。」

  他說著,低頭,吻她。

  安然奮力身子一側,從他懷裡鑽了出來。

  「喬御琛,你這樣真的很煩,我不想要,我要休息,你能不能別折騰我了。」

  「那你再回答我最後一個問題。」

  安然呼口氣:「回答完你就能不做了?」

  「當然。」

  「好。」

  「那個死的很慘的畜生……強迫了你?」

  安然咬牙瞪他。

  「回答吧。」

  她冷聲,翻身躺下:「永遠都不要再問我關於那個畜生的問題,我不會回答,也不想回答,這就是我給你的答案。」

  他也在她身後躺下,環住她。

  安然剛要說什麼,就只聽喬御琛道:「我答應不跟你做,可沒說要讓你自己一個人睡,就這樣睡吧。」

  安然的視線往後掃了掃,當然,她什麼都看不到。

  「今天說要玩兒遊戲,我本來只是想要……多了解了解你,沒想到會問到你不想觸及的話題,以後,我不會再問這些了。」

  安然凝眉,他這是在跟她解釋?為什麼?

  「你既然這麼在乎女人的第一次,又何必還要跟我在一起呢,安心的第一次給了你,她對你又有恩,你其實完全可以……」

  他打斷她的話,「我並不在乎女人的第一次,這對我來說,不重要。我也曾想,既然她的第一次給了我,對外又是我的女朋友,我何不娶了她,反正,我們兩家門當戶對,我需要一個妻子,她剛好很懂事,很適合做喬家的大少奶奶。」

  聽他這麼說,安然心裡有些發澀,是啊,雖然安家的財勢比喬家差了很多,可比起那些小門小戶,這也算是門當戶對了。

  喬御琛停頓了片刻後,無奈一笑:「可是,有些事情,是勉強不得的。」

  「為什麼勉強不得?」安然問的時候,聲音很平靜。

  「因為,我打從心裡排斥無愛的婚姻,雖然我也很清楚,像我這樣的人,是不需要愛情的,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卻還是會憧憬,人嗎,都免不了俗。

  我也怕終有一天,我愛的女人出現了,我會後悔。我不想讓這世上出現第二個我母親,第二個喬御琛,有些事情,真的只有在自己經歷過之後,才會知道,它有多麼的不堪。

  所以,不管輿論怎麼喊,不管我們兩家長輩怎麼催促,我都從來沒有想過要娶安心,不愛,不娶。」

  安然聽著他輕柔的聲音,平靜的躺在他的懷裡。

  良久後,就在他以為她睡著了的時候,她忽然開口問道:「那……你為什麼會答應娶我?為了救安心?為了要我的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