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醉酒的他

  喬御琛打開了床頭燈。

  他看向她,她背對著他,不動。

  喬御琛凝眉:「你都知道了?」

  「新聞鋪天蓋地的,說你的前女友因為承受不了你結婚的打擊,住進了醫院裡,你不離不棄的陪在一旁守護,真是24孝好男友。」

  「今天我不是去找安心的,我是……」

  他正說著,安然坐起身,面向他:「喬御琛,我不要求你忘記安心,你可以愛她,好好的愛她,但是這份愛,你只能放在心裡。如果你真想跟那個女人在一起,可以,跟我離婚,只要我們辦理了離婚手續,你想怎麼樣,都隨你。」

  喬御琛眉心糾結的望著她,「我什麼時候說過要回安心身邊了嗎?今天我去安家,不是找安心的。收起你的犀利,不要每次只要一碰到安家的問題,你就像個刺蝟一樣。」

  「我也不想做刺蝟,可是我們的婚訊只公布了一天,你就把我變成了笑話,」安然苦笑:「你已經結婚了,卻不離不棄的去照顧前女友,你是不是覺得,自己很高風亮節?喬御琛,你這種人,在民間,就叫做渣男。」

  「你夠了,」喬御琛厲聲:「你都不問我去安家做什麼,就只會責怪我嗎?」

  「你去安家做什麼,我不在乎,也不感興趣。」

  喬御琛側眸,他嘆口氣,「算了,我不想跟你吵架。」

  他撩開被子下床,離開了房間。

  門咚的一聲,響亮的被關上。

  安然坐在床上,握拳。

  吵架……她搖了搖頭,是啊,跟他吵架有什麼意義呢,什麼也改變不了。

  她何必把自己的情緒,讓他知道。

  她翻身躺下,將燈關上。

  不過這一整夜,她都沒能睡好。

  第二天早上,她早早的就起床,下樓來轉了一圈,發現喬御琛並不在。

  她嘆口氣,想必……又去看安心了吧。

  她冷聲嘲諷的一笑,走到冰箱邊,打開門,拿出麵包片,生啃了起來。

  七點半,她收拾妥當,要出發去公司。

  門一打開,卻看到喬御琛醉醺醺的被一個男人攙扶了進來。

  那人問道:「你是安然?」

  安然懵懵的點了點頭:「我是。」

  「我是霍謹之,你應該聽這傢伙提起過我吧。」

  安然搖了搖頭:「沒有,不過我知道您,您是喬總的好朋友。」

  「喬總?你們是這樣稱呼對方的?先不管這些,快來給我搭把手,把這個醉漢給我扶進去。」

  安然忙上前來幫忙。

  只是奈何,她個子矮,站在身邊,並幫不上什麼忙。

  霍謹之將喬御琛一路攙扶到房間裡,扔到了床上。

  他看向安然:「昨晚你們吵架了?」

  安然站在一旁,沉默著,未回應,只是臉色卻並不好看。

  「我還是第一次看到,喬御琛能把自己喝成這副德行,安然,你挺能耐的,能讓喬御琛為你喝一晚上的酒。」

  安然臉色一緊,有些窘迫:「一晚上?他昨晚一直在喝酒?」

  霍謹之揚眉:「不然你以為他去了哪裡?」

  安然搖頭:「沒什麼。」

  「行了,我把他安全送回來了,剩下的,交給你了,我公司里還有事情,就先走了。」

  「我去送送您吧。」

  「不用,你的任務就是照顧好他,」霍謹之抬起手腕看了看時間,快步離開。

  霍謹之離開後,安然看著床上的醉漢凝眉。

  誰說他是第一次喝醉的,光她就見過兩次了。

  上次他是被譚正楠給帶來的。

  她嘆口氣,轉身掏出手機,給楊主管打了一通電話,請假。

  隨後將手機扔到一旁。

  她先去洗手間,弄了一盆溫水,過來幫他洗了一下臉。

  之後又幫他脫掉鞋子。

  她來到他身側,彎身解他的衣領。

  喬御琛的手這時卻一把抓住了正在解他扣子的雙手。

  微微眯開眼。

  看到安然,他張口,滿嘴的酒氣。

  「又是你這個狼心狗肺的女人。」

  安然蹙眉:「誰狼心狗肺了,你把話給我說清楚。」

  喬御琛將她一扯。

  安然身子不穩,向他撲去。

  他一翻身,把她壓在了身下。

  「安然,」他的頭微微有些前後搖晃。

  「你幹什麼,鬆開我,你壓的我很痛。」

  「痛?你還知道痛嗎?你不是沒有心嗎?你不是心死了嗎?安然,我要看看,你到底是不是,是不是真的沒有心。」

  安然拍了他肩膀一下:「你說什麼胡話呢,閃開。」

  喬御琛低頭霸道的吻住了她的唇。

  「唔……」安然側頭,可卻沒能躲避開來。

  喝了酒的喬御琛,力氣大的像頭牛,安然的力量被完全碾壓。

  她推了無數次都推不開,最後只能認命。

  這股酒氣在她口中瀰漫,讓她幾乎有些喘息不過來。

  好半響後,他開始扯她的衣服。

  「嗚嗚……」安然張口,在他的唇上狠狠的咬了一口。

  喬御琛吃痛,從她唇邊移開。

  安然吼道:「喬御琛,你瘋了啊,你放開我。」

  「安然你記住了,你是我的女人,我的,不管什麼時候,我都不會放開你。」

  她掙扎,可卻根本就不是喬御琛的對手。

  喬御琛用力的困住她,順遂了自己的心意。

  安然被他折騰的,好像身上的骨頭都散開了一般。

  結束後,他倒是趴在她身上,像是沒事兒人一樣,呼呼大睡了起來。

  安然將他從自己身上推開,剛要下床,就被他用力一扯,拉進了懷裡,緊緊的圈住。

  安然真的覺得,他要是再收緊一些力氣,她的骨頭也就散開了。

  她已經沒有力氣掙扎了。

  索性就躺在那裡,安靜的閉目養神。

  近十二點的時候,喬御琛覺得頭疼欲裂。

  感覺到懷中柔軟,聞到了熟悉的香氣。

  他眯起眼睛,看向懷裡被她緊緊摟著的人兒。

  他蹙眉,緩緩鬆開她。

  安然從他身側坐起,用被子將自己緊緊的包裹。

  看到她身上未著寸縷,還有後背和脖頸側的吻痕。

  再看看地上扯碎的凌亂的衣物。

  他腦子裡緩緩晃過了一些兩人糾纏的畫面。

  他勾唇一笑。

  喝醉了,竟然還做了自己想做的事兒。

  喬御琛揉了揉自己的眉心。

  安然用被子裹著自己,下床。

  因為兩人剛剛蓋著同一床被子。

  她一走,他身上立刻空蕩了下來。

  安然也不回頭看他,進了衣帽間,拿出一套衣服,去了洗手間。

  換好衣服後出來,喬御琛還躺在床上。

  他看向她,淡定的問道:「我什麼時候回來的。」

  安然走到床邊:「喬御琛,你以後喝了酒,不要再進這個大門。」

  「這是我家。」

  「你錯了,這是我的房子,是我的婚前財產,與你無關。」

  「那你以後跟我去我那邊住,我不光喝了酒不過來,不喝酒,我也不會過來。」

  「你做夢。」

  安然覺得心裡有些賭氣,此刻她的視線除了他的臉上,放在哪兒都覺得不合適。

  她給他找了一身衣服,扔到了床上:「穿上。」

  喬御琛挑眉,笑,他看出來了,她是害羞了。

  為了不讓她的臉充血,他起身把衣服換好。

  「我怎麼回來的。」

  「你的朋友霍公子把你送回來的。」

  「他送我回來,沒有多說什麼嗎?」

  安然挑眉:「說了,說你為情所困,因為娶了我痛不欲生,讓我早點離開你,放你自由。」

  「胡言亂語。」

  「我倒是覺得,這是真心話。」

  「我說的是你,胡言亂語,你真當我喝醉了,就什麼都不知道了?我很確定,我沒有說那番話。」

  安然眉心一冷:「這麼說來,你什麼都知道?那你還這樣對我?」

  「我怎樣對你了?」

  安然咬牙,瞪他,這個男人,還真是會裝糊塗。

  「你強迫了我。」

  「你是我的妻子,我要跟你行夫妻房事,怎麼能算是強迫?而且,我並不是縱慾無度,這可是時隔很久的事情,我不認為我做錯了什麼,我是男人,我也有需要。」

  「既然這樣,那我請你,去找那些願意給你解決需求的女人,不要來找我。」

  「你在跟我開玩笑嗎?我不出軌,你還想請我出軌?」

  「不出軌?」安然不屑一笑:「是啊,你倒是不出軌,可你的行為,比出軌更可恨,我前腳公布婚訊,你後腳就親密的送心愛的女人去醫院,守護在側,啪啪打我的臉。」

  喬御琛冷眼:「我說過了,我去安家,不是找安心的。」

  安然冷笑:「這話,就算全世界的人都相信,我也不會相信。」

  「安然,我們做了這麼久的夫妻,你是不是連對我最起碼的信任都沒有?」

  「久?我們的夫妻關係,只有四個月,而且撇開這些不說,我跟你之間沒有感情,你既想讓我信任你,又肆無忌憚的做著跟我敵對的事情……

  喬御琛,你是覺得你自己太精明,還是別人太蠢?把別人玩弄於股掌之間的感覺很好是嗎?」

  喬御琛壓抑心中的怒火:「從前我沒有覺得你蠢,可是今天,我才發現,安然,你是真的蠢,你連別人對你的好,是真心還是假意,都分不清楚,你的確蠢的可以。」

  安然眼神一冷,心裡有些氣憤。

  她轉身就走,卻被一個健步從床上跳下來的喬御琛擋住了去路。

  喬御琛按住她的雙手,將她一把抵在牆上,額頭貼著她的額頭。

  「安然,這輩子,你面對我的時候,是不是都不會摘掉那副有色眼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