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御琛說完,又想到什麼似的道:「等一下,聽你這語氣,莫瑤找上門來,你很擔心?」
安然白他:「我懶得跟你討論這個話題。」
喬御琛伸手周撞了她一下:「安然,你就承認吧,你還是非常在乎我的,怕我被莫瑤搶走,是不是?」
「我才沒有呢。」
「那你剛剛說,就算擔心,也該是你擔心?」
「我說的是就算,OK?」
「可你分明就是擔心了,」喬御琛抱懷:「嗯,我心情瞬間變的更好了。」
安然咬牙:「我都說了,我沒有,再說了,就算我真擔心了,也不是擔心你被搶走,我擔心的是,你要是跟她結婚,她會不會對我安安好。」
喬御琛自信的勾唇:「承認吧,你剛剛也吃醋了。」
「我才沒有吃醋呢,我說過了,你有重新選擇婚姻的自由,只不過,我希望你選擇的人能夠善待安安,哦不對,也無所謂了,反正安安跟我,你愛怎麼樣就怎麼樣好了。」
「離婚協議書上寫的清清楚楚,離婚後,安安歸我,所以我要是再婚了,孩子也是得跟我一起走到。」
安然愣了一下,瞪他:「你說什麼?」
喬御琛看著她,故意逗她似的壞壞的一笑:「所以說呀,誰讓你當初簽離婚協議書的時候那麼匆忙呢,我可是個奸商,奸商還能讓跟我沒有關係的人討去了便宜?」
安然咬牙,看著他。
喬御琛見她要生氣,挑眉:「所以說呀,為了能夠好好的撫養安安,你從現在開始,得祈禱我不要再婚,畢竟,男人翻臉無情這件事兒,可都是隨手拈來的,我這樣,傅儒初也一樣。」
安然抱懷,冷哼一聲,故意氣他道:「傅先生才不是這樣的人呢。」
喬御琛不爽:「看起來,你倒是挺了解他的嗎。」
「當然,傅先生是個好人。」
「我不是?」
「沒錯,你用孩子來威脅我,當然不是好人,」安然哼的一聲,雙臂環胸,轉頭看向車窗外。
喬御琛微微垂手側頭去看她的臉,挑眉:「生氣了?」
「你管我生不生氣呢。」
「我就是在提醒你,你要祈禱我永遠不要再婚,把我牢牢的看住。」
「我偏不要看著你,你願意跟誰再婚就跟誰再婚,」安然哼的一聲,他就會威脅她嚇唬她,真是牛掰。
「你真生氣了啊,」他伸手肘碰了她一下:「咱們要不要這么小氣呀。」
「走開,別碰我,」她看也不看他。
「哇,女人都這么小心眼兒嗎?你說你這脾氣,怎麼這麼大。」
「嫌我脾氣大,就去找你前女友呀,我看她倒是溫軟的很呢。」
「那是你眼神兒不好,溫軟的人,當年就不會為了錢放棄感情了。」
「溫軟的人,就不能有自己的想法了嗎?」
「你這是還打算幫她說話了?」
安然口氣酸不溜丟的道:「我這不是在成全你,撮合你嗎。」
「我看你這是在氣我。」
「許你氣我,就不許我氣你?就算這北城是你的地盤,可是我的嘴是我的,我能做主吧,我有我自己的言論自由。」
喬御琛看她氣鼓鼓的樣子,不禁笑了起來。
安然斜眼看了他一眼,有什麼好笑的,神經病。
「安然,這樣吧,以後,我們誰要是再婚,誰就自動放棄安安的撫養權,怎麼樣?」
安然愣了一下,看向他,這反轉,是不是有些太大了?
她凝眉:「你說什麼?」
「明明都聽清楚了。」
安然無語:「你這樣說是什麼意思,不會是耍著玩兒的吧。」
喬御琛指了指她的手機:「打開錄音機。」
安然連忙照做,喬御琛對著她手機的錄音機道:「我是喬御琛,今天留下此話做證據,以後,我與安然,誰再婚,誰就自動放棄我兒子喬安的撫養權。我說這話時,沒有受到任何人威脅,完全自願。」
喬御琛挑眉看她,安然將錄音結束。
他笑:「怎麼樣,滿意了?」
「你如果是真心的,我自然就會滿意咯,不過……我倒是不明白,你為什麼要這麼做,明明你是穩操勝券的啊。」
「因為我想給你吃一顆定心丸呀。」
「什麼……」安然剛要問什麼定心丸的時候,忽然就反應了過來。
他是要告訴她,他不會再婚。
她不禁側頭一笑,真是個傻子,竟然現在才明白他的意思。
她聳肩:「我都說了,你再不再婚,跟我沒有任何關係。」
看到她偷笑的樣子,喬御琛抿唇,明明就不是沒有任何關係的模樣,女人呀,就是會口是心非。
將安然送回御香海苑後,兩人一起下車,他進屋去看安安。
也是不巧,安安剛睡著。
喬御琛坐在沙發上,揉捏著眉心。
見他似乎有些不舒服,安然問道:「你怎麼了嗎?」
「沒事兒,好久沒有喝這種劣質的酒了,有點兒上頭。」
他站起身:「好了,既然安安都休息了,我就先回去了,你也早點兒休息吧。」
他往門口走去,走到門邊,他伸手扶住了門框。
安然忙上前:「沒事吧。」
喬御琛的表情有些糾結:「我怎麼有些……噁心呢。」
「不會吧,」安然伸手撫摸向他的額頭:「不燙呀。」
「我沒發燒,就是有點兒頭暈噁心,還真是許多年沒有過這樣的感覺了。」
「那怎麼辦,」安然想了想:「我讓林管家找個醫生來給你看看吧。」
喬御琛點了點頭:「先扶我找個地方休息一下吧。」
安然攙扶著她來到了隔壁房間的床上。
他在床上躺下後,安然給他蓋了蓋被子,連忙拿著手機出去。
「我去打電話,順便讓阿姨給你準備點暖胃解酒的湯。」
「麻煩你了。」
安然出來給林管家打電話,林管家也才剛到金沙灣。
「夫人。」
「林管家,你能幫忙找個家庭醫生到我這裡來一趟嗎。」
「夫人你怎麼了嗎?」
「不是我,是喬御琛喝酒喝的有些不舒服。」
「好,我這就安排,夫人別著急。」
安然點了點頭:「多謝你了。」
掛了電話後,安然就下樓去找阿姨幫忙了。
林管家正要打電話的時候,收到了喬御琛的簡訊。
看到簡訊內容,他不禁搖頭一笑。
什麼時候開始,他家少爺變成了這種幼稚鬼,真是……
他找到了家庭醫生的電話,撥了過去。
半個多小時後,家庭醫生趕了過來。
診斷過後,說他有些輕微的酒精中毒。
安然有些驚訝:「酒精中毒?不能吧,他今天也沒有喝很多酒啊。」
「夫人,酒精中毒分慢性和急性兩種,急性又分兩種,喬總這是急性酒精中毒中的一種,叫病理性醉酒,這不是因為喝酒過多引起的酒精中毒,而是小量飲酒引起的短暫性意識朦朧,可能還會有幻覺,妄想和衝動行為,一般要持續數分鐘到數小時,酣睡過後一般就會恢復,而且,病人本身可能會有完全或者部分遺忘。」
安然納悶,還有這種毛病?
她真是第一次聽說。
「那現在要怎麼辦呢?」
「這種情況我可以給喬總輸點兒營養液,也可以讓他睡會兒,等到他醒了,一切自然就好了。」
安然點了點頭:「那行吧,我知道了,多謝你了,醫生。」
「夫人客氣了,這是我應該做的事情。」
安然跟林管家商量了一下,最終沒有輸液。
醫生離開後,安然對林管家道:「林管家,那勞煩你把他帶回去吧,我幫你把他扶出去。」
「夫人……今晚……那個,可不可以就讓少爺睡在這裡?」
「啊?」
「今晚我約了要去楠楠那裡,我已經遲到了快兩個小時了,她現在懷著孕,情緒不穩定,我怕她會發脾氣,少爺這裡,您能幫我照顧一下嗎?明天早上,我一定會來接他的,可以嗎?」
「那行,你快去吧,別惹楠楠姐不高興了。」
她出門,將林管家送走。
林管家離開後,她一個人上樓,先去看了看安安,見安安睡的不錯,這才來到喬御琛房間。
她去洗手間打了一盆水,想要幫他擦洗一下,讓他睡覺的。
一見她進門,喬御琛立刻坐了起來,看向她。
安然被他的動作嚇了一跳:「怎麼了嗎?」
「都十點了,你怎麼才回來。」
「啊?我不是……一直在家嗎?」
「胡說八道,我睡了一覺醒來,發現你根本就不在家,說吧,去哪兒了?」
安然凝眉,什麼情況。
「我真的在家啊,不信你問林管家。」
「那你給我把林管家叫上來。」
「林管家剛走了,去見楠楠姐了。」
「沒有證人,你還敢說你一直在家?」他說著下床,走到她身前,「撒謊可是要受到懲罰的。」
「誰撒謊了,我說的是真的。」這男人,瘋了吧。
「看你這眼神兒……你不會是去見傅儒初了吧。」
「喂,你……唔,」她還沒有等著說什麼,喬御琛已經將她壁咚在牆上,低頭吻住了她的唇。
安然閉上雙眸,握拳,想起了剛剛醫生的話。
病理性醉酒,可能會有幻覺,妄想和衝動行為,一般要持續數分鐘到數小時。
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幻覺,妄想和衝動?太誇張了吧。
她正胡思亂想著,喬御琛已經將她橫抱起,往床上走去。
「接個吻都不認真,的確是心事重重呀,看來我這做老公的得好好懲罰你一下,讓你長一下記性了。」