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裡驚了一下，伸手捂住自己的嘴巴，看向他。
雲仲語擔心的看向她：「這是第一次？」
她臉紅，默默的點了點頭。
雲仲語同學也不是個小孩子了，畢竟都學過的，他知道這些也正常。
可是，被這樣問的時候，還是有點很尷尬的。
雲仲語低頭看了看抽屜里，偏偏，今天沒有帶外套。
他想了想道：「這樣，一會兒你貼在我身前，我送你去洗手間，你在裡面等著我，我去給你買衛生棉。」
「可是，裙子怎麼辦。」
「我去路對面的店裡先給你買一條，湊合著能回家就行。」
雲曦點了點頭。
仲語起身，來到她身後道：「站起來吧。」
雲曦起身，本來雲仲語個子就高。
此刻他把她圈在身前，讓她感覺好有安全感。
兩個人身貼身的出去，引得班裡的同學側目。
他一直把她送到女生洗手間門外，因為送的太靠近，有上完洗手間出來的女生，都被他嚇了一跳。
雲曦轉身，手捂著裙子後面，對他道：「我等你。」
雲仲語轉身小跑著離開了教學樓。
平常他走路都是慢吞吞的，幾乎很少跑。
有人看到他這樣急匆匆的離開，還都覺得有些驚訝。
雲曦在洗手間裡蹲著，肚子愈發的疼了
過了十五分鐘，洗手間外傳來雲仲語的聲音。
「曦兒，你在哪一格？」
雲曦驚訝：「仲語，你怎麼進來了，這是女洗手間。」
「已經是上課時間了，這裡面除了你，沒別人，」聽到她的說話聲，他走到了她所在的門口，從底下將衛生棉和黑褲子遞給她。
「你別著急，慢慢換，我在門口等你。」
「好。」
仲語轉身出去，在洗手間門口等著。
級部主任來巡查的時候，看到他抱懷站在洗手間門口，不禁上前冷著聲道：「雲仲語，你上課時間不好好在教室里呆著，在外面幹什麼呢。」
仲語看向主任，不冷不熱的道：「辦事兒。」
「辦什麼事兒。」
洗手間裡的雲曦已經聽到了外面的聲音。
她心裡很是緊張，可片刻後，外面去突然沒了聲音。
她等了幾分鐘，外面仍然沒有動靜。
雲曦有些擔心，忙將褲子換好，推開門跑了出來。
正這時，仲語也已經走了回來。
見他出來，仲語看她：「出來多久了？」
她擔心道：「剛出來，剛剛說話的人，是不是系主任？」
「是。」
「他人呢？」雲曦左右看去，系主任可是一旦咬住誰，就一定不會鬆口的。
「走了啊。」
「走了？你逃課，他還走了？怎麼會呢。」
雲仲語抱懷：「他要抓的話，也要分人。」
「什麼意思，因為是你，所以他放了你一馬？」
「我威脅了他一下，我讓他別管我，不然我就不參加市裡的數學競賽了。」
雲曦無語，看向他：「這也可以？」
「這有什麼不可以，他不是還指望我給學校拉分的嗎。」
雲曦盯著他看了半響，學習好就是這麼得意呀。
她永遠都沒有底氣，敢跟別人這樣說話。
畢竟……自己那個成績，自己看著都覺得磕磣。
「走吧，我們回家。」
「現在回家？還有一節課才放學呢。」
「你肚子不疼了？」
雲曦凝眉：「疼。」
「那不就得了，走吧，別囉嗦了。」
他拉著她的手腕，就離開了學校。
兩人打車回到家的，童叔很是驚訝。
「仲語，曦兒，你們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曠課了？」
仲語笑道：「還是童爺爺了解我們，童爺爺，我媽呢？」
「你媽一個小時前被你爸接走了，你爸要去希臘出差，把你媽也一起帶上了，這半個月，我在家照顧你們。」
「這樣啊，」仲語看向曦兒：「你先上樓去休息吧。」
「怎麼了？曦兒看起來臉色不好。」
曦兒不好意思道：「童爺爺，我就是有點兒肚子疼，沒事兒。」
她說完，小跑著上樓去了。
童叔就要上樓，仲語拉著他道：「童爺爺，你別去了，曦兒正覺得丟臉呢。」
「怎麼了，在學校出什麼事兒了？」
仲語趴在童叔的耳朵邊耳語道：「曦兒變成大姑娘了。」
童叔凝眉，側頭看向仲語，片刻才反應過來，笑道：「嗯，也該長大了。」
「可是，她肚子疼，怎麼辦呀。」
「你上樓去陪著她吧，我去讓人給她熬點紅糖水喝。」
「喝紅糖水就可以了嗎？」
「她要是疼的厲害，就得去醫院開止疼藥，不過藥這種東西，能不吃，還是不要吃了。」
仲語點頭：「我知道了，那我上樓去了。」
「一會兒阿姨會給你們把紅糖水送上去的，我現在得先去接仲聲了。」
「你去吧，曦兒這裡有我呢，你放心好了。」
他說完，上樓進了曦兒的房間。
曦兒正趴在床上，他走過去道：「你疼的厲害嗎，要是厲害的話，我們就去醫院。」
曦兒搖頭：「還好，能忍。」
仲語坐在床沿，打開手機搜索了一下，女孩子痛經該怎麼辦。
沒多會兒，他什麼話也沒說，就離開了房間。
幾分鐘後，他取了一個暖水袋上來遞給她：「用這個敷一下，可以緩解。」
雲曦看向他：「你知道的倒不少嗎。」
她接過暖寶寶，翻身平躺著躺在了床上。
仲語壞笑：「我知道的當然多，我還知道，女孩子月經初潮之後，就可以生孩子了。」
她白他一眼：「胡說八道，我才15。」
「有些地區說虛歲，那你就是十六了，在古代，你這個年紀還沒有嫁出去的，就算是老姑娘了。」
雲曦白他：「這不是古代，是現代，別跟我扯那些沒用的話，你小小年紀，歪歪心思倒是不少。」
「有些歪歪心思，我從三歲的時候就有已經有了。」
雲仲語看向她，真好，他家曦兒變成大人了。
曦兒懶得搭理他，閉上眼睛道：「我要睡一會兒，你也回去休息吧。」
「我又不累，在這裡陪你，還有，你一會兒再睡，阿姨給你煮紅糖水呢。」
他話音才落，阿姨在門外敲門。
仲語道：「進來吧。」
阿姨送進了紅糖水：「小姐，快趁熱喝了吧，喝了暖暖肚子。」
雲仲語一手接過紅糖水杯，一手將她拉起。
他對阿姨道：「你先下去吧，一會兒童爺爺回來了，你告訴他，讓他看好雲仲聲，別讓他上來搗亂，曦兒要先休息一會兒。」
「好的二少爺。」
阿姨下樓去了。
雲曦坐起身，將水杯接過，慢悠悠的將水喝掉。
她喝完，將水杯子遞給他：「你不用陪我的，我又不是小孩子，自己一個人就可以了。」
「我說了，我在這裡陪你，你事兒真多，閉著眼睛，趕緊睡你的吧，」他側身脫掉拖鞋上了床。
雲曦白他一眼，不過還是自然的往靠窗的位置拱了拱道：「那一會兒吃飯的時候你叫我。」
「知道了，好好睡吧。」
雲曦將被子往身上扯了扯，他納悶道：「你冷？」
「嗯。」
雲仲語幫她將暖氣打開。
這個季節開暖氣，還真是……
雲曦沒多會兒就睡著了。
仲語打開手機，戴著耳機玩兒了一會兒遊戲，房間外，夜幕漸漸落下。
如果現在開燈，勢必會驚醒她。
索性，他放下手機，看著睡在自己身側的雲曦片刻後，躺下。
雲曦從睡夢中醒來的時候，正聽到門口仲聲在大聲開懷的笑著。
她微微一動，側身，卻剛好看到在自己身側呼呼大睡的仲語。
她抿唇一笑，這小子，竟然也睡著了。
窗外的天色已經完全黑了。
雲曦覺得肚子很餓。
她下床，剛站起身，就覺得身下……一股子暖流。
雲曦呼口氣，摸著黑往衛生間走去。
才剛走了兩步，燈忽然亮了。
仲語坐起身：「你怎麼醒了也不叫我。」
「我不是看你睡的香嗎，我吵到你了？」
「沒，門口亂鬨鬨的，」他說著，看向她身下，不禁一笑。
雲曦凝眉：「你笑什麼。」
仲語將被子掀開，就看到了床上的那一團『大紅花』。
雲曦隔著老遠看到那團紅，忙上前蓋住，瞪他：「你快回你房間去吧。」
雲仲語偷笑，從床上下來：「看來，媽不在家，你的確是太不方便了，需要我給你找個阿姨來交給你衛生巾怎麼用嗎。」
「不用，我會，」她說完，賭氣似的起身，去了衛生間。
她鬱悶，這個臭小子，真是氣死她了。
她剛在馬桶上坐下，忽的想起，壞了，她忘記把那包衛生巾帶進來了。
這用過的都已經扔進垃圾桶了，這下可怎麼辦，難不成……就這麼出去？
她搖頭，不行，那小子肯定會笑話她的。
她努嘴，想了想，對著外面喊道：「雲仲語，你回你房間去，聽到了沒。」
門口沒人應聲。
「仲語？」
還是沒動靜。
看來這小子出去了。
她放鬆了幾分，將髒掉的褲子脫了下來，墊了一點衛生紙後，拉開門要進房間去拿。
可房門一拉開，她就傻眼了，雲仲語那小子竟然還在。
而且就在洗手間的門邊，手裡拎著她的衛生棉，看著她的腿，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